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峰白露-第二章（5）
本小说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五字诀，“赌藏骗庸欲”（5）
遮挡住太阳的乌云散开，一片刺眼的阳光突然唰地一下子洒了过来，正好打在了庄丹峰的脸上。他下意识地快速伸出手，遮挡了一下阳光。
思绪被拉回到了现实。然后默默的点了一颗烟，看着不远处的小湖。小湖的对面，红砖灰墙的小楼儿边，那一棵棵老枫树，叶子已经稀稀松松地落了一地。小花园里的黄菊花，也已经开得灿烂夺目。
眼下，庄丹峰再次面对晶矢集团的这笔大生意，与以往的许多笔生意都有所不同。这也是庄丹峰为之感到担心的。要把晶矢集团的这笔业务从原公司切入到HCL，并非是庄丹峰靠一两个电话能够搞定的。
郭先生、李强和金刚都已经是朋友了，可如何能帮助切换呢？这涉及的不仅仅是HCL的产品本身，还有客户的接受度、晶矢现场人员的培训、两套系统并存期的处理、有何拿得出手的理由……，可眼看着这是一笔大买卖，涉及未来至少三年的连续的收入和远远大于原公司部署的规模啊。
伟大的投机首先都是天意，然后才是人意的。庄丹峰明白，也深谙此道！
庄丹峰把抽了一半的烟，狠狠的丢在地上，用脚碾灭了。这样一笔大交易，显然是必须要自己亲自出马的。近年来，在真正的大生意中，每次都必须自己出马，公司的售前几乎没有什么用，HCL公司的信誉也没有什么能替代庄丹峰这张脸的。
HCL连年的迅速发展，公司的售前几乎只懂得自己产品的各种功能，谈不到客户的需求点上。而且，面对郭先生这样的大拿，售前们几乎都措手无策，使得危机感深深困扰着这个项目。
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庄丹峰一看屏幕上的可爱的胖子的形象就想笑。
“老大，我们交流完了，郭总、李强和金刚都参与了，但是……”，胖子说话说的很慢。
“但是，他们不满意是吗？”庄丹峰打断了胖子的话，“这我可以估计到的结果，你告诉我他们不满意的地方，问题出在那里，是技术还是商务！另外，TCM目前的状态如何？”
“老大，TCM的情况目前我也不是十分的清楚，替换原公司的问题在技术和商务上都有问题。”
“别着急，回头你用邮件向西说明一下。关于商务的问题不要写，回头你向我汇报。”
接到这个电话，庄丹峰并不感到吃惊。尽管今天HCL的产品交流不畅，可能已经不足以让晶矢的老大们信赖HCL的产品了，但这是可以预想估计到的。在这场角逐中，TCM才是最大的对手。
历史似乎总会重演，可这一次的重演会从那里开始呢？TCM是HCL的最主要的对手，去年TCM的销售收入也远高于HCL的销售额。
庄丹峰决定这几天就安排去一趟南京，让必将重演的历史再演一次！
按下晶矢集团的案子先不说。
庄丹峰这几天的感觉十分的奇怪，刚才在楼上的集体生日会，并没有使得庄丹峰的心情好起来，反而更加的找不到北了。这是为什么呢？庄丹峰心里也闹不明白。
加入HCL后的这几天，庄丹峰很快感到一丝不安，并隐约的发现隐藏在表面繁华和宽容下的各种丑恶。
“这是一家奇怪的公司”，庄丹峰告诉自己说。
随后的日子中，这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而且在与部下的交流中发现，很多的人都不在状态，甚至在来了一年后仍然找不到自己的定位和融入公司的感觉。
这让庄丹峰有些意外，同时也感到了一种挑战的兴奋。
庄丹峰是这样一种人：他对错综复杂的局面有自己的看法和判断，并敢于带领没有看法的众人去实践，是有领导天分者的特质。过去的职业生涯中，他领导的团队连续10多年，没有出现过主动离职的现象，具有极强的领导力。
庄丹峰一度心中暗喜，这应该是自己发挥热量的好地方。从那一刻起，庄丹峰爱上了这家企业，这也是促使庄丹峰首先就拿晶矢集团的项目来操刀的动力。
加入HCL的日子开始很好，赵福建几乎每天都会与庄丹峰沟通，从市场、人员、激励、团队、政策等各个方面都谈。庄丹峰开始逐步的了解了这家企业和企业的各式人员。
但是，“夹着尾巴做人，撑起天做事！”，庄丹峰很快的得到了这样一种暗示。作为副总裁的庄丹峰突然感到了一丝尴尬。
夹着尾巴做人，意味着没有任何的权力，其实根本的原因是赵福建根本就对任何人都不信任！但需要撑起天做事，没有任何权力却被要求做许多原本这家企业没有做过的事，而且，赵福建把自己无法摆平的任何事和任何人，一股脑儿的推给了庄丹峰。
这是一个坑，丹峰告诉自己。但丹峰没有迟疑的承接下来，因为这时，他已经爱上了HCL。
“HCL对外来的人员，尤其是高管，其实从来没有重用过。”，南区的老大见到庄丹峰的第一句话就道出了他的不满，“HCL从来就是以原有人员不好管理和业务重臣为由，要求外来高管进行所谓的软着陆。”
什么叫软着陆？对于刚进公司的高管来说，要在这个企业立足是非常重要的，在这段时间首先要学会做人，要学会做一个适应环境的人，只有在被认可之后才能在这个被认可的环境下做事情。做事情的时候要夹着尾巴，但同时要用自己的双手，一手撑起一片天空，一手做实际的事情。但是，这里并不是讲究强者生存，更加讲究“有作为，但需听话，才有地位”。
10月的北京，是这个城市最美丽的季节。不论是大街上，还是游览区，来来往往的人有的喜气洋洋，有的笑容满面，也有的行色匆匆。在这匆匆赶路的行人里，每天都有不少人走进HCL的，开始了他们或灿烂或绚丽或黯然或平淡的人生之行。
上世纪资本主义最敬仰的经济学大师约翰.梅纳德.凯恩斯说过：“恶实用，美不实用”这是对资本主义在原始积累期间十分贴切的一个反思。在HCL，这句话的内涵得到了极大的释放。遗憾的是这一点庄丹峰现在完全不知，直到庄丹峰站在了北海子边，被北风吹醒的时候才想清楚。在庄丹峰的认识中，一直以来都是以卡尔.马克思所谓的“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与肮脏的东西”的总结为基础的，他没有想到这种血与肮脏不仅仅指的是资本，在HCL更是资本伴随的色欲。
HCL公司成立已经有12年了。公司的五大重要人物恰恰暗含了民间资本在运作过程中的问题和矛盾，可以简单的用五个字来描述他们的特质，而这也是HCL公司12年发展的矛盾，当然这个矛盾不是永久存在的，而是特定时期的特定问题。
这五个字是——赌、藏、骗、庸、欲。
汪爱辉，公司第一大股东，来自天下资本。在中国，第一代原始积累的商贾大多都有“靠胆量”的成分，可以定义为“投机家”，也可以定义为“赌手”，这是因为中国的国有经济改革和民营经济开放是渐进式的，并且伴随着政策影响下的极大不确定性，在变数和不确定性的幕后企图完成资本积累的商贾，必须要冒险和赌博，而不是循规蹈矩地操作，因为之前没有经验、路径可循。成功的投机家和赌手就能顺利地软着陆，其它的则就结局大异，包括入狱、送命、破产、自杀、逃亡……等等。汪爱辉算是成功的软着陆的人员中的一员，之后成立了天下资本，旗下投资了数百家企业，赌性十足。HCL是其众多赌局中的一局，汪爱辉曾放言，HCL公司的所处的行业在未来几年中有超过200亿的市场规模，他在业内三家公司中选择了HCL进行豪赌，期望打造的结果是HCL值600亿，而第二名值6个亿。业内的三家较为著名的公司的另两家分别是：TCM和CST。汪爱辉无疑暗合了第一个字“赌”。然现实较为残酷，目前拿到巨大融资的HCL却差强人意，销售额还不如其它两家，这场赌局逐步的转化为资本对赌中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梅黎清，公司CFO。“藏而不露”是中国商业阶层的重要文化。梅黎清据说是第三大股东的亲戚，又据说是第二大股东的心腹，但庄丹峰直到今天也没搞清楚其真实的身份。CFO，一个至关重要的职位，她既受到赌的影响，也受到中国商业文化的特定约束。“不透明”是她一直的工作逻辑和方式。其实就12年的HCL而言，还处在商业的原始积累状态，“不透明”是HCL的必然性，它需要藏匿一些涉及到原罪的东西，这种藏匿包括很多层面，比如黑金交易和贿赂，多是与监管的政策或法律法规打“擦边球”的事情，还有的藏匿是为了生意的需要，不必要让公众知道太多的真相。梅黎清身上的要素“藏而不露”确保了HCL的文化是“保守”型的，而不是开放型的。
接下来的这个人物十分的重要，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白高尚。白高尚是公司的创始人之一，此处暂且按下不表。
庄丹峰一直以为其人如其名，并且一直说“叫高尚的人怎么也是个品德过硬的人”，但没想到的事情是在庄丹峰的以此差旅途中发生的。在那次差旅中，庄丹峰需要解决的是团队的战斗力问题。庄丹峰发现，在湖南的一个部下，始终绕过一个该地区非常重要的合作伙伴走，不敢与之接触，更不敢与之面对面的竞争。庄丹峰十分的不解，询问之下才明白了其中的奥秘。原来历史的根源出在白高尚的身上。白高尚是一个技术的高手，他利用与这家伙伴合作的契机，几乎是反编译了该家公司代理产品的全部源代码，然后用在HCL的产品上，成为了HCL产品的初级模型和原始产品，由此接下的梁子，至今未能解除。甚至，该家伙伴的人员还一度围堵过HCL的这个销售。
傻傻的庄丹峰，在了解原委后居然还试图约见该家伙伴的老板，试图缓解两家的敌对情绪。尽管庄丹峰认为这是在帮助企业，庄丹峰太热爱HCL了。但让庄丹峰始料未及的是这恰恰是白高尚最不愿意让人去触碰的软肋。
白高尚在为人谦和和文人气质下的最重要的一个要素便是“骗”。这不仅仅是上诉的原罪型的欺骗，更多是对待公司员工和投资商也是如此。这并非起源于“无奸不商”的传统文化，而是在不规范市场中的必然产物，信用制度的不健全是过去三十年中国商业的根本问题之一。因此，在信用体制缺乏的环境下，“骗”不仅意味着进攻，还意味着防范，当然也造成了商业成本的居高不下，比如商业契约的信誉低下，导致了交易成本的高昂，这是违背经济学道理的。
一个“庸”字用在第四大股东肖平身上是再贴切不过得了。肖平其人肤白如雪，白的跟娘们似的，但却整天眉头紧锁，脸上毫无血色，有时觉得跟白无常走错了地方和时间一样。肖平深知自己需要什么，他是个一三五抓现钱的主，凡是围绕着“我”这个字来运作，抓资源、封锁资源、抓现钱……只要不与他这些行为有冲突的举动，肖平一律采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处事态度。他的重要伦理是“中庸之道”，并且把这种“中庸之道”与其它中国文化融合起来，比如易学、佛学、禅学、道学乃至毛泽东思想，他的商业文化是基本不开放，而且存在极强的个人意志。而这在全球经济浪潮的冲击下，这种" 商业文明" 桎梏着肖平的进化。
庄丹峰的直接老板，CEO赵福建，在庄丹峰加入HCL之前两人就认识了。
赵福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同志，讲话的声音不紧不慢。他讲话喜欢做手势。一会儿将双手伸出来，做一个弧形，向上吃力的举着，像是抱着一个美女的身躯；一会儿将弧形向前平移或向身体收回，像是捧着少女的双颊；一会儿又将五指并拢，向前推或者向下压；有时两个手掌又有节奏地向两边刨，像一个初学游泳的人在水里扑腾，又像一对恋人突然赌气：一个扭头向左走，一个转身向右行。
他的志向是用几年时间获取巨大的财富，进而迈向更高的人生游戏“台阶”。为了获取这些，赵福建使出了浑身解数，不惜出卖身体、背叛道德和良知。
赵福建飘在充满寻觅美女的在人生旅途中。他170Cm的个子，长得很是一般，甚至偏下，一个纯北方爷们。他善于玩弄权术，与其说下属对他都敬畏三分，不如说下属都对他敬而远之。在场面上他与大家都客客气气的，背地里会使不少的坏。他的想法和领导能力和常人不太一样，缺乏管理公司的能力，很多事情是随性而来。他的优点是很少得罪人，也不抬习惯裁撤哪怕三年不产出的销售，不过，这类销售肯定是美女，至少也是赵福建心目中的美女。
所以很多人都摸不透他的脾气而被边缘化，或者被狠批。
赵福建从来不批评美女，甚至是对所有的美女都格外的照顾。不管是在北京总部，还是出差到各地分公司，他都会单独约美女属下吃饭，所以在各地都有一些耳目，他利用这些耳目作为抓手，对各地的区域总经理们起到了关键的监督作用，同时，也通过这些八卦女的嘴，把一些他认为必要的谣言或者信息出传递出去。
也许是庄丹峰刚进公司的原因，他对庄丹峰说话的语气明显和其他人不同，还主动邀庄丹峰一起吃饭，老板的好意怎能拒绝，于是在餐桌上庄丹峰认识到了赵福建和蔼可亲的另一面。
赵福建每每第一次约美女吃饭，都会跟美女说，他的家庭很美满，会夸美女是气质型美女，很适合HCL公司，谈举止端庄又识大体，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容易亲近的人，通常美女都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与男生吃饭，总会说公司的前景很好，让他好好工作，以后的发展前途会很好，只要对公司尽心尽力，公司会给他应有的回报。
赵福建是这样一种男人，骚扰手下女员工，是倚仗着自己的权力，觉得最好什么都不用说，第二天他好假装没事：你还是原先那个员工，他自己还是原先那个老板，省得两人的关系复杂起来。所以，他最喜欢“沉默的羔羊”。
对于新来的美女，一开始，赵福建应该只是试探试探，看对不对他脾气。无经验并且害羞、胆小的话，只知默默挣扎，连声音都不敢都忘了发出，结果，这正“迎合”了他的喜好。
不过，赵福建除了有点“色”和会玩弄“权术”之外，对待工作和公司本身是全心全意的，只是限于经验和经历，他的管理能力实在是屁股上挂暖壶---有一定的水平，但也就是有一定的水平了。
赵福建的座位毗邻落地窗，从他的座位望出去，透过落地窗，可以清楚看见对面三季酒店的楼顶。此刻楼顶有两个青年人，一男一女，搂在一起。那男的一只手正向纵深挺进，而女的身体像蛇一样扭动缠绕。这情形确实很少见很精彩，从窗子看出来，就像演着一部没有声音的电视剧。北京无霾日的阳光是那样的绚烂，这么灿烂的阳光底下，这种动作有点激动人心。赵福建的心也随之飘荡，这是他多么熟悉的场景。
“连他们都懂得，这种地方其实最安全了，离太阳很近，越近越安全。除了上帝谁也不会看见。”，赵福建喃喃自语道。
人在欲望的充满脑子的时候，自身先就矮了。赵福建的思想就经常性的被这一幕充满，所以招聘人的时候，尤其是女员工的时候，相貌第一，才能第二，但凡应聘者相貌不合赵的要求，基本在他这里就被Pass了。
庄丹峰本就不是一个喜欢参与公司政治和八卦的人，所以庄丹峰也没有去计较这些。来到这个地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且，这是历史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尽管庄丹峰厌恶，但或许也只能洁身自好了。庄丹峰开始以一个自家人的眼光，来关心和看待问题了。
“暖风熏的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庄丹峰轻轻吟道，望着公司内穿梭而过的美女，此情此景，正应了这句，至于这是哪位先贤的诗句，并不重要，在这个地方，从庄丹峰口里吟出来的，就是属于他庄某人的了。
无耻者，无敌！
作为一个常年奋战在市场一线的负责销售的副总裁，什么样无耻的事情没见过？相比起那些肮脏无耻的地下交易，念上一首诗，庄丹峰简直就觉得自己纯洁的像个幼稚圆里的处女。
瞧着新来的帅哥美女一个又一个被请上作“恳谈”，想想自己的这一番无权有责的尴尬，心里着实有些不平，庄丹峰又狠狠的、不屑的吐了口吐沫。
日，吐口口水，淹死你丫的这些泡妞不要命的家伙。
“好一个'暖风熏的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兄台此句实在是妙极，妙极啊。”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庄丹峰身后响起，伴随着未尽敲击键盘的声音，竟是在为他叫好。
那清脆的声音缓慢的重复着他刚刚吟过的这句诗，语气中颇有几分赞赏。
终于有一个家伙欣赏我了，庄丹峰嘿嘿一笑，心里也有几分得意，虽然这诗不是我写的，但是我会吟，能吟出来，咱也不简单啊。庄丹峰打小记忆能力超强，唐诗宋词什么的可没少背。
庄丹峰缓缓转过身来，一个脸如敷粉的绝色公子，正站在他的身后对他微笑。
之所以用绝色二字，是因为这位公子确实当得起，隐约中透露丝丝的娘泡味。细柳眉，丹凤眼，唇如绛点，眸如晨星，手拿一把小扇，身着一袭鹅黄色运动衣，站在那里有如细柳扶风，说不出来的俊俏味道。
庄丹峰没见过潘安，但是据他估计，那小子，也绝对比不过眼前这位绝色公子的。
庄丹峰虽然也自认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但是一来他到这里才一个多月，对这种环境还有着很强的排斥感，另一个原因，这货身上有股子脂粉气，一看就知道是喜欢整天在帷内厮混的公子哥，与庄丹峰的黑马造型，完全是两种风格。
所以，论起俊俏来，庄丹峰实在是比不过他，就这一个月来他见过的所有公子小姐们，也没有一个能比的上绝色公子十分之一的。
绝色公子随即离开，迎着远处另一位资深美女而去。
“史总好！”绝色公子远远的喊道，同时快速的从口袋中抽出一颗极为精致的卷烟递上。
史总是一个三十出头的风韵尤佳的女人，公司的同事们背后称其为“紫玫瑰”。紫玫瑰既没有白玫瑰那么纯，也没有红玫瑰那么艳，在大俗大雅之中，有独特的风韵，这是半年后庄丹峰听区域的一位副经理说的。
紫玫瑰可不一般，她的背景极深，据说是汪爱辉亲自介绍来公司的。而且她与白高尚的关系不错，在公司也是属于横着走的人物，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甚至也不把赵福建放在眼里。她控制着公司的大半个后台资源。
紫玫瑰也是赵福建在公司唯一一个不敢越雷池一步的人。具体的原因，庄丹峰不知道，但赵福建多次与庄丹峰谈到过，要干掉紫玫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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