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相见 只有思念》

本期编辑:马增辉

播       音:侯爱新

编  者 按:本期我推荐的是城关二小的侯爱新老师的一篇感人至深的随笔——《再不相见 只有思念》。侯爱新老师是春风诵读文学会的新会员,侯老师声音甜美,当初加入文学会的时候她说:“我一直有个主播的梦想,这个平台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我爽快的说:“可以,一定圆你这个梦想。”侯老师是新乡辉县人,爱情的力量促使她毅然来到我们这个不知名的小县城。年至而立,是最怀旧的阶段,这篇文章充满对双亲的怀念,文质兼美。期待更多的文学爱好者加入“春风诵读文学会”这个富有温情的平台。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窗外的阳光洒向这个寂静的小城,有多少人的故事仿佛小水珠被阳光蒸融了呢?悲欢离合在不断的延续,快用手中的笔记录这平凡的点滴吧。

再不相见,只有思念

候爱新

多年来,很少写些什么,或许是太懒的缘故,纵使心中有无尽的思念。

我有一个姐姐,三个妹妹和一个弟,大姐高中毕业后,由于没有劳力挣的工分少,在家里帮趁着干活,三妹说她学习不好上完高中就停学了。剩下的我们几个:四妹考上了卫辉中师,五妹考上了新乡卫校,小弟考上了安阳理工学院。在那个年代,我们家出了四个大学生是非常了不起的,方圆几里都家喻户晓,邻里都开玩笑说我们家的老坟地好。

父亲从小家里穷,上完小学四年级就辍学了,和母亲结婚后由于思想积极,先任小队的队长接着又任大队的会计,父亲深刻的认识到没有文化是不行的,会计要制表格、记账、有时人口普查,这么多的事情一样一样都是父亲自己学习摸索。

我的老家在太行山的南端,三面环山。父亲的大队会计工作一般都是在夜晚完成,白天得带领乡亲们学习科技种田。

我记得在七十年代时,父亲领着乡亲种了一季的水稻,却遭到乡领导的反对,非让拔了重栽,父亲坚决不同意,一季的庄稼不能就这样给耽搁了。因为我们那里的土地是漏风土,种水稻需要水,父亲想,我们那里有流不尽的山泉水可以给水稻灌溉,优质的水源培育出的水稻肯定很好吃,就这样父亲说服了乡领导,并且还写了保证书,保证都让大家秋季吃到大米。前几年还和父亲说起这事,父亲说:“那是天公作美啊,那一年的雨水比较多,也很省事,没浇多少次水。”秋季的时候,每家每户都分到了百十来斤的稻子。对于当时居住在穷山沟里的乡民们来说能吃到大米是多么高兴的一件事!

俗话说“子多母受苦”,父亲每天都是天不亮就起床,傍晚天黑了才回家。父亲每天辛苦的劳作却从不抱怨、从不生气,也从来没有打过我们。我上高中时两个妹妹都上初中,父亲就给我们三个每人买了一辆旧的自行车骑着上学。每到星期天我们都会帮家里干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在我上高中二年级时候,有一次星期天到二百米外的大坝上担水,把胳膊摔断耽误了课程,同村的孩子有很多都不上学了,我于是有了想放弃上学的念头。父亲知道了很是生气,对我说;“你想在穷山沟里过一辈子吗?不上学哪有出路?”是啊,那个年代只有上学才是唯一的出路,就这样我又回到了学校。

父亲他供了我们姊妹几个上了三十六年的学。由于繁重的体力劳动和长期的超负荷劳作透支了父亲的身体,他的身体一年比一年差,大小手术共做了五六次。就在二零零四年的冬天,六十七岁父亲被诊断为早期食道癌,噩耗如同晴天霹雳,那时弟弟还在上大学,怕影响他的学业我们没告诉他,姊妹几个商量后在新乡三七一医院做的手术。手术后十几公分长的刀口始终不愈合,医生说这是因为父亲全身都是肌肉的缘故。换绷带时医生说不能忍就叫喊出来,可是父亲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就在父亲手术的那一年春天,他一个人开荒种了五六百棵树。勤劳的父亲从不知道劳累。

我的母亲是一位慈祥,和蔼可亲的老人。年轻时做家务、绣花,心灵手巧。上午到供销社去买布,下午我们就能穿上母亲亲手为我们缝制的新衣服。母亲是一位非常孝顺的好媳妇,几十年来从没有和我的爷爷奶奶红过脸,每次做好吃的都先給爷爷奶奶送些过去,叔叔、婶婶和姑姑们都非常敬重母亲!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二零一五年四月初八,父亲再也挺不住了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一直患有高血压和心脏病的母亲也在次年的四月初十突然地走了。大姐说她想让父亲起来干活,三妹说她想让父亲活过来;五妹说她想用她十年的寿命来延续父亲的生命。虽然我们家并不富有,但是父母留给我们的是善良,勤劳的好品质。在乡亲们的心里,父亲是友善的、助人为乐的;在母亲和子女心里父亲是一位好丈夫好父亲。

某一刻或某一瞬间,我常会想念您,发呆或流泪;某一瞬间,我常会抱怨,抱怨您不再挂念我们;只在梦中模糊地看到您们的身影。

再也不见,叫我如何不念?我慈爱的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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