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芳华》,说说社工的刹那芳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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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 | 社工客(ID:shegongke)

作者 | 庞崇国

    单位 | 深圳市新现代社工服务中心

是谁在吟红尘如烟,一场虚无一场梦?是谁在唱断桥残雪,一场繁华一场空?是谁在叹陌路深巷,一咏一殇费思量。浮华三千,原本只是一指流沙,不经意苍老了谁的年华。蓦然回首,昔日欢颜已难寻,回眸风霜已经年。偶尔的擦肩,便轻许了流年。谁错过谁的过往?谁的寂寞动了谁的芳心?谁的年华醉守了红尘。

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

贺岁档在12月拉开帷幕,进口大片声势渐弱,主战场留给了群雄集结的华语片。除了口碑流量双高的迪士尼动画《寻梦环游记》,以及英国喜剧电影《帕丁顿熊2》,热搜榜其它8部影片均为国产片。冯小刚导演的《芳华》,国庆紧急撤档后于12月上映,释放了一颗怀旧催泪弹,成为年度最卖座的国产文艺片。口碑与票房持续走高,争相谈论者不在少数,仿佛《芳华》已是《哈姆雷特》,冯小刚则成了“说不尽的莎士比亚”。

文工团cd的青春

此生焉知来生事,红颜芳华有几时?cd的青春,cd的文工团。

刘峰被人陷害,被开除出文工团,几乎所有人和他划清界限的时候,那是全片最残酷的片段。刘峰唯一一次释放,就是对林丁丁表白,拥抱了她,这个拥抱让他万劫不复。

何小萍唯一一次释放,是拿了林丁丁的军装去拍照,作为新人的她,永远被室友们钉在耻辱柱上面。

文工团因为时代原因被解散,团员和老师们一起吃散伙饭,大家除了一起热泪盈眶地大唱《送战友》,没有一个镜头跟为他们真正付出过的战友刘峰和何小萍有关,也没有一个镜头让观众联想起他俩,没有一个人物哪怕片刻想起过他俩,包括那位制造了这一切的林丁丁。

在那么可怕的厄运降临到战友刘峰和何小萍身上之后,文工团就云淡风轻地解散了,所有人都还能优雅地告别和转身。高调文艺的冯小刚也能保持在镜头里不带一丝批判,像没事人一样开一场送战友的卡拉OK大会。

怀旧再度被凄美消费

《芳华》怀旧美好的画面背后,展现出来的,是无奈、丑陋和血淋淋的现实。

怀旧影片需要的是消费关于过去某一阶段的形象,而并不能告诉我们历史是怎样发展的。话说电影界的怀旧之风早已盛行,且怀旧的年龄越来越小,所怀之旧也越来越近。像严冯这样的“老炮儿”,一旦怀起旧来,自然会甩那些小年轻几条街——军队文工团、自卫反击战、灵魂深处闹革命,批林批孔学雷锋……这些广场舞大妈的历史记忆仿佛就有了历史含量,把个人怀旧调理成广大群众的集体怀旧。

怀旧也正是大众文化生产的一种套路,唤醒了记忆,却同时也是对记忆的温情编码。在这种编码中,历史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完成了对它的一次消费。

情怀可以足音跫然

中山大学在2017停招了社会工作专业,而华南理工却挺立潮头唱大风。

2018年1月6日,华东理工大学国际社会工作学院揭牌成立,而豪掷2000万支持该学院建设的北京永真基金会理事长周惟彦对学院的未来颇为看好:人工智能来了,很多工作不再需要人来做了,但社会工作不会被机器所取代,社会工作的春天来了。

2007年,有人说,社工的春天来了,我信了;2012年,有人说,这是倒春寒,我还是信了;

2018年,有人说,用行动来预言,野百合也会有春天。

而现实中不少社工,重术,轻法,无道。社工常常在学习访谈技巧,活动策划的技巧,文书撰写技巧等等,而对于法,即理论与模式,写服务计划书,往往是先填完服务内容再凑理论。到底是法没用,还是自己不会用法呢?至于道,可能不知不觉间就被遗忘了,走得太远,初心不见,又或者本无初心。

回不去的故乡和无法落脚的城市。农村才是真正具备社会学家滕尼斯所说的社区要义:即那些有着相同价值观、人口同质性较强的社会共同体,其体现的人际关系是一种亲密无间、守望相助、服从权威且具有共同信仰和共同风俗习惯的人际关系。

当时的村子的乡风淳朴,邻里守望相助。我们的村子有自己的公庙、祠堂,有自己的特有文化风俗——年例。公庙、祠堂、年例等这些文化维系着一个宗族的关系,家国同构的中国才得以延绵五千年而长存。

情怀没了,就老实赚钱,不能让自己赚不到钱,还要不开心地活着。老铁,扎心了!

把自己卑微到尘埃里的我时不时自嘲:不做社工,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一个可以接纳我这特磕碜的老家伙且让自己走心的工作!

我的手好暖,是否秉持着同工们进入社工的初心温度!

是谁苍老了谁的芳华

冯小刚曾很中恳地评介:自己基本上还处于把电影当饭吃,为了保住饭碗必须急中生智克敌制胜的档次上,那么问题来了,怎样才能达到好的标准。而姜文把电影当做一件神圣的事情,他是如何能够节制他的才华。

小的时候,我们都好像生活在蛋壳中,懵懵懂懂的唱着“朋友一生一起走,一辈子,一生情”,天真的以为我们会一辈子厮守在一起。

后来,我们在不同的环境里孵化,破壳而出,有的成了麻雀,有的成了蟒蛇,有的成了鳄鱼,甚至有的成为了恐龙。物以群分,人以类聚。道不同不足为谋,鳄鱼只能和鳄鱼一起走,麻雀只能和麻雀一起飞,正如《芳华》中何小萍和刘峰。

多年之后,萧穗子成了记者,林丁丁嫁给了华侨,陈灿变成了地产商,娶了郝淑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而刘峰断了一只手之后,变成了一个从事书籍运输的小贩,他的车子还让城管收了,自己没钱交罚款。

一代人的芳华已逝,虽然谈笑如故,但是不难看出岁月对每个人的改变,和难掩的失落,倒是刘峰和小萍,显得更知足,话虽不多,却待人温和。

青春就像是一场盛大的流离失所,在洗尽铅华之后,许多人对人生满是失落,而只有那两个相同的温暖灵魂靠得越来越近。

人生就是一趟开往坟墓的列车,有的人陪你在始发站出发在中途下车,有的人在中途上车却会陪你坐到终点站。

不必把所有人都请进生命里,生命归根到底是一场不能所有人一起走的独自修行。

对于社工的我们也许都是过客——一群社工客,虽然我们曾经都有理想有温度有情怀。

何小萍是被集体所排挤伤害的人,刘峰则是被时代裹挟,同时被时代抛弃的人。

电影的割裂感就在这里,一方面是对时代病症的反思,一方面又是对青春年华的缅怀,最后混在一起,有点不知所以。

“你抱林丁丁被称耍流氓,能抱抱我吗?”这是何小萍真实的想法之爱的表达。

两个触不可及的人,在那一刻却有着无比接近的灵魂。

一个始终不被人善待的人,最能识得善良,也最能珍视善良。

那一世,你为清石,我为月牙,我拂琴,你起舞,梨涡浅笑。

何小萍穿着病服在月下独舞那一段,是《芳华》最美最有情怀的章节。电视剧《美人心记》中似曾想识燕归来: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生如朝露,弹指芳华,红颜暮;死生多苦,青丝白发,定不负;香如雾,只花知,渺万里层云处,寂寞寸心谁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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