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重译：贝里曼、曼杰斯塔姆、肯明斯、劳伦斯、雨果、阿特伍德、瓦雷里
◎伊沙
【美国】约翰·贝里曼
《梦之诗118》
他怀疑：我爱吗？所有这些掌声，
年轻的美人坐在我的脚上连同所有的
一切。
可把我累坏了，他思忖：我想冒险犯法
并且爱我自己，或者愚蠢的问题老是问我
将我引向杀人犯……
这么多的美人，一边一个，
墙在我后面，我爬了进去
逃离我喋喋不休的声音……
牛奶皮掉地，愚蠢的发问者滑倒
在他们身上在一群灰烬般的观众之中
然后亨利重又乐了起来
在黑暗和寂静中，仅有的惟一的美人
她从不走近亨利，当暴徒
揍他像用一根球杆开球：
她看穿了所有事，她看到他是孤独的
并在等待，当时他躲藏在墙后
连同所有的一切。
（伊沙、老G译）
【俄苏】奥西普·艾米里耶维奇·曼杰斯塔姆
《时代》
我的野兽，我的时代，他们试图
窥破你的眼底，
并焊接世纪之间
的脊椎骨
用血？创造的血
流自人类的生命
只有寄生虫不寒而栗，
当新世界放声歌唱。
像尚存的生命一样长久，
这种动物举起它的骨头，
沿着脊柱秘密的
航线，甩掉泡沫。
再来一次生命的加冕；
像一只羔羊，被牺牲，
软骨在新生的
时代的屠刀下
面对从监狱释放的生活，
开始一段崭新、专制
大众的棘手的日子
必须用一根长笛连接起来。
带着人类的痛苦
这时代的磐石这民众的巨浪，
金色探测器的嘶嘶声
由草地上一条毒蛇所发出。
新芽将破土而出，完好无损，
青青嫩枝指日可待，
但你的脊柱破裂
我美丽的、悲惨的、时代。
无言地扮出鬼脸，你苦恼，
回视，虚弱，与凶狠的大白鲨在一起，
一种动物，一旦顺从易弯，
你的爪子便会留下踪迹。
（伊沙、老G译）
【美国】E.E肯明斯
《啊，亲切自然的地球》
啊，亲切自然
地球多久
被
宠幸一次
手指
好色的哲学家捏
和
戳
你
，还有下流的拇指
被科学伸出
你的
美丽。多久
宗教把你抱
在他们骨瘦如柴的膝盖上
挤压一次并且
抖振你以为你威力无比地怀上了
上帝
（但
是真的
对无与伦比的
死亡沙发你的
合拍的
情人
你回答
他们只是与春天
在一起）
（伊沙、老G译）
【英国】戴维·赫伯特·劳伦斯
《一个拒服兵役者的回旋诗》
时间将其铅一般的沉重暴跌成单调的沙粒
并将它们在西区垒成一个阴暗的灰色沙堆。
我扛着我的耐心郁闷地穿过荒原；
明天将把它们全都倾倒回来，我讨厌呆滞的时刻。
我强驾我的运货马车驶过湿淋淋的秽物，它被压成
软泥，深色的污泥喷溅在我手上
当我要以我的方式在此刻的黄昏休息。
时间将其铅一般的沉重暴跌成单调的沙粒。
一棵扭曲的荆棘树仍然站在黄昏里
捍卫树叶的记忆和快乐的圆形鸟巢。
但是泥浆淹没了这些土地疲倦的家园，
并将它们在西区垒成一个阴暗的灰色沙堆。
所有日子都发出铁铁撞击的当啷声，令神经
裸露之地痛苦不堪。此刻有一点沉默在扩展
叫人松了一口气。但是灵魂仍然被压缩；
我扛着我的耐心郁闷地穿过荒原。
时间已经终止暴跌，一颗星星的命令
阴影覆盖我们饱受打击的成年，以及幸福的
使我们忘掉一切的睡眠：但他懂得：
明天将把它们全都倾倒回来，我讨厌呆滞的时刻。
（伊沙、老G译）
【法国】维克多·雨果
《穷孩子》
关注这大地上的穷孩子；
他是伟大的，他身上有个至高无上的上帝。
孩子们在他们的肉体降生之前，
就是蔚蓝的天空中栩栩如生的明灯。
在我们这个光明而又苦难的不公平的世界上
他们降临，上帝将他们赐予我们片刻的时间。
他演说，他们张口结舌
他宽恕，他们笑容灿烂。
他们的甜美之光憩息在我们的眼帘。
唉！他们快乐的权利如此简单。
如果他们身处伊甸园，
挨饿，哭号，受冻，天国将痛苦地震颤。
那挖掘他们无罪的花的贪欲
对有罪的牧师们宣读判决书。
人在他的权力之中掌控了天使。
啊！雷声轰鸣在天空深处，
当上帝寻找这些脆弱的事物
在阴影之中在我们安睡之处
他送给我们带有翅膀的衣服，
并发现衣衫褴褛的婴孩在啼哭！
（伊沙、老G译）
【加拿大】玛格丽特·阿特伍德
《一个纸袋》
我造我的头，像过去常干的那样，
从一个纸袋外面，
将它拉下至锁骨，
描画眼睛在我的眼睛附近，
用紫色和绿色的刺
表示惊讶，
一个拇指形状的鼻子，
描画一张嘴在我的嘴附近
摸摸索索用铅笔，然后上颜色
淡淡的红色。
用这个新头，身体此刻
伸展，像一只长统袜，精疲力竭
却能够再次跳舞，如果我造一条
舌头，我就能唱歌。
一张旧床单，适逢万圣节；
但怎么才能让它更恶劣或者
更吓人呢，这个大头针脸
正方形有头发的脑袋没有下巴？
像个白痴，它没有过去
并且老是进入未来
通过它眼睛的槽，半瞎的
摸索，用厚厚的微笑，
永远快乐的触须。
纸头，我喜欢你
因为你的空虚；
从你的内部一些话
还是可以说出。
和你在一起，我可以拥有
不止一层皮肤，
一个单调的室内环境，一个有着
无数故事的剧目，
一个新鲜的开始。
（伊沙、老G译）
【法国】保尔·瓦雷里
《脚步》
你的脚步声，我沉默的孩子，
圣洁地，缓缓地落下
朝着我警醒的床，
接近，缄默而冷凝。
纯洁的人儿，神圣的身影，
多么温柔，你谨慎的步履！
众神啊！……我能猜出的全部礼物，
来到我处，赤裸双足！
如果带着前进的芳唇，
你准备去安抚
我思想的居民
带着吻的食物，
不要催促这温柔的行为，
不论幸福存在还是不在，
因为我活着就是为了等你，
所以我的心啊只是你的裸足。
（伊沙、老G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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