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庄子课』我明明记得……
但是,这样子一个曲折人的方法哦,比如说现在研究室里看,随便说……老觉得那时候刚开始的那种……就是她(老师)对于她可以控制的人,打那个『魔界第八拳』的打法哦,比如说,一开始下轻手的时候是这样……比如说,有份考卷,有一个学妹,她过了一个礼拜,老师跟她要这份考卷,学妹说『哦,上个礼拜,考卷我做好的时候就放老实桌上了』。那学妹很爽朗地这样回答。然后这老师就这样……(JT叔叔做无表情严肃状):『呃?我记得我教你拿回家了,现在你叫出来啊!』其实老实就坐在她的书桌,她只要桌上翻一下就有。可是她就说:『不可能!我记得那时候我教你先拿回去,然后这礼拜再给我。』这礼拜就说:『回去拿!』那学妹就……我都不好意思说点哦,台大啊,(同学们大笑…)那个学妹的家住在阳明山呐,然后,就被老师这样子冷脸这样子一凶,然后她就……本来这个学妹是正常开朗活泼的,就是还在正常人的范围,然后,她就被逼到……她其实那时候整个脸一面很红、很红,然后一面出汗,就说:『老师,我真的记得我是交给你了。』
那老师就(JT叔叔做无表情冷静脸):『不可能!我记得不是这样!』
然后,就逼得那个学妹骑机车,晚上,冲回阳明山,然后回来的时候脸色就更加惨白,整个脸色都完全惨白,一头的冷汗。她说:『我回去找过了,真的没有,我真的记得就之前我就交给你放你桌上。』
然后那个老师她就这个表情(JT叔叔提高嗓门做泼妇状)她就这样:『怎么可能?明明你就是拿回去了,我亲眼看你拿回去了!』
『这样……啊?在里面?』(JT叔叔做在桌上找到动作然后愣在那边)(同学们笑)
然后那个表情我第一次看到什么叫做『悻悻然』。就是真相水落石出的时候,那个老师一副被扫兴了那个样子。就是『想要虐人、虐不到』那种感觉。就『很没趣』那种感觉。然后,剩下就是死鸭子嘴硬的逞强抵抗了啦,就说:『你为什么放我桌上?我明明叫你拿回家你为什么不拿回家?』类似这样的东西就一直闹下去。
可是我觉得,这件事情非常可怕的是那个画面发生的时候我在场,另外几个学弟妹,大概七八个人都在场,可是在那个气场之下,事后我想起来一直很后悔,就是后来我们核对了一下,在场一定是一半以上的人都认为这学妹说的是真话,老师说的是谎话,可是却没有人站出来,帮这个学妹说『我们看一下老师桌上,我们觉得她讲的是对的』。就是那个时候,居然被那个老师的那个『权威架子』压倒,没有人有那个道德勇气(反抗)……就是当那个老师的位阶已经顺理成章是个教主的时候,谁想当第一个炮灰啊?对不对?
那,这个事事在那个研究室里面发生的,最低阶的诬赖,那还有中阶跟高阶的。啊!这是小诬赖。那中诬赖呢?是这样子,比如说有一次,就是我刚才讲到那个『怎么样告白说自己被假屌捅大』的那个留学妹,她有一次打电话给我,她就说:『呃,杰中学长,老师要问你一件事,老师研究室里的日文书,你买重复了,你知道吗?』然后,我就说:『我没有碰到谁买什么日文书,我不知道。』日本人的研究资料其实还蛮贵的,买一本重复了都台币好几千块。然后她就说:『啊!这样子啊!我不知道,没买过。』
然后又过了一个多钟头,这些事情我是觉得很讨厌,但是,也没有重到……但是我跟你讲,那时我还没有完全从那个情形里面走出来,我听到这话我还是很不舒服,知道吗?就是被冤枉的那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然后呢,过了一下她又打电话来说:『学长、学长,杰中学长,老师现在已经找到了,这个书的发票,是去年12月某某号,纪伊国屋买的,希望你能够想起来,就是不要再逃避了。』
(JT叔叔张大嘴做惊讶状)这是谁纪伊国屋买的书?我说过不是我买的嘛。然后我就说:『纪伊国屋几月几号也没有用,反正我没去买过。』
然后呢,接下来呢,又过了一下,那时候已经……那样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已经六个小时过去了,学妹又打电话来了,她说:『老师要帮助你回想起来,所以再多提醒你一件事情,就是有一次,你不是在研究室刊印这些图书的资料吗?如果不是你买的,你为什么会研究室刊印呢?希望你想清楚,不要再说谎了。』
(JT又张大嘴做惊讶状)我跟那个学妹讲,我说:『让我退后一百步吧,就是仿佛依稀某一年的冬夜,我有接到老师一个拜托,就是说研究室里面有一批新进的日文书还是怎么样哦,这是因为他们其他助理不会日文,叫我去建个档,那书再研究室,我进去建个档,建完了我就走了,我也没有管那是什么鬼书,就是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件事,那就是过去某个冬夜曾经发生这样的一个故事吧,就跟你们最近买错了什么书,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我的人生记忆只能到这里了。』
然后那个时候,那学妹在跟我讲手机嘛,那老师就在旁边已经沉不住气了,我就听到那老师在那边尖叫了:『我明明记得他……』又是那个『明明记得』你知道吗?她的『明明记得 』非常可怕……『我明明记得他那个时候把书拿过来做刊印,怎么能不是这样呢?她怎么能这样否定呢?』
那个学妹都觉得已经够了,她说:『学长,没问题,我跟老师讲,你不要再想这件事情了。』因为怎么听都听到老师那边有问题了,所以就算了。
后来,果然就是。后来有机会见面了,我说那个留学妹到底怎么回事,她说:『那是另外一个学妹脉的,后来再问一下就知道了。』然后,我就说:『那个时候,那个样子,十二道金牌一样地在那边逼我,(现在)连一句对不起,我搞错了都不会讲?』
当然那个时候我跟那个研究室的关系已经相当疏远,所以这个事情就是比较淡淡然的,可是就是这样子,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那种渗透法的、那种诬赖……然后,那我说这个还是中级而已。那高级的话,那根本是把你拉进一个『迷离魔境』了,你有听过吗?
那我觉得高级的事情发生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心理上还没有完全脱身,所以才会中招。就是有一天,那个老师好像送给她爸爸一个什么礼物吧,那她就打电话,问我方不方便帮她到万年大楼买一个……就是迪士尼的一个复刻版的……就是画风很像早型的迪士尼的那个小玩具,就是那个一个Pluto,就是《米老鼠》里那个狗嘛,坐着一个小推车,唐老鸭坐在一个小飞机。就是那个过去版的『唐老鸭』,就是嘴巴比较直,眼睛也很单纯的那种。然后呢,她说她之前逛的时候有看到,那时候没有买,说方不方便我骑机车或者怎么样帮她买一下,丢过去她家里,然后怎么样。
那我也就照做了。那,过了一两天,她好像……那个礼物送的,好像她爸爸梅那么喜欢还是怎么,就是没送成吧。然后她就跟我说:『杰中你有没有办法拿回去退,或者是换换别的东西。』
那到这里基本还相安无事,对不对?然后我就把那一包玩具,迪士尼仿旧的——仿旧的意思就是说,你知道,它是仿造成那种四十年代留到现在那种玩具,所以它的那个设计是,好像涂了很多层那种暗色的油灰,整个看起来就像是被烟熏过那种旧旧的感觉。然后我去哪个店里面跟那个老板娘讲说:『我前几天帮我们老师来,替她来脉这个东西都,那个玩具,她好像后来她当礼物没有用上,她问我,我可以不可以跟你换别的东西,或者是你愿意退钱,那样就更好。』这样子。
结果那个老板娘打开那个包包,她就愣住了,她说:『这不是我卖给你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