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学士毕业啦（4）
哈啰小哥
宇阳很会和人打招呼，在一些适宜和人互动，或者需要和人互动的场合，例如在学校里、在商场里，他常常是无论见到老师，还是保洁阿姨，见到营业员，还是保安，都要来一声“Hello”。我常见那些陌生的被招呼者带着惊喜，连连回应。所以有时我们就称宇阳为“哈啰小哥”。我接过他两三次放学，他不仅对所有遇到的老师、员工说“bye”,有时还隔着窗，或透过半开的门向办公室里的老师道别。我曾经看到他离开教室时先对一位棕衣女老师说：“Bye bye Khariani”，又对另一位长裙女老师说：“白老师再见！”我问他为什么一句英文，一句华文。他告诉我，学校规定和英文老师只能说英文，和华文老师只能说华文。所以和白老师在一起时，“哈啰小哥”就变成“你好小哥”了。
班级里举行宇阳四岁生日庆祝会 ▲▲
宇辰宇阳放学了 ▲▲
宇阳在幼儿园 ▲
幼儿园华文教师白老师向孩子们讲解饺子文化 ▲
学生和家长分组包饺子 ▲
宇阳在学着擀饺子皮 ▲
宇阳在学着包饺子 ▲
自己的劳动果实，吃着最香了 ▲
宇阳和他哥哥很喜欢乘地铁，但平时上下学和外出都是坐家里的车，很少有机会如愿。所以，我们每次去新加坡都尽量安排时间带他们专门乘地铁，有时是各条线连轴转，不出站，兜圈子，让他们乘个畅快。
不过我和敏如带这小哥俩乘地铁是有条件的，姑且称为“地铁之约”，要求他们必须遵守。条件之一是兄弟俩不许打闹，不许在马路上奔前跑后的“疯”；之二是必须自己走路，不能要求外公外婆抱着走；之三是外公给他们拍照时必须好好配合，不得做鬼脸搞乱；之四是进餐时要坐端正，好好吃。其实这些条件主要是对宇阳的，他人小鬼大，调皮得很。我女儿知道了，又加了两条，一是如果到公园、海滩去，必须塗抹防晒霜、驱蚊水；二是不要对外公外婆讲英语（此条的缘由后面会说到）。这些“紧箍咒”对于兄弟俩的作用是蛮大的，有几次回家的路上，敏如见宇阳半天一天地走下来够累的，便要抱他走，他坚决不要，一定是自己走完全程。
外公外婆带宇辰宇阳乘地铁 ▲▲
宇阳三岁时在家里吃饭还要大人喂，跟外公外婆外出，却是自己吃饭，也不挑食，因为有“地铁之约” ▲▲
这里还有一个花絮：和宇阳一起坐地铁时，常常听到他把地铁列车叫做“火车”，与我们的用词不一样。起初我觉得有些奇怪，不知是谁教他的。后来想起他二、三岁时看到行驶中的地铁列车就扬臂欢呼“train，train”，他平时看 Ipad，看的也大多是有关 train 的短片，train 的中文词意之一便是“火车”。便猜想他是先学会英文“train”，后“翻译”为中文“火车”的。为何说他“翻译”呢，因为他哥哥宇辰从无“火车”之说。
匹是量词
有一天晚上，我女婿检查宇辰的功课，问他“三匹马，五只羊”的量词，宇辰语焉不详。宇阳走过来说：“三匹马，匹是量词。”我们听了都大吃一惊，二年级的宇辰没完全掌握的知识，幼儿园的宇阳居然已经知道了。询问后才知道是幼儿园白老师教的。我本来以为新加坡的幼儿园是不教文化知识的，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这次幼儿园毕业典礼的发言，他爸爸曾要求宇阳背出老师给的英文稿，宇阳说背不出，只能看稿读，说明他识字不少。宇阳不仅识字读文，还会简单的加减法。新加坡的幼儿园是上午半天在校，中午就放学了，下午有另行收费的托班，办学形式与上午班一样。宇阳是上托班的，所以学的东西比不上托班的要多一些。现在女儿家每周有两个傍晚，请家教上门为宇辰辅导功课一个小时，顺带给宇阳也上个半小时，不给他上他还不高兴呢！我女婿说以后宇阳读书是不用大人操心的。
不过他俩年龄尚幼，平时在家里主要还是玩耍，车模、乐高、娱乐棋等都是他们的最爱。有一段时间他俩迷上了玩具鸡蛋，几乎每进商场、超市都要求父母为他们买鸡蛋玩具、蛋形摆设等等，大大小小，各式各样，他们的房间简直成了鸡蛋之家。
宇辰宇阳在玩地铁列车模型 ▲
小小主持人亮相啦 ▲
宇辰宇阳在新加坡樟宜机场儿童乐园 ▲
宇辰和姐姐一起观看IPAD ▲
宇阳骑车带哥哥 ▲
宇辰宇阳坐巴士 ▲▲
前面说到我和敏如带二宇外出时，我女儿曾叮嘱两个孩子和外公外婆“别说英语”，免得误事。因为这小哥俩之间交谈已是一口英语，和父母之间也是常常说英语。记得两年多前，宇辰和我说起他学校的事情，说了几句说不下去了，就问我：“外公，我可以说英语吗？”换了英语，才能表达他要说的某些词汇。想当初，刚有外孙时，我们说起孩子的教育问题时还担心他们的英语学习，建议女儿女婿在家里多说英语。现在可好，反过来要关注他们的华文水平了（新加坡称中文、汉语为华文、华语）。他们的学校虽是双语学校，但是基本语境是英语的，日常交流多为英语，所以，宇辰宇阳的英语水平不断提高，华语水平提高很慢，说的华语还日渐西化。一个典型的例子是，他们不说“我要先洗澡”，而说“我要洗澡先”，不说“三万”，而说“三十千”，等等。
我感到，虽然女儿家里是中文环境，但是说的绝大部分是日常生活用语，这两个孩子今后接触、接受的大量信息、知识将来自学校、社会，绝大多数是英语的，虽然他们也要上中文课，但是其中文能力不会很强的。我在狮城逛街、漫游中接触过一些当地华人（非第一代移民），除个别的（有的还是年青人）不会说中文之外，一般都会说中文普通话，但一旦离开日常用语，语涉较深，他们就会说“Chinese 只会一点点”。有一次，我向一位中年华人问路，他居然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唐人街“牛车水”在哪里。见我一脸困惑，他面带歉意地问：“这个地名的英语怎么说？”我答以“China town”，他恍然大悟，立刻热情指路。还有一次，向一群有老有小显然是本地一家三代华人，询问滨海湾怎么走，也被告之不知道。我想起前例，立刻改口“Marina bay”，随即就得到清楚的指引。我曾经在疾驰的地铁车厢里看到一个小男孩手指着车窗外的景物，问旁边一位少妇：“妈咪，这个 Chinese 怎么说？”看来，前述那位中年华人，以及那个三代华人家庭，也许就因为没有这样一位中国母亲，所以不知道一些地名的中文说法，哈哈！
新加坡唐人街“牛车水”掠影 ▲▲
新加坡最繁华的商业中心和旅游胜地之一，滨海湾，类似上海陆家嘴地区 ▲▲
滨海湾夜景。湾边耸立的“三塔一船”是著名的金沙大酒店，其天顶的“大船”是空中花园和无边泳池 ▲▲
宇辰宇阳大约都是在四岁左右开始自己吃饭，一般不用大人喂了，但兄弟俩都有偏食习惯。宇辰的偏食较少，不吃茄子，不喜欢菠菜、苋菜、蕹菜等绿叶菜。宇阳的偏食严重一些，他从小不喜欢吃菜，现在自己吃饭更易于挑食。我们在他家期间看到他绝对不吃的是豆腐、茄子，基本不吃的是菠菜、苋菜、蕹菜等绿叶菜和鱼，愿意稍微吃一些的是青菜、白菜、卷心菜，以及肉、蛋，他喜欢吃的是黄瓜，最喜欢的是糖醋小肉、糖醋小排，一人可吃光一盘。我女儿女婿一般不强制小孩做不愿意做的事，他们对偏食不当一回事，我们自然不便多说什么。但我内心是不赞同的，但愿今后在其他方面不要偏。
在待人接物方面，宇辰比宇阳内向一些，有着大孩子的矜持。宇阳虽然很会与人打抬呼，但是高兴与不高兴时两个样。我曾见过他有一次放学不和任何人打招呼就走了，不知何因。
宇阳应该明白，糖醋小肉固然好吃，但也不要统吃，没有糖醋小肉时，也要好好过日子。
2017年2月16日，二宇一家庆祝外婆67岁生日 ▲▲
（全文结束）
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