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好好教孩子?
敢不敢好好教孩子?
那天,孩子回来给我看了一段话,题目叫“我评大巴事件”,内容全部是拼音写的:
1、司机有错,他不应该和乘客打架,更不应该离开方向盘;
2、乘客有错,坐过了站,下一站下车。
3、如果我在车上,我会阻止他们。
老师利用午休时间,给她们看了重庆大巴事件的视频,于是有了上面的一段话,看完以后,觉得很感动,这本是我想要给孩子进行的教育,老师言简意赅。
的确,我们早已不是可以不闻窗外事,只读圣贤书的时候,我们的孩子每天面对各种信息流,除了读书,如何看世界也是一项重要的内容。
“如果我在车上,我会阻止他们。”?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很果敢地跟孩子这么说,因为这个行为的背后有太多的社会成因,是孩子们不足以理解的,我甚至都不知道如果自己在车上,是不是可以很勇敢地做那个站出来的人。
我们曾被告知要远离垃圾人,这让我们选择事不关己,以求自保,谁也无法预料一场看起来是别人的事,会让自己去偿命。
小的时候,村子里也经常有拿着菜刀要砍人的不孝子,也有拿着扁担打老婆的蛮汉,然而,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有很多人上门劝解,而且多半是年老的长者,他们绝不是靠自己的体力,而是要用自己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那份朴素的语言去化解那些纷争,而这些行动的背后,除了曾经紧密相连的邻里关系之外,更重要的是:人们都判断即使是那些手中拿着菜刀的人,其背后也依然有做人的本分和底线,他们并不会真的砍人,他们依然是野蛮而又暴躁的本分人。
而如今呢,我们甚至会觉得陌生人里随时会有人掏出刀子,我们的公共伤人事件经常出现的是这样的剧情,久而久之,就好像有一个精神混乱的幽灵,混杂在人群之中,等着对那些好管闲事的正义之士下手,我们便更觉危险重重。
敢不敢好好教孩子?
我问的是:
我们有没有勇气,把自己没有的勇气教给孩子?
我们,有没有勇气,让孩子去开启一个新的时代?
我们,到底有多大的意愿,去突破自我的局限,让孩子不再成为另外一个我们?让社会,变成一个我们期望中更好的社会?
这个问题依旧没有答案。
后来,我又问了孩子两个问题?
1、既然司机、坐过站的人,其他乘客都有错?你觉得谁的错最大?
她说:司机错得最大,因为他明知道方向盘放开就会控制不住车,还选择去打架。
2、觉得那座桥有错吗?
她说:“桥怎么会有错呢?如果桥有错的话,那肯定是工程师有错。如果我是那个工程师,我一定要把桥做得更加坚固一些。”
是的,我们并不能知道孩子将来从事什么样的职业,也许就是一个掌握着许多人命运的公交司机,也许就是那个工程师,但是,我希望你选择为他人的生命负责。
孩子有天然分辨是非的能力,那是人类上亿年进化的基因成分。
苏格拉底的“精灵之声”
最近在看的《四大圣哲》这本书里,提到苏格拉底一生都觉得自己能听到“精灵之声”。
精灵在希腊民间宗教被认为是一种超自然的存在,希腊文的“幸福"一词,在字源上即是:“得到一位好的精灵”。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也许每个人在出生的时候,就有一位精灵附体,然而,精灵的出现却需要我们的智慧来召唤,这种智慧并非是后天教育和培养的结果,它接近于一种超自然的觉知,就好像贝多芬没有听觉,却能创造出最撼动人心的音乐一样,他们,大概都是听见了精灵之声的人。
遗憾的是,大多数人,走到生命的尽头,也没有感受到精灵的存在。
孩子是有可能唤醒精灵的,她们越无知,就越会有超然的觉知。
也许,我们并不是带着一只蜗牛在散步,我们是带着精灵在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