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镇石儿马（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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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镇石儿马（二十五）
吴润起
洪太守虽面无表情，但是心中也是放不下，毕竟是多年的夫妻，对堂下的李春说：“我的夫人己死，你俩的事就算了结，我再问你道士的竹简书信你放在何处？”李春听说刘氏跳河自尽，己是心灰意冷，一切全完了，就把竹简烧掉招认了。
洪太守对于审案特别有经验，就按顺序追问，李春开始不想完整的说出，洪海说：“大堂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如不从头招认，刑具是不留情的，道士的往房被烧与你有关，从实招来？”李春谎说：“我与道士一无冤二无仇，我烧他房子干什么？”洪海问：“无冤无仇烧你竹简书信为何？”李春无言以兑，洪海说：“先上大刑，不上刑他不能招认。”
衙役把刑具打开，李春知道上刑后必定招认，免的受皮肉之苦就招认了。是他派人烧的道士的住房，洪海接着追问：“道士坠崖又是谁所为？从实招来？”李春见此事被洪海发现，就把如何雇孙楼夫妇追杀承认了。
洪海接着又问：“你和道士以前认识吗？”李春说：“不认识。”洪海说道：“你为什么对一个无冤、无仇不认识的人下如此毒手？大街上行人如此之多维独去杀道士，原因何在？从实招来。”李春想如不说出实情洪海是不能罢休，他就将信中怀疑的语言含糊其词重复一遍，这就是追杀的原因，洪海又问：“他信中怀疑你什么？”李春想把细节混过去，见追问的细，也暪不过去了就说：“他怀疑房子被烧，和你被追杀是身边人所为。因为我是你身边人，所以我要把他杀掉，让他与你没有见面的机会。也就解除了对我的怀疑。”
洪海听了恍然大悟，如果没有发现和夫人的通奸，别人说追杀是他策划的，也不会相信。此时冒了一身泠汗，这不就是以狼为友吗！心中怒气大发，大声喊：“大刑侍候。”李春急忙说：“我己把害道士的事全说了，为何还要为我上刑。”洪海说：“我和你一无冤二无仇，我也没有亏待于你，为何策划谋杀我？先把大刑加上再说。”
衙役们先上吊刑，吊起来再问。李春说：“我全说不要再上吊刑了。”洪海说：“先让他说，如有不实立即吊起。”李春说：“我在见朝中承相时，他说你告老还乡后，由我来接仼韩城太守一职。我等不及了所以策划追杀。”
洪海听了心想，这真是人心不足蛇吞相，杀主求官，猪狗都不如的畜牲。此时师爷把笔露写好让李春签字化押，把李春压入大牢。李春属朝庭官员，需等待朝庭回文。在场的衙役人等看了后，心中感到即惋惜又痛恨，惋惜多 年同事入狱，痛恨李春忘恩负义、见财起义、见色起义的无耻败类。
洪海命人把放火烧房子的两人抓来，又把孙楼夫妇抓到，四人均判死刑。孙楼夫妇说：“我俩确实有罪，但是没有把道士杀死，道士他又活过来了。”洪海说：“空口无凭，证据何在？”孙楼说：“头道街缸铺掌柜的可做证。”洪海命衙役前去核实，衙役回来后说：“道士确实没死，缸铺舍给两口缸装道士尸首用，道士活过来又把缸退回。”洪海听后说：“孙楼夫妇杀人未遂，手段残忍、品质恶劣死罪可免、发配到南海永不能返回、否则死罪。两放火犯压入死牢秋后问斩。”
洪海派人去黄河岸边寻我夫人尸体，三日后在百里之外发现一女尸，被水泡的难以辨认，经洪海辨认确实是刘氏，运到刘氏家乡安葬，洪海将多年积蓄送给刘氏父母做为养老用。洪海多方打听道土肖明师徒三人的下落无果，无奈作罢。
秋未朝庭批文己回，对李春和两个放火犯立即处斩，对追杀洪海朝庭命官的两名匪徒立为悬案，日后处理。
此时，洪海见家破人亡，事业受到严重打击，看到世态炎凉，人心冷莫， 己无心为官，上奏朝庭吿老还乡，经朝庭批复允许告老还乡。洪海将家产变卖分给佣人，只身返回天水老家，家中己是子孙满堂，在家颐养天年。
再说肖明长老在山下躺了两日，经徒弟的细心照料大有好转，济民在山上找到一破庙，和济贫把师傅抬入破庙中养伤，每天济民下山化缘，济贫在庙中做饭护理师傅。
转眼三个多月过去，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肖明长老的伤势大有好转，能站起身来慢慢走路，天气变冷了，山上更是高处不胜寒，晚上有时冻醒，三人决定下山去。
两个徒弟挑着行李及用品，济贫一肩挑担一手扶着师傅行走，出家之人四海为家，走累了就休息，没有目标、没有愿望、没有追求，慢步向前。
走进一个村庄，肖明长老口渴了想讨碗热水喝，济民见一大院门楼整齐，一看就知是一大户人家，他向前敲门，走出一位老妇人，济民放下担子向老妇人深施一礼说：“我师傅大病初愈，想在贵府讨碗热水喝！”老妇人说：“三位长老可到客庁用茶。”肖明长老说：“济民，你随老施主进屋端碗热水来喝，喝完就走就不进屋讨扰了！”老妇人说：“我家老爷乐善好施，对过往行人夏舍单冬舍棉，你们不进院老爷知道后认为我慢待你们，我可吃罪不起！”
肖明长老说：“即然诚心相待，咱们就进屋去吧。”三人走进院子放下担子进入客庁，客庁内特别敞亮、放有长条的条案、案下放着长条橙子，客庁显的即朴实又大方。
老妇人很快端来茶壶茶碗，老妇人要倒茶，济贫抢前一步把茶壶接过来倒茶。老妇人说：“请三位长老慢用。”转身退出。
师徒三人喝茶休息，觉得身暖心暖和破庙相比有天壤之别，正在这时传来孩子的哭声，老道士肖明听了后心中感到纠心。心想因何事如此痛哭？这时老妇人又回来，往茶壶中加开水，肖明长老问：“施主我听孩子哭的纠心，敢问因何故痛哭，莫非是因病？”老妇人说：“这孩子是老爷的大公子，因为学习写字，写的不好老爷打他，所以痛哭，请三位用茶不必在意。”肖明长老说：“我学过写字，对于写字我略知一二，我愿为孩子指导一下，不知可否？”老妇人说：“我是佣人，我去问我家老爷。”
老妇人走后，来了一位中年男子，体态匀称面带憨厚，走进客庁抢挙拱手说：“慢待三位长老了！”肖明长老说：“我们讨扰施主了。”中年男子说：“我听刘妈说长老可指导孩子写字，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我叫王欲文，我父母给我起名时想让我知书达理，由于我太笨也没满足父母的愿望，我的孩子长大了我想让他学好文化，满足我父母的夙愿，我给他请了位先生教他读书写字，近来先生的母亲有病了，回去探望，我们村有文化写一手好字的人特别多，我们这里是司马迁的故乡，学习的热情特别高，有个可笑的顺口溜说：‘过了司马坡秀才比驴多！’我要是再请个先生，那个先生回来怎么办？所以我看着他写字，他写的字弯弯曲曲故而打他。”
肖明长老说：“我去看看”并对二位徒弟说：“你俩稍候。”王欲文说：“长老请。”带着肖明长老进入书房。
孩子己经不哭了，王欲文对孩子说：“我又为你请了个先生来。”孩子特别懂礼貌，站起身来向肖明长老深施一礼，并问先生好。肖明长老说：“快坐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俊。”
“王俊你写几个字我看看。”
王俊拿来竹简写了一个王字，肖明长老看了看确实是弯弯曲曲不象字样，王欲文站在一傍说：“他写了有几筐竹简就是写不出流畅的字来！”肖明长老说：“对孩子要求不得过于着急。”王欲文说“：我怎么不着急？把大批的竹简都浪费了。”肖明长老说：“孩子初学不适合用竹简，最好是在石板上，用笔醮着清水写，写完后用布擦干再写。如果没有石板也可以在沙盘上写，待写的字成形后，再往竹简上写，很快就能把字写好，写字需慢慢来非百日之功，不可急干求成。”王欲文说：“我家有石板、以前用来洗衣和砸布用的。”说着立即从院中搬来石板放在桌子上。
肖明长老看了说：“这石板放在桌上有点高。”王欲文说：“院子有砖把地垫起两层就行了。”说着把地垫好，放上橙子写字就合适了。
王俊坐好拿笔开始写，写出来的字比以前好了，但是字迹还是不畅，王欲文对着儿子狠狠的说：“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孩子眼中含泪但没哭出声，抽搭着写，写出来的字弯弯曲曲，更不如以前了。
肖明长老说：“王俊你别写了，我说完话你在写。”王俊停下了笔。肖眀长老说：“王俊你用直尺比着在石板上划一条直线、王俊拿笔立即划，瞬间就划完了，肖明长老又说：”你闭上一只眼睛从线的一头往另一头看。”王俊看了看，肖明长老问：“你看直吗？”
“不直有弯。”
“你再划一条，划的时候憋一口气，划完再呼吸。”王俊很快划完了，肖明长老又让他看一遍问：“线直不？”王俊高兴的说：“线很直。”肖明长老说：“你再拿笔写字，写的时候憋一口气、写完一个字再呼吸。”王俊按肖明长老说的憋一口气写，写完后一看大有进步，王欲文高兴的说：“长老你就教我孩子读书、学习、写字吧，我多给些钱粮。”肖明长老笑着说：“出家人要钱干什么？只要有饭吃就行。”王欲文说：“好，你三位就住在我家东院，吃穿用我全包了，吃饭有厨房，想吃什么由厨师给做。”肖明长老说：“我们出家人吃素食，在厨房吃有所不便，你给点米我们自已做。”王欲文说：“也好。”说着领着肖明长老进入东院。
东院很宽敞五间北房，没有东西厢房，院内种有几棵香椿树和花辣树，此时己入冬树上的叶子都落静了，看上去并不凄凉，院子显的高雅整齐，进入屋内十分敞亮，肖明长老看了高兴就说：“把王俊的书房也搬到这里来。”王欲文说：“我找几个人来帮着搬。”他找来两个小伙子再加上济民、济贫很快就搬完了。
济贫此时特别高兴，心想总算有住的地方了，再也不用与寒风作伴了。最高兴的是王俊，远离父亲也不挨打了，肖明长老教孩子学习特别有耐心，从不发脾气，王俊对这位先生没有怕的想法，这样学起来即轻松，学的又快。由其是济贫，他比王俊大几岁两人不学习了就在一起玩，王悛有不会的先生不在时，就问济贫和济民。王俊学习进步非常快。
附近有一白云观，肖明长老听说后就带上济民前去拜访，一是想学习观中的长处，二是日后能否入观修行一年半载，为提高道德经的知识，到白云观后，长老热情的接待这两位远道而来的道士，当提到想在这里深造学习时，被对方拒绝，两人扫兴而归。
肖明长老和济民走后，王俊家邻居来看王俊的学习情况，他让王俊写几个字看看，王俊写了几个字确实有进步，但是看王俊写的字，有几个字和正常字不一样，什么也没说就走出东院去找王欲文，见到王欲文后说：“大哥你不能让道士教孩子学习，这样时间长了不但学不好，会影响到孩子的前程。”王欲文说：“兄弟我不识几个字，你说说孩子写字错在那里？”
“有几个错字？大哥我把看到的举几个例子吧，他把河岸的岸字，把山字写在左边，把下部写在右边。爱字的下部是一个心字，在心字下边是反文，他怎么写呢！左边写一树心，右边写一反文。更可气的是把秋天的秋字，把火字写在左边把禾字写在右边，来了个左右颠倒。大哥你说这还叫字吗？你必须把这道士辞掉，否则孩子的青春就白白的让道士给遭踏了。”王欲文听了后心想，这位道士教孩子学写字很有办法，如气在体内的运用，如何控制呼吸，字体怎样才能写的刚劲有力，精神放松字体才能写的自然流畅，但是百思不得其解，道士为什么教孩子写错字？然后他就说：“兄弟谢谢你的提示，我找个合适时间把他辞去。”
邻居走了，王敋文虽然没有更高的文化，但是心很细，在上文说过，这里的“秀才比驴多”这里确实是文化之乡，文人比比皆是，王欲文在村子里见到一位很有文化的年青人，就和那年青人说：“老弟我给你写个字，看你能认识不认识。这位年青人和王欲文特别熟有时还开玩笑，年靑人就和玊欲文开玩笑说：“王大哥你斗大的字，认不了二升，你还想考考我，你写吧，我看你会不会写？”王敋文笑着在地上拣了个木棍，就在地上写起来，把秋字的火和禾字颠倒开写，写完后问：“老弟你认识吗？”
年轻人大笑说：“王大哥你这字是在家跟嫂子学的啊！还是跟你丈母娘学的？先生是不会教这样写字的。你这字不但我不认识就是咱们全村的人也不认识。”他俩说话的声音特别大，人越聚越多，囲观的人都大笑，有的人开玩笑说：“老王你家很富裕没事时在家数铜钱玩，写什么字啊！铜钱数错了可以重数！字要是写错了可要出丑了，字是让别人看的。”
你一句他一句的把王欲文说的脸彤红，自己灰溜溜的走了。他走后有的人还说风凉话污辱他，一个土财主、就当你的财主吧！还学什么写字，你长写字的脑袋了吗！王欲文没走多远还能听见，己是气满胸膛。
回到家中就去东院，三个道士都不在院内，却见王俊在屋里用笔醮着清水往石板上写字，看王俊写的字体功整，笔划匀称。肚子里的气就消了一半了，为了不打扰孩子学习，什么也没说就往外走，刚一出门肖明长老和济民就回来了，肖明长老说：“施主进屋坐吧！”王欲文说：“我刚从屋里出来我就不进去了，我看俊儿写的很好，长老确实费心了。”
这时济贫也从外边回来，就站在一旁听他们说话。王欲文又说：“以前教俊儿学习的先生让人捎话说，他母亲的病大有好转，过几天就回来了。我准备给三位长老几两银子，看看三位长老还需要什么？”肖明长老听了王欲文的话忙说：“施主不必了，我们什么也不要，明天早晨我们就走。”
济贫在一旁说：“待先生回来咱们在走吧！”济民狠狠的看了济贫一眼。肖明长老心想人家不需要我们了，何必多待呢？就说：“我们回去整理东西明天一定走。”说完各自离去。
济贫自言自语的说：“刚有个住的地方又要走！”济民说“：师傅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就是天不遂人愿，白云观不收留我们，只得四海为家。”
一夜无话，弟二天早晨提前做饭，饭后三人挑起行李物品起程，王俊见先生要走，抱着肖明长老的腿痛流涕，哭声越哭越大，邻居都惊动了。
王欲文手拿两个包走来，小包是银子，大包是铜钱。王欲文见孩子哭的如此伤心，自己感到无奈，不让道士走怕躭误了孩子的前程，让道士走孩子对先生如此深情，处在了两难之间，最后横下一条心还是送走道士，走到肖明长老面前说：“我拿了部分银两和铜钱三位路上用。”说着把两个布包递了过去。
肖明长老摆着手说：“谢过你的好意，我们不能耍，日后路过贵府再来讨扰。”又对王俊说：“教你上学的先生就要来了，我才疏学浅别躭误了你的前程，你用心学习日后考上功名，我在河间府北辰村等着你的隹音！”说着拉起自己衣襟为王俊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又说：“回屋学习去吧！”旁观的人被这一幕感动了，这就是师生情，这就是人情，它是用金钱买不到的，这就是用心血浇灌出来的真情硕果。
王欲文两眼含泪诚肯的说：“长老什么也不耍怎么让我心安呀！”肖明长老见此情景如果什么都不要主人心中难安，就说：“王俊你回屋给我拿一个，你写上字的竹简，我带在身上做为纪念！”王俊跑回屋内选了一个，字写的比较好的竹简，跑回来递给教了几日最尊敬的先生。肖明长老接过竹简放入衣兜，师徒三人上路。王欲文父子恋恋不舍的目送三位远去。
半个月后教王俊读书的先生真的回来了，看到王俊写的字大有进步，也改变了直接往竹简上写的作法，先生问：“王俊，我不在的这一阶段，可有别的先生教你学习？”王俊说：“有。”“是谁来教的？”“是一位出家人”“现在何处？”“己经走了半个月了”
这位先生听了后，立即去找王俊的父亲王欲文，其实王欲文不愿把请道士当老师的亊，吿诉这位先生，原因是怕这位先听了后，认为对他信不过，这是其一、其二道士教的不标准、不规范会笑话他不会用人。当这位先生问王欲文道士的状况时，王欲文说：“这位道士就能认几个字，没有什儿教学方法。”这位先生说：“我看王俊进步很快，我认为定是有高人指导。”
王欲文只得实话实说，把道士如何教王俊写错字，村里人如何笑话他说了一遍。这位先生说：“什么字写错了？”王欲文说：“最明显的是秋字。”他把火字和禾木颠倒过来写，全村人都笑我无知，所以就把他辞退了。这位先生想了想说：“教我念书时先生说过，隶书是秦未汉初由彖书演变过来的，隶书体可以上移旁位，左右颠倒，但是这些在字贴中有示范不可随意去作。但是行书、楷书、草书不允许。可见此道士是位书法高人。他教王俊写的就是隶书体。”
王欲文说：“先生你就教王俊写隶书体吧！”这位先生说：“我没学过隶书体，我念书时，教我的先生刚要教我们写隶书体，就被京城的人请走了。所以没学成。补救办法是，派两个人去再把这位道士请回来不行吗？”
王欲文后悔了，不该听那些村民的话把道士辞退，世上没有治后悔药的。维一的办法就是派人去找。王欲文派了四个人，分四路去找那位道士，经过半个月的寻找不见踪影只得做罢。
未完待续
编者简介
赵志忠，笔名赵刚，号国学守望者、微妙斋主人，男，1973年4月生，河北省献县淮镇人。作品发表于《诗刊》、《中华诗词》、《中华辞赋》等。中国作家协会《诗刊·子曰诗社》社员、诗词中国·中华诗词网2017年度优秀通讯员、采风网2017年度十大新闻奖获得者、河北省诗词协会会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河北省沧州市诗词楹联学会常务理事、沧州市新联会常务理事、《沧州骄子》编委、《诗眼看世界》创始人、采风网沧州记者站站长，献县知联会理事、献县新联会副会长、秘书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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