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康疗85:解读《黄帝内经·灵枢·邪气藏府病形论》
自我康疗85:解读《黄帝内经·灵枢·邪气藏府病形论》
以中国话语表达范式来讲,“全科治学”的大道,就是“道为术之本”。“分科治学”的科学,则是“术为道之用”。春秋战国的“百家争鸣”,也还是“法术万变道不变”。至于“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科举制度”形成,只能是法术僭越大道的文化异变。再到“西天取经”以后,三教九流的儒释道“三教归一”,只不过是“独尊儒术”的文化转基因。
转眼间,“鸦片贸易战争”的“西学东渐”,又经过“洋务运动”的“师夷长技”,就使得西方世界“分科治学”的科学大行其道。与此同时,以中国正统文化自居的“独尊儒术”等级礼法体系,便迅速土崩瓦解。于是,中国人就陷入了百年“中体西用”的精神迷惘和文化危机。
值得注意的是,自从“丝绸之路”的“东学西渐”开始,再到意大利商人马可·波罗的“东方取经”,直到“郑和下西洋”的“传经送宝”和欧洲传教士的“出口转内销”,才有了“鸦片贸易战争”的欧洲传教士捷足先登,也才有了“八国联军侵华战争”的“上帝福音”传遍华夏大地。
在此过程中,当年“百家争鸣”和“分科治学”的中国大道医术,却一直在默默守护着中华民族命运共同体。使得欧洲传教士配合营销的西方医学商业化产品,很难开拓和垄断中国医疗医药市场。于是,就爆发了百年文化战争的“中西医之争”。因为有“东学西渐”知识精英的全方位里应外合,在中华大地上就形成了“西医在朝中医在野”的诡异局面。
回头来看,科学与宗教的“名可名”,都是“西学东渐”的“非常名”。所谓科学的宗教与宗教的科学,本身就是“同出而异名”的“天方夜谭”。
君不见,如果要论诺贝尔生物学和医学奖获得者数量,或是论国际顶级核心期刊发表的学术论文成果数量,或是论世界一流专家学者数量,或是论医疗设备数量和科技水平,现代西方发达市场经济国家都是绝对领先于中国。不过,如果以防治新冠瘟疫的效果为硬核指标,中国的中医队伍实力则绝对领先于世界。这个用科学理论无法解释的客观事实,已经彻底击破了西方科学主义文化的神话泡沫。由此给人们带来的心灵震撼,正在催动着“世界五千年年未有之大变局”。
有人说,技术创新解决不了难题,要靠科学研究的理论创新。科学理论创新解决不了的难题,就要靠认识论和方法论的哲学理论创新。哲学理论创新解决不了的难题,就要靠形而上的宗教神学理论创新。宗教神学理论创新解决不了的难题,最终就只能求助于中国大道。
譬如,面对西方发达市场经济国家的全球化新冠瘟疫灾难,西医技术创新不靠谱,科学理论创新靠不住,哲学理论创新找不着北,“上帝万能”无济于事,最终就只能寄望于中国大道医术开处方了。
然而,自从“鸦片贸易战争”以来,西方科学主义“市场神教”的百年文化殖民侵略,就始终伴随着西医对中医的“文化围剿”。直至今天,中国的中医从业者数量,已经下降到了历史最低点。现代中医的医道医术水平,甚至都赶不上明清时期的先辈,更遑论超越黄帝时代老祖宗的水准了。即便如此,在西方科学主义“市场神教”已经穷途末路之时,“西学东渐”的知识精英,却依然痴心不改地推动中医走向世界的科技创新。这种走向世界的现代化鼓噪者,哪知人口最多的中国本来就在世界中心!
“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正本清源,返朴归真。翻遍中国大道文化经典《黄帝内经》,又很难找到一个“医”字,而是通篇都在讲“工欲善其事”的大道医术。所谓道法术器,“天人合一”的大道还是“道为术之本”,形而上的“阴阳五行说”只是方法论,形而下者才是药物和医疗器具。如果迷失了认识论的“道为术之本”,只讲“独尊法术”的方法论,又感染了拜物主义的技术设备和疫苗特效药依赖症,那么中医与西医还有什么文化特质区别呢?
道路自信,不能遗失了中国大道的“道为术之本”。文化自信,不能遗失了“黄老之学”的大道文化经典。文化自觉,更不能忘记了为人民健康服务的大道文化初心。
下面,我们就一起来静心解读和感悟《黄帝内经·灵枢·邪气藏府病形论》。
《黄帝内经·灵枢·邪气藏府病形论》原文
黄帝问于岐伯曰:邪气之中人也奈何?
岐伯答曰:邪气之中人高也。
黄帝曰:高下有度乎?
岐伯曰:身半已上者,邪中之也;身半已下者,湿中之也。故曰:邪之中人也,无有常。中于阴则溜于腑,中于阳则溜于经。
黄帝曰:阴之与阳也,异名同类,上下相会,经络之相贯,如环无端。邪之中人,或中于阴,或中于阳,上下左右,无有恒常,其故何也?
岐伯曰:诸阳之会,皆在于面。中人也,方乘虚时及新用力,若饮食汗出,腠理开而中于邪。中于面,则下阳明。中于项,则下太阳。中于颊,则下少阳。其中于膺背两胁,亦中其经。
黄帝曰:其中于阴,奈何?
岐伯答曰:中于阴者,常从臂胻始。夫臂与胻,其阴皮薄,其肉淖泽,故俱受于风,独伤其阴。
黄帝曰:此故伤其脏乎?
岐伯答曰:身之中于风也,不必动脏。故邪入于阴经,则其脏气实,邪气入而不能客,故还之于腑。故中阳则溜于经,中阴则溜于腑。
黄帝曰:邪之中人臓奈何?
岐伯曰:愁忧恐惧则伤心。形寒寒饮则伤肺,以其两寒相感,中外皆伤,故气逆而上行。有所堕坠,恶血留内;若有所大怒,气上而不下,积于胁下,则伤肝。有所击仆,若醉入房,汗出当风,则伤脾。有所用力举重,若入房过度,汗出浴水,则伤肾。
黄帝曰:五脏之中风,奈何?
岐伯曰:阴阳俱感,邪乃得往。
黄帝曰:善哉。
黄帝问于岐伯曰:首面与身形也,属骨连筋,同血合于气耳。天寒则裂地凌冰,其卒寒,或手足懈惰,然而其面不衣,何也?
岐伯答曰:十二经脉,三百六十五络,其血气皆上于面而走空窍。其精阳气,上走于目而为睛。其别气走于耳而为听。其宗气上出于鼻而为臭。其浊气出于胃,走唇舌而为味。其气之津液,皆上熏于面,而皮又厚,其肉坚,故天气甚寒,不能胜之也。
黄帝曰:邪之中人,其病形何如?
岐伯曰:虚邪之中身也,洒淅动形。正邪之中人也,微,先见于色,不知于身,若有若无,若亡若存,有形无形,莫知其情。
黄帝曰:善哉。
黄帝问于岐伯曰:余闻之,见其色,知其病,命曰明。按其脉,知其病,命曰神。问其病,知其处,命曰工。余愿闻,见而知之,按而得之,问而极之,为之奈何?
岐伯答曰:夫色脉与尺之相应也,如桴鼓影响之相应也,不得相失也;此亦本末根叶之出候也,故根死则叶枯矣,色脉形肉,不得相失也。故知一则为工,知二则为神,知三则神且明矣。
黄帝曰:愿卒闻之。
岐伯答曰:色青者,其脉弦也;赤者,其脉钩也;黄者,其脉代也;白者,其脉毛;黑者,其脉石。见其色而不得其脉,反得其相胜之脉,则死矣;得其相生之脉,则病已矣。
黄帝问于岐伯曰:五脏之所生,变化之病形何如?
岐伯答曰:先定其五色五脉之应,其病乃可别也。
黄帝曰:色脉已定,别之奈何?
岐伯曰:调其脉之缓急、小大、滑涩,而病变定矣。
黄帝曰:调之奈何?
岐伯答曰:脉急者,尺之皮肤亦急;脉缓者,尺之肤亦缓;脉小者,尺之皮肤亦减而少气;脉大者,尺之皮肤亦贲而起;脉滑者,尺之皮肤亦滑;脉涩者,尺之皮肤亦涩。凡此变者,有微有甚。故善调尺者,不待于寸,善调脉者,不待于色。能参合而行之者,可以为上工,上工十全九;行二者,为中工,中工十全七;行一者,为下工,下工十全六。
黄帝曰:请问脉之缓急、小大、滑涩之病形何如?
岐伯曰:臣请言五脏之病变也。
心脉急甚者,为瘈瘲;微急,为心痛引背,食不下。缓甚,为狂笑;微缓,为伏梁,在心下,上下行,时唾血。大甚,为喉吤;微大,为心痹引背,善泪出。小甚为善哕;微小为消瘅。滑甚为善渴;微滑为心疝,引脐,小腹鸣。涩甚为瘖;微涩为血溢,维厥,耳鸣,颠疾。
肺脉急甚,为癫疾;微急,为肺寒热,怠惰,咳唾血,引腰背胸,若鼻息肉不通。缓甚,为多汗;微缓,为痿、痿、偏风,头以下汗出不可止。大甚,为胫肿;微大,为肺痹,引胸背,起恶(见)日光。小甚,为泄;微小,为消瘅。滑甚,为息贲上气;微滑,为上下出血。涩甚,为呕血;微涩,为鼠瘘,在颈支腋之间,下不胜其上,其应善酸矣。
肝脉急甚者,为恶言;微急,为肥气在胁下,若复杯。缓甚,为善呕;微缓,为水瘕痹也。大甚,为内痈,善呕衄;微大,为肝痹,阴缩,咳引小腹。小甚,为多饮;微小,为消瘅。滑甚,为㿉疝;微滑,为遗溺。涩甚,为溢饮;微涩,为瘈挛筋痹。
脾脉急甚,为瘈瘲;微急,为膈中,食饮入而还出,后沃沫。缓甚,为痿厥;微缓,为风痿,四肢不用,心慧然若无病。大甚,为击仆;微大,为疝气,腹里大脓血在肠胃之外。小甚,为寒热;微小为消瘅。滑甚,为㿉癃;微滑,为虫毒蛕蝎腹热。涩甚,为肠㿉;微涩,为内㿉,多下脓血。
肾脉急甚,为骨癫疾;微急,为沉厥奔豚,足不收,不得前后。缓甚,为折脊;微缓,为洞,洞者,食不化,下嗌逐出。大甚,为阴痿;微大,为石水,起脐已下至小腹腄腄然,上至胃脘,死不治。小甚,为洞泄;微小,为消瘅。滑甚,为癃、㿉;微滑为骨痿,坐不能起,起则目无所见。涩甚,为大痈;微涩,为不月,沉痔。
黄帝曰:病之六变者,刺之奈何?
岐伯(答)曰:诸急者多寒;缓者多热;大者多气少血;小者血气皆少;滑者阳气盛,微有热;涩者多血少气,微有寒。是故刺急者,深内(纳的通假字,下同)而久留之;刺缓者,浅内而疾发针,以去其热;刺大者,微泻其气,无出其血;刺滑者,疾发针而浅内之,以泻其阳气而去其热;刺涩者,必中其脉,随其逆顺而久留之,必先按而循之,已发针,已(别本作疾)按其痏,无令其血出,以和其脉;诸小者,阴阳形气俱不足,勿取以针而调以甘药也。
黄帝曰:余闻五脏六腑之气,荥、俞所入为合,令何道从入?入安连过?愿闻其故。
岐伯答曰:此阳脉之别入于内,属于腑者也。
黄帝曰:荥俞与合,各有名乎?
岐伯(答)曰:荥俞治外经,合治内腑。
黄帝曰:治内腑奈何?
岐伯曰:取之于合。
黄帝曰:合各有名乎?
岐伯答曰:胃合于三里,大肠合入于巨虚上廉,小肠合入于巨虚下廉,三焦合入于委阳,膀胱合入于委中央,胆合入于阳陵泉。
黄帝曰:取之奈何?
岐伯答曰:取之三里者,低跗取之;巨虚者,举足取之;委阳者,屈伸而索之;委中者,屈而取之;阳陵泉者,正竖膝,予(与的通假字)之齐(脐的通假字,下同)下至委阳之阳取之。取诸外经者,揄申而从之。
黄帝曰:愿闻六腑之病。
岐伯答曰:面热者足阳明病,鱼络血者手阳明病,两跗之上脉竖陷者足阳明病,此胃脉也。
大肠病者,肠中切痛而鸣濯濯。冬日重感于寒即泄,当脐而痛,不能久立。与胃同候,取巨虚上廉。
胃病者,腹䐜胀,胃脘当心而痛,上肢两胁,膈咽不通,食饮不下。取之三里也。
小肠病者,小腹痛,腰脊控睪而痛,时窘之后,当耳前热,若寒甚;若独肩上热甚,及手小指次指之间热,若脉陷者,此其候也,手太阳病也。取之巨虚下廉。
三焦病者,腹气满,小腹尤坚,不得小便,窘急,溢则水,留即为胀。候在足太阳之外大络,大络在太阳少阳之间,亦(别本作赤)见于脉。取委阳。
膀胱病者,小腹偏肿而痛,以手按之,即欲小便而不得,肩上热;若脉陷,及足小趾外廉及胫踝后皆热。若脉陷,取委中央。
胆病者,善太息,口苦,呕宿汁,心下淡淡,恐人将捕之;嗌中吤吤然,数唾。在足少阳之本末,亦视其脉之陷下者灸之;其寒热者取阳陵泉。
黄帝曰:刺之有道乎?
岐伯答曰:刺此者,必中气穴,无中肉节,中气穴则针游于巷,中肉节即皮肤痛。补泻反则病益笃。中筋则筋缓,邪气不出,与其真相搏,乱而不去,反还内着。用针不审,以顺为逆也。
白话文翻译
黄帝问岐伯:外界虚邪贼风会怎样伤害人体呢?
岐伯回答说:会首先侵害人的上半身。
黄帝又问:邪气侵害人体部位有高低上下的尺度吗?
岐伯回答说:风邪会侵害人的上半身,湿邪则会侵害人的下半身。古人曾说,外邪伤人没有固定不变的路径。如果外邪侵入阴经,就会流传到六腑的阳经。外邪侵入阳经,则会继续顺着经脉流传。
黄帝说:阴经与阳经,本是人体五脏经络系统同出而异名。人体血气循环上下交会,经络系统相互联贯,就像一个没有接口的圆环一样。外邪侵害人体,或在阴经发病,或在阳经发病,或上或下或左或右,却没有固定不变的路径,这是为什么呢?
岐伯解释说:人体的手三阳经和足三阳经,都会聚在头面部。外邪侵害人体,皆是乘经脉空虚之际,譬如刚刚劳力出汗时,或是饮食出汗时,腠理汗孔开泄就会遭到邪气侵入。邪气侵害面部以后,就会下行至足阳明胃经。邪气侵害项部以后,就会下行至足太阳膀胱经。邪气侵害面颊部以后,就会下行至足少阳胆经。如果邪气侵入胸膺、脊背和两胁,也会分别下行至各自所属的三条阳经。
黄帝问:外邪侵入阴经会是怎样的呢?
岐伯回答说:外邪伤害人体的阴经,通常会从手臂或小腿开始。这两个部位都是内侧皮肤较薄,皮下肌肉柔弱。因此,遇到外邪风侵入,只有阴经就最易受到伤害。
黄帝问:这样也会伤及五脏吗?
岐伯回答说:人的身体受到外邪伤害,未必会伤及五脏。如果邪气侵入了阴经,五脏血气又很充实,邪气侵入也不能滞留,所以就只能回归于腑。邪气侵入了阳经,则会滞留而发病。邪气侵入了阴经,就会滞留在六腑而发病。
黄帝问:什么情况下内脏会受到邪气伤害呢?
岐伯回答说:如果人有忧愁恐惧情绪,心脏就会受到外界邪气伤害。如果身体本来就有寒,又喝冷水吃冷食,则会使肺脏受到外界寒邪伤害。身体表里皆伤,就会发生肺气上逆的疾病。如果曾经从高处跌落,体内有淤血积留,一旦发怒造成火气上冲而不下,就会郁结在胁下使肝脏受到伤害。如果猛然跌倒,或是酒醉行房事,或是出汗迎风,都会使脾脏受到伤害。如果劳力负重过度,或是房事过度,或是出汗时洗冷水浴,都会使肾脏受到伤害。
黄帝问:什么情况下五脏会受到邪气伤害呢?
岐伯回答说:如果阴经与阳经都有邪气侵入,五脏就会受到伤害。
黄帝说:先生讲得真好!
黄帝又接着问:人的头面和身体通过筋骨相连,从而实现血气相合。冬季天气寒冷,大地冻裂流水结冰,人的全身都感觉寒冷,手足都变得僵硬不灵活,却只有面部可以不用衣遮御寒,这是为什么呢?
岐伯回答说:人体十二经脉和三百六十五络脉的气血,全都上注运行在头面部的五官孔窍中。其精阳热气上注于目,使眼睛能够有视觉。其旁行经气上达于耳,使耳能够有听觉。其宗气上出于鼻,使鼻子能够鼻能有嗅觉。其浊气出于胃上行于唇舌,使唇舌能够有味觉。经气生化的津液都上行薰蒸于面部,使得面部皮厚肌肉坚实。因此,面部精阳热气旺盛,能够抵御最寒冷的天气。
黄帝问:外邪侵害人体,会产生哪些病变呢?
岐伯回答说:气候异常时虚邪侵害人体,会使人产生畏寒颤栗症状。气候正常时风邪侵害人体,会产生轻微疾病,先是体现在面色,身体不会有感觉,疾病若有若无,症状似有非有,病情难以察觉。
黄帝说:明白了!
黄帝接着又问:我听人说,通过观望患者气色就能诊断疾病,被称为明。通过按切患者脉象就能诊断疾病,被称为神。通过询问患者哪里疼痛才能诊断疾病,被称为工。请先生给我讲讲,一望便知、按切察知、询问得知,为何会有这些差异呢?
岐伯回答说:人的气色、脉象、尺肤和疾病的相应关系,就像鼓槌击鼓应声而响一样,不会缺失相应的联系。这也就像树根与树干和枝叶的本末关系,树根死则枝叶必枯。人的气色、脉象、形体和肌肉,内外表里也不会缺失相应的本末关系。因此,观色、切脉和问病这三个层次,只有通过问病才能诊断者就称为工,无需问病而只通过切脉便可诊断者就称为神,无需问病切脉只通过观色即可诊断者才可以称为神明。
黄帝说:请先生再给我详细讲解一下。
岐伯解释说:如果患者面色呈现青色,相应脉象必然是端直而长的弦脉。面色呈现赤红色,相应脉象必然是来盛去衰的钩脉。面色呈现黄色,相应脉象必然是软而弱的代脉。面色呈现白色,相应脉象必然是浮虚而轻的毛脉。面色呈现黑色,相应脉象必然是沉坚的石脉。如果面色与脉象不相应,却诊察为相反的脉象,这就是即将死亡的征兆。如果面色与脉象相应,则是有生机的脉象,患者的疾病就完全可以治愈。
黄帝问:人体五脏发生病变,在外表会有哪些症状?
岐伯回答说:首先要确定五脏与五色及五脉的相应关系,然后才能辨别疾病产生的部位。
黄帝问:已经确定了五脏与五色及五脉的相应关系,又该怎样辨别疾病产生的部位呢?
岐伯回答说:根据脉象缓急、大小和滑涩特征,就可以确定疾病产生的部位了。
黄帝问:根据脉象缓急、大小和滑涩特征怎样进行判断呢?
岐伯回答说:如果脉象急促,尺部的皮肤也就显得紧急。脉象徐缓,尺部的皮肤就会显得弛缓。脉象小者,尺部的皮肤也就显得细弱少气。脉象大者,尺部的皮肤就会喷张隆起。脉象滑者,尺部的皮肤也就显得滑润。脉象涩者,尺部的皮肤也就显得枯涩。这些症状变化,有的明显,有的不明显。因此,善于诊察尺肤者,就无需再按切寸口脉象。善于切脉者,就无需再观色。能够综合权衡观色、切脉、诊察尺肤者,就可以称为大医。大医临床诊治,遇到十个患者能治愈九个。能够运用两种诊断方法者,可以称为中医。中医临床诊治,遇到十个患者能治愈七个。只会用一种诊断方法者,就称为庸医。庸医临床诊治,遇到十个患者能治愈六个。
黄帝问:如果是缓急、小大和滑涩脉象,会有怎样的病症?
岐伯回答说:就让我来讲讲五脏的病变吧。
如果心脉紧急,就会出现手足抽搐症状。如果是微急脉象,则会出现心痛牵引脊背疼和食饮不进症状。如果心脉很缓,就会出现狂笑症状。如果是微缓脉象,就显示出心脏气血凝滞的伏梁病,犹如梁木横隔在心胸下面,症状表现为气血下行时会就会唾血。心脉很大者,就会出现喉咙梗塞症状。微大者,则显示出心痹病,症状表现为心痛牵引肩背疼痛和经常流泪症状。
心脉很小者,就会出现呃逆症状。微小者,则显示出多食善饥的糖尿病。心脉很滑者,表明血气热燥,会出现经常口渴症状。微滑者,则显示出热邪积于心下的心梗病变,会表现为心痛牵引肚脐周围疼痛、小腹部肠鸣等症状。心脉很涩者,会出现失音不能言症状。微涩者,则会出现血溢、吐血、流鼻血、阳维脉上逆、耳鸣、颠疾等症状。
肺脉很急者,就显示出癫疾病症。微急者,会出现肺部寒热、倦怠无力、咳嗽、唾血、牵引腰背胸部疼痛等症状。如果鼻中生有赘肉,就会导致呼吸不畅。肺脉很缓者,会出现多汗症状。微缓者,则显示出手足软弱无力的痿病,会表现为身体岣嵝、半身不遂、头部以下汗出不止等症状。肺脉很大者,会出现小腿肿胀症状。微大者,则显示出烦满喘息的肺痹病,会表现为肺部疼痛牵引胸背作痛、厌恶日光等症状。肺脉很小者,会出现泄泻症状。微小者,则显示出多食善饥的糖尿病。
肺脉很滑者,会出现喘急气逆症状。微滑者,会有口鼻和前后阴出血症状。肺脉很涩者,会出现呕血症状。微涩者,则显示出鼠瘘病,气血凝滞在颈部或腋下,会表现为下虚不能承受上实、下肢无力、足膝酸软等症状。
肝脉很急者,会出现胡言乱语症状。微急者,则显示出肝气积聚在胁下所致的肥气病,就像倒扣着水杯一样。肝脉很缓者,会出现呕逆症状。微缓者,显示出水积胸胁的水瘕痹病。肝脉很大者,则显示出肝气郁盛化生的痈肿病变,会表现为经常呕吐、流鼻血等症状。微大者,则是肝痹病,会表现为阴器收缩、咳嗽牵引小腹部疼痛等症状。肝脉很小者,会出现口渴多饮症状。微小者,就是多食善饥的糖尿病。肝脉很滑者,则是阴囊肿大的㿉疝病。微滑者,就是遗尿症。肝脉很涩者,则是水湿溢于肢体的浮肿病症。微涩者,就是筋脉拘挛抽搐的痹症。
脾脉很急者,会出现手足抽搐症状。微急者,就是膈中病,会表现为进食后又吐出来、大便下厚沫等症状。脾脉很缓者,就是四肢软弱厥冷的痿厥病症。微缓者,则是风痿病,遇到风寒就会出现四肢偏废症状,而患者神志清醒好像没有病一样。脾脉很大者,会出现猝然昏倒病状。微大者,会出现疝气病变,是肠胃外的腹腔有大量脓血所致。脾脉很小者,会出现寒热病。微小者,就是多食善饥的糖尿病。脾脉很滑者,则是阴囊肿大伴有小便不通的㿉癃病。微滑者,就是腹中湿热熏蒸脾脏化生的各种虫病。脾脉很涩者,是大肠脱出的肠㿉病。微涩者,则是肠中溃烂腐败的内㿉病,会出现大便多脓血症状。
肾脉很急者,会出现病邪深入于骨的骨癫病症。微急者,显示出肾气沉积失神昏厥的的奔豚病变,会表现出两足难以屈伸、大小便不通等症状。肾脉很缓者,会出现脊背疼痛病症。微缓者,就是膈洞病,会表现出饮食不化、下咽之即吐出的症状。肾脉很大者,则是阳痿病症。微大者,就是气停水积的石水病,会表现出肿胀起于脐下直至小腹、小腹部有重坠感等症状,如果肿满上至胃脘,即为不治之症。肾脉很小者,就是洞泻病,会表现出下泻无度症状。微小者,就是多食善饥的糖尿病。
肾脉很滑者,则是小便不通的癃闭病,或是阴囊肿大伴有小便不通的㿉癃病。微滑者,就是热伤肾气的骨痿病,症状表现为能坐不能站起、站起来眼睛什么都看不见。肾脉很涩者,就是气血阻滞化生的大痈病症。微涩者,女性病人会出现月经不调症状,这是久治不愈的痔疮病症。
黄帝问:上述六种脉象变化的五脏疾病,应该怎样进行针刺治疗呢?
岐伯回答说:脉象紧急者,多患有寒症。脉象缓者,多患有热症。脉象大者,气有余而血不足。脉象小者,气血皆不足。脉象滑者,阳气过盛,会有轻微发热症状。脉象涩者,血有余而气不足,会有轻微寒症。因此,针刺治疗脉象急的患者,进针要深,留针时间要长。针刺治疗脉象缓的患者,进针要浅,发针要快。针刺治疗脉象大的患者,要微泻其气,不能出血。针刺治疗脉象滑的患者,要快进针而浅刺,以泻其阳气排其热邪。针刺治疗脉象涩的患者,必须刺中经脉,随着经气运行方向行针,要长时留针,针刺前要先用手按摩经脉使气血舒畅,出针后要马上按住针孔,不能出血,这样就可以使气血调和。诊治脉象细小的患者,鉴于其阴阳形气皆不足,就不能采用针刺疗法,要用甘味药膳进行调治。
黄帝问:我听说五脏六腑的脉气,皆出于井穴再流经荥输各穴最后进入合穴。那么,脉气从什么通路进入合穴?进入合穴时又与哪些脏腑经脉相通连呢?
岐伯回答说:通过手足各阳经的别络进入体内,再进入相连的六腑经脉。
黄帝问:荥穴、输穴与合穴,各有其相应的治疗作用吗?
岐伯回答说:荥穴与输穴的脉气都浮显在浅层部位,适用于治疗显现在体表经脉的外病。合穴的脉气深入体内,适用于治疗六腑的内病。
黄帝追问:该怎样针刺治疗六腑的内病呢?
岐伯回答说:当取三阳经脉的合穴。
黄帝问:合穴各有其名吗?
岐伯回答说:胃经的合穴在足三里穴,大肠经的下合穴在上巨虚穴;小肠经的下合穴在下巨虚穴,三焦经的下合穴在委阳穴,膀胱经的合穴在委中穴中心,胆经的合穴在阳陵泉穴。
黄帝问:怎样察取合穴位置呢?
岐伯回答说:取足三里穴时,应该使患者保持足背低平。取巨虚穴时,应该让患者举足。取委阳穴时,应使患者保持屈股伸足的姿式。取委中穴时,应使患者保持屈膝姿势。取阳陵泉穴时,应使患者保持正坐两膝相齐姿势,下至委阳穴外侧即可得穴。凡是查找外侧经脉的穴位,都可让患者保持牵拉伸展四肢姿势即可得穴。
黄帝说:请先生再给我讲讲怎样诊断六腑病变。
岐伯回答说:如果发现患者面部发热症状,就可以从足阳明胃经诊断病变。发现患者手掌大鱼际部位出现血斑症状,则可以从手阳明大肠经诊断病变。发现患者两足背上的冲阳脉出现坚实或虚弱症状,就可以从足阳明胃经诊断病变。冲阳脉是诊断胃脏病变的主脉。
患者大肠发病,肠中就会感觉到剧痛,并发出一阵阵肠鸣。如果是在冬季感受寒邪,就会出现腹泻和脐部疼痛、甚则至不能久立等症状。大肠与胃脏相连,二者征候相同。针刺治疗时,应取大肠经的下合穴,也就是胃经的上巨虚穴。
患者胃脏发病,会出现腹胀满闷、胃脘当心疼痛向上支撑两胁作痛、胸膈和食道阻滞不通、饮食不下等症状。针刺治疗时,应取胃经的下合穴,也就是足三里穴。
患者小肠发病,就会出现小腹疼痛、腰脊疼痛牵引睾丸作痛、下阴疼痛时会感觉耳前发热或发冷等症状。如果有肩上异常发热、手小指与无名指间发热、脉象虚陷不起等症状,就是手太阳小肠经的病变症候。针刺治疗时,应取小肠经的下合穴,也就是下巨虚穴。
患者三焦发病,就会出现腹胀气满、小腹结硬、小便不通、便急窘迫等症状。如果积水外溢滞留在腹部,就会产生肿胀病变。从足太阳膀胱经外侧的大络部位,就可以诊察到三焦症候。这条大络在足太阳膀胱经和足少阳胆经之间,如果三焦发病,此大络经脉就会呈现出赤红色。针刺治疗时,应取三焦经的下合穴,也就是委阳穴。
患者膀胱发病,就会出现小腹偏肿疼痛、用手按压就想小便却又尿不出来、肩部发热等症状。如果出现脉象虚陷不起、足小趾外侧胫骨踝骨后皆发热等症状,针刺治疗时,应取膀胱经的下合穴,也就是委中穴。
患者胆经发病,就会出现经常叹气、口味发苦、呕吐清水、心中恐慌不安像有人追捕一样、咽部如有物梗阻、吐唾不止等症状。针刺治疗时,应在足少阳胆经循行通路的起点处或终点处取穴。也可取经脉陷下之处的穴位,采用灸法治疗。如果出现寒热往来症状,针刺治疗时应取胆经的下合穴,也就是阳陵泉穴。
黄帝问:针刺也有医道吗?
岐伯回答说:针刺穴位时,必须刺中气穴,不可刺伤皮肉骨节相连处。如果刺中了气穴,手下的针就像自如游动在空巷中。如果误刺皮肉骨节相连之处,患者就会皮肤疼痛不适。如果补泻反用,就会使患者病情加重。如果误刺伤筋,就会导致筋脉弛缓不收,使得邪气不能排出体外。邪气和真气在体内相争,就会造成患者气机逆乱,导致邪气不能祛除反而滞留体内,使得病情更加深重。这些用针不审慎的医疗事故,都是误判顺逆所致。
解读启示
所谓“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在没有这届地球人类以前,肯定就只有“道大天大地大”,而根本不存在“人亦大”。因此,曾经出现过多少轮回“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又出现过多少轮回“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本届地球人类也都无从知晓。
可以肯定的是,有无相生,道化阴阳,天地阴阳交合三生万物,这便是“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的盛衰兴亡常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有没有地球人类根本无足轻重。想要凭借“人工智能”改变和创造自然法则“天之道”,就只能是违逆天道的“不知常妄作凶”。只有道法自然守正创新,人类命运共同体才能趋利避害逢凶化吉。
地球人都知道,中国拥有世界上唯一连续承传的古老文明。“上下五千年”的大道文化薪火相传,使中国人早已看惯了“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自从“文艺复兴”和哥伦布船队殖民征服“新大陆”的奴隶买卖“世界自由贸易”狂飙突进以来,“言必称希腊”的“西方文明中心论”大行其道,至今也不过五百年。
然而,“洋务运动”的“西学东渐”知识精英,却一直迷信“古希腊神话”的“创世纪神话”的历史叙事,特别是把英国“工业革命”引爆的科技创新奉若神明。同时,又跟着西方历史叙事鹦鹉学舌,认为中国文明史只有三千年。他们以西方“实证考古法”为国际标准,可以把“古希腊神话”和“文艺复兴”的“文物造假”认证为学术成果,就是不承认中国大道医术“上下五千年”传承的社会实证。
再从内因来看,孔子当年“克己复礼”的“删诗书绳春秋”,形成了儒家版本的《尚书》,则直接把原始共产主义大同社会的大道文明史删除了,而把化公为私的“窃国大盗”尧舜禹神化为“仁德圣王”。又加上“独尊儒术”的世代承传,就把中国文明史限定为“尧舜禹之变”以来的“下五千年”。以中国正统文化自居的“独尊儒术”知识精英,又接力“传道受业”大肆宣扬“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这就彻底抹杀了春秋时期以前的中国文明史,甚至把老子和黄帝都一并欺师灭祖了。
直至今日,通过梳理百年文化战争的“中西医之争”,从“全科治学”的大道,再到“分科治学”的科学,又到科学与宗教的“名可名”,我们很容易发现,所谓“道可道非常道”的价值观多元化争议,都是在争夺解释天道自然法则的话语权。世间万事,生死为大。因此,解释“人命关天”和祛病消灾的话语权,就集中到了一个“医”字。
中国人都知道,象形会意的中国文字,最早起源于“华胥古国”的“伏羲氏教民推演易八卦”。
就拿“医”字来讲,上古时期就有“巫彭初作医”之说,繁体字“醫”古作“毉”,上部为医下部为巫。《说文解字》认为,“医,治病工也……古者巫彭初作医。”《山海经·海内西经·开明东有诸巫疗窫窳》曰:“开明东有巫彭、巫抵、巫阳、巫履、巫凡、巫相、夹窫窳之尸,皆操不死之药以距之。窫窳者,蛇身人面,贰负臣所杀也。”《山海经·大荒西经·灵山十巫》曰:“有灵山,巫咸、巫即、巫盼、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十巫,从此升降,百药爰在。”
《黄帝内经·素问·移精变气论》曰:“往古人居禽兽之间,动作以避寒,阴居以避暑,内无眷暮之累,外无伸官之形,此恬淡之世,邪不能深入也。故毒药不能治其内,针石不能治其外,故可移精祝由而己。”《黄帝内经·素问·五藏别论》曰:“凡治病必察其下适其脉,观其志意与其病也。拘于鬼神者,不可与言至德。恶于针石者,不可与言至巧。病不许治者病必不治,治之无功矣。”《太平御览·方术部二·医一》引《世本》曰:“巫咸,尧臣也,以鸿术为帝尧之医。”
再来看“巫”字,本义指古代以舞降神的人。甲骨文的巫字象古代女巫所用的道具,小篆象女巫两袖舞形。巫字从工从人,“工”字上下两横,分别代表天和地。中间的“丨”,表示能上通天道下接地气。加上两个“人”,就代表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
《说文解字》认为,“巫,祝也。女能事无形,以舞降神者也。”唐代韩愈《师说》一文中,也有“巫医乐师百工之人”之说。《姓氏考略》称:“黄帝臣巫彭作医,为巫氏之始。”《风俗通》记载:“凡氏于事,巫、卜、匠、陶是也。”《秘谱》记述,甘姓中析出巫姓。夏朝初期,甘人拥护有扈氏反对夏启实行“家天下制”,遭到绝灭之灾。幸存者为避难流亡各地,从巫达四百余年。到了殷商取代夏朝以后,甘人内心尚存余悸。直到殷商帝阳甲时,才复国甘姓,巫就成了甘人的归宿。《秘谱·古三十一》记载:“人环公,甘国之君,取义抗夏,被启败,国人多遭劫,杀几绝,家焚至烬,破毁已荒。避灭,隐甘姓而从巫。”
《秘谱·古四十六》载:“《书·常诰》曰:‘夏恶甘涉有扈戗戮弗堪,罔不惧于非辜,舍良失治,夏罪昭若,天命殛之。巫存才得德,不吝懋懋,言足听闻,善贤柱梁勿忘为用,以布命于下。”
回归本源来看,为天下万民驱邪消灾祛疾治病,这才是巫医的初心和职责。而且,只有“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的通天道者,才能担当巫医重任。“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在上古时代的原始共产主义大同社会,先知先觉的圣人就已经懂得,宇宙世界是一个节气循环的自然生态系统,人体五脏六腑血气循环与天气地气变化相应相合。再经过道法自然的感悟和实践,就形成了“阴阳五行说”方法论和“移精变气”的“祝由术”。
古人还发现,人的心神五志和五脏六腑十二经脉血气循环,不仅对应着天地五运六气盛衰变化,而且对应着五声七音十二律吕。
《黄帝内经·素问·金匮真言论》曰:“东方青色,入通于肝,开窍于目,藏精于肝。其病发惊骇,其味酸,其类草木,其畜鸡,其谷麦,其应四时,上为岁星,是以春气在头也。其音角,其数八,是以知病之在筋也,其臭臊。”
这段话翻译成白话文就是说,东方五行属木,对应五色为青色,通入人体五脏的肝脏,开窍于面部为双目,精气内藏于肝。清凉的东风邪气侵害人体,引发的疾病症状会表现为惊骇。对应五味为酸味,归类于自然界的草木,对应五蓄为鸡,对应五谷为麦,对应四时节令为春季,上应天体五星的木星。春季阳气自东方生发,清风凉气会伤害人的头部。肝脏对应宫商角徵羽五声为角音,对应五运六气成数比例为八。肝主筋,春季的病邪在筋膜,会散发出臭臊气息。
由此可见,上古巫医“移精变气”的“祝由术”,原本就是“调治神气”的“音乐心理康疗法”。所谓“以舞降神者”,则说明“移精变气”的“音乐心理康疗法”,同时还伴有歌舞动作。
上古巫医道法自然“天之道”,就是抑强扶弱“损有余而补不足”,也就是扶正祛邪“泻有余而补不足”的“调气”。原始共产主义大同社会“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同样是道法自然以正治国的“天人合一”。就此而言,巫医“移精变气”祛邪治病,应该是肇始于“伏羲氏教民推演易八卦”。此后,“神农氏尝百草教民稼穑”,就是“移精变气”祛邪治病的薪火相传。再到黄帝“修德振兵治五气”,依然是“移精变气”祛邪治病的守正创新。
自从“尧舜禹之变”开始,“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由此形成的奴隶制小康社会君臣等级礼法体系,就是弱肉强食“损不足以奉有余”的“人之道”。此前为天下万民驱邪消灾祛疾治病的公共巫医,这时就变身成了“奉旨作法”的御用天师。诚如斯言,“巫咸,尧臣也,以鸿术为帝尧之医。”这位帝尧医官,还能是抑强扶弱“损有余而补不足”的通天道者吗?
显然,私有制社会弱肉强食“损不足以奉有余”的“人之道”,肯定容不下道法自然以正治国的巫医。“夏禹传子家天下”之时,甘人“取义抗夏”惨遭绝灭劫难,幸存者浪迹江湖以巫医为生。自大同社会“天人合一”到小康社会“天人分离”的历史转型,就形成了巫与医的职业分离。此后的巫师,就只剩下了“移精变气”的“以舞降神”形式主义,这就必然归于三教九流的宗教迷信了。此后的医师,只剩下了砭石针灸推拿和药物治疗的医术,甚至感染上了拜物主义的药物依赖症,从而逐渐迷失了“天人合一”的大道。
正如《黄帝内经·素问·五藏别论》所言:“凡治病必察其下,适其脉,观其志意与其病也。拘于鬼神者,不可与言至德;恶于针石者,不可与言至巧。病不许治者,病必不治,治之无功矣。”
这就是说,如果抛开人体生命系统“观其志意”的“形神合一”,只是用手术和药物治疗生理疾病,特别是丧失了“因时因地因人制宜”的个性化针对性,就必然是“天人分离”单边思维的粗工庸医。
试问当今西方科学主义“市场神教”的西医大师,以及“西学东渐”的现代中医大师,有几人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的通天道者?有几人懂得“阴阳五行说”方法论?有几人未患拜物主义的药物依赖症?
因此,要想恢复中华民族命运共同体的健康活力,就必须首先救中医。要想构建人类健康命运共同体,则必须首先治西医!
为此,我们接下来的同步静心养神疗程,就是继续研修和解读大道文化经典《黄帝内经·灵枢·根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