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轮回

我是个不信佛的人，却特别爱引申使用一个佛教的词儿：轮回。或许是殊途同归，总觉得有些兜兜转转，其实是种圆满。

今天说说关于《白蛇传》的轮回。

对故事最初的印象，来源于赵雅芝和叶童版本的电视剧《新白娘子传奇》，当时觉得白素贞特美，剧情也超好看。如今重温，只有歌曲还是记忆中的样子。白娘子那多到麻木的手势，剧中多到仿佛在看某国译制片的唱段，看着有点尴尬啊。

接受了白蛇和许仙的爱情故事，之后就看不进去《警世通言》的许宣拜法海为师、修炼成功后，修塔镇住白娘子啦。就好像小朋友正开心的玩玩闹闹，家长突然蹦出来说：写篇作文吧，记得要有教育意义。这谁受得了啊！

再之后有幸看了京剧《白蛇传》的现场表演，还记得第一次看现场的震撼——真的很震，音响声音贼大，简直震耳欲聋。再有就是，舞台表演留给观众的自主性视角，视线由自己安放，可以看白娘子、可以看小青，可以看许仙，可以看艄翁，也可以看背景。这和影视剧极为不同，荧幕上只有编导人员留给观众的固定视角。时过境迁再回想，基本上只记得“离却了峨眉到江南，人世间竟有这美丽的湖山”。

对戏曲感兴趣以后，去小剧场看过不带妆的京剧白蛇传，男旦饰演白娘子和小青。没有头饰，没有外衣，没有妆容，没有丰富的道具。印象比较深的是，男旦功夫非常到家，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把女角演绎的活灵活现；以及，艄翁俏皮活泼的唱腔。

近来再看一遍京剧白蛇传，这次关注点在一些细节方面。

比如，白娘子一张口唱“离却了峨眉到江南”，我就知道与之前看过的不是一派——虽然我都没记住是哪一派的。再比如，钱塘门那场雨，是白青姊妹作法所致。又比如，戏里有三段划船的戏，艄翁渡三人回钱塘门、和尚渡法海和许仙回金山寺、小青渡白素贞去金山寺；其中，青儿的船桨明显与众不同，比艄翁、和尚的酷炫好多，怎么说呢，就好像看到了双鱼座贴的手机壳一样花哨。

情节上，白素贞是思凡下山，而非报恩；小青带人打败塔神、打倒雷峰塔，救出白素贞。唱词方面，白素贞的“虽然是叫断桥桥何曾断”、“秃驴妒我恩爱好”、“猛回头避雨处风景依然”、“你是带着屠刀念弥陀”；许仙的“吃人的是法海不是妻房”；听起来都很有力。

对了，总想说“轮回”，可能也和差点创造一个王朝的荣耀战队有关，毕竟我近来沉迷于其中难以自拔。

 

 

作者简介

文火，意淡息微，火力小而缓，即将成为波动影响的源头——我们每个人都有自身的中心影响力，可能影响周围的人许多年甚至许多代；这些影响会再传递给更多的人，就好像池塘中的涟漪一样，一圈一圈地扩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