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美毕设|看得见风景的房间(黄恩琦)

毕业作品

2020

由于上半年疫情的影响,毕业生们被禁足在了室内,这无疑加大了创作的难度。

但是为了毕业,大家也都只能潜心在家修炼。与往届毕业作品不同的是今年出现了很多与疫情相关的作品。

今天为大家介绍的是央美黄恩琦的毕设作品《看到见风景的房间》。

一步成了佛,一步成了魔。

黄恩琦潜心在家中修炼,用自己对于生活的细心观察,创作了这次的毕业作品。

《看得见风景的房间》

黄恩琦 | 中央美术学院设计学院

导师:陈小文、王成良、王钰雯

材料:综合材料、影像

疫情引发的大规模禁足使我的所有行为、需求、思考、交流和接受的信息都发生在家里。

这种我与空间之间的错位使房间脱离了其原本的气氛、功能、暗示,发生变质。我希望能捕捉呈现这种变化。

作品一:动力引力夹角

我在疫情期间以日记、草图的形式记录我的想法,并以家里的元素作为材料创作了六组作品。

最终在房间中的生活场景里形成这次展览,遍布房间各个角落的日记、图案成为了展览中串联一系列作品的线索。

作品二:窗里的风景

重大事件往往携带集结性,疫情的特殊性体现的是更小单位的集结,使我与家人、房间之间的关系更加密切。

作品三:交响乐

日复一日地与房间共处,如同重复阅读文字时的“语字饱和”现象。

反复阅读空间的过程中,其原有的符号意义被消解,更纯粹的形态被直视,这给我带来了陌生感和新的可能性。

作品四:表演剧场

立风:感觉你的这些作品都非常虚幻,甚至可以说是脑洞有点大,能告诉我们一下,指导你的设计研究的思想吗?

黄恩琦:福柯在《另一空间》中提出“异托邦”的概念,它区别于物理意义上的空间与乌托邦,它是“在真实场所中被有效实现了的乌托邦”。

提示我发现日常空间中的异域,在看得见的场所中寻找隐喻的冲突。

罗兰巴特在《神话修辞术》中提供了一种解读方式,将符号作为纯粹的形式加以理解,我们习以为常的景观往往蕴含着人为构建的概念。

当摆脱阅读对象意义的暗示而将这种意义作为形式的一部分重新解读时,我们往往会下意识的为其赋予新的含义。这进一步启发我去重新认知日常生活的空间。

作品五:火种

立风:“异托邦”还是有点深奥难以理解呢,能给我举例说明一下么?

黄恩琦:如同我们以“餐厅”、“卧室”等名称概括房间的功能,这些名称和暗示也间接限制了我对于它们的想象。

当原本应在不同物理空间中发生的日常都被限制在有限的房间中时,我更容易摒弃空间偏见重新理解它。

这时房间被分解为更小的像素,房间中的时、空、事、物被看作纯粹的雕塑与我在其中产生的一切活动发生关系,呈现新的“异托邦”。

现实脱离日常而产生神话属性。 

作品六:飞蚊症成因研究

《看得见风景的房间》视频

创作草图与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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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风:你看可不可以这样去分类理解,「动力引力夹角」属于超现实主义的想象,「窗里的风景」和「火种」属于自然动作的联想,「交响乐」和「表演剧场」属于心理动态的刻画。

这些都是需要丰富想象力的。通过你的日记也能看出你的思维是很有跳跃性的,具有一种诗意的美。你是怎样去发散自己的思维或是培养起来的呢?

黄恩琦:就像您说的,其实“纪录”本身就是我发散思维的方式,我平时也会习惯去纪录有趣的风景或者偶然的想法,它们的价值在于能够关联特殊的情感。

轮到我去创作和表达时,这些纪录的内容就会作为“单词”供我去组织自己的语言。当我去回顾这些纪录时会发现,某种感情在不同的时间点里与一些不同的事物发生了关系,而这些事物仿佛一起在讲述同一个故事。

黄恩琦大学期间的一些作品

《等一会儿》

抽纸露出的一截有种过渡的状态,在我看来是一种期待的过程,就像对方对我伸出手僵在半空中的短暂时间。

我以抽纸为承载影像的媒介,使作品的交互形式不再是刻意的行为而是自发地产生。

每张纸不同的动感与影像互相影响,每抽一张纸影像会发生变化。下一张会是怎样的影像呢,你不禁充满了期待。

《捕鼠夹》

抖腿是人进化过程中的副产品,没有任何作用。此作品想为它赋予意义,使它的存在成为必要,探讨了无意义触发装置操控事物的可能性。

作品重现了某个情境。当我开始审视时,另一个时空的垂死挣扎与我产生了关联。每一个旁观者都是这场悲剧的原因之一。而对于他们来说这一切只是消遣。

《Q.E.H》

飞蛾对我来说是恐怖的具象化:静时的诡异感,动时又疯狂的抽搐,它的轨迹似乎是无序的,最终却总是会向人群里的我冲过来......

它似乎带着某种目标,又像是无意义的,它可能随时处于死亡的状态,有可能随时复活。

我没法用生死定义它,然而又如何定义生死呢?生死之间模糊的状态是我恐惧的源头。

作者的个人简介

黄恩琦,2020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设计学院艺术与科技专业。个人设计主张:用多种媒介完成叙事,重视作品与观众间的交互关系,在接触与变化中寻求情感的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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