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孙青瑜/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的日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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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的日记

——存在与神经:点域认知

(三)

孙青瑜著

谨以此书献给我的父亲孙方友

编者按

作为一部哲学著作,《存在与神经:点域认知论》从人类肉身存在与神经出发,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新的认知世界的方法:点域认知概念。点域认知的方法以中国哲学为本、世界现代哲学为标,站在人类哲学与自然科学的基础上,以文学、声学、数学、几何、化学、物理学以及宇宙发生论、生命存在论、神经认知论等为论述依据,涵盖了人类所有的存在认知模式,厘清了人类几千年来的文明认知走向,建构了一个全新的哲学认知体系。

      本书依据点域认知体系对传统艺术和现代派艺术作了重新界定;以艺论哲,以哲推艺,在“以史论经”的诠释学传统之外,首次开创了“以艺论经”的方法,在继王阳明之后,从存在认知学上推动了中国古老经学的发展;点域认知方法的发现与点域认知体系的完善,不但推动了中国诗学的发展,也多维度地推动了人类现有美学的发展。

     在叙事上,本书以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日记的口吻,运用小说的叙事手段来论述点域认知的观点,好看好读,在通俗易懂的叙事里讲述古老哲学的深奥、阐释实用的文艺理论,《存在与神经:点域认知论》将为你开启认知世界、认知自我存在的全新模式。

    《存在与神经:点域认知论》发表于《莽原》2019年第5期,刊载时有删节。

      河南文学杂志公众号分六期刊登原书全文,以飨读者。

OK,今天又起死回生过来了,继续说庄子——

庄子以事象为体,以“化”为用,建构了自己的宇宙空间,推动了中国文艺学和中国存在学的发展。同时呢,这个内化问题,还被用成为中国文化类推、演绎之外又一个独特的认知逻辑。“化”以我们肉身为界,又分内化和外化,可无论是内化还是外化,它存在的基础都要依赖我们自身的神经识辩。只是因为从庄子开始,这个化成了“共识”逻辑,好像内化的功夫过程在中国文化里自显着一样,人人心中共有着,不用专门细说。到了王阳明时代,这个隐性的过程又一次得到重视。为什么?因为不反复提出不行,因为正是这一共知着的不用细说,从庄子以后,对它的研究几乎是原地踏步状。

《庄子》只是从方法论上细化了《老子》。

老庄合流呢?只是从方法论上细化了八卦。老子主变,庄子主化,二人合到一块,那就是太极图里暗藏的一大玄机:变化。

八卦的图变呢?又是深化了河图洛书!

河洛图呢?又是总结了主要星象关系的符号构成图。

所以,悟不懂庄子的“化”部,往往会将中国哲学引向神秘主义。

“化”和“变”不是一个意思。化是宇宙发生论意义上的化生,变呢,是化生出的直观呈现,二者连用叫变化,也就是变中知化。

“变化”不是一个现代汉语里的普通名词,它在中国文化里太重要了,一下子从宇宙生成论重要到我们的存在论,不但是八卦学的主动脉,还是我们只所以能肉身认知世界、自我和他人的呈现状态!

说这么玄乎?

呵呵,其实也不玄,非常简单,大概有点类似经典物理学里的相对论一说,但又不是相对论,它可以包括相对论,相对论包括不了它。它是古人肉身认知世界的原始方法:化中观变,变中体道,道观,道观,观的就是象空间的变和化,通过象变去揭示化。

今天的日记内容太重要了,我需要激动!

我一激动,情绪变化就会刺激我犯病,不但犯神经病,还犯心脏病,所以我需要再歇一阵!

今天我又神经了,因为知道的太多。所以,我神经了依然能吵架能骂人能思想……因为经验已经被我的神经内化成了植物神经的自主运行。

不神经的人也一样,你们从外化中体来的“知道”和我一样太多了,堆积成了一座又一座文明的大山。

作为当下的经验人,怎么迈过大山“看”到原初认知?这是一个难题,为了解决这个难题,必须需要神经。

古今中外的哲人因为没有神经,所以想很多办法,可越是想办法,越是甩不掉经验,越是不可能像古人那样——单纯的启动机械的植物神经。

所以面对很多经验参与的麻烦,庄子也想办法,他把化引入存在论,变成内化处理。内化不动的部分,王阳明又提出了去行中处理的办法。

“行”也处理不了的部分呢?

答曰:于是乎,就拱出来我这样一个神经病,用我的神经大法,为大家掀示神经点域游戏的启动秘密!

这是世界文化的最大天机,所以我必须神经才能揭开!

今天写的内容也非常重要,因为从这一意义上来说,海德格尔翻译的庄子内化,并不是我们原始的认知方式,而是假象原始。

道理很简单,既然提倡“内化”,就有“经验外知”可供我们的神经去“内化”,它不是我们苦苦追求的“原始状”,但它却是我们站在经验之上,尝试着假象原初去回归原初打通内外的法宝。

事实上,第一个涉及“化”的,不是庄子。

黄帝时代的《阴符经》就提及了化的问题:“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天人合发,万化定基”;再如《素问》中:“阳化气,阴化形。”还有二膀胱的两次气化的循环过程……但皆是点到为止,没有作为本体论来诠释。

庄子是个天才,抓住这个“化”字大做文章,写成了《庄子》一书。可由于他以事论道的方法论的太艺术,所以让很多人看不出他论过“化”。

这就是高人呐!

可以说,庄子是世界上第一个实验现代派的小说家,他的前小说又是集体智慧,因为大都是上古传说,被他引来作了他内化理论的事比。可由于“事比”诱域朝向域状,和先天八卦的外圈八卦相同,是有预设目的的以体为用的虚象,所以这个最古老的“现代派”文本却“实验”成了我们的传统。

说到这儿,我又想起一个显性论化的谭峭。

谭峭在他的《化书》中这样说过:“道之用也,形化气,气化神,神化虚,虚明而万物以通也!”仔细看看,他的化和庄子的不太一样,庄子讲的是内化,他讲的内化外化皆有。这可不是谭峭多聪明,而是八卦老子庄子都有了,所以他站在巨人的脑门上思考的范围就广了。

哎呀,呼吸又困难了,又半死了,半死了……

今天我病得实在厉害,光氧气就吸了三袋,这会儿好了一点,继续写日记。

今天写什么呢?就写写我久病成医的医学大道吧。

中国医学从黄帝时代,人体解剖学和神经学就已经非常科学,直到现代,其神经认知理论依然不过时,包括神出鬼没的神经野,在易医二学里都能找到影子。

更直接的还有很多,比如膀胱的两次气化循环、肛门静脉系统的解剖结构:“足太阳者,三阴也,其脉贯胃,属脾,络嗌,故太阳为之行于三阴”(《内经》),只是由于后来朝廷严禁人体解剖,给很多后学者造成了解读困惑,把肛门的静脉系统臆断成经络上的联系。

除了这几个,还有一个更有名的错解,那就是心主说:“心主之脉,出于中指之端……上于胸中,内络于心脉 ……心者,五藏六府之大主也,精神之所舍也,其藏坚固,邪弗能容也,容之则。”

心主和心不是一个事,一个是神经,一个是器官。

如《大戴礼记》中说的,“阳之精气曰神”,换言之,精神在中国文字里原指义应该指精气神,而不是思考和意识。

可由于后学者缺失解剖实践观察,再加上知识面狭窄,以及文字的流变,造成了心主思的误解,这一误就误了许多年代,便误成了心主意识的共识。

汉朝的《元苞经》曾对心主思的问题做过纠正,说主导意识认知的不是心,是脑,可惜没有被重视。到了清朝,王清任又冒着生命之险暗搞解剖,写成的《医林改错》一书,又对此纠正,还是仍然没有得到普遍的认可。所以直到现在,很多人明明是“意识小鬼”难受,却总是说成:我心里难过!也可能正是这个心脑不分的原因,我明明是脑神经坏了,一直被当成了精神病,越治越严重。

我非精神病,实乃神经病!

我在朋友圈里说霍金和我一样:典型的神经病,大家知道我神经,没有一个人相信我的话。事实上呢?霍金患的真是神经病,是一种运动型神经病。我呢?是海马神经区和杏仁核坏了。

今天五片安定让我的存在,以及我存在的外宇宙内宇宙一块麻木到半下午,起床后脑子依然混沌,我的意识小鬼在两年多的历史时象中经验回首一下,让我知了“道”:今天肯定依然无法作文!

无法作文,那就去看看三叔吧。三叔去山里度假刚刚回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位家师了。

三叔离我家不远,下了楼出了我家的小院,对面门洞的三楼东户就是。按说没有几步路,可事实上,我这个严重的心脏病人加严重哮喘的病人,一年也没有几次能够“走”到那里。

因为好久不见,依然完好的脑神经又在世俗里反身一下,意识小鬼们告诉我,必须得给三叔拿点什么。思来想去,就送两本书吧:一本《唐代笔记小说叙录》,一本《语言的科学》。

敲开门,看到三叔,没有说话,便红了眼圈。

三叔知道我神经的越来越严重了,因为我和三叔是微信好友,他每天都可以在微信上看到我混乱语言的言说。

三叔见我哭了,掏出手机让我看一个照片,照片上好多尘埃式小点点……与梵高眼中纠缠的《星空》不一样,它们是宏观物理学视角下的星空,梵高眼中的是微观世界,粒子与粒子纠缠出来的微观《星空》。量子为什么会纠缠?从神经解剖学上看,粒子带电,属于电极传导后的在同一场域里的微观纠缠。

三叔见我痴呆的看着他的手机不吭气,告诉我说:这些都是星球。

是的,我知道,照片上的星球一个挨着一个,密密麻麻出现在我的视网膜上,犹如正午的阳光穿透窗户,把尘埃和空气从“太虚”之“假无”状,变成了视觉机器可视之有,纷飞进入我的视觉机械里……仰天俯察的古人和我一样全依仗肉身所携带的神经直观悟道,不想竟也能悟到现代物理学的微观世界里。

也就是说,古人仅仅凭借肉身机械和世界打交道,观道悟道的科学性、前卫性和正确性,就能直抵现代物理学的微观世界里粒子的阴阳二象性!古人的肉身机械到底有多厉害?世界到底起源于有还是无?有科学家说宇宙起源于无。若宇宙起源于无,宇宙大爆炸所需的能量从何而来?换言之,现代物理学关于宇宙发生论的问题,其实和古人一样属于众云纷说的猜测。

根据能量守恒原理,宇宙不可能源于无,它应该源于有无共体的基本粒子,也就是中国太极图里那个“从9到1”的化生过程,不应该分为纯无和纯有,它只是北斗九星的隐现问题。如果宇宙起于纯无,也不可能凭空生出三叔手机里这么多的星球,否则就违背了能量守恒的原理,也就是说现代物理学越发展,越能证明中国人在新石器时代的认知,就已经科学性的不亚于西方的现代文明。

从量子力学和《易经》、《奇门遁甲》、《庄子》和《存在与时间》,现象学和象本论,医学上的心理词典和中国的内化……如果这些认知巧合放在先秦,那叫真巧合,当佛教传入,后来马可波罗带来《几何本原》,又带走《易经》后,中西的认知巧合就不能再叫巧合,应该叫相互影响,有甚者可以直接说是文偷和文贼!

呵呵,写个小日记也和人家吵架!

哼哼,吵就吵呗。反正我神经的目的就是为了打败天下无敌手!

我又病的两天没写日记了,今天好一点点,可以忍着难受吸着氧续写了。写点什么呢?这个命令日记和小时候的命题作文一样让我头疼。

我先到微信里转一圈,看到我的发小同学涮了一条说,她说我们大淮阳是人类祖先的发源地!

又叫我笑神经了。

她初中都没有读完,对我们淮阳文化的了解可能还是源于儿时听到的传说。

事实上,人祖爷人祖奶奶开天劈地造人出现很晚,大概汉唐时期才有此类传说。

但是从这个传说里可以看出,万物源于有,连人祖爷人祖奶奶这等形同上帝的神人都没法无中生有,他们造人也是用小泥人变出来的呀。

为什么?

因为无论是河洛图,还是先天八卦,后天八卦,还是老子之无、汉经学的古文经和今文经、魏晋玄学、宋明理学,中国文化里没有无本论,皆是绕着有无互体的“大有”本体论而论!所谓的无都不是真无,是星体和日月隐遁变化,以及水气空气们的隐遁现象……

如果还不明白,可以去我们大淮阳的太昊陵走一趟,瞅瞅太极图。

那个太极图远看是一个圆,近看里面还有两条鱼,一条阴鱼,一条阳鱼,阴阳两条鱼在一个圆内负阴抱阳,磨荡互生,变化了几千年,从来没有分开过,也没有跑出来那个圆,为什么呢?因为阳鱼和阳鱼是一个整体,它既是日月交替,也是变星之隐遁现象……两条鱼不可以分开。这两条不能分开的鱼和套着它们的太极大圆也是一个整体,也不能分开。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老子把一二三顺序化排列是不对的,他把一二三……顺序化,是狭义了一和二的所指义。

这个顺序化和他的大象概念,以及有无问题,构成了一对致命的矛盾论。

你想,既然顺序而生,大象太极就是宇宙论的起点,是不动象,所以就不会再有他说的:“有物混成,周行而不殆”、“道之为物,惟况惟惚,惚兮,怳兮,其中有象,怳兮,惚兮,其中有物。”由此可见,“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里的这个顺序化的罗列是错的,中国的一二三,源于古人俯仰天道的星占活动,开始并不是数字符号的概念,而是纯粹的象指!太极原指北极星,阴阳原指日月互化,双星阴遁变化……后来又很多引申所指,属于综合型符号,所以一般都是从二开始变,二呢,当指双星隐现,一天中的日夜交替运行,从宇宙发生论来说,它也是最小的基本粒子。所以,老子的一生二,二生三的顺序化是错误的,受《周易》影响把数理狭义化了,和他后面的大虚和有无之论构成了矛盾论。

从而我们可以看出中国文化的“二”,不但是9~1,它也是一,二等一的,二化生一,一中含二,二可化一,一却无法化生出二。

所以把道等于一,和把道等于象一样,都是狭义的。

准确的说,一被二化生成形时,才叫象,叫器,也不该叫道。因为道和象不是一回事。

而中国人说的悟道悟道,参悟的主要是什么呢?主要是直观二化生一的象变过程。正如《易源图说》中说的:“先天之义,无象可拟,无迹可见,不动不变,鬼神莫能测也,阴阳互生,始有四象。”张三丰在《打坐歌》里说的:“恍恍惚惚存有无,无穷造化在其间。”金理在《易源图说》中所说的:“先天元气,混混漠漠生生之母”……所以,老子在很多篇章里所说的体道,让“体”的都是虚象——正在化生中的无形之大象。

什么是无?比如我们日常口语常这样说:“有没有?”“没有呀!”这就叫无。

无论是说无,还是论虚,都习惯于入到一个有无共在互生变化着的象中,观有论无。换句话说,先入到有象中才能体知到无象的存在,这种“以有体无”,“以有揭无”是老子留给中国人和现代西方哲学的一个重要认知方式。

所以当你读懂了国学,再去看西学,那些所谓的天才宏论,比如相对论,量子力学,存在与时间,计算机里的2~1……其实都是我们祖先的牙祭。

老子以有显无,就是最早版的相对论,它在中国卦学里还有一个名字叫对比卦。

因为,从9到1的虚实化生过程,被古人混在一起统称为太极,什么是太极呢?它原指北极星。如果只把太极当北极,就会出现很多矛盾,也非古人之多重原指,因为中国文化理的概念都不想单一指某一现象,而且综合认知后多重所指,具有很强的演绎类推性。

为什么呢?

比如古人以为北极星不动,其实北极星几千年就会换一个星体。为什么呢?因为我们假象的地球轴心是倾斜的,它围绕北极转的时候是圈域,不是点,是点动画域,也属于点域理论。这一点先不细说。

如果我们把太极只当北极星,它就不可能有对化现象,所以太极从它诞生就不是单指北极,它是双星对化,日月对化,参商对化……

于是乎,我们就可以继续说无了。

中国的无不是真无,它是星体们的交替隐遁,无是隐,视觉的虚无。所以无论是老子的假无之大象,还是周氏的无极,张氏的太虚,都是为了从这个虚实混淆着的过程中把虚实分离开来,便于后人悟道之用。

伏羲老祖,正是悟透了这一天道,才把北极五星(不是北斗)变成了隐现一体浑体的日月和变星隐遁的二中含一,一中有二。这个虚实淆然化生的过程,周公时代就叫大象,这个大象里暗动的玄机太多,又被神话为道!

从而我可以看出什么是神乎其神的道了,它就是日月星体的运行规矩总结,后来扩展出很多事物变化的规矩,都叫道。所谓的体道的原初义也就是仰天看星体隐遁变化,在星体运行变化隐遁中总结规矩。

所以伏羲的太极直观图,它是体,不是用。

只是直观象变多了,能不能在象变中规律出来一些东西,这个自主悟道的过程,在于你的脑神经。

正是这个自主决定,道和象被混为一谈,学迷了无数的后人,包括周公老子这等旷世天才都迷糊了。或者正是这个原因,造就了后来人庄子的化论,目的就是让你看过程,算是对老子理论的一个补充阐述。

这又是为什么呢?

答曰:因为太极和两条鱼,就是现代波粒二象性中的一中含二,二变聚一,直观成三的宇宙直观图象,也就是我们日落月升一天的演化过程,也是双星隐遁现象,更是黄道周在《易象正》中所说的:“凡卦皆一体二象!皆一身兼备'有无’的二象性!”其二象性最早源于我们古人仰天府察看到的天象,像日月交替,双星体的隐遁,像水气的聚变消息,以及刮风下雨的问题,后来还指象点和域合起来一个完整的四维空间——宇宙。

从而我们可以看出,这个一中含二,二变生一的大道,是中国文化的主魂,是不可以被偏解的,一旦偏解,我们整个哲学史从宇宙发生论到存在论都会矛盾重重。不可以逆天道而顺序化,也不能单抽出来哪一个,三者是同一过程,不是一和二可以顺序而生的,而是一中含二,二变生一的,它们是一回事。比如太阳和月亮隐遁交替运化出一天,就是《奇门遁甲》里的阴遁阳遁,不能说成是一生出二,而且是二者对化隐遁消息变化出了一。再比如粒子的有和无,能说是一生出了有无混体的粒子和太极吗?肯定不能。

所以,老子因为悟道不深,不仅让他自己陷入了致命的矛盾论,也让后学者的悟道问题悟的更是迷雾重重。

比如“我思”的意识小鬼一旦出现:“当下的自我”立即就处于隐遁态,被“意识”遮蔽,出现的是“彼时”的自我,我一收起“我思”,彼时的“自我”立即隐遁。当下的自我和彼时的自我不但像太阳和月亮,更像波粒的二象,二者浑然一体,构成了我们肉身的四维空间——也就是我们的内宇宙。

再比如时间和我们的存在,也像一虚一实的粒子,更像阴阳鱼共体互化着的太极。而时间呢?犹如“无”半象,它之所以可显态于我们,是我们用“以有显无”的方式在“象变”中观“化”,随后又通过意识反身“相对”出来。换言之,时间是一个隐态存在,是经验意识的产物,所以当古人能画出河图洛书的时候,就已经远离了原初,因为那时候我们不但有了时间,还有了符号学。比如我们经验空白的婴儿期,我们的存在里就没有时间,因为我们还还没有经验供我们去“相对”而出!

什么叫波粒二象呢?也就是量子叠加态一经测量,就按照一定的概率塌缩到一个固定的本征态,回到经典世界。而在没有被测量之前,粒子则是处于“既是此,又是彼”的混合叠加不确定状态。因此,我们无法预知粒子将来的行为,只知道可能塌缩到某个本征态的概率。这个变化过程正是一中含二,二变化一的太极和它的阴阳双鱼。也是中国哲学从9~1的过程,不是从1—2的过程,更不是从0到1的过程,而是从9~1,从2--1的过程。

为什么必须是9~1之间化生?这里面牵涉一个加减乘除都解决不了的大困惑。

为什么必须6789?

它本源于北极五星和北斗九星,北斗星有两个变星,所以北斗星的数在7到9之间变化,为什么会是6789?具冯时先生的考证,他说北斗星的天枢星曾在古时当过北极星,如果考证正确,河图外圈的6789和易学上的6789就好解释了。

内圈的五呢?它们的形状,刚好是北极五星的形状。这也是我们五进位和五行理论的根源。

河图外圈的6789呢,刚好是北斗九星对化隐遁,是动态的,月圆之日刚好15天,6+9=15,7+8=15,从北斗九星的隐遁变化,到一个月的月象隐遁变化,以及一年的春夏秋冬四象变化综合推算,就不用3加减乘除了……

6789的问题和中间的五行,也属于点域关系——这一点我会在重修的《中国哲学史》里细论。但是,现在需要告诉你,这个千年不解的哲学困惑,是我高中时候推算出来的,好像得了伏羲老祖的点化。

伏羲老祖呢,也正是悟透了这一天道玄机,不但用在六九,还反五行化阴阳化,生出“太极”,把河图里循环叠加的方图,变成可直观的圆图,直接把宇宙生成论推到了至今无人撼动的成熟期。所以几千年的经学发展,无论方位图如何变,基数为老几,唯一没有动摇过的就这个9~1之间的这个一中含二,二变化一的太极之根。

可这个过程太难悟了,曾让很多中国经学家迷瞪不解,包括朱子就曾批评过周敦颐在太极之上复加一无极的问题。

事实上,周敦颐是正确的。他在《太极图》中说:“无极所谓无极而太极也,动而阳,静而阴,静而阳之极体也。然非以离乎阴阳也……无极而太极而非太极之外复有无极也!”头几句话,说的正是现代波粒二象性的物理性质,那周敦颐为什么还在太极之上复加一极,原因就是从9~1的过程太难悟了,里面存在着一个即无又有,虚实互根,正在化生着的存在,周敦颐为了把这个过程明晰化,复加一极,但没加好,不但挨批,还让后学者学的更是迷上加迷。

中国文化看着玄之又玄,就玄在它的认知太过于科学和前卫,既有宏观的,也有微观的,有隐有现,有虚有实,文字太少,所指太多,虚虚实实的转化来转化去,让很多人悟道难得深意!

其实呢,摸着门道了,也很容易理解,用一个字总结,中国文化就是“象”,总结两个字就是中国文化叫“活象”,总结四个字就是“活象对化”,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变化,直观象体变化的构成过程……再总结一句话,就是“围绕着从1到9,又从9拐到1,生生不息变化”……但是这个过程,多是虚着的,视觉之无没法论,老子呢,就为我们开启了一个“用有去论无”的方法论。

关于这一点,才十几岁的王弼就看了出来:“老子说无,实则论有也”。

中国文化不好学真不是传说,因为它到处都是弯弯儿。

比如太极,它就不是纯一,也不是单指北极星,不能把其顺序化排列出谁是老大谁是老二。太极呢,也不是老子说的道,它是象,是我们多重宇宙空间的初级态和高级态,包括从9~1的虚态,一中含二,二变为一,直观成三的化生过程,虚包括有无,但不等于有无!从而我们可以明白中国宇宙发生论里的“无”并不是单纯的真无,是有无共体的虚,也就是正在化生中阳阴,正在蝶变中的粒子二象,是一个朦朦胧胧看不清的虚象。

尽管老子悟道有错误,把有无二象抽离出来,独立成二,但是正是这错误,促进了他的有无虚实思辩理论。从宇宙发生论的角度来看,老子的“无”都非真无,而且虚,是有无互体的,正在构成和化生中的混沌状,从空间学来看,更不是真空,但是从仁义道德以及事物的本质上来看,老子的“无”才叫道,是真无和真空——正是这种多义所指,让很多学者专家一直悟不透,关于老子的道、大象和无到底什么关系,更不知道他那个具有七十二变所指功能的道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周公悟道不深,用系辞误导了老子,把太极错当成了“道”!

事实上,太极不是道,是象,是微观世界里的粒子,宏观世界里的太极。把象当成道的偏悟源于《易经》系辞,一直把一和元错释为道。

正是把太极这个基点悟错了,中国哲学从系辞开始,便乱象丛生,不但越论越迷,还让后学者越学越迷。

可老子毕竟是天才,他悟到阴阳两条鱼的时候,又迷过来了。所以他说:“恍兮,惚兮,其中有象”。正是又迷瞪过来了,用“以有辩无”的认知方法论,直接给中国文化定了一个八卦认知学意义上的基调:以实推虚,以虚及实、以实体虚,以虚体实,以实论虚。无论诗学的借物、借事、借形、借景……一切应用学意义上的体用之象,都是为了推出“虚象”构成。

除了老子,对中国文化之虚实有无悟道较深的,还有王弼:“圣人体无,而无又不可以训,故不说也。老子是有者也,故恒言无所不足。”

所以读老子,不能单单根据“无”的字面意思,更不能批起老子像批儿子一般!

比如陈抟在《河洛理数》里借周公批判老子说:“谓之大象,小象者何?”如熊十力在《体用论》中说“老言混成,归本虚无,其大谬一也。”都属于典型的悟道不深的无知错批。

“无”是虚象之列,不是真无,用现代物理学术说,应该叫微观世界,肉身的视觉机械看不见,摸不着,不好揭示而论之,所以老子用最笨的天人合一的婴儿式的眼睛为我们开创了一种以有显无的认知方法论。这种方法论对后世影响很大,无论是艺术,还是气本论,还是风本论,用的都是这种以有揭无的认知论,这种认知论在日常生活中也常被用到,比如我们的口语表达,说“无”一般不说无,皆说成“没有”。这就是老子的伟大,他作为中国历史上最为成功的诠释家之一,他用诠释建构的方法论影响中国人几千年的认知!

但是这个以有显无的方式,又决定着我们选择启动哪一套神经?是一元的机械神经?还是二元的意识参与?

这就是哲学的意义,也是艺术的归指!

比如庄子的“前小说”也是用了老子以有显无的认知论,用事象构成着,并指向他的内化课题。除去哲学,小说,还有一个学科深受影响,那就是中国的古典诗学。

诗学提倡的借“物”,借的就是实象,其目的都是借“比器”兴动出虚象显现。因为营造过程中,艺术家挑“物”的举动,就是为了“抛砖引玉”,目的为了用,调动你的意识参与,在审美过程中帮他们兴出一个生生不息着的“外虚象”(也叫境界)——随后帮他们找到他们预设在那里的意向表达,才能完成审美。

我又病的两天没写日记了,这叫日记吗?我马上把日记都写成卡弗的小说了,没办法,谁让我是一个病人呢?痒气没有了,嫂子又去医院灌了几袋子,以备我快憋死的时候求急之用。

从嫂子给我灌回来的几大袋子氧气,你看出了什么?我看见的是可以救命的用途,于是乎,这几袋氧气的存在就是为了救命。救命的用途,就是古人神乎其神的道,从认知方式上说呢,就是从直观太极图化成了八卦。从体用关系上说呢,就是从纯体化成了体用合一。

什么是大道?就是我们在象中看到的所指义总结,比如物的用途、规律、方法、观念……所以,不管世界文化和中国古人如何的实有,“道”这个神秘四射的字,都是抽象出来的虚,是真无!

正是因为道和时间都属于真无,不是象,任何人企图揭示它的时候,都是以用为目的,逼着我们灵肉分离!

因为揭示道和揭示时间一样,点向的是我们的经验认知,这和我们直观粒子的“无半象”不一样,和直观太极图里的阴阳鱼也不一样,我们直观粒子有无变化是看到一个整体粒子的物理现象,我们看阴阳鱼是为了掀起由二者化生的整体——我们的宇宙。外圈的八卦,也是宇宙,却是从域到点的抽象过程,再到一个从点到域的还象的过程,因为象的状态变复杂了,我们的神经认知路径也变复杂了。

道,是什么呢?就是抽象还象的概念、规律、理论……所以道根都藏在生生不息的象中,无论从域到点的抽象,还是从点到域的还象,离象而道不存。这正是黄道周在《易象正》里所说的:“象备而辞不费,三圣人之辞弥漫天地,皆可按象而求,循实而指也……”

离象而道不存,并不是道不在了,而是离开了体用过程,成了悬置的死道,这不是中国文化的研究对象,所以对它的研究在中国文化里几乎空白,包括儒家德育教条也讲究体用的活道,都是应用学地界里的从域到点,再从点到域的体用。而探索原初认知呢?又不能有用,而象的展开里一旦埋着求用的目的性,我们揭示象的方式就是意识的,远离了回归原初的目的性,得道当儿呢?也是远离当下的时刻!比如传统艺术;比如相对论;比如时间问题;比如后天八卦们……都属于《系辞》中说的“八卦成列,象在其中”的非当下意识反身认知。

为什么呢?因为在符号的能指和所指不能内化,或没有内化成直觉的时候,用道时必然会有一个非自主的符号还原、概念还原的过程,还原成什么呢?就是从点到域的象变构成。而还原象为用的过程中,象域态已经不是直观的,而是隐态的,需要意识反身去找,我们去找隐态的象域时,我们的意识必定会离开当下的实在世界。

这就是回归原初的途中,为什么西方美学家力倡艺术是图象学,而且极力提倡直观图象学的原因。

现代派文学追求图象直观的内因,也在于此。颠覆用,改变象域状态,改变我们的神经启动模式,把体用一体的八卦化回到没有用之目的直观原初,把二元一元纠缠不清复杂的认知,回到河洛图以前的时代!也就是伏羲老祖笔下那个只有体没有用的太极图。

从而我们可以看出,伏羲老祖不但悟透了天道,又悟透了人道,经验后人神经认知的体用过程,所以又循环了一圈八卦。八卦的象点朝向就是体用合一的,这才是洛书的认知方式,也是伏羲老祖合河洛为太极八卦的一个重要原因,里圈是河图,外圈是洛书!里圈为体,外圈为用(在应用学上其实是体用合一的)!

用胡塞尔的话说就是,伏羲老祖太天才了,在新石器时代就忘穿了他的全部心思,并帮他直观还原好了!

从而我们可以看出从直观宇宙的太极到借象解卦需要知道的八卦卦体,深埋着无数的大道。太极图在先天八卦整体图里,象征着原初河图以前时代的认知方式,通过目击象体的对化叠加:从最初的化成状态一直看到大宇宙的形成,叫体。体的目的为了在体化的过程中总结规律之道,道生的目的为了好用,用的过程又有一个道反于象再体再道的过程,这就是外圈八卦,也就是河图以后的体用合一的经验时代。

从应用学上说,八卦也是看象,八卦象体也是叠加的复合象,可由于这些象体里埋着预设的用,我看这些象的时候,就是带有体用合一的任务,先进行符号——道还原,也就是找象,找到象之后再看,看了之后,再总结道。

道由象生,扒道找道的前提,是找出来生道的虚象。用西方的话说,暗藏着一个观念还原和观念再生的过程。

今天半下午,我躺在阳台上看书,听到窗户外面有人唱《穆桂英家住在山东》,侧脸一看,是一个非常时髦的男人一路扭着旦角的小碎步从南边飘过来……我调动经验一看,知道他是一个和我一样的神经病人……

我想让妈妈扶我下楼,和他对台一出《南阳关》,但是妈妈没有搭理我,我的要求,让妈妈一调动经验域,也得了道:她闺女也犯神经病了……

这就是我们广义存在论的认知过程,从而我们可以看出,象不是道,道也不是象,不管老子的“大象”有形无形,看见看不见,是实是虚,它指的都不是道。换言之,道是“直入”到“象”中体出来的,象口朝向的路径不同,又分为一元的观活象变化,还有二元的找经验虚象寻道。

传统文学和现代派文学,和我们认知一样,因为象口朝向的路径刺激不同,决定着我们的脑神经到底选择启动哪一种模式进行运算?

比如三叔为什么突然让我看他手机上那些纷飞的“尘埃”?因为三叔想通过展示图片让我体到道,肯定不是为了让我单单看图片本身,也就是说,三叔让我看照片的时候,就给“我看照片”预设了任务。

因为三叔是个大艺术家,他明白他想表达给我的意向,就隐身在他让我看的这个图像里头,需要我的视觉机械直观了,然后再用意识调动经验参与,才能用大脑综合“分析”出那个直观象域里的隐身象域,然后再总结出道。

这个道就是三叔要对我表达的话。

这种带有传达意向的图象传达,在我和三叔之间,其实就已经从普通图象学成了传统艺术文本。

可我已经悟得了三叔想对我说的话了,换言之,我得道了!

因为我的工作就是为了分析三叔的工作,叫文艺理论。所以通过图象观道解道,对于我来说,那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三叔见我不吭声,可能不放心我悟的道和他悟的道,到底是不是一个道,又指着图片下方配写的文字让我“看”:你看这些星球都如同尘埃,何况咱们人呢?脑子坏了,就先不急于写作了,我给你布置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每天记日记。从今天开始,每天到晚上给我交作业,这个不难吧?

我点点头,告诉三叔,我日记无法按时间的线性完成,因为我是一个不认识“时间”的真人,我的时间问题只是这个象点和那个象点。

三叔知道我神经,但是听了这句话,他还是怔了一下,然后说,那好,明天我把这个图片发给你哥,让他打印出来,贴在你的书房里……

在三叔的声象里,我的视觉机器、听觉机械和我的大脑,集体完成了一次点域游戏,一道疯狂工作计算,让我会意了。

然后我又点了点,答应了三叔。

呵呵,混了混了!我的意识突然想起来了,这不是今天的日记!虽然不是今天的日记 ,但是也是日记,只是记的不是今天的事,因为我神经,竟被我错乱成了今天的事。

可不管哪一天的事,照片的事都是大事,因为它就是我们最为普遍的艺术认知方式和生活认知方式,都是点域问题,一个依赖识象点断象域的知道过程,它是洛书的,更是八卦的,也是体用合一的。

今天我又神经了,和我嫂子的老表又吵架了,吵的激烈忘我极了,我还回淮阳杀她了!其实我嫂子的老表都不知道我和她吵架,还把她杀掉的事,这事从头到尾是由我一个人完成的,所以一直忙到现在,还没有顾得吃饭……抬头一看,天黑了,才知道我又神经了一天。

如果时间也被当成任务揭示,那必须是我和当下分开后的意识反身,也就是说,我知道我又神经一天的事的当儿,我得到了时间问题,我却远离了当下。

今天我看见人民大学的教授成复旺先生在《神与物游》中说:“形有固定的形体,象却没有……从外在表现上来看,象可以包括形……众所周知,《易传》中虽然提出了'在天成象,在地成形’,但又把天地一切事物统称为象。在更多的时候,只讲象,不讲形……象要比形虚一些。”

我们可以看出,成先生悟象悟道已经相当深,悟道到很多人没有触及到9~1之间,或者说他的错误是迷在了老学里,迷在了发生论里,陷在那个磨荡化生着的虚象域里——出不来了。

象在没有经验背景的阶段,本指自然之象和肉身机械,到了经验阶段,象体就复杂了。不管是波粒二象性,大脑里神出鬼没的神经野,还是负阴抱阳的大一太极,和所有宏观视野里物理学存在一样,都属于古人的象概念,所以为了区别实象与虚象,老子生出一个大象概念,也就是后来周敦颐的无极理论。可不管老子的大象有多大,周敦颐的无极有多无,都是张载的太虚之象!也不论宇宙间的最小的基本粒子有多小,也是象!也就是说,象不光指1~9之间的形和器,也不光是9~1之间的虚实化生。

深入到现代物理学的微观世界的科学猜想,“无”是一个没法独立分割出来的存在,它的存在只能和“有”混体共在。比如时间和大象,合并在一块才叫宇宙,所以几域二象,离开哪一个,都不能叫宇宙。可我们在认知这两个字过程,却是漫长、复杂、甚至是迷瞪的,原因就是从宇宙发生论到我们的存在认论的转换中,“象体”的性质太复杂了。

“象”,不但是中国文化的脊髓,也是世界文化的脊髓,因为它是道的父母,也我们文明认知的源头。

象有实象,也有虚象,也有虚实混合混用之象。

中国文化里的象细分,可为虚象、实象和心象。

虚实混合体的象在虚象里,虚象无形,实有但看不见的微观,被古人说成大象。象与象之间也是点域关系,我们所说的变化着的直观视点,也是象,它和大象相对就成了点。

关于这一点,足球比赛中的足球和整个比赛场,最能形象的说明。

那是实象的点域之变。

心象呢?

心象也一直裹在虚象之列,直到清末民初的绍兴哲人章学诚和马一浮时,心象问题才正式从虚象中分离出来形成专门的哲学概念。

如庄氏云:“四象谓六十四卦之中,有实象有假象有义象有用象。”王弼在《周易注》中所说:“言生于象,故可寻言以观象,象生于意,故可寻象以观意……象生于意,而有象焉,则所存者非其象也。”章学城在《文史通义》中也说:“有天地自然之象,有人心营造之象,则人心营造之象,亦出于天地自然之象。”黄道周在《象易正》又说:“诸图之义,大要本河图,裁以洛书,以九御十,以数变象……然则出于易,是皆象也,虽数亦象也,象是生理,义理尽而性命出!”……

众大师们所说的皆是象体的复杂性,可无论是实象,虚象,还是心象,不管这个象多大,大象不是道,哪怕它大过宇宙,它也是象,是道的父母,道生是从域到点,道传是从点到域,也就是西方公理一类的共知点与概念还原。

从而我们可以看出,“入象体道”,从头读到尾也就四个字,实际上这个路程非常复杂。它是古人用最笨最原始的天人合一“体”来的超现代认知,让中国哲学一诞生就具有两种体认世界的方式:一是 “身陷实象——观实象正在化生构成之变化”;二是“用道取象——观虚象正在化生构成之变化”,观变之后才能总结出道。而时间问题的被揭示和道的被揭示一样,也在观象变之后。

因为宇宙,宇宙,时和域肯定缺一不可,象域不但是道的父母,也是时间的父母,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断定时间,需要截取象点去相对象点,比如冬至和夏至,就是取太阳运行的两个象点,当我们试图去揭示从冬至到夏至的时间时,其中一个象点一定是虚的,与实点相对出时间,这也是为什么海德格尔回收不了时间的原因。

从而,我们可以看出悟道到底悟的是个什么东西?

呵呵,说洋气点,悟道就是总结规律道理,什么叫道理?什么叫规律?就是天上的星星、太阳、月亮运行的轨迹,年复一年,月复一月,日复一日……时间久了,古人看到他们运行的轨迹是有规律的,于是就总结出了理,合二为一便是道理。当“道”从道路之义抽象成道理或理的时候,就不可能再有观道一说,我们观的只能是象,因为道的原始义就是象。观察的象变规律多了,就会经验出很多道理、原理、观念,意向……以及操作的技巧,方法,记下来,传下来,就构成了人类有史以来的认知文明,都归于“道”的范畴。

说直白一点,道就是我们人类集体或个人的经验理性总结出的观念性的家伙,它们是集体的,个人的,历史的经验总结出的万般规律和道理,变成知识储藏在我们的文明长河里和我们的头脑里。

正是因为知识叠加的太多,防碍了我们的回身知道。

正是满宇宙铺的都是道,我们越来越看不到象,越不知道:道越需要悟象,悟得象来,进入象中,方能知道的那个原初。

用现代的话说就是,我们迷失在一堆抽象的“道”上,太有经验和学问了,等我们知道去反身探究原初的时候,我们已经有了相当高的个人经验和历史以及集体经验了。一晃到了四十岁了,反而回不到婴儿期了,让我们的大脑在认知宇宙、自我、他人时都是站在“道”的高山上,看不到那个没任何经验时期的天人合一了。

如何处理和摆脱我们的经验,回归最原始的“天人合一”状,直接用肉身机器和大自然打交道?

不好办!

历代大哲们为了处理经验这个大问题,提出很多方法,如内化、坐忘、不立文字,直入如来地、忘我,知行合一,格物致知……方法很多,却都处理不了,又转到西方的现代去难为西方哲人们,还是处理不了……原因就是不知道体用两字里的点域游戏里,也隐藏着神经学的点域游戏,以及点开的域状之虚实问题。

刚才我和老妈出去走不到500米,险些累死!还是人祖爷人祖奶奶派天兵天将用担架护送我回来的。

三叔像一台会动的机械人,坐在他每天输入文字言说的电脑前一听,呵呵笑出了声:傻孩子,那来的护送队?那不还是你自己走回来的?

现在连我的三叔也不相信我了!

我知道除了说文艺哲学和理论,我说其他话,已经没有人相信我,我没再解释,将目光从图象转到三叔的书房里。

三叔的书房于我来说,也是一副视觉图象,这个图象在我的视觉机械里是相对静态的视点。

它们带动的只是我视觉机械的运动。

可是书柜里头的书呢?

又把我的意识小鬼刺激活了!

因为那里头凝聚着多少大师的一生……如果人祖爷人祖奶奶一直护佑我,我的人生也可能会和他们一样辉煌,等我百年之后,我也会化成典籍,被关在很多人家的书柜里……

我的意识小鬼想到这儿,我告诉三叔我是人祖爷人祖奶奶派到人间解救人类认识迷乱的天使!

三叔这次没笑:所以你要好好吃饭,不要辜负人祖爷人祖奶奶的厚望。

当时没意识到,现在我在写日记,现在三叔和他的书柜们,在我脑子里已经从实象变成虚象……为什么呢?因为任何艺术营造都不可能和艺术发生同步,日记也一样。我意识小鬼反身铺出三叔书房的那个虚象中,构成着我当下的书写。

三叔家的书柜和我家的书柜一样,枣红色的,皆是双排放书,下排外则有一本《内在体验》,还有一本是《感知现象学》,这两本书我都读过,贴着这两本书放立的是一套《追忆似水年华》。

看到《追忆似水年华》,我的脑神经们又“小甜饼”的想起一件事。

前几天在朋友圈里有个人给我留言说:“现代派小说和现实主义小说没什么可通融性。”我实在无法认同这种笨蛋的语言言说,这个笨蛋的言说曾让我生出一股无名的烦躁直觉,这些直觉的烦躁让我记住了他的笨蛋言说,构成了我植物记忆的边缘内容。不看到普鲁斯特,我想不起来,看到《追忆似水年华》就复兴了这些隐态的语言记忆,然后这些植物记忆又在我的内宇宙里激活了我的意识小鬼,我开始了回忆……然后我告诉三叔:《追忆似水年华》不是现代派小说,却有现代派小说的鼻祖价值。什么是现代派,不是大家说的技巧呀,结构呀,语言呀、颠覆故事呀……这些统统的浮浅定论,事实上都是不懂文学,现代派小说其实就是跟着哲学向内转的潮流,探索的也是如何尽量原始的内在认知。

三叔对我的神经言论深有同感!因为我的听觉机械朦胧听到三叔说:颠覆本身就是为了在更高的意义上实验和呈现更深的传统,但无论如何,艺术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呈现经验认知,艺术家比的也是认知和表达的高度。

我的听觉神经让我的意识小鬼点点头,更深的传统,我三叔说的太好了!现代派才是原初和传统,传统才是高级和现代。这个事我和三叔的认知一模一样,我的“意识小鬼”非常开心,终于有人认同我的神经高论了!

今天我又重读了《具身认识》,里面说人的脑子只能用符号思考!

哈哈……我在微信朋友圈里说,这人,迷瞪的找不到北了,还敢把书名起为:《具身认识》!远古时期没有符号的时候,人们是利用什么思维的?又是依赖什么思维,并创造出那些意义所指的符号滴?

简单的一推,这笨蛋错论是不是背离了人们元初的认识世界和世界打交道的真相?

可是,没人搭理我!

这个没人信任的环境又刺激我的语言不得不继续言说:

当然,还有小孩子,一出生也没有符号概念呀,他们笑,他们哭,他们平静……再比如头一次打针的婴儿,他不知道针是什么,第二次,第三次再试试?肯定远远看到护士走过来,就会吓得嗷嗷大哭!

这种经验认知类似古人,也是先天八卦图的内圈。

可是,依然没人理我。

按照现代医学理论,内化后的肉身,有点类似于机算计软件!可我们毕竟是人,不是计算机,我们全身的神经有一个特别的功能,可以通过身体识别认知象空间,并有自带的功能化为经验叠加的肉身记忆,一点一点的有能力意识反身,我们受到内宇宙和外宇宙的刺激多了,就会叠加出参悟经验能力,并有了反思经验的能力。比如:受伤了,疼!有病了,难受!没得吃了,饿……

可再先进的拟人计算机,也不具备我们原始认知的能力,因为它们是死的,不是活着的人。

而人的周身神经具有这个记忆和回忆的本能,这个本能没有开发时,是直觉经验,除了这个功能,人还有一个本能,就是利用肉身机器叠加经验,也就是记忆能力,当叠加记忆的经验多了,我们潜在着的主体意识本能就激活了,比如我们村的哑巴,他什么都明白,连分家产的事都明白,还因他妹妹的嫁妆问题和家人打过一次架。

他用什么想的?肯定是看象体象的。

比如小孩子看见打针的护士,就吓得哭的嗷嗷叫,就是象刺激的肉身记忆。

他们会借着符号想吗?肯定不会,因为他们的世界里就没有语言符号的存在。

什么叫“想”?

“想”这个字的结构非常有趣,“目”,就是我们的视觉机械视点,是我们肉身认知外界的一个压缩符号(因为我们除了视觉,还有听觉,还有嗅觉,还有感知饿冷痛喜的一身植物神经……),而“想”里的“木”代表着的外宇宙,二者合体为“相”,这个字本身就是一个点域游戏,这个点域游戏就是现代派文学努力实验百年的问题。而“目”“木”的点域经验多了,就会有记忆经验,然后经验记忆多了,就不由自主的启动非自主参悟意识,于是就有了“想”字。

哑巴也可以有思维,没有学过哑语,他思维和认知方式一定是原古人的“目”“木”式的相,他一年四季的着穿变化和我们一样,也是夏天穿背心,冬天穿棉袄,他虽然没有听觉符号,但他还有很多其他官能神经,比如目,比如身体……

这就是我们肉身神经的潜在本能,目木的点域变化的经验多了,就会有内化成植物神经反应能力,比如求生的本能,老虎一来,牛马羊第一个反应就是逃跑,而刚刚出生的小羊肯定不知道跑,对此中国有句俗语叫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个动物经验内化的假象本能,一样也是我们慢慢认知世界、积累经验,之所能够文明起来的基础。

可是,依然没有一个意识小鬼搭理我!

这个冰凉麻木可恶的环境又启动了我内化的心理词典,我的语言又在环境刺激下开始了新一轮的言说。

也就是说,原因很简单,就是你们的认识起源都是错误的,都是人类整个知识经验和个人知识经验积累出很多软件之后,有经验能力抽象的起点。

这个起点着实高得有点离谱,你们却对此笨的毫无知觉!

你们想回到原初,回到太极图的内圈直观大宇之变,就要把外置的机算软件统统的从大脑里扔出去!

三叔是一位现代派小说家,父亲是一个回归到传统深处的传统派作家。一个经验派,一个反经验派,现代派可不是营造过程的反经验参与,而且传达的是审美阶段反经验。

换句话说,就是艺术的发生和营造都和传统文学一样,都是经验和提炼的结果。它们的分道扬镳是从传达审美阶段开始的。这个过程是属于读者的,实验的目的也是为读者的,为了让传统的认知神经从二元模式回到一元,从调动经验帮忙复兴回归到直接让你“看”象变运动。

支持现代派文学能够“看”成功的,就必须启动假象原初的内化功能!

诸多的内化记忆,就是把外置软件和计算机合为一体,把我们的存在推到了一个假象原初。

所以,我神经了。所以,自言自语个不停。不是我的意识操纵,是我的脑神经在多重象空间刺激下,我的心理词典自己在环境展开的对话,这和俺娘天天说梦话一个道理。

内化后的假象原初,就是技术、图象、符号内化后,通过“视网膜”一类的初级神经元触感,传到脑神经处理识别的过程,和我们人身自带的硬件在机器处理一样,并没有意识参与,就是点域——点域的机械运动。

比如你看到你娘,你不用反身想想她是谁,你的视觉神经突触就会让你假象机械判断出:那是你娘。

语言、技术之类的,内化于心后,各种语法结构也会成一种机械的处理,虽然内化不能处理掉所有的广义存在,却为艺术回归原初提供了基础。

今天大过年,我突然在朋友圈里宣布要自杀,还公开写了遗书。

认真极了!

等我清醒过来,吓的浑身冷汗,太不吉利了。

我好害怕我活不过今年。

好害怕!

因为我大过年的犯神经病宣布自杀,还公开遗言,这太不吉利了!我好担心我活不到60岁,于是我更疯了。

疯到现在,才开始写日记。

打住!

我突然又吓死了:我好担心我活不到60岁,我吓病了……心跳又窜到160了!我要能活到160岁,你看那多好。

愿上帝保佑我!

又病了好多天,心脏的停跳现象越来越严重,我又在朋友圈了发了两天病疯子。

依然没有人答理我,可我还必须得继续发疯。

我三天30片安定还不够,我今天从早上到晚上,陆续吃20片,我这可不是自杀,我是为了让自己吃的更神经、更神经……

我哥哥晚上下班回来,一听说我一天吃20片安定,脸都吓白了:谁给她买的安定?

嫂子说,我。

我哥一听,立即咆哮如雷:你为什么给她买安定?

嫂子说:我不给她买,她就疯。

她疯,你就可以给她买了?

嫂子不说话,嫂子委屈的哭了……

然后我哥也不理我嫂子,瞪着眼坐在我床前看我大半夜,等药劲过了,不碍事了,他才放心……

我为什么要使劲吃安定加大神经力度呢?

因为我不疯,我就无法体认什么是神经,我体认不出来,我就无法推动存在认知的发展,我也无法把中国哲学悟道十二层。

有人说,你看书不可以吗?

呵呵,那不是看书能看来的,我必须得亲自疯,使劲疯。

我为什么要使劲疯?

因为中国文化探索的不是抽象认知,是在时境动态对化构成中的当下认知。

当我们有了符号学,有了河洛图,就不是纯肉身的一元认知探索,是体用合一的,这个从原初认知到经验认知过程,伏羲老祖用他的先天八卦图内外圈已经说的非常明白。

八卦图的内圈,从小的说就是波粒二象的基本粒子,粒子虽然小,也一样五脏俱全:几域变皆有。从大的说就是几域磨荡变化构成着的大宇宙。

时间呢?

本属于粒子内部的“无”部分,它看不见摸不着,却和我们存在着大宇负阴抱阳相对而出,合成一个完整的宇宙空间,构成着我们的存在时空问题。它的呈现方式有点像神经野,神出鬼没,时隐时显。所以如何原始的认知这个家伙的存在,也是就成了老大难。

而乔伊斯的《芬尼根守灵夜》,就是为了解决这个如何原初认知的问题,他把量子力学纠缠对化用在他的文本里,构成了一个阴阳合体正在化变中的直观大宇,让我们直接在象点与象点的交替中直观时间。

厉害吧!

当然了,他本来也可能只是为了用量子理论互文世界,却无意识的达到了时间直观的神奇效果。

可以说乔伊斯走了一个反其道而行之的路,人家都是从里化到外化体为用,他反身从外朝里化:弃用为体,变文本之域状为能事,扭动了我们审美神经的启动模式。

《关于投稿那点事儿》

征稿启事

作为一名作家或文学爱好者。投稿是一种常态。不论您是大家还是无名小卒,投稿的过程,注定是一段成长的历程……结局不管怎样,过程一定很精彩。请把把您的投稿故事讲述给我们吧,让我们再告诉后来者,让他们在文学创作的跋涉少走弯路……

来稿请注明“关于投稿的那点事儿”字样。

截稿日期:2019年12月30日

稿件一旦采用,将在河南文学杂志微信公众平台和纸媒分期刊登,最后结集出版。

  投稿信箱:hnwenxue@126.com

作者简介

孙青瑜,女,中国作协会员,河南省文学院签约作家。2002年开始文学创作,现已在《钟山》《南方文坛》《文学报》《文艺报》《上海文学》《北京文学》《文艺评论》《绿洲》《天津文学》《安徽文学》《长江文艺》《山西文学》《山东文学》《长城》《朔方》《山花》等报刊发表小说和文学评论百余篇。作品曾被《中篇小说月报》《长江文艺·好小说》《杂文月刊》《小品文选刊》等转载,并收入多种选本和书集。曾获第二届孙犁文学奖,《莽原》2014年度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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