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散语】侯月兰︱夏日枇杷黄如橙



文/侯月兰

我对夏天并不热爱,大概缘由,是我属热性体质有关吧。每年夏天,只要走在大街上那热蕴的烈日下,汗湿衣衫,仿佛一只置于蒸茏上的“蟹”让我心情浮躁的发狂。
夏日虽热,但也它独特的韵味。夏日阳光充足,蓝天湛湛、白云悠悠。每天清晨起床后打开窗,听美丽悦耳的鸟鸣,看小区内的枇杷树上,那一串串、一嘟嘟,如小黄橙似的枇杷,是一天中最美好的事。因小外孙女上学,租住在小区已有几个年头。而每年的夏,当我漫步在小区,目睹小区内阳光下枇杷树上,如盏盏耀眼小黄灯似的枇杷,我便情不自禁地留下脚步,目光惊喜在枝头。这些棵让人欢喜,且每年如期,结着果实的枇杷树,是何年长大?又是何人载培与此,我到不得而知。举头望着,尚未成熟的枇杷,嘴里虽溢满了酸水,但那树上的枇杷果,又仿佛一个怀抱琵琶的江南小女子坐在树上。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唐代诗人《白居易》“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的诗。
小区里的枇杷虽然结了满树,但枇杷树高得擎天憾地般,一直长到了楼房阳台上。枇树叶子绿得发亮,好像这个春天的绿都在他身上,特别是在结果子时,那橙黄色的美,让其它树都感到暗然失色。由于枇树长得太高,孩童也只能饱饱眼福,而无法取之。前些天听楼下有吵闹声,打开窗探出头,发现是小区的清洁工,与一个手提带勾竹杆,仰头打枇杷的老者,各挚一词地争吵不休,清洁工因老者打把枇杷,打了一地枇叶,而影响了小区的环境卫生。夏日的枇杷不但黄得诱人,且还有清热解毒,生津止咳,帮助消化的功效,特别是对儿童生长发育,也有着重要的作用。由此女儿为了让她宝贝能长高点,经常会买些枇杷回来,给正上小学的外孙女吃。而这毛丫头的嘴,到也特别的叼,枇杷买回来先让我给尝尝再吃,没办法我拿了个较大点的枇杷,用手指剥开外皮,熟通了的枇杷,刚剥开枇汁便滴了下来,剥开橙黄色的枇肉,把里面的棕色椭圆的核挤出来,再把核外的一层白色的皮层去掉,放唇边尝了下,嗯!还真是蛮甜的,听说甜,小外孙女才接过枇杷放嘴里,喜滋滋地,三下五除二的吃了个干净。如果是酸的,这个叼嘴丫头,任凭你怎么哄,她都倔犟的一口不尝。
夏日的枇杷,有时我会感觉他,犹如一个人的人生。四季轮回,春的季节,枇树不与百花争艳、不与百鸟争鸣,不畏狂风骤雨,静静地迎着太阳开着花。它的花虽没有色彩、没有造型,也没有味道。五月当金黄色的枇杷成熟后,他便默无声息地,成为了人类健康,独特而不可缺少的枇杷糖浆、枇杷膏等,医院类保健用品。夏日黄如橙的枇杷,让我突然想起了不久前,离我们而去,平凡而伟大我国的水稻之父,袁隆平院士。袁老一生淡泊名利,为了让我国人民永远有饭吃,永远把饭碗端在自己手里,而用必生的精力,不畏艰辛,探索出了杂交水稻,增产的高科技,而为我国乃至世界,作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
逐渐热起来的夏,我喜欢住在夏天的一切生物,喜欢诸多生长在小区里的枇杷树,在夏的季节里,寂静地盛开着,酝酿着,直到果实累累,色黄如橙。驻足在枇树下,脑海里呈现出宋代诗人陆游的诗:
杨梅空有树团团,却是枇杷解满盘。
难学权门堆火齐,且从公子拾金丸。
枝头不怕风摇落,地上惟忧鸟啄残。
清晓呼僮乘露摘,任教半熟杂甘酸。




作者
:
侯
月
兰

侯月兰,原南京港股份公司工会图书管理员,87年入党,现已退休。97年开始写作,先后在《南京港报》、《扬子晚报》、《现代快报》、《金陵晚报》等多家报刊发表过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