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伟哥讲《山海经》——讲那个逆天的上古世界26

　　二、人类智力的退化与文明起源的问题

　　提出这个问题的话，我想绝大部分人会不假思索、毫不犹豫地做出肯定回答：人当然是越变越聪明，难道还会越变越蠢？如果你真的这么回答的话，那么我就只能呵呵了。生物有进化，自然有退化，人能够进化，难道就不能退化？

　　说到人类退化这个问题，我猜想很多人自我感觉有点伤自尊了。每个人总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一直以来，人类总是朝着进化的道路不断前行。我们人类正在不断地自我超越，将来的某一天，人类还会越变越聪明，最终进化成超级人类！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首先来看两段资料吧：

　　"以人类200万年的进化过程来说，大脑是在变大，"霍克斯说，"但确实存在倒退。"他快速报出一串可怕的数字：过去2万年间，人类男性的平均脑容量已从1500立方厘米下降至1350立方厘米，足足减少了一个网球那么大的体积，而女性大脑也在以相同的比例减小。"我称之为进化过程中瞬间发生的严重缩减，"他说，"中国、欧洲、非洲--我们看到的所有地方都是这样。"如果我们的大脑在今后的2万年中仍以相同比例缩小，就会接近直立人（Homoerectus）的大小。直立人是一种生活在100万年前的古人类，脑容量只有1100立方厘米。大概是因为我的大脑真的萎缩了吧，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你是说我们正在变傻？"

　　--《现代人类如此聪明，为何大脑还会缩小？》

　　人类学家吴秀杰曾撰文指出，在我国桂林南郊出土的新石器时代居民--甑皮岩人，男性颅容量平均为1459毫升，女性平均为1434毫升。现代华北居民男性颅容量平均为1406毫升，女性为1360毫升。从新石器时代到现在，男性颅容量降低了53毫升，女性颅容量降低了74毫升。颅容量的降低，意味着颅骨尺寸的缩小，人类体质特征仍在变化。

　　--《人类进化到极限了吗？》

　　上面两段文字说了一个很明显的事实：人类大脑的脑容量在一万年以来不断地缩小。脑容量的缩小就意味着智力的下降。也许有不少人不以为然，认为脑容量大小跟智力并无必然关联。比如大象的脑容量比人类大，但却没有人类聪明。实际上，这是不对的，脑容量大小还需要跟身体成正比，如果把大象的身体缩小到人类大小，那么他的脑容量也就不大了。

　　从生物的演化进程来看，爬行动物比两栖动物高级，他们的脑容量也普遍大一些，哺乳动物又比爬行动物高级，脑容量进一步增大。在哺乳动物当中，食肉动物比食草动物更为聪明，所以我们对比看一下就知道，食肉动物的大脑普遍比食草动物要大得多。

　　

　　上图的狮子和水牛的身体跟大脑的比例的差别是极大的，相比庞大的身体，水牛的大脑小得可怜，而相比瘦小的身躯，狮子的大脑倒是异常的强壮。狮子的脑袋跟身体的比例无疑超出这头水牛很多，所以，为什么狮子要比水牛聪明很多。其实道理很简单，食草动物不需要操心食物来源，食肉动物为了捕猎，需要付出更多的脑力劳动，所以大脑得到了充足的锻炼和发育。这种锻炼就跟人体肌肉的锻炼一个道理，越是锻炼，就越是强壮。肌肉越是得到锻炼，就越是发达，越发达的肌肉也越加强壮，于是其肌肉也就越发粗壮。同样的道理，大脑越得到锻炼，那么大脑也就越发达，越是发达的大脑，大脑细胞自然也越发强壮，于是大脑的脑容量也不断扩张。

　　而根据法国生物学家拉马克提出的"用进废退"法则，他认为生物演化的原因是环境条件对生物机体的直接影响。认为生物在新环境的直接影响下，习性改变、某些经常使用的器官发达增大，不经常使用的器官逐渐退化。所以，大脑演化是脑容量越大就越聪明，也就是说智商越高；相反，脑容量越小，自然也更愚蠢，智商也越低。

　　综上所述，从脑容量的大小可以推测大脑的使用程度，从而也可以推测其智力程度。

　　那么，这节开始时说到现代人的脑容量比一两万多年前的人类脑容量还要低又是怎么回事呢？

　　在《人类进化到极限了吗》这篇文章中写到一点：

　　以前，很多人都倾向于认为未来的人类脑袋会越来越大。现在看来，这似乎是一种误区。越来越多的脑科学家认为，人脑的发展存在着极限。虽然在200万年的演变过程中，人类脑体积增加了三倍，但我们的大脑容量却不可能一路增长下去。与拉赫尔的研究相呼应，最近，荷兰神经学研究专家米歇尔·霍夫曼也提出了大脑不可能一直增长的一个原因--那就是高能耗的问题。虽然大脑的重量只相当于人体重量的2%，但要消耗肌体能量的25%，这远远高于其他器官。如果大脑继续生长，就会从其他重要的器官夺走更多的能量和养分，这会令人类的生存能力受到威胁。如果大脑一路长大，神经元的体积也会随之增加，这会使得脑细胞之间的距离变大，连接细胞的轴突也必须变得更粗更长。这无疑会让细胞电脉冲传递的时间变得更长，让大脑无法以正常的速度处理信息。所以，大头不一定就聪明，反而有可能让我们变迟钝呢。这样看来，体积变小并不一定意味着我们变得更笨了，相反，我们很可能学会了如何更大限度地利用我们的有限脑容量资源。

　　--《人类进化到极限了吗？》

　　我不得不说，上面这种推测有些地方是瞎胡闹的，比如这里：

　　如果大脑一路长大，神经元的体积也会随之增加，这会使得脑细胞之间的距离变大，连接细胞的轴突也必须变得更粗更长。

　　这段话简直是胡扯，毫无任何科学根据。因为如果大脑一路长大之后，神经元体积不可能也随着增加，只能是神经元细胞的数量随着增加。如果一条神经元的细胞过多，那肯定会引起营养供应困难，那么这条神经元会按照配置进行分裂，并且分工处理相关信息。如果大脑体积的增加引起神经元细胞体积的增长，那么当初人类脑容量从800ml的时候，难道那个时候的神经元体积只有约现在的神经元一半大小？按照这个方法推测下去，那猫猫狗狗大脑的神经元将要小到什么程度才能跟这个说法匹配？

　　再说，大脑体积增长居然能影响到细胞电脉冲的传递？人的运动神经的传导速度是80-120米/秒，这大脑再怎么增长，他能大到哪里去？能大到影响细胞电脉冲的传递？你的脑袋大到从上海到北京的距离，就算大脑的容量再增长一倍，你觉得在这个长度之内，神经元传导速度会导致神经系统迟钝吗？。

　　当然，我说的是群体脑容量的大小问题，而不是个案。也就是说，你拿一个两个人来打比方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在现今的人类种族当中，经多个科学家研究，黑人的智商要低于白种人和黄种人，同时，黑人的大脑也比白种人小：

　　卖带檐帽的人很快就会发现，黑人的头颅要比通常为英国人准备的带檐帽的椭圆狭窄一些。

　　--爱德华·B·泰勒《人类学--人及其文化研究》p2

　　脑袋的大小自然决定了脑容量的大小，从上面这段文字的描写来看，黑人脑袋的脑容量显然要比白种人小。同时，根据科学家测试发现，黑人的智商也低于白种人和黄种人。

　　也许有人不服气，我曾经跟人谈论这个问题时，有人列举奥巴马来证明黑人的智商并不低。实际上，这个认识是错误的。首先，奥巴马并不是黑人，他只不过是一个黑皮肤的混血，也许他某个祖先是个黑人，但到他这一代已经不知道经过多少混血了。一个婴儿的智商是父母双方智商的平均值。奥巴马的黑人先祖不知道经过多少代白种人的混血才把他们后代的智商拉高。其次，混血孩子的皮肤颜色其实是随机的，在父母双方染色体交换的瞬间，同时存在着两种可能，两种几率各为50%。只不过，奥巴马在皮肤颜色上继承了黑色的属性，如果他的皮肤颜色继承了白色或者其他颜色的属性，你们还会认为他是黑人吗？第三，政治领域其实并不需要多高的智商，更多需要的是情商。用奥巴马来证明黑人智商不低其实是个错误的认识。

　　我猜想肯定还会有人不服气，如果真不服气的话，那么你们可以去看一下世界脑力大赛的得奖名单，看一下世界脑力超人的排名，随便找一项看看前200位排名都是些什么人就行了。

　　回到这节的开始的问题，现代人的脑容量比一万多年前的古人脑容量小了一个网球大小的容量，这是否就说明现代人要比一万多年前的古人蠢呢？我的答案很肯定：是！

　　就像上面那篇文章的标题一样：现代人类如此聪明，为何大脑还会缩小？

　　很多人认为如现代人这般聪明是进化的结果，之前的人类应该都没有现代人聪明。实际上，这是个认识上的误区。根据达尔文的"演化论"（通常翻译为"进化论"，实际上这个翻译是错误的，正确的翻译应该是"演化论"。）。物种的演化是跟随环境的变化而变化，有进化，自然也有退化。物种在某种环境下会进化，在某种环境下又会退化。并不都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都向前进化的，光有进化没有退化，天下没这么便宜的好事。比如澳洲的许多物种，在没有天敌的情况下，很多都产生了退化。比较具有代表性的是鸵鸟，因为鸵鸟不需要靠飞行寻找食物，所以他的翅膀退化，变得不能飞翔了。当然，它的腿部倒是得到锻炼，变得异常的强壮。还有比如海底的某些生物，因为常年见不到阳光，所以眼睛都退化，同时声纳系统得到了增强。

　　既然大自然其他物种都遵循"用进废退"的原理，那么人类自然也不例外。比如人类的盲肠就因为没有用处而退化。因为对食物的烹饪，人类不需要撕咬很硬的东西，所以下颚以及牙齿等相关功能也比几千年前的人类退化了许多。因为刷牙的习惯，使得人类的口腔清洁免疫系统功能下降，如果不刷牙，就会长蛀牙，这在其他哺乳动物身上是不存在的。

　　其实人类身上的各个器官和部位在不同历史阶段和不同环境也同样存在这进化和退化的现象。比如南方和北方的水质不同，一些体质比较敏感的人短时间难以在不同地区生活。而青藏高原稀薄的空气也造就藏人不同的呼吸系统，其他人去青藏高原会有不同程度的高原反应。高纬度的人类因为接触阳光较少，所以皮肤自然呈浅色，纬度低的地方因为常年被烈日曝晒，皮肤颜色自然也变成深色。居住山区的人在攀爬能力上非常出众，而居住水边的人游泳水平又高出一筹……种种诸如此类的现象无一不在说明一个事实：随着环境的变化，人类的各个器官也会产生对环境依赖的变化。当某个器官因为生存的需要，那么其功能就会得到加强。而另外一些器官因为不适应环境或者使用强度减弱的话，就会退化。这就是生物演化法则。

　　所以，人类自身生理方面都存在不同程度的进化或退化。既然身体也有部分器官存在着退化的现象，那么大脑存在退化现象也就很正常了。我记得看这类文章中提到脑容量和智商之间的关系。在这些文章中，貌似脑容量跟智商是没有什么联系的。还写上一大堆不相关的话来为之辩护，意思就是说，脑容量减少使得人类越来越聪明。按照这个逻辑，哪天脑容量下降到1000ml，或者800ml会更好。其实承认事实又有什么不好呢？

　　那么，大脑为什么会存在退化现象呢？答案只有一个：人类的生活环境改善。

　　根据《人类进化到极限了吗？》一文中提到：

　　甑皮岩人，男性颅容量平均为1459毫升，女性平均为1434毫升。现代华北居民男性颅容量平均为1406毫升，女性为1360毫升。

　　甑皮岩遗址在百度百科上的介绍是距今9000-7500年前，实际上，这个数据已经过时了。我查得更为准确的数据：

　　关于甑皮岩遗址的年代测定的数据很多，傅宪国、李珍等人对这些数据进行了对比分析，得出了各期的年代框架，第1期距今12500～11400年，第2、3、4期大致处于距今11000～10300年。但傅宪国等在文化分期的时候并没有采用按照测定数据得出的年代框架，而是把甑皮岩遗址1～4期遗存的年代分别界定为距今12000～11000年、11000～10000年、10000～9000年、9000～8000年，以1000年的跨度平均分期。从文化面貌来看，分期所采用的年代应当是符合实际的。

　　--杨清平《广西地区新石器时代早期文化初步分析》

　　退化的不只是脑容量，人的身体素质也发生了退化：

　　在1万年前，普通人的平均体重在79.83公斤到85.28公斤之间，而现代人的平均体重在69.85公斤到79.83公斤之间。

　　--《人类进化到极限了吗？》

　　从上面这组数据来看，人类在一万多年前就开始退化，无论是体能还是智能，都呈现不同程度的下降。这并不是本人为了吸引眼球故意制造出的"噱头"。你也许不赞成我的说法，但至少你无法否定我引用的这些数据。

　　为了更好的说明事实，我这里再列出一张旧石器时代人类大脑脑容量大小的数据表：

　　Wadjak-1、Wadjak-2，印尼爪哇岛6560±140（或10,560±75）人骨：1550和1650

　　Tze Yang-1，中国四川资阳旧石器晚期1.0万年前人骨：1210

　　Cohuna，澳大利亚0.9-1.1万年前人骨：1260

　　Ofnet 21.1、Ofnet 24.1，德国中石器时期人骨：1500和1420

　　Talgai-1，澳大利亚11,650±100年前人骨：1370

　　Keilor-1，澳大利亚12,000±100（或6790±50和6800±100）年前人骨：1593

　　Chancelade，法国1.7万年前人骨，据说颅骨特征接近爱斯基摩：1530

　　Springbok，南非1.5万年前人骨：1540

　　Obercassel，德国1.05万年前人骨：1500

　　Liu Kiang，中国广西柳江5-10万年前人骨：1480

　　Cape flats，南非1.5万年前类澳大利亚人种人骨：1230

　　Brno-1，捷克1.7万年前人骨：1600

　　Choukoutien101、102、103，中国北京2.7-3.4万年前人骨：1500、1380和1300

　　Cro-magnon，法国2.2万年前克鲁马农人骨：1590

　　Combe Capelle，法国2.5万年前人骨：1440

　　Predmost 3、4、9、10，捷克2.6万年前人骨：1580、1250、1555和1452

　　Amud-1，以色列2.8万年前尼安德特人骨：1740

　　Skhul 4、5、9，以色列3.2万年前人骨，其中5号兼具尼安德特人特征：1554、1520和1590

　　Grotte des Enfants 4、5、6，法国3.2万年前人骨：1715、1375和1530

　　Fish Hoek-1，南非3.6万年前人骨，1600

　　Broken hill-1（Kabwe），赞比亚4.0万年前人骨：1280

　　Tabun-1，以色列4.1万年前尼安德特人骨：1271

　　Djebel Irhound-1，摩洛哥4.2万年前尼安德特人骨：1420

　　La Quina H5，法国4.5万年前尼安德特人骨：1345

　　Shanidar-1，伊拉克4.7万年前尼安德特人骨：1600

　　Ingwavuma，南非4.7万年前人骨：1450

　　Teshik-Tash，乌兹别克斯坦5.0万年前尼安德特人骨：1565

　　Petralona，希腊5.0万年前人骨：1220

　　Spy-1、Spy-2，比利时5.2万年前尼安德特人骨：1525和1425

　　Neandertal，法国5.2万年前尼安德特人骨：1452

　　Monte Circeo，意大利5.2万年前尼安德特人骨：1552

　　Le Moustier，法国5.2万年前尼安德特人骨：1352

　　La Ferrassie-1，法国5.2万年前尼安德特人骨：1641

　　Saccopastore-1，意大利6.0万年前尼安德特人骨：1220

　　Gibraltar-1，德国6.0万年前尼安德特人骨：1220

　　Ganovce，斯洛伐克7.0万年前尼安德特人骨：1320

　　Krapina-C、Krapina-D，克罗地亚8.5万年前尼安德特人骨：1200和1450

　　Fontechevade，法国11.0万年前人骨：1350

　　--《旧石器时代人群脑容量大小估算汇总》

　　虽然说这张表并不能完全真实反应那个时代的情况，但也足可以让我们对此进行一个大致判断了。

　　从这张表中来看，人类在约11-6前大脑容量还处在1200ml左右的低容量当中。但是在大约6-5万年前左右，大脑的容量迅速扩大，扩大到1500-1600ml多。这里埋藏着很重要的信息：漫长的几十万年，大脑容量进步还是缓慢的，但在这短短的一两万年当中，大脑容量居然有着突飞猛进的增长，而且还增长到了如此超大的容量。那么，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呢？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可以推测：也许在6-5万年前这1万年的时间内，地球上应该发生了什么重大的环境变化，使得人类的生存环境变得恶劣，所以必须改变生存状态才能生存下去。这是一场空前的考验，孟子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当人类的生存环境变得恶劣的时候，人类获取食物的途径变得极其艰难。为了能够获得与之前相等的食物，人类将不得不付出更多的努力才维持生存的状态。在这个付出更多努力的过程中，人类相应的器官--大脑自然得到强化锻炼而产生了进化。而为了维持大脑的营养供应和为了获取食物的体力，人体的身体素质也自然得到强化。于是，从体能和智能上，人类进行了两个方面的进化。其相应的特征体现就是大脑的脑容量增加，人体体重和身高增加。

　　我暂时没有想通的一点是，人类的进化首先必然是因为环境的改变。而环境只有变得更为恶劣才有可能产生进化。但这种进化是包括体力上和智力上的进化，那么这就引发一个问题：食物来源应该还是相当充足，否则如果连基本温饱都比较困难的话，那么身体自然不会变得更强壮。既然食物来源充足，那么又是什么动力使得人类产生进化呢？

　　容量的扩大是因为大脑神经得到充分的锻炼而强壮起来，一个比以前更加强壮的大脑显然在运算能力上得到提高，一个更加拥有更加强大的运算能力的大脑显然在智商上自然也得到提高，那么，也就更加聪明，这是毋庸置疑的。否则，增加多余的脑容量就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加愚蠢，从生物演化的角度来看，就显得非常可笑了。

　　从《旧石器时代人群脑容量大小估算汇总》这张图表上来看，大约5万年前到1.5万年前之间，人类的大脑脑容量一直维持在一个相对比较恒定的大小范围之内，既没有大幅度的上升，也没有大幅度的下降。这个现象说明，在这几万年当中，人类的生活环境和生活方式没有发生很大的变化，基本维持在一个相当稳定的状态当中。

　　但是，从约1.5-1.2万年前开始，人类的体力和智力都开始发生了明显的下降：

　　贝利和吉尔里发现人口密度增减确实与大脑的大小密切相关，但令人惊讶的是，当种群密度较低时，这在人类进化过程中很常见，颅骨变得较大，而当特定区域内的人口从稀疏变得稠密时，颅骨的尺寸减小了。特别是在距今约1.5万年至1万年前之间，EQ值陡然下降了3~4%。"我们在欧洲、中国、非洲、马来西亚--每个我们研究的地区，都发现了这一趋势。"吉尔里说。

　　这让研究者们得到一个颇为激进的结论：由于复杂社会的出现，大脑变得更小，因为人们生存下来不再需要有多聪明。如吉尔里所揭示的，一些个体本来靠自身智慧无法生存，但在社会保障体系的支持下，他们也可以勉强度日了。

　　--《现代人类如此聪明，为何大脑还会缩小？》

　　通过这些资料，我们可以确定，人类的生活状态开始发生变化，这种变化是在相当长的时间内逐渐累积起来的。而根据上面资料中所做的推测，那就是生活发生改变是因为人类由之前的小群体散居状态进入大群体交流状态，这种状态，我们有个专有名词来称呼，那就是：社会。

　　社会的确立，加强了群体内部之间的协作，不同的人群之间进行分工合作。这种合作，不但加强了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同时，因为分工的产生，以前由一个人单独做完所有的事变成现在一个人只需要做好其中一件事就行，这样，也大幅度提高了工作效率。一方面，食物的获取变得比较轻松，另一方面，群体的聚集，也能联合起来抵御各种毒蛇猛兽的侵害。这种社会形态的改变则促进了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同时，也让人类开始进入一个安定的定居时代。当然，人类某些机能也因遵循"用进废退"的原理而开始出现退化。

　　因为环境的改善，使得人类不需要从以前那种时时刻刻为生活担心的环境中解脱出来，人类的大脑也不用象以前一样经常性地处于紧张状态。当大脑的运动从那种紧绷的状态中解放出来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以前经常运动的地方现在松弛下来。就像长期处于悠闲生活的人肌肉是绝对比不上天天运动锻炼的人的肌肉发达的。同样的道理，一个松弛的大脑自然也不上以前经常思考运动的大脑那么健壮了。当大脑的神经的健壮程度比不上以前的话，随之而来自然就是退化了。神经的退化自然引发智力上的退化。

　　从事情发展的规律来看，人类的智力退化并不是从建立社会一开始就发生了。社会建立的最初，在条件还并不那么完善的情况下，智力并不会出现下降的趋势。而且，遗传演化也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他需要长期的积累才能出现效果。所以，这个社会确立的时间还需要将智力发生变化的时间往上推几千年，我个人觉得大约为2.5万年前这个时间段比较合理。

　　很显然，社会的确立是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他宣告着一个新的时代的产生，从约2.5-1.2万年前开始，人类跟以前相比发生了一个质的蜕变，这种蜕变，就是我所研究的核心问题--文明的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