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解缨络长篇小说《大荒记》第四十九章《救青桑》第五十章《青桑归隐》
作者小传:解缨络,本名庞菊梅,浙江天台人,中华文学签约作家,天台县作协会员,天台县音乐协会会员,台州市歌词文学学会会员。自小生长于佛国仙乡,喜欢禅一样的诗意,更喜欢以禅意去品味生活。
著.解缨络 长篇玄幻小说《大荒记》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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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 救青桑
魔神失魂落魄,沮丧地返回,无心修炼,在地狱时不时的发呆。
青桑自从被魔神复活后,常游走人界,偷食婴儿,她未经轮回之路,终被天道发觉。这一天,忽然之间,一头青丝已经雪白,脸上的皮肤皱纹层叠,她已经耄耋之年。
青桑大叫:“啊!这不是我!不是我!”声音传篇地狱。
魔神被突发间惊呆了,他一步一步走向青桑,心情很沉重,他所担心的终于来了。青桑是他一手复活,他知道她没有经历轮回大道的气息,是不能见光的,而青桑经常外出掠夺婴儿,虽有婴女滋补,终被日月侵蚀,岁月腐朽,没有轮回印无法投胎,会魂飞魄飞的。
不知不觉的,魔神流下眼泪,他按住青桑的脉象,脉象迟缓,但还算有力,他两掌贴住青桑背心,魔气源源不绝渡了过去。
"别白费力气了,我不行了,让我死吧!”青桑无力的说。
“不!我让你走,我找了你几万几万年,终于找到你了,我怎么舍得你走啊!”魔神大哭。
突然,他擦了一把泪,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瓶,说:“这里有两道日月气机,如果你能互相融合,为你所用,你就与日月同寿,生生不息。”
“那就试试吧!我也不想死,不想魂飞魄散!”青桑有点虚弱,靠在魔神肩上。魔神打开玉瓶,空中飘浮两丝火焰,一红一白,这两道火焰就是精火与月华的,他们当初戏弄粉面郎君,打进粉面郎君身体里的,后被魔神攫取,一直保留下来。
青桑看着两丝火焰跳动,她轻轻笑了,说:“我闻到了,我闻到一丝大道气机。”
“过程会很痛苦的,你要准备好!”魔神不舍地说。
青桑只是点点头,从她听从了魔神的话,从复活开始,她已经没有回头路,既然要迷恋世间,那世间的一切苦,只能由她自己蹚水而过。魔神见她很决绝,把两道焰火打进青桑眉心,魔神紧紧盯着青桑,其实,他也不知道后果如何,只能一试。
突然,青桑全身颤抖,大叫:“好热!好冷啊!啊!”她的身体抽搐着,嘴里喷出气体,也是一红一白,魔神摸着她的手,一手好烫,一只手好冷,脸也是,一边结了霜,另一边却红艳如茶花。
青桑的身体遭受着前所未有的肆虐,一边如坠入冰窑,刺骨的冷,刺骨的疼,冷的麻木。一边是火山,隆隆的岩浆滚动,在冲击她的血管,可是,尽管怎么冲刷,也冲不过冰山。她只觉得疼,疼到骨子里,她想让魔神杀了她,她张大嘴巴,努力的,却说不出话,只睁着痛苦的大眼,定定看着魔神。魔神早已手足无措,心如刀绞,他痛苦地望着青桑。
一天一夜,青桑睁着大眼,气若游丝,身体无法动弹,这样下去,只怕熬不过来,依旧魂飞魄散。魔神抱起青桑,出了地狱,来到逍遥门,大喊:“逍遥子!给我滚出来!”
逍遥子飞上空中,见魔神怀抱一女子,不像前来生事端,就冷冷地问:“请问有何吩咐。”
魔神此时六神无主,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说:“救救她!救救她!”逍遥子走上前,一探脉搏,不禁惊呼:“世间竟有如此奇怪的脉象,这如何医治。”魔神见逍遥子无法医治,一掌打晕逍遥子,一手抱着青桑,一手夹着逍遥子,逃跑了。
蓬莱宫,地底,白曳与程蒂更加刻苦修炼,他们经过一战,才知道自己的缺陷,生在此世,只能把情爱藏在心里。
无尘殿,天机上人与静默一起,像往常一样,在石桌上对弈。忽见天空魔气翻飞,倏忽之间,魔神立在岛上空,喊话:“天机!木莲在哪?让木莲出来。”
天机上人拽出裂仙剑,只听魔神焦急万分,又说:“天机,我不是来打架的,木莲呢?让他出来,救救她!快救救她!”
天机 这才看清楚,魔神怀抱的女子,就是经常跟在身边的青桑,想来魔神很喜欢她,有心不救,却见魔神另一只手,腋下夹着逍遥子。天机上人只好说:“你让逍遥子说话,我不知道这女子生的是什么病?”
魔神见天机不愿相信自己,他把青桑放在自己脚边,一把扣住逍遥子咽喉,说:“让木莲过来,不然捏死他。”
天机内心如热窝上的蚂蚁,脸上却不起波澜,说:“我不知道木莲在哪!你先放了逍遥子,我们一起帮你想办法,救你的人。”
“你不愿说是吧!那我就杀了他。”魔神气急败坏,已经没有理智。
“慢看!你放了逍遥子,让我过去看看,也许,我能医治。”天机慢慢地走向魔神。
逍遥子想叫天机别过来,苦于无法开口,他挣扎着,不想 ,从怀里掉出传音石,被魔神发现,一把操起,对着传音石喊:“木莲,你若不想逍遥子死,速来蓬莱!”魔神手上一用力,一把碎了传音石,现在,他的心定了下来。
木莲在百断崖,洞府的星空台上,看混沌兽们吸取混沌气,帮他们修复元气。忽听传音石里魔神喊话,忙回话:“魔神!魔神!”已经没有声音。木莲不放心混沌兽,留下火凤照顾,仙府由火凤掌管,只身带着日月壁前往蓬莱。
蓬莱,木莲检查过青桑身体,意念传递给精火,不一会儿,已知道详情,他装模装样的对魔神说:“青桑是你复活吧!没有经过轮回大道洗礼,是不能存活于这一界的,我可以试试,需要七七四十九天,一天不多一天不少,过后,你来这里带回。”
魔神环顾四周,最后,眼睛死死盯着木莲,说:“好!四十九天后我来这里,我和逍遥子还有些话需要讨教,逍遥子暂时去我北荒吧,过了这段时间,我会带回。”话落,带着逍遥子飞身离去。
木莲无可奈何,高喊:“四十九天后,我要逍遥前辈完好回来!”
静默宫主抱起青桑,他们另开辟一个洞府,把青桑放在石床上。月华与精火一人抓住一只手,嘻嘻一笑,说:“姐姐,我们这团火是用来杀人的,你也有勇气承受。”月华自从与火精在一起,人也俏皮了!
两人渡气,进入青桑身体,慢慢操控那团火焰,火焰也变温柔了,一红一白在青桑体内周转,只见青桑的额头冒出黑气,皮肤分泌出一层黑色液体。
精火吐了一口气,收住手,对月华说:“你先抱这位姐姐去洗个澡吧!”
木莲见此,问:“怎么样?”
精火摇摇头,说:“她虽本性纯良,奈何用地狱最肮脏的血灵芝复活,且体内有太多魔气侵蚀,蒙蔽心智,七七四十九天,但愿能够圆满。”
木莲拍了拍精火的背,说:“兄弟!我相信你能行。”
月华帮青桑洗过澡,穿好衣服,青桑一直昏迷着,月华看着她的容颜,虽然黑气隐隐,但已经稳定下来,不再老去。月华抱着她,她的眉眼真美,不禁惋惜地说:“姐姐!想你风华绝代,怎会和魔神沆瀣一气呢!姐姐若有苦衷,可以告诉妹妹。”知道她昏迷,不能说话,不禁莞尔一笑。
青桑虽然昏迷,只是两气机交错,无法说话,但他的意识是清醒的,她听到月华说的话,知道月华在救她。
半个月之后,青桑已经醒来,但体内两股气机还是无法水乳交融,但她的魔性去了大半,想起自己曾经是圣母,却沦陷为嗜血的人,心中惶恐,清醒时暗中垂泪。
月华很是善解人意,经常陪伴在旁,两个本性纯良的人,有说不完的话,说着万古之前的风土人情。
其间,木莲请天香用百鸟传话,告知火凤,一切因由,免得火凤担心,让火凤照顾好混沌兽。
离七七四十九天还有三天,火凤来了,如果和魔神干架,怎么能少得了她呢!这些天寝食难安,见到木莲,她也心落下来,混沌兽也已经元气大增,如果大战,皮糙肉厚的,也能挡一阵子。
逍遥门倾全部人,魔神挟持了老祖,举门上下气愤填膺,誓死与魔神干到底,他们也早三天到了蓬莱,他们隐在岛上各处,伺机而动。
雷霆宗也是举宗而出,魔神曾经攻打上门,三宗门联手,这一次,怎么能少得了他们,他们也是隐在蓬莱。小黑与赤龙在雷霆修炼,这两人吃的灵药够多,修炼也神速,雷霆决已经圆满,这次回来,跟着木莲不再回去了。
青桑的身体是越来越好,她的心却越沉默,这天,月华照旧来陪她,刚到门口。突然,发现她一掌拍向自己天灵盖,月华大骇,一把拉住她的手,问:“姐姐!为什么?是我们照顾不周吗?有话可以说啊!”
青桑痛哭流涕,她大叫着,说:“我无法原谅自己,我是如何一口一口吞噬婴儿的,当我生机消失殆尽时,我想活的渴望那么浓烈,我要纵横人间,睥睨天下。如今,我活了,我的心好痛,特别在夜里,我听到无数的婴儿在哭,哭声凄厉,在我心尖上回荡,你让我怎么活,我还不如死了好!”青桑颤抖着,她的整个灵魂在颤抖。
月华同样大叫:“你有想过吗!如果,你真的死了,魔神会以整个天下为你赔葬,死前,你已经造尽杀孽,死后,又何故凭添罪恶。”
青桑一把抱住月华,她哭了,哭的精疲力尽。
第五十章 青桑归隐
第七七四十九天,魔神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难熬,他带上逍遥子,魔气从天边滚过,降落蓬莱岛,魔神脚还未立稳,就大喊:“桑儿!你在哪里?”
无尘殿外的平台上,有一女子坐着喝茶,她背对魔神,只见体态阿娜,长发及地,可惜白如雪,魔神一步一步走过,在青桑对面坐下。魔神见青桑肤如凝脂,眉如春山,一双盈盈美目,点缀小巧朱唇,衬得一头飘逸的雪白长发,更是别样出尘,令人仰视。
青桑为他倒了一杯水,没有说话,魔神一口喝完,青桑再倒了一杯,还是没有说话,魔见此,问:“你还好吗!”抓住青桑的手,脉象平稳,跳动有力,这才放下心来。
半晌,青桑幽幽的说:“你能收手吗?”魔神果断接口道:“不能,这是我唯一的希望!”
青桑站起身来,她站在无尘殿最高点,看云如烟,划过碧波,阳光下,荡漾的海面熠熠生辉。她幽幽地说:“人间有千般美景,任你溜达,何必执着于千古一念的怨,放了吧!天高心也宽!”
“不!如果,不是执着,我能找到你吗?不是执着,这千万古我能活下来吗?请别打击我,只剩最后一步了,陪我一起走,桑儿!”魔神拉住青桑的手,求着。
“我累了,真的好累,以后,我不一定陪你了,你要保重!”
“你去哪里?我陪你!”魔神执着的说。
“我去的地方你陪不了,我真的累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们回去吧!”魔神不想再刺激青桑,拥着青桑的肩,她向死还生,他已经很开心了,暂时也不想找木莲打架。他们俩驾起黑雾,走了。
地狱,清静地,青桑打扫干净琉璃阁,对魔神说:“从今以后,不准你踏入此地一步,我要在这里修炼,不准你前来打拢。”
“为什么?我们以前在这里,过的好好的,不是很恩爱吗!”魔神心中有千般不舍。
“昨日之日已去,青桑已经死了,我的法号丘尼,阿弥陀佛!”青桑弯腰一礼。
“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整什么阿弥陀佛?”魔神发怒了,恨恨拂袖而去。身后,清静地,木鱼声声,诵经声响彻地狱,魔神听着头痛,至此,只能远远观望,不敢前来探视。
过了一段日子,魔神想念青桑,日渐焦躁,他坐镇归元宗,心中万分恼怒,青桑不见他,自己的人蜕在木莲手中,似乎做每一件事都碍手,正冲着门下弟子谩骂。
妖王这段时间老往外跑,他在无鳍山发现一个宗门,称万魔宗,宗主蚀心老魔,门下弟子甚多,他打探清楚,屁颠屁颠地刚回来了,正挨着被魔神骂:“说!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有事打架不见你出力,说!”妖王愕然,他还真没见过魔神这等模样。
妖王小心翼翼,陪着笑脸,说:“神王,您有所不知,我在无鳍山发现一个宗门,称万魔宗,想你神王也没有万魔徒子,所以,小的偷偷回来告诉您,请您定夺!”魔神心中憋了一口气,正无处撒发,当下与四大金刚,十门首一起,由妖王带路,赶去无鳍山。
无鳍山,真像一条无鳍的鱼,深藏在深山老林之中,山高陡峭,不可攀爬,若不是有人带路,还真难找到。妖王带领魔神落在地上,只见山山相环,出去根本没有路,在他们落下的地方,在两边丛林掩盖之下,有一条小路,通向无鳍山,妖王在前面一声喊:“蚀心老魔,出来,你家老祖宗来了,还不出来拜见。”声音在山脉间,回声隆隆,被传进山腹。
万魔宗地处幽蔽,几万年也不见一个人来,今天有人自称老祖,点名要蚀心老魔出来迎接。万魔宗现任宗主,无伤,是一名白面书生,因为考试落弟,回家误入山林迷路,被宗门发现其骨骼清奇,掠了回来,后来,修炼大成,被选为宗主。蚀心老魔自从回来之后,终日泡在毒液之中,怡养天年。
无伤闻声而出,迎面遇上魔神,魔神脸上魔气缭绕,站着气定神闲,无伤一见就明白,眼前之人才是真的魔。魔神出手指一弹,一朵黑莲花呼啸而出,停在无伤面前,滴溜溜转动,散发的气机凌冽,割着脸皮生疼。
魔神冰冷的说:“臣服于我,可饶你不死。”无伤白面书生脸,这次可真的白了,他拖延时间,说:“我只是个管事的,我只是一个跑腿。”
“好!你,快去报信。”魔神指着无伤身后的一个人说,那人飞也跑了。
蚀心老魔泡在毒液里,正享受这美好人生,突然,有脚步声传来,有人喊:“老宗主,不好了,外面来了真正的魔头,要我们归顺!”
“这还得了,都欺到自家门前了,随我一起去看看。”蚀心老魔起身穿了衣服就走。
万魔宗行事以毒,知道世人容不下,就选择这深山老林避世,行事还算正经,今日,却有人找上门来,还真奇怪。
蚀心老魔刚出洞口,一朵黑莲攻击过来,老魔就是一掌,真气挟带着丝丝黑色毒气,将黑莲阻挡,魔神手指一点,掌力一推,加大力道,蚀心老魔被震飞了出去。
魔神再次问:“服不服,还不归顺!”蚀心老魔还未回答,无伤笛声吹响,林中传来“嗖嗖”“吱吱”声,毒蛇,蜘蛛,蟾蜍纷纷朝魔神涌来。魔神怒了,说:“好说歹说!还要我见真章,真是扫气!”魔气爆发,所过之处,树木皆为焦碳,所有毒物无一生还,这压倒的战争怎么打。蚀心老魔只得归顺,门下弟子所有跪拜神王,魔神哈哈大笑。
魔神带着万魔宗人马,浩浩荡荡归来,蚀心老魔立在归元宗匾下,心有疑惑,剑宗何时成了归元宗,当下,也不敢问话,只悄悄遣门下弟子去各地剑宗查看,才知天变,剑宗已经覆灭。
魔神来到清静地,未闻见经声,以为青桑任性一下,回心转意了,心头大喜,忙喊着:“桑儿!桑儿!”清静地幽幽,琉璃阁空空,哪有青桑的影子,只见桌子上留有一行字:我走了。
寥寥几字,就了却过往却恩爱,魔神大怒,挥袖抹去字迹,一掌轰去,琉璃阁却巍然不动,地藏的说法之地,魔神无法摧毁。
魔神伤心至极,没日没夜的吞噬鬼魂,怨念,暴戾之气,在极度的饱满之后,子夜,他突破了,飞出地狱,在月圆之夜张牙舞爪,仰天长吼。他还是无法忘记青桑,他找遍天下,来到青樱洲,在澄明寺找到青桑,她的一头雪花白,已经剃落。
魔神哀莫大于心死,喃喃地说:“为什么?为了什么?”随后又大声叫喊:“谁?是谁剃渡了你?”寺中人吓得躲起来,不敢出声。
青桑木鱼声声,不紧不慢,说:“是谁不要紧,你走吧!你非你,我非我,以后别再找了,我不会再见你!”
“你要我如何?才能见我!”魔神万分难过。
“等你哪天心境澄明,我会见你。”青桑头也不回。魔神不再理会,一下掠过青桑,夹在腋下,飞回了地狱,把她囚禁在清静地。
魔神飞过溺水,他杀光那里小世间里的所有人,看他们血流成河,看他们临死前的哀嚎,求告声,把这些影像留下来,带给青桑。
“你听到了吗?这都是你害的,是你不愿意见我,都是你害死了他们,你就慢慢忏悔吧!哈哈哈哈!”魔神状若疯狂,挥舞着手。
青桑木鱼声不停,全身因为愤怒而颤抖,她脸上的泪汹涌流下,经声不断。魔神看着她的后背,见青桑无动以衷,悻悻的离开。
青桑来到小世间,曾经,她是这里的圣母,医人无数,她的医德被人传颂,这里的大小老人都喜欢她,她家如果有事,帮忙的人络绎不绝。她家的小院篱笆还在,村人不舍得拆掉,青桑真的很被他们喜欢。
现在,他们都倒在血泊中,有的尸体不全,有的死不瞑目,他们的表情恐惧,悲伤,痛苦。可以想象,当时是多少惨烈,逃不过魔神,快不过魔神,只能任其收割,求饶和哀告都被不顾一屑。青桑每走一步,她的心就会更沉痛,眼泪打湿了衣襟。
青桑脚步踉跄,嘴里不停地说:“我恨你!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青桑再次逃走了,她不能想起魔神,一想起就恶心死,在精神极度的摧残下,她病了,晕倒在路上。
【本期责任编辑:韩晗】
天安门文学编辑部人员
总编:海底月
副总编:韩 晗
执行主编:紫色玫瑰
主编:梦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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