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的起源:语言使我们独一无二

通过对工具及早期人类、灵长类和其他哺乳动物行为的观察,我们可以做出其他一些关于早期思想的推断。其中一项与石器工具的标准化有关,石器工具的标准化在没有语言的情况下可能发生吗?答案明显是否定的。

他们在一种与语言相关的基因中发现了两次大约发生在20万年前的重要突变,然后这两种突变在解剖学意义上,因为现代人类向外迁徙并开始大范围在地球居住的同时扩散到了整个人口。这种改变可能对现代人类说话能力的发展起了重要作用。突变的基因赋予早期人类更好地控制脸部、嘴部和喉部肌肉的能力,因此可能给他们提供作为语言基础的一系列丰富多彩的“新声音”。

从现有的其他人类学证据和现代的狩猎采集部落中的调查,我们发现每一千人至两千人大约有一种语言。这意味着,人类从西伯利亚横跨海峡到达美洲,世界人口达到一千万时,语言种类跟今天一样多。语言首先被用于创造宇宙的概念性模型和宏大的统一综合体,语言可能最终被用于许多其他用途,但这是语言最初的用途与目的:用于知识的传播和大脑的思考。今天语言已经发展为一门完整的学科,我们看看语言学如何解释语言的意义。

语言的性质

人类研究语言有一个先天优势,语言是我们自己的,所以我们知道哪些声音是“语言”,哪些不是。想象一下,如果我们是某种拥有高度智慧语言结构与我们不同,甚至没有语言系统的生物,我们来到地球上研究人类,我们甚至不能分辨人类打喷嚏和咳嗽是不是语言。对于人类而言,我们可以站在一个更客观的角度去认识和理解它;语言除了客观性之外,另一个重要的性质是先天性。

现代语言学最重要的学者乔姆斯基对于语言是通过后天学习还是先天就拥有部分能力有深刻的见解,他认为人的大脑中存在一整套与生俱来而非后天习得的抽象语言机制;因此儿童的语言发展取决于经验的输入与内部语言结构机制的交互作用。从宏观角度看,不同地区的语言,中文与英语、与俄语等在结构形式上差别不那么大,这也是我们能够学习其他语言的原因,我们需要做的是:记住更多单词,这比说一句结构正确的话更加重要。所以这种理解语言结构的能力好像很难在幼儿期通过父母的一字一句学习到,我们在幼儿期学到的是父母说话的语音并非结构。

语言最后一个性质是冗余,语言冗余的好处是,我们说的话基本上不会被误解。其实冗余在中华文化的发展中一直是一个想要去摈弃的东西,古时候人们写诗、写文言文,是没有冗余的。我们去理解李白的清平调“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扶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可能14个字我们要写100字的翻译。但现在冗余已经变成我们生活中必要的存在,以前一封信可以寄半年,古人自然愿意花几小时甚至几天去感受你的一句妙言,但是现在快节奏的生活,我用50字去说明一个问题,比我用20个字但是你没有理解再来找我沟通的成本低得多。

语言与思考

语言何时产生在人类先祖之中目前还没有统一的说法,我们可以确定的是,在100万年前的直立人时期,一定是有某个语言体系,直立人才能制作标准化的工具;在4万年前艺术大爆发的智人时期,语言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系统。但语言和思考哪一个先产生,是值得讨论的问题。

我们所生活的世界是一个被无数语言分隔的世界,不管是国家语言还是同一个国家的方言。关于这个结果还有一个有意思的起源:本来世界上只有一种语言,在古巴比伦时期,人们开始修建通往天堂的巴比伦塔,上帝为了阻止人类到达天堂,用不同的语言将人们分开,再分散到世界各地。站在科学的角度,目前大部分人都认可现代人类起源于非洲的那一支智人先祖,那么语言自然也是单一起源,那我们如何证明,思考是先于语言出现的呢?

现在人与人交流的速度非常之快,有些人需要同时掌握5、6个国家的语言,甚至我们现在从小学的时候就开始学习英语。举一个例子,在英语与我们的母语没有建立翻译体系之前,我们在现实中看见一个红色的苹果,妈妈教自己的孩子说那是个:“红苹果”,孩子去跟一位英语语种的小孩交流,那个小孩是一个色盲,当他指着那个红色的苹果告诉另一个小孩时,另一个小孩看见的是“绿苹果”,这个色盲的小孩会永远倒置红苹果和绿苹果的意义。

所以语言在这个时候并没有那么重要,“意义”更加重要。我们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不能想当然地认为其他语言中一定有一个与我们自己的母语对应且正确的词,这时候“意义”这个并不是一开始就存在的东西,它连接了不同语言,并且证明,人类拥有同一思考模式。而探寻意义,就是人类思考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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