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说无妨| 可能 找不找得到汤兰兰都不重要

可能 找不找得到汤兰兰都不重要

▼February 4, 2018

文| 一颗蛋

又是一下午的嗜睡,睡前读熊培云的书,恰巧在谈关于媒体、关于互联网、关于人性的慈悲与辩白、关于事件始末人所怀揣的种种视角。

谈到罗尔事件,他说“如果权利不高于正义,这个国家将永无宁日。”我不太理解,直至今天又看了30年前的白冰冰案,转过来又琢磨汤兰兰,才终于有点体味到这句话的味道。

先说说媒体

说实在的,我不太习惯于跟着时事写文章,因为文章要体现自己的体悟,除非我有话想说,才会着笔写写;另外一个,最近事件频发,面对互联网的种种浪潮,我着实疲惫,孰是孰非,对不同的浪头来说不重要,它只管涨,疯涨。

但是写新闻不一样,我大学时在记者团呆过,那是我与文字结缘的非常重要的敲门砖,那时候我写新闻稿很青涩,什么时间发生什么事,做到客观中立,不加评价。后来熟了一点写的就快了,但是自觉新闻稿写的不出彩。

前段日子写人物专访稿,遇到瓶颈,特意去请教也是之前在记者团认识的专业同伴,我还记得他说,把主观评价和引导的地方删掉,你只需要陈述事实,用事实把读者可能感觉到的勾出来。

我觉得这很棒,就像北大考古系博士低头将自己的监狱故事,只是陈述却让人跟着掉眼泪一样。

10年前的汤兰兰案我不了解,那时候我和汤兰兰的年纪相仿,今日才读读始末,幸而读了法律,知道说自己冤枉的人未必是冤枉,说自己受害的人未必是真的受害。

我觉得主流媒体责任重大,因为它发出的声音有太多人在看,太多可能没有很强大的辨别能力的民众在看,和我随意写写公众号不一样,和我在校写写新闻稿也不一样。

我写稿子的时候时常胆战心惊,惧怕言论失当,因为知道人在看,总是对读者的认知怀有一种虔诚,我觉得主流媒体更要有这个责任了罢。一个博得眼球的新闻,一场文字的竞争,一场有引导性的噱头,从咪蒙发文江歌案到今天澎湃新闻等主流媒体发问汤兰兰,令人唏嘘。

新闻工作者不易,有时候挖掘一个点写好一篇文,抓实效抓热点不比法律工作者掉的头发少,可是任何人总要坚守一些底线罢,有时候你不知道你扩大的点是否真实,却肆意渲染,本身就是极其不专业的表现。

正如法律不制裁思想,情绪的喧嚣也不会影响真相。

我并不想讨论案件本身,因为无论是事实还是冤案,真相以外,有更可怕的东西不停的发酵。

我觉得责任感是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最问心无愧的意义,法律如此,新闻亦是,做人更是。谨慎留痕,每一个人的每一次输出都是对这个世界的一种碰撞,都需要负责。不懂就少言,每一个事实状态都像是一个魔方,有很多面你不知晓,别因此暴露自己的无知。我也觉得,多米诺骨牌正随着互联网坍塌。

再说说我们

“互联网背景下,人类的同情心会出现两种分化:一是同情的泛滥,二是同情的抑制。”如果非要选择我更想要同情的抑制,不加筛选的接受信息导致被导向拖拽,单向发声,制造事件的第二次伤害。同情的抑制不是教你冷漠,而是叫你理智,这才是一种负责任的态度。

真的,一些毫无根据的宣泄会让人啼笑皆非。

我觉得我们都是很渺小的人,才疏学浅,好像都自认为对人类的感情有所经历有所研究有所体悟,于是大肆评价。

我觉得评价的背后体现着我们的焦虑和无力,一种是对秩序不被尊重的焦虑,一种是对生命不被尊重的焦虑。熊培云说这是中国当下要亟待解决的问题。

他还说,他素认为一个民族的未来,多取决于精英的质量,而不是草根的质量。对此我不敢苟同。

我更多的看到在互联网时代,被煽动的人大多数都是普通人,具有基本的情感共鸣能力,但是缺乏更进一步的辨别能力和理性思维。他们对法律焦虑,对人性焦虑,对社会焦虑。

我们发声,表达焦虑,更多的是一种过剩正义的兜售;为了表达正义而表达绝对不是真正的正义。

我时常觉得因为一篇报道煽动情绪而质疑法律、社会乃至人性令人甚觉荒诞。就像明明你承认,很多时候把法律当做最后一根稻草,却在情绪波澜中否定一切。

也有人说,毕竟我们不是大V,没有权威,说的话能有什么影响力。我却觉得我们是这个社会的根,民众“草根”才是一个国家的大多数。通过言论和情绪反映出来的煽动毫不夸张的说是在动摇一个根基,一个本应同理的根基。

其实清醒的人总是很无力,我从不反对言论自由,只是觉得,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对自己说出的话负责任,这是生而为人的底线,仅此而已。

是非的逻辑会被扭曲,但终不会被扭断。

所以 找不找得到汤兰兰对我们来说也许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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