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你是人间，是炊烟 / 四六文摘

你是人间

文/廿槐序

你是人间，是炊烟，是历遍万千风景仍百看不厌，是枕上月光，是心头最好，是春雾秋云般聚散，是一面别后的相逢何必曾相识。

静夜/是不需要同行的/路过一窗下/最听不得心碎/踱步/月影紧跟着/怎么赶都赶不走/跺脚/怕惊了刚刚睡意渐浓的人/索性走快些/恐觉年华这般流逝/空落落/空落落。这是昨晚写的一首诗，试图做意境的模仿者，起初爱上诗歌是因为徐志摩先生的一首《月下待杜鹃不来》，而我听到的是费玉清演唱的版本，让我曾几度坠入那朦胧的情意中，荡啊荡啊，那种沉醉没有尽头。今夜雨来得急，没有给途中的人留余地，云堆积的很沉重，重得像山，一层一层忽然有的地方被风吹断，透过一丝欲晴的光，成全众人期盼的美好之前都有被拆散的，无一例外。今夜的雨断续着，似有不敢吐露的心事，可是恋着海上月，恋着故里的少年，可否明示，让还在赶路的人免受风寒，你又怎知这里面没有你惦念的人。

倘若可以寄一封情书，不用管路途遥远，不用算寄到的时间，就把它想象成羽毛，自在地追逐着心中所想，不会慌张，每日每夜都能见到朝霞暮云山水人家，简单的刻画像你心中的幸福吗，思念没日没夜催着人回家，可还是狠下心来告诉自己先长大，这情书我一直写，写到老眼昏花，赶在最后一根头发变白前，我和你一起读完最后一行话。

我记得自己写文的初心，是寻一种洒脱自在，那个时候觉得人活在世上不易能有一件喜欢的事真好，可能这一路不时有颠簸，但我的笔踏实，而现在想要的多了，初心成了贪心，随之而来竟不是优越感而是不再自信了，不再觉得笔下的文字是最好的倾诉，握笔的手使着蛮力，似穷追不舍着没有尽头的欲望，执笔的人少了纯真。起初，我写的文字多是无情与有情，明明自己可以做个局外人，却每每都杜撰进故事里，我问我的笔为我写了一辈子，可不可以容下别人，我的笔有些停顿，却看不出默许还是拒绝，于是我将他偷偷请进我的文字里，却没有介绍，有点像久违的关怀我不敢声张，所以后来的分分合合每一次都那么疼，除了最后一次，我删除了一切与他交集的方式，包括qq，群聊，手机号，微信，还有脑海里一片一片的记忆，回归汪洋。用了足足三年的时间吧，你看，我其实到现在也还记得，曾有一个人给了我最及时的春风，也是他眼睁睁看着我的世界支离破碎，许是多钓了一竿秦淮的雪，相识那一刻，我们的眼都容下了对面漂泊的灵魂，不带一点敷衍，爱善于揭露一切，彼此的心擦着刀刃各流各的血，有时温热，有时冰冷，却被安排一场大雪将罪恶统统抹去，迢迢岁月你先走一遍为我斩断必经的枝节，春风无法占领荒原，我拿烛火给月亮补个缺，不小心烧亮一片黑夜，果然无眠也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爱情是一趟列车，人们在自己觉得合适的时候上车，却总忘记提前看一眼站牌，浏览窗外的风景觉得掠眼而过的都那么新鲜，渐渐车开得越来越慢，车厢里拥挤得透不过气，人们有的疲惫，有的不安，却都奔着终点撑过一站又一站，终于有人提前下车，之后有的人漫不经心，有的人眼神黯淡，有的人依旧不知收敛，狠心伤害。写到这儿，我用耳机听着《爱情转移》，有一句歌词：爱情不停站，想开往地老天荒需要多勇敢，倘若爱情真的如同坐车，看过太多半途而下的人，你会不会勇敢？只可惜这趟车没有人报站，何去何从全凭自己的心，有多少还羡慕徘徊在车门外的人，至少他们还享有短暂的自由。

一阵雨过后，夜显得凄凉，昏黄的灯光拦不住微风将人影带偏，远处的云还在预谋着半夜的雨，上弦月还不知情，之前漫步夕阳里，我择了一张最显我技术的相片珍藏在胸前，其实是你最让人难忘的瞬间，我不喜风在雨前，本就在劫难逃又何必制造一番声势，幸存的花和这一地残香依依惜别，入眼全都是遗憾，我不喜云在雨后，改头换面也难掩之前一轮肆虐，顺势擦去了惆怅的轮廓，满月和缺月从未曾见过。

我是否失去了原本的洒脱，只因为让你看到我，我的诗里不再四季如歌，一局残棋绊住余生，风烟自食，也谢人曾识。

全篇写于2019.7.30晚寒雨

作者简介：褚凯茜，长河诗刊签约作家，喜欢写文、诗歌。

本期责编：胡春良、祝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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