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道义、伦理:Ethics 和 Morality 有什么区别

英语中的 Ethics,一般翻译成中文的“伦理”;而 Morality,通常翻译成的“道德”或“道义”。但两者也经常混用,上面提到的 Ethics dumping,就有不少人翻译成“道德倾销”。

Ethics 和 Morality 这两个概念,都是指,行为的是非、对错。但是,在细微含义以及实际用法上,两者却是截然不同,无法通用的;很多时候,也不能简单地和中文的“道德”、“道义”、“伦理”相对应。

雅典学园,拉斐尔的壁画,1511年。手指苍天的是柏拉图,手指大地的是亚里士多德;亚里士多德手中书册的标题 ETICA 是意大利语,即英语中的Ethics。

Ethics 和Morality 的区别

Morality 描述的是非标准,适用的范围非常宽泛。常见的用法包括,Traditional moral values 传统的道德价值观,Decline in moral standards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相比之下,Ethics 大多只是针对某个具体的领域,指特定群体、团体、行业中的是非标准和行为准则;常见的例子包括,Professional ethics 职业道德,Familly ethics 家庭关系方面的伦理,Business ethics 商业道德,Medical ethics 医学伦理。

近些年,特别是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投资行业开始兴起Ethical investment,也就是,投入资金除了获得收益,同时也要保证对社会有益,避免损害生态环境、伤害弱势群体。

前不久,一家著名时装公司宣布,将不再使用Exotic leather,蛇皮、鳄鱼皮等非常规皮革,原因就是,无法保证这些皮革原料,在来源上能够符合该公司的Ethics 标准,the increasing difficulty in sourcing exotic skins that meet their ethical standards。

Ethics 仅适用于本领域的成员,通常有客观、明确的标准和规则。与Ethics 不同,Morality 所指的道德标准和行为准则,不是局限于某个领域、行业,而是面向所有人,涵盖个人生活、立身处世的各个方面。例如:

He led a very moral life.

他生前立身处事,始终恪守道德准则。

He felt morally responsible for the accident.

他觉得,发生这个事故,自己承担有道义上的责任。

It isn't just a lack of moral fibre that leads to a rising divorce rate.

离婚率上升,不能仅仅归因于人们缺少对道德准则的坚持守护。

除了抽象的“道德”,Morality 还用来指具体的“道德体系”,有时也写成 Morals。在实际使用中,Morals 经常用来特指性方面的标准,例如,保守人士经常说的 Young people these days have no morals 或 a woman of loose morals,都是针对私人生活的批评。

Morality 的两种引申含义

现代社会中,更加强调宽容、开放、多元的价值观念;某些旧时的道德观念,已经不再适用。Moral judgment,被认为是打着道德的旗号评判别人的私人生活,是不礼貌、不明智的行为。

A woman of loose morals 这样的说法,在字典中仍然能够查到,但旁边都会注上 old-fashioned,指出这是旧时的观念。

今天,Moralist 道学家、Moralize 道德说教、Take the moral high ground 占领道德高地等说法,在使用时大都带有负面含义,表示不赞成,例如,He's always moralizing about ‘young people today’。

另一方面,人们也意识到,有些情况下,实际利益和道德标准无法同时兼顾,需要把理想中的道德标准、和客观现实分开看待。

英语中常说的 Moral support 道义、精神上的支持,指的就是,对某项事业、想法、主张,仅仅表示赞同、兴趣、鼓励,但却无法提供、或不愿提供,钱财及现实上的实质帮助,例如:She came along just to give me some moral support.

另外,还有 Moral victory 的说法,道义上的胜利,指的是,尽管在实际结果上没有取得成功,但是,某人的想法、原则,最终被证明是正确、得到了人们的认可。例如:In spite of the result, we felt we had won a moral victory.

在安慰自己的同时,也显示出几分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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