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小说:它们很是调皮,偷偷摸你的脸,又消失不见
文/陈连荣
雪是在早晨的霰之后从天空中飘落下来的。中午出来上课,我才看到这满是睡意的宿舍外面的世界的样子——此时已是白茫茫一片。
我走在去往教室的路上,天很低,是白色的模糊的,就像冬日早晨的玻璃上的一层白色的凝结起来的水汽一样。是有着无风的白雾盖着。接着是从这无风的白雾中悠悠散散密密地飘下这白色的雪花来,挤得一个推着一个。
就这样地下着。我的头发上落了多少我并不知道,我也懒得戴上压我头发的帽子,再说了,这雪来得多好,我可不想走进教室就像进了热笼一样。还带着宿舍一觉起来未散去的热,我是喜欢这场雪的。它的本身就是一种美。白色的。清冷的。飘飞的。
我的暖衣和我旁边的舍友的没什么区别呀,黑色的且都有一个帽子,不过人家是把帽子戴在头上的,仅此而已。我的衣服上没有什么的毛毛蛋蛋之类的东西来吸附这雪,可就是在我的黑色的暖衣上却落满了雪。它们怎么会这么稳的落上去呢?通常,近垂直的动着的坡是没有能力接纳落物的,我这周身却近乎白了。除了我用些力去抖抖,就因为这种行为导致我的拉链从底部开了两三次。
这不,第一次的雪成冰后还未全化去,这次的雪就叠落了上去。成冰的上面因一层新落的雪也就有人大胆地走上去了。不时就踏出了一条浅黄的小道。
到了教室,我选择坐到近窗户的边上去。这里可以看到外面天空中飘飘洒洒的雪,最重要的是那流动的热浪会被这窗户外的清冷的空气所推退亦或是融成适宜的感觉来。
雪越下越大,密密的飘着,外面的世界是白色的,窗户外还时不时飘进一两朵雪花来,落到我的腿上,到了脸上是引起我的注意的,这才发现它们很是调皮,偷偷摸你的脸,又消失不见。
下课了,大雪也渐小得只见空中旋飞的零零散散。那后门的门卫大爷手持红色大宽铲把近卫房跟前的雪往外推铲,后门门前的一条敞路也被来来往往的车辆压出了一条黑色小道来。这天本应该是纯白色的世界。这本来就是我们常见的世界。
下午,六点十分,是吃饭的点。我跟着两个舍友,他们二人给足了我面子,一个大个子是被我险些给打了的人,那是上一年的事,一般我做过后悔的事或者说是没必要的事我是不费口舌的,故到此打住。一个说话口齿不清却能受到同学鼓掌的小个子舍友就是我班的班长了,他是和任何事情都能站在自己一边的大哥子贴近的,如果不是一个宿舍的人,我和他们两个完全可以见面就打个招呼或是装作没看见就过去了这样子的。说实话,更重要的是我们之间“有些事”可以互相帮助。
他们两个在我说出要吃啥的问话后,一接二都说出了“黄焖鸡”这个名词。我是既不反对也不支持的,在这大冷的天吃一顿热气腾腾的鸡肉下米饭是很取暖的事。就当我花完那十元钱时,我才意识到我的前几天坚持的少了五角钱的快餐是白吃了。
晚上,我咯吱咯吱地走向教室去擦黑板。我本来不打算去的,直到我的小组长打来了电话,虽然接电话的那功夫我正开宿舍门呢,但是我一口就回了句“我来了,马上到。”我确实是预料到了,因为我不是“嘻嘻哈哈”的人,反而很是闭塞。当我快速的擦完黑板往出走时,看见了相互取暖的情侣和嘻嘻哈哈的被人拉着在踩实的雪上找滑冰感觉的男女。我是踩着咯吱咯吱的路面走过去的。
第二场雪,我给同学说让它下个三天三夜。变变这世界,白茫茫的一片,白色的。清冷的。飘飞的。
责任编辑:王建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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