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行(4)界首晚宴

魏至炳 文

第四天我们从开封向东飞驰,过商丘、到徐州,又沿大运河向南,过清江市,到江苏省高邮县的界首。

界首,江淮水乡,运河沿岸,高邮湖畔。垂柳排排,芦苇茫茫。这就是饮料技术转让的对口单位,界首综合厂。这个综合厂有两项品牌产品驰名中外,一是柳编工艺,用细细的绵柳条,泡制后编出大到筐篮、小到笔筒的一套套制品,装进纸箱,贴上”中国制造“的标签,出口国外市场,换取外汇。二是锡箔工艺,高超绝伦,密不轻传。给我们转让传授的只是一种饮料——汽酒制作技术。

晚上,厂领导设宴招待我们一行四人。当我们走进餐厅,只见大圆桌上山珍海味,香气四溢。仔细一看吃惊不小。活生生的龙虾亮亮的眼睛,油沥沥的鳝魚还是绿皮。那鱼的鳃好像还在呼吸,那螃蟹好像还舞着爪。没有西北人爱吃的炒菜、酸辣食品,我们只有装饱,敷衍了事。厂长给我们敬酒,那是汽酒,满满倒了一碗,我急忙说“好好”。我的意思是”对了,太多了“。厂长还认为我高兴喜欢喝、又装满一碗。他们的语言我们很难听懂,我们的说话语气快,他们更不懂。

回到旅社,两个司机师傅笑我笨。”眼看酒满的向外溢流,还说好好,你叫往那里装?。“”桌上的食物我们根本有吃,怎么办?“我说:“还有挂面,我去做。”我自告奋勇,取出挂面,到旅社食店去煮。我给烹饪厨师说:”借你的火煮点挂面吃。“师傅点头同意。指着铝锅和暖瓶,我向锅,里倒入开水,一点火、温度高,锅立刻开了。我放入挂面,又加了电量。面很快翻滚起来,就马上捞入饭缸,端回旅社。吴师一尝:”啊!你的好手艺,这面能吃吗?“我急忙尝了一口:”哎呀!面还生着没煮熟”我只好又去重新煮。

这次有了经验和教训。用小火煮,凉水浇。这件小事留下了笑柄,师傅们常开玩笑,拿此事开心笑我。

我想起了两句诗:“吃一堑,长一智”。“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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