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是天地之一笔吗?

范兴学书感悟:
我不就是天地之一笔吗?因乾腕运之健行,坤敏触之势阔,而有我。柯师所谓“感受笔自身的重量”,非为修身乎?我之为物,天地万物之一物也。与粟米、沙石何异?虽然,犹有重量乎?非唯有重量,亦能感受其重量,我之虽轻,却可达天地之宏深、万物之渊流。
修其身,非可鼓努为力,因外其身乎?修身之身,既是万物之一物,亦是达天地之道乎?然后知患其身,非只患其身,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乎?
虽然,有乐矣,情深而文明矣,知其不可而为之矣。归于,归于,无奈乎,哀悲乎,祷久乎,期盼乎?归于,归于。“之子于归”,有是夫。
我这两天的直播日课板书:

喻志学书感悟:

老师今日日课讲到放松和开张之别。想起之前体会老师也常提到的“勿忘无助”,觉得颇难做到。有次读《传习录》,看到阳明讲法,觉得简易可学:

《传习录·答聂文蔚二》:来书所询,草草奉复一二:近岁来山中讲学者,往往多说“勿忘、勿助”工夫甚难。问之,则云才着意便是助,才不着意便是忘,所以甚难。区区因问之云“忘是忘个甚么?助是助个甚么?”其人默然无对,始请问。区区因与说,我此间讲学,却只说个“必有事焉”,不说“勿忘、勿助。”“必有事焉”者只是时时去“集义。”若时时去用“必有事”的工夫,而或有时间断,此便是忘了,即须“勿忘”;时时去用“必有事”的工夫,而或有时欲速求效,此便是助了,即须“勿助”。其工夫全在“必有事焉”上用,“勿忘、勿助”,只就其间提撕警觉而已。若是工夫原不间断,即不须更说“勿忘”;原不欲速求效,即不须更说“勿助”。此其工夫何等明白简易!何等洒脱自在!今却不去“必有事”上用工,而乃悬空守着一个“勿忘、勿助”,此正如烧锅煮饭,锅内不曾渍水下米,而乃专去添柴放火,不知毕竟煮出个甚么物来!吾恐火候未及调停,而锅已先破裂矣。近日一种专在“勿忘、勿助”上用工者,其病正是如此。终日悬空去做个“勿忘”,又悬空去做个“勿助”,奔奔荡荡,全无实落下手处,究竟工夫只做得个沈空守寂,学成一个痴騃汉,才遇些子事来,即便牵滞纷扰,不复能经纶宰制。此皆有志之士,而乃使之劳苦缠缚,担搁一生,皆由学术误人之故,甚可悯矣!  

夫“必有事焉”只是“集义”,“集义”只是“致良知。”说“集义”则一时末见头脑,说“致良知”即当下便有实地步可用功。故区区专说“致良知”,随时就事上致其良知,便是“格物”;着实去致良知,便是“诚意”;着实致其良知,而无一毫意必固我,便是“正心”。着实致良知,则自无忘之病;无一毫意必固我,则自无助之病。故说“格、致、诚、正”,则不必更说个“忘、助。”孟子说“忘、助”,亦就告子得病处立方。告子强制其心,是助的病痛,故孟子专说助长之害。告子助长,亦是他以义为外,不知就自心上“集义”,在“必有事焉”上用功,是以如此。若时时刻刻就自心上“集义”,则良知之体洞然明白,自然是是非非纤毫莫遁,又焉“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得于心,勿求于气”之弊乎?孟子“集义”、“养气”之说,固大有功于后学,然亦是因病立方,说得大段,不若《大学》“格、致、诚、正”之功,尤极精一简易,为彻上彻下,万世无弊者也。

张天生临帖:

方剑临帖:

马大为临帖:

夏有凉风临帖:

恕之临帖:

一信临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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