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活埋中国人,不喜欢全部埋上,他们会埋...

鬼子活埋中国人,不喜欢全部埋上,他们会埋到胸口,这时人就会死了;死掉的人半截身体露在土外边,带着褐色的尸斑惨白的脸上还瞪着充了血充满怨气的眼睛,很吓人;南京的万人坑开放后我去过,已经看不出集体活埋的恐怖的万分之一 。

我是山东潍坊人,老家在潍坊昌挹县龙池公社。我1946年3月参军,当时18岁。1949年4月23日随解放军打过长江来。解放后转业在南京公安局浦口分局工作,当过刑警大队队长,现在离休在家。

日本人1943年去我们那儿的,共呆了三年。 我父亲叫陈凤傲,四十几岁的时候被鬼子打死了。当时大约是1944年,我13岁的时候。正月十五那天,鬼子进攻我们庄。当时大人小孩牵着牛,牵着驴,纷纷逃难。

北方天冷,河水都结冰了。我们往水上跑,鬼子用机枪扫射,我父亲被打在冰洞里,死在河里。 我们那个庄,有一次被活埋了四十多人。日本人活埋中国人,不喜欢全部埋上,他们会埋到胸口,这时人就会死了;死掉的人半截身体露在土外边,带着褐色的尸斑惨白的脸上还瞪着充了血充满怨气的眼睛,很吓人;南京的万人坑开放后我去过,已经看不出集体活埋的恐怖的万分之一 。

那时大约是1943年,在昌挹县的一个窝子里埋的,有的是反绑着的。日本人在平地上挖个窝子,这四十几个人下去的就下去,不下去的也被推下去了。我在现场走过,人被埋得不深,狗过来吃死尸。狗都吃红眼了,见活人从旁边走过,都想扑上来吃人。 还有一次,我们庄上的一个井里都被日本人填满了被杀的老百姓。

日本人抓住老百姓以后,只要翻译说这人是坏人,就把负责人杀掉。有用刺刀刺的,有的让跪在地上,把头砍掉;还有的把人活埋在土里,只露出胸以上部位,日本人用刺刀往胸上一戳,血就喷上天了。老百姓死得多啊。

当时日本人的据点很多,每个庄都有。八路军、地下党经常去骚扰他们。鬼子据点的炮楼有几十米高,我十三四岁时曾经给鬼子修过炮楼。那炮楼离我家五里地。修炮楼是早上去晚上回来,自己带窝窝头去吃。日本人经常让老百姓去修炮楼,拉铁丝网。

当时我家里种地,种些麦子、小米(谷子)、豆子、高粱之类的,收成不是太好。我们平常吃麦苗、树叶、野菜等,山芋干子和山芋叶子也都吃,平时没有白面吃,过春节的时候才能吃上白面,用白面蒸馒头、包饺子吃。 我哥哥陈隆飞1942年当兵,打日本人,当过团长,1944年牺牲。

我那时也参加了“青年团”,破坏鬼子的铁路。 日本鬼子投降后,我们那地方很多人都当兵了。家里有兄弟四个的要当兵,独子的也当兵。我哥哥牺牲后,我成了独子,也参军了,那是1946年3月。参军后,先是发枪,发黑色的便衣。到正式部队就发黄色的粗布衣服。我当时在九纵,一共有十四纵。

在山东,国民党开始全面进攻,解放军全面后退,等国民党落脚之后,我们再包围他们,让他们没得吃。1947年5月打孟良崮时,我在三排二班当炮兵,一个炮弹有二斤半重。我们把国民党军队困在山头,白天我们一枪不放,晚上吃过饭后再打他们。国民党军队晚上的战斗力不行。他们没得吃,只好偷山芋吃,甚至把自己的马也杀了吃。

国民党派飞机空投食品,都落在我们这边,一个个铁箱子、木箱子里装有面包、饼干、罐头之类的食品。他们后来在食品上绑了炸弹,落到我们这儿时,我们一去抢,就会被炸死。我们上了一次当就不再上当了。在孟良崮打了七天七夜,死的人很多。

我1947年时负过伤。 潍坊和济南解放之后,接着就是淮海战役。我们在徐州碾庄打的。我那时是班长,我们公安局长当时是连长。我曾在九纵五班,是炮班;后来我到了九纵四班,是重机枪班;到了淮海战役时到了步枪班。 渡江战役时,我们三野在六合划子口过江,二野在靖江过江。当时一只小木船坐一个班,12个人,每一船发两斤棉花,船被子弹打漏时,可以用棉花堵漏洞。

我们这边过江,国民党宣布逃跑,他们的军舰开过,浪飞得老高。我们这边用炮轰,机枪扫射。 攻进南京后,我也进了总统府,插旗子的是我们连干的。我们没到上海,在南京城外结束战斗,一○○师的三个团留守南京。我们连分到浦口公安局、下关公安局、水上公安局各一个人。我1952年10月正式转业入派出所,干过民警、派出所长和刑警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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