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马秀华 摄影/文
小和尚在面壁坐禅,渐渐地天也黑了。他慢慢地睁开眼睛,怎么,墙壁上那么多影子。小和尚下意识地晃了晃身子,发现左右的影子都在跟着他动。
是啊,他背后的小河边有一排路灯,可不都是他的影子。小和尚指着面前的影子,念叨着,嗯,这个是我,这个也是我,嗯,这个还是我。
这件事也可以就这样过去了,可是,他回到寺里又把这件事告诉给师父了。他问师父:师父回答了一句奇怪的话,叫在场的人不好琢磨,师父说:“也不是。你们看到的我,是你们通过眼睛,接收了我反射的光,在脑海里形成的一个映像而已。”
小和尚很聪明,心想,我在别人眼中岂不也是个假的。“镜中相、水中月”而已。小和尚用手捏了捏自己胳膊上的肉,问师父:“师父,这个我,可不是影子吧,应该是真的吧?”
影子不是我,他人看的我不是我,连我的肉身也不是我。哼,那谁才是我呢?
有一天,小和尚偶然读到了顺治皇帝的赞僧诗,有这么四句:
看官注意了,这可不是无聊、没事儿干了。一代皇帝都在琢磨“我是谁、谁是我”,可想而知。这可是佛教中一个带根本性的重大命题啊!佛教认为,人,包括肉体和思维意识,都是假的,都是有生有灭的。但人有一种“东西”,是不生不灭、是永恒的。前边累生累世中、后边无论在那一道轮回中,那个“东西”始终主宰着你。佛教对这个才称得上“真我”,也有叫“心性”、“自性”、“佛性”、“种子”等等的说法。
那么,这个称得上“不生不灭”的“真我”究竟是什么?宇宙中真的有不生不灭的东西么?我讨教过师父,我说,师父,世上万事万物,有生就有灭啊,人要死,树要枯,山会移,海会升,连地球、太阳都是有寿命的,怎么又出来个不生不灭的东西呢?面对这么一个重大哲学难题,师父回答的很简练,很轻松,你猜师父咋说?
转而脑子一活,可不么,有生,才有灭。反过来说,会灭的东西,一定都是生出来的。不生,灭什么?没有生哪来的灭?哇,一下子豁然开朗,原来师父都明说了,凡人还在糊涂。细想,还纳闷儿?世上有没有不生的东西?绞尽脑汁儿,想起哲学中讲到,世界上唯有两样东西没有起生点:我又查阅了哲学通卷,“永恒”两个字又耀入眼睑,永恒,就是不生不灭。什么是永恒的?答案原来是四个字:“自然规律”。
自然规律是宇宙运动固有的、本质的、稳定的联系,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世上万事、万物、万法,都是按照它内在规律,因缘而生,因缘而灭。即通过一定条件(缘)和合而成。注意,由它“和合”而成的所有物质,包括山河大地、动物植物、社会宗教等等,都是生生灭灭的。反而,由自然规律所派生的“生灭规律”, 是永恒的,是“不生无灭”的。人类本事再大,谁也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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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政府添麻烦,宅在家中已20天了,学着室内摆拍点摄影作品,看点书,写点心得,互相交流。希望师父、师兄和朋友们关于“真我”问题展开讨论,相同的、不同的观点,尽管在留言中展现,相信大家能够相得益彰,共同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