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庚子岁尾 / 四六文摘

实“鼠”不“疫” / “牛”转乾坤

牛

鼠

一年又一年

2021

嗨，我是哈哈大笑，欢迎阅读！

老妈连线视频通话，我切换到语音状态。她问，我实话实说，躺着玩手机，掉下来砸了眼眶，滴着眼药水呢。电话那头，开始了我熟悉的唠叨：“你说你都多大了吧，四十好几的人了咋不长记性呢？总玩手机有啥好处？这要砸瞎喽咋整……”我想起了那个海燕！也不知道过了许久，她长了点儿心没有？

每次通话，我妈总会在年龄上说事儿，她似乎时时在提醒我，年龄完胜了智商。于是，我开始无比自豪，因为，我恍惚看到了自己十年、二十年后的样子——单纯和粗糙的活法儿，于我而言，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2021—2.2

放假

过年回家的消息，被念叨了好几次。一帆这个月底，他们下月回。我早就提前进行了规划：“帆啊，你回来做一个月的饭，你姥姥回来我再蹭一个月的饭，就又开上班了。”她撇着嘴回了我四个字——“你想得美！”疫情，又有新增的趋势，出入扫码盘查，她说还不知道寒假让不让离京呢！我往乐观里想，肯定会如期回来的。因为疫情最肆虐的时候，我们都挺过来了。效率的提高、信息的明朗、国民的素质、常态化的防疫让恐慌和焦虑都撤得远远的。

蒋勋老师说，人生最痛苦的不是痛本身，而是对痛的恐惧。这是他那一年得了急性心肌梗塞时的感悟。蒋老师被送往台大医院急诊室，手术必须立马做，在插入导管时他痛得大叫，当时的医生对他说：“最痛就这么痛了。”后来，他专门去感谢那位医生，说这句话给了他莫大的安慰。最痛莫过如此，接下来就好了。疫情亦如是，经历了封城禁足、停工停学、线上网课……最糟糕的已经过去了，还能怎样呢？

每到年底，会习惯性盘点。这一年是一分为二的，前半年，居家抗疫。单位公众号和网课同步，推出了“五个一”活动。写文写到令自己作呕。我本是个没有恒心的人，但咬牙坚持了九九八十一天。那些日子，现在想想，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有家长对我讲，疫情期间一家子准时等我的卷首语，是文字让他们重新认识了我。因为平日里，我言语不多，别人知我是“子承父业”作了校长，多半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的。

我深知，文字与我是相依相伴，密不可分。这一年，仍是大致保持着每周一更的频率。因为，通过文字，我结识了好多同类。“所谓同类，是审美高度，精神强度、高度在同一条线上，互不遮掩光芒且又相互点燃照亮的。”老爸问我，你每次发文总写诗留言的是谁？我告诉他，是我从唐山阅读群里结识的小马。应该是从去年，他开始了小马式留言，无诗不复。感激之余，我一一置顶。这一年，二姐又陆续为我拉来好多“粉丝”。不遗余力宣传、第一时间转发，让我自己觉得在这个世界的隆重。那些相同尺码的友人，一直都在。他们为我提供更有能量的气场，陪同我往前走、看见光、力量和方向。

2020的后半年，依然忙碌。一帆成了大学生的日子，我的重心多半被工作占据。九月拍了快闪；十月做了月饼；十一月，去了苏州；十二月，还差一场年会。其实，这半年来来往往，人事纷繁。但是忽然于某个瞬间，有了一种顿悟。想那历代王朝更迭，江山易主，百姓门庭，仍是花开花谢，燕子往返。我并非不可替代，也未尝有人会耽搁了全局。不过是排兵布阵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哪有什么战胜不了的繁难？人生如逆旅、天地有参差，事事求顺境才是最天真的想法。因为生活永远不是那么风平浪静，我们这一生，总是会遇到很多人很多事，经历了才会懂得，也只有经历了，才有资格标榜成熟与洒脱。我百度了下米兰昆德拉的那句名言——“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就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实在。我们不能承受的，恰恰是生命之轻。”

再有四天，2020年翻篇儿，实“鼠”不“疫”，“牛”转乾坤的日子马上就到了。心里做着减法，别人问起2021年多少岁时，不要反应迟钝，40+之后便不再顾忌年龄。何妨白发丛生，何惧眉角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