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日以继夜的幸福

小区封闭的第二天,早早起床,一边听手机里的小说,一边坐在案前“梳妆打扮”自己。一直以来,我常以素面示人。所谓的梳妆,不过是整理好自己的头发,所谓的打扮,不过是给自己的脸面上涂抹一层润肤霜。我不想让自己显得憔悴,也是为了掩饰内心里的那一点小小的忐忑。

自去年疫情发生以后,我遵守规责,无论是在工作岗位还是在路上,都严密地戴着口罩。这样反而更契合了我的心意,索性,连平时偶尔用用的口红也省了。这一日,在镜子前打量自己,发现额边的鬓发里又多了几根白发。我只是看了看,不置可否地笑笑。岁月赐予人的某些东西,有时不得不去接受。

吃了早饭。前几天在母亲家里拿回来的豆沙包热了两个,一碗小米粥,做了一盘素炒豆芽儿。我的味蕾愈发变得麻木了,吃什么都不觉香甜,吃饭似乎只是为了饱腹。吃完饭,擦完地,收拾收拾衣物,就继续或躺着或坐着划拉手机。看累了,就站在窗前看外面的风景。下雪了。很细密的雪,一粒一粒从天空砸下来。起风了,一窝一窝的风在楼下的林木之间打着旋儿,一排一排的电线在风中打着颤儿,发出呜呜的声响。——我犹记得去年此时也落了这样的一场雪。今年又落。雪里的霜又重了一层。

母亲中午烙了韭菜盒子,她站在后窗处望着我家的窗口。我举起手和她打招呼,隔着霜花,她好像看不见我的手势,站了一会儿,就回屋去了。午后,趁着雪停,我准备去母亲家坐一会儿。小区大门口还在封闭,禁止里出外进。执勤的工作人员还在严阵以待。他们也着实辛苦,在这样的雪天还要坚守在工作岗位。他们也是别人家的孩子,妻子或者丈夫,为了这个城市的安危,他们奉献了自己的一切。

在母亲家只待了十几分钟,母亲就赶我回去。她说要遵守纪律,不要让执勤的人为难。临走时候,她给我装了两棵酸菜,一袋水果,还有十几个韭菜盒子。大约够我吃上两天了。我下得楼去,雪又开始落了。整个小区空荡荡的,见不到一个人影。抬头看去,有几户人家的窗台上站着几个人。他们大概也是看见了我吧。

看电视剧。电视开着,人却在看手机。只是不喜欢寂静。偶尔和身边人交谈几句,多数时候互不相扰。这几年,我对世事愈发地变得淡漠起来。对于某些人某些事不再较真,但真的惹恼了我,我的坏脾气还是有的。呵呵,我还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对于那种拿着我的真情开玩笑的人,我会立即断了来往。从前的那丝柔韧已慢慢变得坚硬起来。真心能换来什么呢?余生,只想守着对自己好的人,一起缓慢而坚定地走下去。

晚上,书法哥熬了一锅腊八粥。里面有大枣,枸杞,莲子,各种谷物。喝了满满一大碗。又去和阿良在网上聊了几句。核酸检测还在进行中。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丝丝的不安。不忐忑是不可能的,毕竟,我们每天都要接触很多人。

大寒节气一过就是立春了。待到春暖花开时,疫情自然会悄然遁去。希望它永不要再来,好还我们一个美好而盛情的春天。当下,我们能做的,就是安心待着家里,韬光养晦也好,修养身心也好。安静,遵守规则,就是我们每个人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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