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难怪宝玉对宝钗爱不起来,宝钗有个令人难以忍受的恶习
导语:宝钗这个人,只适合与陌生人打交道相处,她接人待物确实是体贴周到又善解人意。堪称八面玲珑,滴水不漏。对她不太了解的人见过几次,一定会感叹她的完美与亲切。
然而,当与她相处的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这个人整天碎碎念,实在是太讨厌了。她有一个令人无法忍受的“恶习”,使人想对她敬而远之,不复相见。那么,薛宝钗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恶习呢?
1、好为人师,标榜自我
宝钗其实是个自以为是的人,非常喜欢把她那一套做人的标准以及个人喜恶,强加给别人。让别人都按照她的行为模式做人做事。
而且,她最擅长的伎俩就是恩威并施,棍棒甜枣,以“妇德”的名义牢牢把人控制住。
这样的事她做了不止一次了。比如劝黛玉不要看杂书。你看她是怎么教导林黛玉的:
“咱们女孩儿家不认得字的倒好。男人们读书明理,辅国治民,这便好了。只是如今并不听见有这样的人,读了书倒更坏了。你我只该做些针黹纺织的事才是,偏又认得了字,既认得了字,不过拣那正经的看也罢了,最怕见了些杂书移了性情,就不可救了。”
宝钗说这么一大堆话,核心思想只有一个——教导黛玉“该怎么做人”,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女孩子”。究竟什么样的女孩子才算是合格呢?看看我,我就是。你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样板,以后跟姐学吧,姐就是标准。只有像姐这样的女孩子才堪称完美。你的不足要改进。
对了,我不会把你看小黄书的事情告诉别人的,括号:告诉了别人,别人就知道我也看过了呢。所以,你感激我吧,我虽然捏住了你的把柄,但却没有揭发你哦。
黛玉傻傻的一通感动啊,虽然先被宝钗打了一闷棍,但她接下来的甜枣还是很甜的呀。
宝钗这样的事不是做了一两回了,与探春一起代理家政时,也是在探春提议的改革草案上,又浓墨重彩地填上自己的一笔,刻意强调并突出了自己的功劳。
宝钗不仅教导黛玉,而且,还不深不浅地教导了一番邢岫烟,也就是她未来的弟妹。
她先是承诺把邢岫烟当掉的棉袄赎回来,却见邢岫烟身上挂着一块玉佩。问了是谁给的以后,宝钗的“教导瘾”又犯了。
她问邢岫烟碧玉珮是谁给的,邢岫烟说是探春给的。宝钗就有了以下的言论:
宝钗道:“这些妆饰原出于大官富贵之家的小姐,你看我从头至脚可有这些富丽闲妆?然七八年之先,我也是这样来的,如今一时比不得一时了,所以我都自己该省的就省了。将来你这一到了我们家,这些没有用的东西,只怕还有一箱子。咱们如今比不得他们了,总要一色从实守分为主,不比他们才是。”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刺耳呢?也别说当事人邢岫烟了,就连我这个局外人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宝钗这话的言下之意不就是在影射邢岫烟不配戴吗?潜台词:“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能搞不清自己是干啥滴,啥出身。你根本就不配带这些价值昂贵的东西,人家探春是荣国府的千金小姐,你算啥,居然也跟人家比肩?
你看我,连我都没戴呢,你就更不配戴了。咱家已经落魄了,将来也没这些东西供你去攀比别人。即便有,也不允许,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女人嘛,过日子要踏实务实,勤俭持家。你自己都要靠当棉袄过日子了,还穷显摆啥?以后少整这些没用的。”
宝钗这话是多么的尖酸刻薄,犀利冷酷直刺人心。你仗着给人家把棉袄赎回来的恩惠,就可以无视别人的自尊心?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去教训别人、羞辱别人?人最高的修养是懂得尊重,能够站在当事人的角度去体谅她的心情。然而,你这是在干啥呢?难道你自己不戴首饰,就不允许别人戴了?难道别人都要活成你的样子?
更何况,这玉佩是探春赠给邢岫烟的,她如果不戴,不是辜负了探春的一番好意?这玉佩又不是邢岫烟当掉了自己被褥去买的,用得着你长篇大论地去给人家洗脑,并进行思想品德教育吗?
2、不识时务,不懂尊重
看起善解人意的宝钗其实是很不懂得尊重人的,并且不识时务。她曾不止一次地当众说凤姐“不称职,没算计。”又笑话凤姐不识字,不大通。还真是双标啊,一面跟黛玉说“女人识字倒不如不识字的好,怕看杂书移了性情”,一面却又笑话凤姐是“文盲”,不通诗词文墨。到底几个意思呢?
宝钗的自以为是、不尊重人,还表现在三番五次“教导宝玉”上,劝宝玉要读正经书,别不务正业浪费光阴。虽然她这话没错,但也要看谁来说。不能忘记了自己的客居身份。
俗话说“客随主便”嘛,人家宝玉是荣国府的坐地霸,小主人,你一个沾亲的房客指手画脚教导人家做不做作业、用不用心读书做什么?以什么身份和立场说教?人家父母双全,上面还有奶奶和贵妃姐姐,哪里就轮得着你了?还真把自己当成宝玉的未婚妻了,宝玉答应了吗?
而且,宝钗这样训儿子似的说教是当着袭人与晴雯的面,让宝玉脸上怎么挂得住?宝玉也是要面子的呀,尤其还是当着美女们的面被数落,心里怎能不生气,不暗骂:“你算老几?竟也敢跑来来教训我?”
另外,还有袭人想劳烦史湘云给宝玉做鞋那一回,虽然说宝钗是想做一回雷锋,自己抢宝玉的针线来做,但那口吻却明显有些不尊重人。
宝钗笑着对袭人道:“你这么个明白人,怎么一时半刻的就不会体谅人?我近来看着云姑娘的神情儿,风里言风里语地听起来,在家里一点儿做不得主。他们家嫌费用大,竟不用那些针线上的人,差不多儿的活都是他们娘儿动手……”
宝钗的言下之意是:枉费袭人素日担着“明白人”得虚名,竟连史湘云的苦衷都不知道,还让人家帮你做活。人家啥境况你不知道吗……还是我来吧,我很愿意做呀!
其实,明明是宝钗想趁此机会与宝玉增进感情,亲手给他做鞋。还要把一个体察不明的“罪名”强加给袭人。史湘云又没对袭人说过她家的事儿,袭人怎会知道?
总结来总结去,发现宝钗特别奸诈阴损。不好的事,她总是能把自己撇干净,好事都是她做的。而且总是不失时机地标榜自己,仿佛所有的女孩子都不如她,见缝插针的就要对别人“说教一番”。
她就像大观园里的唐僧。整天念着一本“以她为榜样”的经。时间久了,谁能不烦她?宝玉就更别说了,与她在一起过日子,可以想象会有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