5.2.10 黄芪五苓三妙汤

【组成】生黄芪45g，桂枝10g，白术、茯苓各30g，猪苓、泽泻各10g，生薏苡仁45g，苍术15g，川牛膝30g，白芷、炙甘草各10g。

【主治】膝关节积液、脚气（《李可经验专辑》250页）。

【方解】水湿停聚为患，皆因气不化水。下部水湿停聚，上气必虚，故重用生黄芪补中上之气，气旺则水行，停湿自去；五苓散合四妙去黄柏（一切甘寒、苦寒药，有碍脾阳，皆不用）益气健脾运湿；白芷活血化瘀，通窍祛湿。诸药相合，膝关节积液、脚气收效甚速。

【用法】二煎混匀，日分2次服。

膝关节积液

刘某，男，76岁，铁厂李某之岳叔，1983年5月17日初诊。

60岁时深秋涉水过河，寒湿入骨，患双膝关节肿痛达16年。近日外感引发宿疾，双膝关节肿痛积液50天。用风湿宁1号，泼尼松30余日，肿势日重。双膝肿大如斗，憋胀难忍，曾抽取透明胶黏液体400ml，旋抽旋肿。左腿强直，不能打弯，卧床不起已1个月。面色苍白，气短乏力，寸脉极弱。曾服四妙、五苓合方无效。

患者年逾古稀，脾胃气衰，饮食入胃不化精微，湿浊下流，聚于关窍。傅山先生云：“凡治下焦病，用本药不愈者，须从上治之。”即《内经》“下病上取”之义。盖脾主四肢，主运湿而恶湿。高年久病体弱之人，中焦脾胃气虚，则聚湿成水，下流关节，用补气升提之法，益气健脾而运湿，气旺则周流全身，而水湿得化，亦即“气能化水”之理。遂拟一方，令服5剂：

生黄芪45g，防己12g，桂枝10g，赤芍15g，川芎10g，薏苡仁45g，茯苓30g，泽泻、独活各15g，白术30g，炙甘草10g，白芷10g，生姜5片，大枣6枚。

二诊：5月23日。上药服2剂后，小便畅通，日夜约2000ml以上，肿减强半，可以扶杖出游。5剂服完肿痛全消，已参加田间劳作。唯觉气怯腰困，是老年肾气已衰，原方加红参（另炖）10g，肾四味120g，胡桃4枚，又服5剂，追访4年，健康逾于往年（《李可经验专辑》250页）。

【编按】余治膝关节积液，不下200例。症情大同小异，症型不出以上4类，皆从调燮整体气化入手，得以根治。一切水湿停聚为患诸症，皆因“气不化水”。气、阳为生命的动力，气统血，亦统水，阳统阴，阳化气。肾阳为气化之根。下部水湿停聚，上气必虚——肺主一身大气，又主通调水道；脾胃为中气，主运化水湿，又是三焦气化的枢纽，故下病治上。重用生黄芪45g补中上之气，气旺则周流全身，气行则水行，水湿自去。脾虚者合防己黄芪汤、五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