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故乡的记忆 | 姚纯清 主播 | 雪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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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记忆
姚纯清
从上世纪末到现在,买过两种不同版本的《平凡的世界》,二十年来,阅读这本书不下七、八遍,每次翻看它,都被路遥的语言感动得热泪盈眶,情感上引起强烈的共鸣,并努力去寻找自己的影子。有时候,仿佛双水村就是我的故乡,记忆中的故乡,同样美丽,同样贫穷。
我所在的村子,几十户人家,前前后后,没有规划,杂乱的聚居在一个地势较高的土坡周围,一条弯曲宽阔的水沟将庄稼地和居住地天然分隔开,水沟上有座石板桥,很宽敞,是下地干活的必经通道。石板桥桥头,有棵高大粗壮的柳树,树丫上挂着一口大铜钟,神似电影《地道战》里的场景,铜钟是专人管理的,一般早晚各敲一次,出工和收工,好象上下班。特殊的时候,如要开会了,也敲钟。那粗大的敲钟绳挽的很高,不让小孩子够得着。
村里最显眼、最气派的,要数那一排红砖瓦房,那是仓库和队长、会计办公室,也是这几十户人家的经济文化活动中心,仓库用来贮放粮食,棉花,各种农具,机械等,这一长排房子前,便是一个大晒场,这晒场不仅用来晒棉花,晒稻谷,集会,放电影,更是我们小孩子玩耍的乐园。
那个年代,还没实行计划生育,家家户户都有三、五个兄弟姐妹,玩伴特别多,大家一起捕知了,摘桑葚,河沟里捉鱼摸虾,打假仗,没有作业负担,无忧无虑,广阔的大自然就是我们的补习班,在那里,我们学会了许多生存本领。
童年是美好的,快乐的。放学回来,书包都来不及放到家里,晒场的草垛旁一扔,玩得不亦乐乎。这时的哂场可热闹了,女孩子跳房子,跳橡皮筋,捉迷藏,男孩子玩的花样更多,打玻璃弹子,抽陀螺,滚铁环圈,用香烟包装纸折叠成"画儿"打,输光了可用钱买回来,一分钱可买七八个。最高级的玩具是链条枪一一用自行车旧的链条扣组装成的枪,小孩子大多都没有,一是不会做,二是用不起。这种枪是用火柴头的粉尘,通过撞击发出响声,一盒火柴2分钱,没钱买,又不敢偷拿家里的火柴,那是有数的,要是被父母发现了,屁股少不了挨打。
当然,童年的我们也是父母的好帮手,洗衣,扫地,喂猪,浇地,样样在行,特别是到了双抢农忙季节,更是少不了我们。在字典里可能查不到"抢暴″这个词,"抢暴"是老家方言,就是天快下雨了,赶紧抢时间把晒的谷子收回来。如今的农村,这种现象早己消失,稻谷在田里被收割后,即使是湿漉漉的,用蛇皮袋装好,拖上岸,就被等候在田梗上的谷贩子拉走了,省了许多事。那时,哂谷子,我们的作用可大了,不仅要照看谷子不被地上的鸡吃,天上的鸟衔,还得不时的用耙子翻晒谷子,每当光着脚板,拖着耙子从金黄色的谷子走过,留下一道道漂亮的齿痕,整整齐齐,像用梳子梳过一样,特别有成就感。如果是正午烈日,拖着耙子的速度便是飞快,脚底又扎又烫。
六月的天,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万里晴空,一阵风,乌云便聚集起来,抢暴开始了,各家名户,如救火,象打扙,扫帚、撮箕、推耙、扁担、箩筐,到处飞舞,手忙脚乱,个个争先恐后。只要雨不是来的太急,十有八九,抢暴都会成功,这时,大人们脸上都会露出欣慰的笑容,在颗粒归仓的年代,粮食就是命根子啊!
最令孩子们兴奋和陶醉的是,偶尔能在哂场看一场电影。太阳还没落山,三根大柱子搭成的银幕架就己搭好,有电影看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传遍七里八乡,晚上,晒场聚满了黑压压的人群,草垛上,树丫上,都是人,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们早早的搬来长板凳,占据有利位置。那时的电影,全都是黑白的战争片,如《地道战》,《南征北战》,《苦菜花》,《小兵张嘎》等,至今都奉为经典,一声"同志们,冲啊",永久在脑海里回荡,套用鲁迅先生的一句话:再也看不到那夜似的好戏了!
岁月的成长,抺不掉暖暖的记忆,回不去的故乡,忘不了的童年,但我的心己根植于故乡的泥土!
2020年10月14日于温州
文章配图来源于网络
作者简介
姚纯清,湖北荆州市公安人,教育职业,从事教育工作二十载?业余闲暇时间热衷文学、酷比现代诗歌、小说、散文写作,自娱自乐,喧闹中寻一份安宁,滋润自己的生活!
朗诵者简介
雪影儿,本名孙颖,黑龙江伊春人。长风文化传媒朗诵团成员。毕业于黑龙江省林业卫生学校护理专业,喜欢舞蹈,唱歌,诵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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