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维为人正派,从不染女色,也不沉迷赌博。...
黄维为人正派,从不染女色,也不沉迷赌博。因此,蒋介石认为黄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德才兼备型人オ。当1948年9月蒋介石组建十二兵团时,考虑再三,还是让远离一线战场多年的黄维担任司令。
当时,黄维办学校正干得热火朝天,不太想接手,但禁不住蒋介石的一再召见。而且“恩公”陈诚也劝他说:“如果你不来当这个兵团司令,18军就会被白崇禧吃掉,这可是我们多年的心血啊!"
重恩情的黄维权衡再三答应下来,但临上任前他还对蒋介石说:“等打完这一仗,我还要回去办我的军校!”蒋介石也答应了他的请求。
没想到,黄维被任命为第十二兵团司令官后,一去不复返,成了解放军的俘虏。
黄维兵败双堆集后,民间开始流传一个小故事。据说,黄维兵团从豫南到徐州北上,被中原野战军一路围追堵截到了双堆集。幕僚中有一位擅长拆字的在一旁说:“司令,我觉得我们最好停留此地,你看这个地名,堆字左边的土字旁为十,集字下面的木字旁可拆为十八,合起来便是十一佳、十八佳(黄维兵团的主力就是整编第11师和第18军)。大军驻留此地一定会逢凶化吉。”黄维一听这字拆得有道理,便命令部队驻守双堆集,没想到这一留就再也走不了了。
黄维被捉后又去请教解放军中的高人,他的拆字幕僚哪儿没搞对。解放军中果然藏龙卧虎,有人就告诉黄维:“你的拆字官怎么就忘记了那个双字?拆字可要拆全了,不能断章取义。你要是加上那个双字,这小村庄的名字便是十一难、十八难,哪有不败之理?”
至此黄维终于恍然大悟:罢!罢!罢!仗打不过也就罢了,拆字也拆不过!真乃天亡我也,非战之罪也!”
这个笑话实际是讽刺黄维是个书呆子,他的性格确实也很“书呆子”。
黄维被俘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后,自认为必死无疑,愚忠的他懊悔自己没能够战场就义,报答校长的知遇之恩。因此几天后,当黄维和其他被俘的十二兵团高级将领从前方转移到后方过浍河时,他趁着看守人员不注意,突然跳到了河里。
没想到当时正值冬季,河水枯竭,而且他跳得太早,船还没有行到河心。黄维纵身一跃,却发现河水竟然还没没过自己的胸口,站在河中的黄维仰天长:“求生很难,求死也不易啊!”
几天后,黄维等十二兵团的高级将领被暂时关押到一个叫赵庙的小村庄,集中学习。去的第二天,中原野战军联络部部长杨松青来了,动员他们给被围困的杜聿明、邱清泉、李弥写劝降信。国民党军第八十五军参谋长陈振威写好信后,让大家签字,其他人都签了,可黄维就是不签。
杨松青也不以为忤,而是劝慰黄维,好好学习改造思想。黄维也是个有趣的人,居然愣头愣脑地问:“我堂堂国军中将,还要学习什么?”
杨松青哈哈一笑,拿来一本《新民主主义论》给他,说:“你好好读读,会有所感悟的!”
令杨松青没有想到的是,黄维当天把书读完后,竟对着管理干部大发狂论说:“你们放我回去,我回到江西老家,按照《新民主主义论》所讲的道理重整部队,再同你们干一下,如果再打败了,我就服气。”
又过了几天,中原野战军政治部《人民战士》报的一名年轻记者前来采访黄维。当问到黄维被困在双堆集一个来月,为什么还不投降时,被揭了伤疤的黄维顿时火冒三丈,他将桌子一拍,朝记者吼道:“只有战死的烈士,没有苟且的将军!我为什么要投降?为了国家民族利益,我要战斗到一兵一卒!”
这名记者是个年轻人,火气也很冲,也拍着桌子训斥说:“你代表什么国家民族?你只代表封建官僚!代表蒋家王朝!你要老实承认罪行!”
黄维在淮海战役前还是国民党国防部新制军官学校校长,也算是一个教书先生,听记者这么一说,竟然不顾斯文,破口大骂起来:“放屁!你胡说八道!我有什么罪?我最大的错误是打了败仗!"说到激动处,挥着拳头就要动手,幸好被旁边的战士和其他被俘的将官拉开。
其实国民党的很多将领都领教过黄维的“书呆子”气。
抗战中期,杜聿明远征缅甸回国后,照例需要对残部进行点检,当时点检官就是黄维。杜聿明非常热情,以黄埔同学的名义设宴宴请黄维。宴会上,杜聿明部的下级军官们为了活跃气氛,拉近关系,和黄维没话找话,尽说些“近来天气很好,风调雨顺”一类的场面话。
谁知黄维根本不领情,当场反驳说:“我老家江西正发水灾,哪来的风调雨顺?”杜聿明的部下以为黄维是给他们暗示,向他们索贿,便自作聪明地问是否给黄维家送些“款子”来救济一下。
谁知不说还好,一说这番话,黄维更是大发雷霆,讥讽道:“我家正是开酱油铺米铺的,发了大水正好发国难财!”说完拂袖而去。杜聿明呆坐一旁,无奈地长叹一声,知道自己完全是热脸贴了冷屁股,自讨没趣。
黄维的“书呆子”气,许多解放军将领也略知一二。淮海战役中,陈赓对他这位同期同学很了解,早已摸透了他的性格,果然黄维带领部队冲进了陈赓的口袋阵。
黄维做了俘虏虽然心头不服,但背地里也自我开解说:“败在陈赓手上不算冤枉,陈赓是我的同班同学,在学校里我就比不过他嘛!”
其“书呆子”气令人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