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杂病论》中的问题,这样争论得毫无意义
我们今天在这里要讨论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对伤寒“阳虚阴盛,汗岀而愈,下之则死;阳盛阴虚,汗出而死,下之则愈”的理解。,对这句活很多注家有不同的解释,但是说服力都不尽人意,主要是不能经受临床的检验。经不起考验的东西是不会长久的,有什么意义呢?但是有很多的人就很奇怪啊,虚头巴脑的都讨论的津津有味,你要是来个正经的反而无人理睬,有时还被乱骂一通。
这里的阴盛阳虚如果把它一般化了,在临床上背定没有多大意义,这里有个前提即“伤案”。伤寒是外来之邪,伤寒病有阳虔阴盛、阳盛阴虚两神不同情况.需妥用两种不同的方法来治疗。
一种情况是阳虔阴盛,《伤寒论》的“太阳篇”中就有可以发汗而不可以下的阳虚阴盛证。按照一般阳虚阴盛证的概念:汗、下两神方法都不适合,阳虚的患者可以发汗吗?桂枝湧证与麻黄湯证是有区剧的,桂枝湧证有自汗,绝不能用麻黄涌,这是表虚证。王履认为所谓“阳虚”是正气虚,是营卫弱不敌外邪,是指表阳不固,所谓“阴盛”是指外来之寒邪盛,正,虚于義,而寒邪盛于羨,应该汗出而愈,就只能发汗、发表,下之则死。邪气在表,下之足以引邪入里,病就要变坏.这就是王履理解的“阳虚阴盛,汗岀而愈,下之则死”。
另一种情况是阳盛阴虚,伤窺,邪气入里,如阳明证的阳热盛于里,阳热要消耗阴津,所以白虎湧证有大汗、大渴的羨现,承气汤证有大便秘结的表现,这都是阳热邪气盛于里而伤潭的缘故,如果这个时候还養去发汗,还要去伤津,汗岀而死,不死病也要变坏,对热盛于里证,如用承气汤等下之则愈。这就是王履理解的“阳虚阴盛,汗岀而愈,下之则死;阳盛阴虚,汗出而死,下之则愈”。
王履把阴盛、阳盛都作为病邪来理解,阴盛,阴寒盛于表.阳盛.阳热盛于里。又把阴虚、阳虚都是作为正气来理解,阳虚,那是阳不固于表,阴虔,那是阴津受损。这种解#既符合临床的实际,又符合《伤棠论》的理论。如果没有“伤寒”的前提(有些注《伤寒论》的把这个前提甩掉了),把这里的阴阳虚实用一般杂病的病机来理解,是怎样也无法解释的。这就说明学习中医的理论,还是不能脱离临床实际,这一点十分重要。
王履认为火基木之子,南方是东方之子,南方这个火能够助母木,而导致肝,亢实.对这种病变只有补水来汚火°因为水能胜大,东方的实是南方的火助起来,用补水法,水可以克火.用水去督火,使南方火势慢慢地袞下来,而木气就渐衰,这就是母能虚子的道理。东方之实,是由于南方之亢,把南北搞虚了,东方就实不起来了,这就是母能虚子。所谓“虚”是抑其太过,而使其衰之。这在临床上一般来说都是属于阴虚火旺一类的病证,是由于水虚了,不能克制火,以至于南方亢了,助了东方肝木。本来金可以克木,照例说东方实了,为什么不把西方的金扶起来,使金去克木呢?补水泻火的方法,表面上浸有去益金,实则火退,金不受克而制木,还是有个间接的关系。火是克金的,火退了火就不能克金,金气自然就能克制木。同时,东方衰了,土又不受克反而又生金,所以不补金而金自受益,这就叫做“不治之治”。
王履体会脏腑之间的生克关系是和临床实际紧密联系的。怎样理解“东方实,西方虚,泻南方,补北方”,不能理解成为只能泻南方,补北方,不要把《难经》这个话来搞成唯一无二的选择。东方实,西方虚,我的体会是除了泻东方之外,还可泻南方,肝旺了,只能去泻心火,这也不符合临床的实际。在临床上往往是泻肝不行了,那就要泻心,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应该是这样地去理解。
但是,泻不泻南这不一定,但不能补南,这是绝对的,南方与东方的关系要搞清楚。是不是西方虚,只能补北方?不能补西方?我的体会也不是这样。西方虚,还是应该补西方,补西方不行,还可以补北方。肺虚了就补肺,临床上有很多成功的案例,单补肺还不行,那就补水。但是绝对不能泻北方,西方肺虚多是津气两虚,所以绝对不能泻北方。总之,从东方、西方、南方、北方的关系来看,泻南方,即可以去掉东方之实,使心火不能再助肝木,又可以去掉金之克;补北方,即可以补金之气,即益金之气,因为子能令母实,又可以制火之亢,水可以制火。这里要理解泻南补北的重要性,但不能把这个关系搞绝对化了。
注:来源网上信息。王履,字安道,号畸叟,又号抱独老人,约生于元至顺三年(公元1332年),卒年不详,明洪武十六年(公元1383年)尚在,昆山(今属江苏)人,祖籍魏博(今河北境内),元末明初医学家、画家、诗人。学医于朱丹溪,是其门人,尽得朱氏之学。《古今医统》称王安道'学究天人,文章冠世,极深医源,直穷奥妙'。《四库全书提要》称其'实能贯彻源流,非漫为大言以夸世者'。充分说明王氏之学于医学理论颇有造诣,其探讨医理强调对临床实践的指导作用,治学严谨,立论有据。著有《医经溯洄集》、《百病钩玄》、《医韵统》等,现唯有《医经溯洄集》行于世,是其代表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