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什么样，鬼土就什么样 | 宇帆·早茶夜读417
417丨鬼土日记
宇帆金句
看到熟悉的人之面孔行鬼事
恐怕更是让人心生寒意
人世什么样，鬼土就什么样
文/ 宇帆
大家晚上好！欢迎收听早茶夜读，我是张宇帆。这周我们开始共读张天翼的《鬼土日记》。这是张天翼的第一部长篇，记录了主人公韩士谦用“走险”进入鬼土世界的所见所闻。
所谓鬼土，即是与阳世相对的阴间，说白了，就是死后的世界。人么，总是着迷于未知的神秘莫测，哪怕有点恐惧，但还是抵挡不住无穷无尽的好奇心。
可惜，对于死后的鬼土世界，实在找不到人求证。不过，既然你不知我不知谁人都不知，面对这些人所不能及的神秘力量，怎么说都是可以的，毕竟不能以我们生人的常理而论。
但是呢，作者在开篇就说了，“鬼土社会和阳世社会虽然看去似乎是不同，但不同的只是表面，只是形式，而其实这两个社会的一切一切，无论人，无论事，都是建立在同一原则之上的。这两个社会是一样的，没什么差别。”那是不是可以说作者是以鬼土写现实，摸清了鬼土世界，也就能看明白作者眼中的现世。
鬼土世界跟我们平常想象的阴间不同，它没有十八层地狱，只分为高层上流人和低层下等人。上流人一定是有钱有权，绅士、高雅、热心的。下等人是“天生的”“粗俗”，有“劣根性”的。鬼土里的人都会在鼻子上带一个鼻套，因为鼻子暗示生殖器官，裸露是不雅的，而上流人平日是绝不会提起鼻子，实在不得已，则以“上处”替之。鬼土世界运行平民政治，由两个政党执政，矛盾在于上厕所的姿势，因此分为“坐社”和“蹲社”。鬼土世界有其规则逻辑，无论在外来者韩士谦眼中，这些多么滑稽可笑，但有规矩就好，有规矩才能成方圆。
可高雅的上流人，怎么会粗鲁地将女人的鼻套子取掉，去摸她的鼻子呢？高层的专家学者，又怎么就对此下流行为视而不见，习之为常了呢？鬼土世界中，平民不是指的下等人普通人，而是大企业家。为展现他们的平民精神，每当盛会时，他们便亲自拿着扫帚扫地，时间长达三十多秒。坐社和蹲社的选举也是由平民决定，以扑克牌换牌的形式，实质看谁手里的钱多。
这篇小说我读起来有些不适、费劲，它不断拉扯我的认知神经，越荒诞越现实。现在我很庆幸这种不适感，毕竟适应了就麻烦了。
前面说过，鬼土的事我们都不清楚，去过的人也没有回来告诉的，作者不过用极尽夸张变形的想象，将现世早已裂开的伤口撕裂，赤裸裸血淋淋地摊开。
鬼，青面獠牙者固然可怖，而看到熟悉的人之面孔行鬼事，恐怕更是让人心生寒意。
2019.9.306~2019.10.06
「鬼土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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