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选征文·散文】杨卓如‖空讲河畔红叶飞

审核：肖龙  编辑：周琛琛                           总第44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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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讲河畔红叶飞

文/杨卓如

秋冬时节，空讲河畔，萧瑟的季风便没有给旷野带来清冽，反而催生出一派红黄交融的浓得化不开的瑰丽风景。

空讲河两岸，山山红叶飞。一抬头，人们就被那一坡坡红叶的惊艳风姿吸引住了。满山红叶，给刚刚获批的云龙国家森林公园增添了一份浓墨重彩的魅力。

它们就在那里。在空讲河畔的山岗上，在一条条山路的尽头，在一片片树林中，像一团团燃烧的火焰，落落大方地跃入我们的眼帘。滇西峡谷被誉为春天不愿离开的地方，那一坡坡的红叶就是明证，那是深秋和初冬的一抹红颜，火焰一般热烈，晚霞一般悠然。这是南方的秋冬，与北国风光截然不同的地方。与如诗如画的红叶的邂逅，着实来得令游人措手不及。空讲河畔的红叶，不是一片两片，不是一树两树，而是一坡坡、一岭岭，层林尽染，漫山红遍，灿烂妖娆。

看，空讲河流经的志奔山脚下，那一树如繁花一般殷红的红叶，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艳丽，吸引着我们奔向那一树耀眼的红。近了，近了！看清了，是一棵高大的枫树的红叶。

这棵枫树高两丈有余，因长在茂密的云南松树林中，靠近地面的部分，几乎没什么枝叶。这棵枫树与其它成片的红叶不同，它生长在一大片的云南松林之中，“万绿丛中一点红”，更显得它的娇艳和明媚。在绿海一般的松林中，它努力的向上生长，唯有向上，向着高远的天空，才有可能冲破拥挤与逼仄，获得更广阔的生长空间。天空那么空，地上的生灵总是难免被诱惑，好像天空能接受、容纳并拯救一切似的。只是，住在天空里的云朵，有时也黑着脸，怒吼，翻卷，那架式，恨不得把天空撕碎。但天空就是天空，没有什么能改变天空之空。火红的枫树，用自己向上的努力，争取到了展示自己红艳艳的风采的空间，争取到了与蓝天白云对话的空间。这簇簇红叶，在蓝天白云的簇拥下，在碧绿的松涛的映衬下，风姿绰约，红颜绽放，独领风骚。

有人纷纷拿出手机，对着这一树红叶拍照。谁都想定格它的美。大家都想拍出一张能展现枫树的红叶那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深邃神秘之美的照片，定格红叶给予人们的美的愉悦。其实，有些美，原本就更适合用眼睛用心灵去感受、去铭记。

罡风中，片片红叶飘落，像是送给人们一首至纯至真的诗。我拾起一片红叶，细细端详。叶之红，那是生命倾情演绎的红，是坦然走向终结的红。叶之脉，那是生命错综复杂的脉，是一生一世精心勾勒的脉。一片枫叶，由绿到红，在春天萌发，于秋冬展示，然后落下。它的红里，蕴含着多少生长的艰辛。它的叶脉里，藏着多少造化的秘密。它那炽烈的红仿佛在宣告一种不动声色的旷达。落叶终归于泥土，又将滋养更多的生灵茁壮生长。

飘落的红叶，勾起了我的思绪。在一片红叶的绚丽里，一再摇晃，无处躲藏。

将红叶放下。就让它依偎在树下，依偎在泥土中。我感到一种安静的温柔在心底泛起……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红叶吧。在空讲河畔，看那一坡坡的红。静止的红。摇动的红。素朴的红。优雅的红。奔放的红。豪迈的红。它们所有的风姿、神采以及隐喻，会不知不觉地映在我们的眼眸里、灵魂里。是的，一个人，只有静下来，某些珍贵的东西才会光顾。

看，枫树正在继续炫耀它的红色的叶子。这是一棵枫树在秋冬的空讲河畔的使命，简单，纯粹，没有哪一片叶子不认真地红。每一片叶子的红，都是枫树对世界的深情表达。枫树往往成片成片地生长，成片成片地展示自己的红，人看或不看，枫树并不关心。它把根深深地扎进泥土，把枝高高地伸向天空。把所有的期待和梦想揉进坚韧的枝与嫣红的叶，倾尽全力生长。那片片红叶，蕴含着多少情怀与哲理。在空讲河畔，我跟一片红叶的距离是如此地贴近。

风又起，满坡满坡的红叶翩翩摇曳，如波涛般起伏，昭示着它红色的美丽。

红叶，真美！红色，真美！我看见家乡的脚步，在红叶的纷飞中坚定有力。

空讲河畔的红叶，总是令人魂牵梦绕。

作者简介：杨卓如，白族，大理州作家协会会员，云南省诗词学会会员、云南省楹联学会会员，四川省散文学会会员，发表散文、诗歌作品数百篇（首）。散文集《故乡情思》一书由云南民族出版社出版。史论集《五云史探》一书由中国文史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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