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全济 | 我的病（二）

编者按：本文赞赏所得全部捐献给马全济。

作者：全济堂堂主

终极诊断终于出来了！  是肾病综合征！

但又有诸多的疑问:

1、肾病综合征可以有胸腔积液，积液的性质应该是“漏出液”，为什么化验显示是“渗出液”呢？

2、肾病综合征低蛋白血症胸腔积液一般是双测“漏出液”，而我的为什么只是单侧的呢？

3、为什么会出现“洗肉水样”的胸腔积液？

答案终于在刘主任的精彩推理之下清晰起来 :

一切的错误均来自于一次并不顺利的“胸膜腔穿刺”！

穿刺是由王耀勇医师负责实施的，当时他是给一个180斤的大胖子做穿刺，用他的话说就是“你皮糙肉厚”的，太不好操作，本来只需要30分钟的简单操作，王耀勇医师用了太约1个小时，究其原因还是我过于肥胖的缘故吧。

由于这次不顺利的穿刺，局部损伤时就有那么一滴血渗入到了胸膜腔。“漏出液”被血染红变成了洗肉水样的“渗出液”了。只一侧有积液，是因为另一侧还没有漏出来，双侧胸腔积液只是个时间问题。

所有的疑问，都让刘主任给梳理解释明白了。

“肾病综合征”的诊断已经是铁板定钉的事了，“肾内科”的医生过来参加了会诊，拟用“抗凝与激素”治疗，但又碍于咳血的症状而投鼠忌器，他们不敢放手诊治。

排除“结核病”了吗？肾内科医生又提出了一个疑问，这些，刘主任都考虑到了，也做过相应的ppD试验，大抵也可排除。

刘主任怀疑咳血只是肺部感染导致，尽管机率不大，但也只能做这样的考虑了。【注:关于支扩咳血的诊断，胸部cT亦不支持】

刘主任建议出院，因为绝定不是“癌症”。   剩下的只能是“肾综”的问题了。

家里有人提出了前往山西省中医医院就诊的建议。 我是一名中医师，自然对中医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所以，我听从了他们的建议。

山西省中医医院门诊，一位老太太模样的老专家接待了我，她浏览了山大一院关于我的所有的病历资料，首肯了“肾综”的诊断，只是又一次因为咳血而考虑到有结核病的可能，故而仍然不建议使用激素疗法。

从此，开始了漫长的用中医中药和疾病做斗争的历程:

第一站:中国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

联系人是西苑医院消化科副主任医师，我的高中校友宋秀江。

在古色古香，中医药氛围浓厚的西苑医院，宋秀江医生热情地接待了我，他向我推荐了张煜主任医师，一位上过央视《中华医药》栏目的中医肾病专家。

经过一个下午的等待，终于加了张号，17点，轮到我了。

不过五分钟，张煜主任看完了我的病历资料，他便出具了处方:荆防败毒散加了些活血利水的药，嘱咐我连续服用一个月，然后，预约了下一次就诊的时间，我便带着一大包草药回来了。

几个月来，北京与孝义如此往返了好几次，服用的方大同小异，咳血是停了，胸腔积液也少了，但眼睑、双下肢开始出现了浮肿，渐渐地双下肢、腹腔、心包都出现了水液潴留，但肌酐还只有80，那个时候的我就像是一个将要被灌满水的瓶子，体重达到了200余斤，走路不足50米，便气喘嘘嘘了。

家里的人焦急万分，强烈要求我换个医生诊治。

第二站:北京中医药大学附属东直门医院。

联系人是一位来自河北承德的肾病患者，他的肾病让东直门医院的王耀献院长给看好了。

通过一个看病平台，我预约了王院长的号，挂号费是500，王耀献是一位上过央视《健康之路》栏目的肾病专家。

他看完病历后，便立码开出了处方，是真武汤加味，剂型采用浓缩免煎剂。

又一个月过去了，症状没有丝毫缓解。

换医生！这次我比较斩钉截铁！

第三站:北京中医药大学国医堂。

联系人是我在离石的一位同窗，他让我找中医肾病专家国医大师赵绍琴的学术继承人彭建中。

这次看病，彭建中诊治的非常仔细，一番望闻问切过后，方子出来了，是五皮饮加味。回来谨遵医嘱又服用了一个月，水肿似有减轻，但是没有维持多久，旋及又如海潮一样加重了。

如此反复，当时的我，渐或失去了将要治下去的信心，有些听之任之的意思了。

为什么不自己开方诊治呢？或许大多数人都有这个疑问。

一般来说，中医有“医不治己”的说法，就像自己不能给自己理发一样。

我有些黔驴技穷了，但仍然没有彻底放弃，开始在北京以外的其他地方寻找治病良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