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枪市场调查：致富的和危险的
你有过被人用枪口从暗中瞄准的经历吗？
前段时间学校还未开学，我们小区里就经常会有孩子拿着AK-47和M4A1，再约上三五个小伙伴，以花坛为掩体、以楼道为堡垒，然后展开一场场斗争激烈的“巷战”。以至于，虽然从小区门口到我居住的单元楼下只有短短不到百米的距离，但每次回家，却都有一种穿越中东战场的错觉。
小孩子拿着玩具枪互相射击，危险性是不言而喻的。你看那些从玩具枪里射出来的子弹，即使隔着很远，也都能听到呼啸和撞击墙面后发出的声音，更别提当孩子将这种枪口对准你的时候。
无可否认，能够发射的玩具枪存在巨大的安全隐患，但这种安全隐患却丝毫不影响它在人们心中的受欢迎程度。
在百度贴吧中，专门讨论水弹枪的“水弹吧”有超过18万人关注，不仅每天有上百个帖子被发布，而且累计发帖量更是超过430万。
而另据杂志《中外玩具制造》的商情数据显示，近两年来，水弹枪（发射水宝宝的玩具枪）在广州、郑州、沈阳、石家庄、乌鲁木齐等多个城市的批发市场中热销。而近1年多来，在每个月的批发商情中都会有水弹枪在列。
那么，既然水弹枪存在这么大的安全隐患，那为什么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呢？而存在安全隐患的玩具枪，又是如何流转到孩子手中的呢？
作者 / 指北BB组 大浅
编辑 / 蒲凡
虽然在网络上，讨论水弹枪的不少；而在我们小区里，水弹枪更是已经成为孩子们人手一把的“标配”。但如果你真的想要去获得一把水弹枪，你就会发现，这其实并不容易。
首先是电商平台上，我们先后在淘宝、京东、拼多多等各种平台中寻找水弹枪的下落。但不出意外，几乎所有的主流电商平台上，都没有发现水弹枪的踪迹。
那么，既然线上电商平台上没有相关产品的售卖，那么小区里的孩子又是如何获得这种玩具枪的呢？为了寻找答案，我们将目光瞄准了线下。
第一站，我们去了几家大型超市。但在这几家超市里，我们逛完了所有的儿童货架之后发现，超市里的玩具枪大多都是不能发射的。它们更多是那种拥有夸张的卡通造型，上电池、扣动扳机就会响起音效的八音枪，而没有能够打出BB弹或者水弹类型。
正常的超市渠道没有我们想要的产品，于是我们又打起了路边玩具店的主意。所以在当天下午，我们又陆续走遍了周围5个小学，最后在一所年成比较久的学校门口发现了一家有在售卖玩具枪的小卖部。
这所学校，由于建校时间比较早，现在已经被居民楼包围在了里面。我们穿过一条巷道，在校门口斜对面的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因为学生上课而显得有些冷清的小卖部。
入目看去，这家小卖部虽然打着学生用品的旗号，但在门脸最前方的核心位置上摆放的却都是各种各样的玩具。其中有6把玩具枪就被摆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不同于超市里那些只会发出声音的玩具枪，这些玩具枪都是可以发射水晶弹的。按包装上的标示，它们的射程大致都在15m~20m左右。售价也有高有低，便宜的只30多元，而贵的则需要135元。
在小卖部里面，还有许多玩具枪的金属模型，这些玩具枪长度只有20cm左右，但由于是全金属结构，并且搭配有子弹模型，能够模拟换弹，所以即使十分迷你且无法发射，价格也不便宜，大致都在50~100元之间。
小卖部的老板告诉我们，现在没什么人买这些玩具了，但是在寒假期间，特别是过年前后，玩具枪是很好买的，他在年前进了一批货，现在就只剩下摆着的这几把了。
谈起外面的玩具枪和里面的模型谁更好卖，老板几乎毫不犹豫：“当然是能发射的更好卖，无论是小孩还是家长，都想要高级（的玩具），模型太小不能发射，价格也差不多。”
但当我们问起，现在是否还有能打BB弹的玩具枪卖卖时，小卖部老板却连连摇头：“现在都没有了，不准卖了，水弹也是一样的，你如果能买到BB弹的话，放进去一样能打。”说到这里，他向我们露出了一个“你懂的”微笑。
不过，虽然路边小卖部有玩具枪售卖，但小卖部的体量太小，而且现在这类商店的数量也不多，并不足以支撑起小区里的孩子人手一把的规模。
因此，想要搞清楚玩具枪是如何普及到小区的，我们还得向玩具枪的上游追溯。所以在小卖部老板的推荐下，我们接着到访了西南最大的零售批发市场——位于成都的荷花池。
到批发市场之前，我们原本以为按照玩具枪的火爆程度，批发市场应该有不少商家会售卖玩具枪。但当我们真的走访之后才发现，荷花池里售卖玩具枪的商家，仅占所有售卖玩具商家的20%左右。
但是，虽然卖玩具枪的商家很少，但有玩具枪的商家大多将玩具枪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看得出来，玩具枪确实是现在玩具市场里的畅销货。但为什么卖玩具枪的商家这么少呢？
在后面我们的走访过程中，批发商城里一个奥飞门店的店员解开了我们的疑惑。她告诉我们，在他们门店，玩具枪要比其他玩具好卖很多。而且去年的时候，卖玩具枪的店是有很多的，是因为去年年底听说有整改的消息，经销玩具枪的商家才开始变少的。
除了商家售卖的问题，为了探究玩具枪在渠道上的流通现状，我们在逛批发城的时候也仔细查看了不同门店玩具的制造厂商。
我们发现，玩具城里各家的产品虽然制造的厂家五花八门，也没有固定的品牌。但几乎所有的玩具的生产地址都指向一个南方城市——广东省汕头市澄海区。
我们根据这些名称，通过企查查随机查询了其中几家公司。然后我们发现，只有几家公司的注册资本在十万上下，更多的公司注册类型则属于个体工商户，没有注册资本的相关信息。
而后来，我们通过在汕头的朋友了解到，汕头被称为玩具之都，除了有奥飞、骑士达等玩具大厂之外，还有很多制作玩具的小作坊。他们类似浙江义乌的小商品批发城，以家庭为单位，从事相关产品的生产制造。
据艾媒咨询数据，到2020年10月，澄海区玩具制造上下游企业已达到2万多家，从业人口超10万。所以如果从这方面来看，我们似乎可以推测，生产这些玩具的厂家基本上都属于小作坊式的生产模式。
同时一家名叫“天乐玩具”的经销商也告诉我们，在整个批发市场里，绝大部分玩具进货都来自澄海区，然后再经过他们销往四川乃至西南的各个城市。
据他介绍，外面的商家到他这里进货，毛利率通常在30%~50%不等，但这几乎也就是玩具零售商的净利润。因为据他了解，来他这里长期进货的大多都是五六线城市、县城甚至乡镇上的小商家、个体户，门面是自己的、也不雇人。
“现在都很方便的，他们一般就来我这里一两次，谈好价格之后就直接微信给我说要什么货，我拍照给他，如果可以我就给他发货，然后钱他微信就给我转过来了。”老板说。
随后，该老板向我们展示了几款玩具枪，这些玩具枪都是能发射7mm左右的水弹。枪支长70cm左右，电机带动、能够单发、连发。玩具枪的配件也十分丰富，不仅有倍镜、红外线、红点瞄准镜，还配备了枪托、背带、备用弹夹等多种辅助配件。
该老板表示，这些玩具枪他这里批发价大概在70元左右，而在零售市场上，这样的玩具枪通常能卖到140~160元甚至更高。而这种价格，结合我们之前在小卖部的见闻，也确实是比较正常的零售价格。
“一般都走物流，我们这种玩具枪快递不给寄的。而且物流更便宜，这里到德阳，一千块钱的货，也就十多块，很方便。”老板补充道：“他们（零售商）都是卖多少进多少。”
说到这里，他还向我们展示了几段与客户的聊天记录。其中备注为甘孜的某店主2月份在他这里进了两次货，每次都在一千元左右。老板表示，孩子都喜欢玩具枪，而且地方上的管理也没有那么严格。因此他的玩具枪大部分都是销往甘孜、德阳、资阳等地级市。
所以，虽然现在网络上和正规的大型超市难以见到水弹枪的售卖，但其实在不易被监管的线下传统零售渠道，水弹枪仍然存在相当广泛的市场。
不过，对于我们来说，水弹枪也好，其他枪也罢。枪其实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其实是发射什么子弹。毕竟只有足够坚硬的子弹才能对目标造成足够的伤害。所以在这次探访中，我们也一直试图找到是否还有能发射BB弹的枪支。
但遗憾的是，在这次探访中，经过几次辗转，我们都没有找到BB弹的踪迹。似乎，这种玩具子弹已经在玩具市场上消失无踪了。
BB弹玩具枪的“消失”，似乎是一夜之间发生的。
记得在2010年以前，每逢春节前后，大街小巷上的小卖部都会将各种各样的玩具枪摆满自家的摊位，琳琅满目的商品堆叠，小小的玩具店顿时变成了一个个小型的“军火库”。
但是现在，随着互联网的发展，街头巷尾的零售商店越来越少。城市里曾经随处可见的玩具店已经不见了踪影，那些依托线下而存在的玩具，符合条件的开始走进商场、专卖店、和专柜；而那些不符合条件的，则只有随着市场一起、下沉、下沉、再下沉。
当然，也并不是说BB弹玩具枪的“消失”就完全和线下零售的衰退有关。事实上，更直接的影响因素还在于国家监管标准的改变。
2008年3月1日，公安部发布并实施了《枪支致伤力的法庭科学鉴定判据》。2010年，公安部又再次印发了《公安机关涉案枪支弹药性能鉴定工作规定》。按照相关文件解释，只要枪口动能大于等于1.8焦耳/平方厘米，都有被认定为枪支的可能。
单说1.8焦耳/平方厘米可能很少有人能拥有一个直观的概念，所以微博上就有人专程做了一个测试。在这次测试中，博主@青青虫 用了两根橡皮筋、一根一次性筷子和一根可乐吸管组成了一个简易发射器。
随后，该博主在距离A4纸三四十厘米的位置瞄准并发射，通过测得到的数据进行计算，这次发射的“枪口”动能为1.79焦耳/平方厘米。
这个简单的测试说明，依据相关部门给出的1.8焦耳/平方厘米的标准，当时市场上销售那些能够发射BB弹的玩具枪几乎都不符合市场监管的要求。所以从2008年之后，与BB弹相关的玩具枪陆续下架，玩具枪也从此进入了一个相对低谷的历史阶段。
至于玩具枪的再次兴起，则是在2012年左右。这个时候，作为BB弹玩具枪的替代品，水弹枪开始出现。区别于传统发射BB弹的玩具枪，新出现的水弹枪不仅将子弹换成了水宝宝，同时还枪体的内部结构。
在新的玩具设计中，通过电机驱动的水弹枪能够实现自动换弹、连发射击等BB弹玩具枪无法实现的体验。所以很快地，这种更安全、也更具可玩性的玩具枪迅速火遍了大江南北。
不过，就材质而言，虽然水弹枪比BB弹更安全，但就1.8焦耳的标准来说，水弹枪还是严重超标的。因此在2020年10月份，相关部门再次对玩具枪市场进行检查。而在这次检查中，也不出意外，水弹枪被列入了禁止售卖的名单之中。
这其实也是为什么在文章开头，我们无法在网络上找到相关产品的原因。甚至于后来，我们在批发市场及小卖部中看到的水弹枪，严格来说也都是不符合规定的产品。
随着监管的不断完善，如BB弹玩具枪、水弹玩具枪这类存在潜在危险的玩具枪正在被不断淘汰。但在这个过程当中，其实也有许多产品正在适应发展，并且进化出了一些新的特点。根据这些特点，我们大致可以将现在市场上比较热门的产品简单总结为以下几类：
其中，第一类也是现在销量最多的一类——软弹枪。这是一种为了规避1.8焦耳的威力标准而设计的玩具枪。它们发射长条状的泡沫子弹，顶部带有吸盘，发射出来几乎没有危险性。
这种玩具枪也是目前SKU数量最多的一类，从冲锋枪、步枪到手枪应有尽有，做的精细的玩具枪品牌通常能让其实现抛壳、自动换单、单发、连发等多种功能，体验感更甚于水弹枪。但是对于部分枪支爱好者而言，这种枪的力道不足，没有打击感，并且显得有些幼稚。
第二类则是Q版化的玩具枪。这类玩具枪通常不能发射、属于八音枪的一类，它们一般拥有夸张的造型和绚烂的外表，并通过这些造型来还原游戏中的皮肤和属性。这种玩具枪符合孩子们对于游戏的兴趣和对安全的需要，同时价格也比较便宜，大概从十几元到几十元不等。
第三类则是模型化的玩具枪，对于部分成年人来说，购买玩具枪追求的主要是一种真实感，但制作真实的玩具枪其实是在犯罪的边缘疯狂试探，因此模型化就成为了一种折中的选择。
模型化的玩具枪通常只有十多厘米左右，十分迷你，同时这些模型的枪管都是封闭的，没有击发的功能。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对这类玩具枪而言，不仅有弹夹等辅助配件，还拥有模型子弹能实现上膛、换弹、抛壳，甚至可拆卸、组装等众多动作。
但精细的同时，往往价格也不便宜。在淘宝上，一把13厘米左右的金属小手枪价格通常在70元左右，而根据配件的不同，最高则能卖到160多元。
总的来说，随着监管的不断严格，现在的玩具枪的市场也正在越来越精细化，有更多能够适应不同年龄层次需求的玩具出现。
就玩具枪而言，其实无论市场怎么变，人们对于玩具枪的需求都是长期存在的。因为人们对于玩具枪的喜爱，其实源自于人类作为动物，对于力量与暴力天然的渴望与冲动。
这就像小孩子总会喜欢挖掘机，恐龙玩具一样。但相比于恐龙、挖掘机这种纯粹的力量，玩具枪的影响力还来自于无处不在的电视剧和游戏对孩子潜移默化的影响。
早年间霸占电视屏幕的各种抗战电视剧、谍战片，让不少小孩子从小就有一个持枪血战上海滩的英雄梦。而到了近些年，从早年的CS，到后来的CF，以及这两年风靡世界的绝地求生与和平精英。
从端游到手游，各种射击类游戏已经成为了当前青少年成长道路上必然经历的娱乐内容。当然，军事题材的影视作品、游戏给玩具带来的广阔市场也不仅仅包括儿童市场，也包括成人市场。
我们发现，在B站、A站等视频网站上，各种关于玩具枪的测评比比皆是。因为热爱玩具枪的人很多，所以现在玩具枪的圈子里，调侃玩具枪监管标准的人也很多。在网上，网友们常用来开玩笑的一句话说：你撒泡尿动能比都能高于1.8焦耳，这也要没收吗？
玩具枪的标准是否严格，或许各有定论。但实际情况是，现在的玩具枪市场上确实存在着许多问题亟待解决。
例如，在文章开头，我们小区里的的孩子拿着能发射的玩具枪互相射击，这对无论对孩子还是对路人来说都是一项十分危险的活动。
但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或许没有能力分辨自己的行为是否危险。但同时，他似乎也应该没有能力获得这种具有潜在危险的玩具。那他们的玩具枪是从何而来？自然是家长给孩子购买的。
而问题恰恰就出在这里。玩具枪，特别是作为儿童玩具时的玩具枪，它其实和教育培训、儿童手表等用品具有同样的特性，即它的使用者是孩子，但它的实际消费者却是家长。
对儿童手表或者其他儿童玩具来说，他们的使用者和消费者的分离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玩具枪却不一样。玩具枪的使用场景天然带有攻击性，孩子拿着玩具枪的唯一目的就是用它发射、然后去命中和打击“敌人”。
因此，在这样的使用场景中，玩具枪就会变得尤为危险。但这对于那些为儿童购买玩具枪的成年人来说，他们往往不会意识到这种风险，或者选择性的忽视这种危险。而那些在市场监管如此严格的情况下，仍然能够在小区里打巷战的孩子，就是家长们选择性忽视这种风险的最好证明。
那这种玩具枪的危险有多大？
以现在很多孩子仍然在玩儿的水弹枪而言，我们在批发市场做过一次实验。充分浸泡过后的水弹，能够在两到三米的距离轻松击穿一张折叠的A4纸。而在网上，还有许多网友建议说能够将水晶弹在冰箱浸泡冷冻，或者将水晶弹替换成同等大小的BB弹的说法。
被水弹击穿的A4纸
此后，我们曾在网上搜索BB弹，却没有发现售卖相关产品的店铺。但同时，我们却发现有售卖和BB弹相同大小的钢珠。按淘宝的配图，这种钢珠是用来做弹弓子弹用的，价格也十分便宜，只需要11.5元，就能买到750粒，而且还包邮。
所以，对于现在的玩具枪市场而言，可能最需要讨论的不是现行的监管政策是否过于严格，最需要讨论的是如何防止熊家长把不应该给孩子玩的玩具交到孩子手中。
事实上，国家对玩具的定义，是符合14岁以下儿童玩耍时使用的；但在实际售卖过程中，几乎所有能发射的玩具枪都标有14+的提醒字样。从规定上来说，这些玩具枪已经脱离了玩具的范畴。
很多人认为，成年人也需要玩具，但这其实也造成了很多人对于玩具枪认知上的一种错位。在某些人（成年人）眼中，拿在自己手上的水弹枪不会存在任何危险，毕竟我又不会故意拿它去瞄准别人的眼睛。但当这些枪被某位家长交到了孩子手中时，故事就可能完全不一样了。
当然，抛开成年人和孩子的玩具之争，玩具枪其实还存在许多潜在的危险性。例如，由于玩具枪生产制造厂商的限制性，导致大多数玩具枪的生产用料可能都不合规。这就像我们在批发市场中看到的许多玩具枪一样，它们大部分可能都没有经历过3C质检，同时我们在拆开包装之时，也经常会闻到一种刺鼻的塑胶味道。
除了生产材料的可能不合规之外，玩具枪通常还配有许多细小的部件，例如各种瞄准的配件、水弹等等。2018年11月，就曾有报道，有1岁女婴因误食水宝宝（即水弹枪的水弹）而被送医。
而除了配件与产品质量之外，现在的玩具枪市场可能还涉及到潜在的版权风险。在批发市场中，我们常常会看到许多玩具的宣传招牌上会标有和平精英、刺激战场等游戏的宣传画面。但我们注意到，这种利用游戏的相关皮肤、海报作为相关玩具的宣传画面的行为在电商平台上几乎不会出现。
玩具枪包装上各种游戏的宣传画面
所以，针对这些问题，我们也曾询问经销商。但是，他们大多要么回避、要么直言不用担心、不会有人查这些问题。而之前天乐玩具的经销商则向我们表示，他并不清楚这些版权问题，来进货的人也从来不问，我们都是厂家有什么就卖什么，也没人检查。
回过头来，现在的玩具枪市场似乎整体上都显得有些悲观。一方面小孩子的玩具存在各种各样的安全隐患，而成年人的玩具又因为小孩子的安全隐患而一直处于阉割状态。另一方面，游戏品牌方面临着盗版的风险、而在1.8焦耳的标准下，玩具经销商和商家则又面临着渠道控制和监管的打击的风险。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种糟糕的状态也并不是绝对的，市场自有其自己的适应性和生命力存在。就像现在已经有很多线上商业模式给出了他们自己的答案。
例如，在成都就已经有超过20多家真人CS的线下俱乐部，他们使用可靠的设备、在固定的场地和专业保护措施下进行游戏。同时，最近两年新流行起来的国外玩具枪品牌nerf也给国内的玩具生产商提供了不错的可借鉴的案例。
当然，这些其实都是给成年人娱乐的一个解决方案，而在之外，那些我们在生活中经常看到的儿童玩具，则又是另外一个方面了......
虎嗅、36kr、钛媒体专栏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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