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品|草而不狂的圆融境界:或许只有他的草书才适合写《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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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品 | 草而不狂的圆融境界:或许只有他的草书才适合写《心经》

——于右任草书《心经》高清欣赏

于右任(1879-1964),原名伯循,字诱人,尔后以“诱人”谐音“右任”为名,陕西三原人。中国国民党元老,是近代民主革命先驱。于右任习书从赵孟頫入,后改攻北碑,精研六朝碑版,在此基础上将篆、隶、草法入行楷,独辟蹊径,中年变法,专攻草书,参以魏碑笔意,自成一家。

诗曰: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

大陆不可见兮,只有痛哭。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

故乡不可见兮,永不能忘。

天苍苍,野茫茫;

山之上,国有殇!

公元1964年11月10日晚8时8分,美髯公于伯循右任老在台北荣民总医院逝世,按照中国传统纪年,享年八十六岁。两年前,写下《望大陆》诗一首,冥冥中为他的后事作准备。与其说是诗的遗嘱,不如说是他晚年最难以忘怀的事情——故土。思念之情浓烈,诗思气度排山倒海。

他给大人物写过一副楹联:“计利当计天下利,求名应求万世名”,构成了他一生的追求目标。刘昌平先生在《于右任传》那本书的序言里,言功勋、言办报、言教育、言诗文,就是不言书法,传记的作者许有成先生亦有详尽的描述,构成了一个职业政治家的丰满形象。

书法这东西是不是需要专业,就是一生什么也不干,或者说什么也干不了,就要伺候笔墨。一个人的学问与才能,在书法上的作用究竟有多大。断言书法不能职业化专门化,当然有更多的例子,比如书圣王羲之、比如宗师颜真卿、巨匠赵孟頫、领军尚意书法的苏轼等等。但是,专业书家也并不是没有,而现在的趋势是,书法的专业化已经成为主体格局。

纵观右老书法,可粗略分为两个部分:以大字魏碑体为首的行书和以小草为基础的草书。细分的话,还可以将《标准草书》从小草中分割开来。因为《标准草书》与右老形成自己风格的草书还不是一码事:共收集了东汉末年起到清代154位书家的字迹作为母体的1027个字,以千字文内容为书写对象。这里有王羲之223字、释怀素136字,其余各家不超过一百字。在草书传统中,有集《王羲之草书诀》,此本即根据古帖《草诀歌》影印;还有一本为明代韩道亨著《草诀百韵歌》,书写内容与《草书诀》略有差别。清·王世镗《稿诀集字》分缕条细,又有楷书释文,也为书界所熟知。

“其结构之巧拙,使用之难易,关乎民族之前途者至切……求制作之便利,尽文化之功能,节省全体国民之时间,发扬全族传统之利器。”原来右老的初衷,是要实用,等于是要普及草书。这与右老“计利当计天下利,求名应求万世名”的理念相一致,右老的理念贯穿他的一生。公元1932年,右老五十四岁,即发起创立了标准草书社。公元1936年,《标准草书》由上海汉文正楷书局出版,正试与读者见面,之后共修订了九次。关于草书,粗略分之,为章草、今草、狂草。右老喜欢草书,对此所下的工夫,非一般草书家所能比拟。他学草书,每日仅记一字,两三年间,可以执笔。

右老形成自己风格的草书,与历史上所有的草书家都有区别,即能省的笔画,一定会省略,又不会让你读他的草书一脸的茫然。即使是偶有看不明白之处,仔细分辨,也会有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右老草书的举重若轻,来自他对草书的烂熟于心。学者若是不慎察而蹈其皮相临摹,一定会出现散漫之疾。

右老又是碑学大师,收集碑石众多,所收碑石中,东汉蔡邕所书丹《熹平石径》尤其珍贵。右老之魏碑功底,可在1927年撰文书丹的《佩兰女士墓志铭》看到端倪。整饬大方,并非仅仅临摹魏碑,甚至还带有赵孟頫的温柔敦厚。尤其是右老的大字楹榜,写得落落大方,他将魏碑行书化,又糅合了楷书的意趣,以赵之谦和于右任类似的书法作比较,从外部特征就可以看到,赵之谦写魏碑辛辛苦苦,于右任写魏碑举重若轻,这就是我们称赞于右任的非理论化的原因所在。

赵之谦有一幅楷书曰:“不读五千卷书者,无得入此室。”邱振中教授对赵之谦的评价:“赵之谦对笔法的驾驭能力是不能否认的……过于强烈的创作意识几乎使一位有才华的艺术家完全变成一位匠人,而他真正的艺术才能却只有在远离艺术的场合中展现。”

于右任草书《心经》高清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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