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丈乡愁的尺子
老头(师父)三点就打电话严令:今晚必须推掉所有应酬,陪我吃饭,我和你凤姨从中山过来。
不知是入伏天人容易冒火还是别的原因,从老头(师父)电话里的语气带着一股火,我知道,完蛋了,今晚准得挨骂。
下午没什么事,发了几个圈,其中有一个是昨天拍了阳台种了几年不知叫什么名字的花。这棵花树是几年前朋友送的,种下的第二年开花,紫红色的花,形状好像倒挂的小铜钟。
驴友姐头看到我的朋友圈,留言说:这是倒挂金钟,好美。是好花啊。如果不是好花树,别人不会送给你。
听到姐头的话,我一阵汗颜,心里笑话自己真是有眼不识名花。璁儿刚从市区回来,担心这倒挂金钟树叶繁茂会惹蚊虫,差点把它丢垃圾桶了。
去年回老家过春年,碰上疫情,到三月中旬才回珠海,给文竹淋水时,发现倒挂金钟叶子全枯萎了,剩下主树杆,以为它活不成了,把它丢阳台角落。
过了一个多月,给阳台的花树浇水时,发现它又长出新叶子。
至于它是什么时候开花的,倒是没注意到。每次去阳台,只顾着看茉莉花,它就好像丑小鸭,几乎没有留意,它开花好像是上个月初。
上百度搜一下:倒挂金钟(拉丁学名:Fuchsia hybrida hort. ex Sieb. et Voss[1]),别名:灯笼花、吊钟海棠。
五点多,开车到城东市场附近找了一家大排档,点了几个老头(师父)喜欢吃的菜,刚坐下,老头(师父)开着他那辆老掉牙的丰田停在大排档对面空地,到车尾箱提了一瓶出口九江双蒸,凤姨跟在他后面,老头(师父)一趄一拐地迈着走了进大排档。
一瓶酒,两个人平分,老头(师父)一口酒下肚就脸红,连眼睛都通红,看他脸色变了,凤姨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喝酒才说?
老头(师父)瞪了她一眼,嗡声嗡气地嚷着:你知道个屁。他三天不骂,就上屋揭瓦了。
接下来,老头(师父)就开始长篇演讲了,从老谭的事说起,到千年母狮的事,把我骂个透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