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君梁 | 文学这碗面汤
文学这碗面汤
文|孙君梁
文学是一碗面汤,至少对我是这样。
我的《我在春天里遇到了你》文章里,开头的一段话,有朋友说不太明白是怎么个意思。
“回首望去,才发现总在对的时间里做着错的事情,在错的时间却在努力要作出对的事情,就这样阴差阳错,一错再错。错过了日出,也错过了春和景明”。
高中三年几乎决定了人这一生的命运,这也是人生中一个大的分水岭,那些懂得苦读课本的学子,跃过龙门,成了时代幸运儿。而我却为那几篇火柴盒大小的铅印文字洋洋自得,高考落榜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对我来说,丢失的太多,感觉怎么也无法弥补,除了逃避还是逃避,总想着试图走出一条捷径,于是我去了某部队,投靠了亲属,待遇条件在当时或者在现在都应当是不错的。同学们还在大学里忙碌着背着英语单词,我已走进婚姻的殿堂。但生活并不是艰难困苦的,其实只要愿意屈尊,依旧可以步入上流。
但投靠总是窝屈的,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让一个心高气傲的年轻人迷茫,迷茫里又慢慢地捋清了思路,现实里,对于我除了继续深造,别无他路。
后来读了法律专科,又修了本科。人生的路就在自己的一步步努力中平坦而又宽阔。
我可以一路飞奔,却已经不知自己要追寻什么。是名利?是自由?
当我作为大龄的司法考试参与人,我的努力,让我重新获得律师这份自由的职业,但无论是怎样的忙碌,还是超级的自由,心里总是隐隐地作痛。
这种痛,已经折磨我三十多年了,却无医可治。
我曾独坐在礁石上,静静地看着大海,希望能够释然和平静,但大海只是汹涌波涛。我曾漫步在茫茫草原,试图感知天地之大,把自己蔑视得微如蚂蚁。
其实,我可以像其他人一样,工作之余在夏日的树荫下悠闲地打打麻将,在春暖花开的日子带上家人游山玩水,可以和朋友们觥触交错,尽兴而归。生活是可以幸福而又安详的,我可以不再拼命,可以不再为五斗米而折腰,可以不再为曾经建房短缺的那几百块钱而忧愁,我可以挺着腰板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
但我却无法享受这份安逸,也许我是十二生肖之外的人,该是属驴的吧,不拉磨仿佛要生病似的难受。
我感觉自己的心已病入膏肓,烦躁的情绪与日高涨。直到有一天在迷糊的梦里吃了三碗冷面,吓得醒来是一身冷汗。
这梦,我翻遍周公解梦大全,都没有解说和诠释。
这三碗冷面,又成了我的心病,使原来的痛更加的痛。
我是自作聪明的人,无眠之夜翻看医圣的奇书,期盼一副良方。读不懂的药性,寒热平温辛;无法对照的病症,寒热虚实;想给自己开出一幅药方,配伍却讲究的是君臣佐使。我祈求自病自医,却忘了医不自治这个道理。
我也就这样痛着,挣扎着,在看似平坦的人生路上寻找着一种无法说清的东西。
今年四月的一天,我又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喝了一碗面汤,面汤倒没有什么奇怪的,奇怪就在于原来那三碗冷面的梦,似乎与这面汤之间有某种神秘的联系。
也是在这天,我陪朋友重游了花洲书院,随后我在写《百花洲里寻花洲》文章时,已慢慢的悟出,我在高中时吃下的三碗文学的冷面,还是需要文学这碗面汤才能化解,难怪民间有"原汤化原食"这典故。
这也许是冥冥之中神的点化。
但无论怎样,当我重新敲开这文学的大门,一切的痛,一切的烦躁,都让如涌的文字冲刷得干干净净,心里的那片天越发高远,越发湛蓝。
我曾为此写下了两首诗。
《相遇》 当重门深锁的心/-----被扣开/那如涌的歌喉/跳过遥远的相望/那歌声/是我热情的问候/相识昨天/犹如一千年/这场美丽的际遇/如天边划过的流星/灵与灵的碰撞/那是心在颤抖/掬手呵护/让人滞息/一如天澜般悠远绵长/
《认识了你》/飞过沧海桑田/飞不过你温暖的怀抱/原以为可以/挣脱思想的桎酷/却无法/挣脱对你思念的枷锁/认识了你/诗句才有了灵魂/我的心/才长了鹏飞的翅膀/你的------至纯/至-----善/至------美/已流入了我的思想/也湿润了我的诗行/从此我的诗/我的思想/因你而生/也因你而亡……
这是我对文学的表白,因为这碗面汤,注定了与文学的不离不弃,相爱永恒!
我想,人这一生,功名利禄固然拥有神奇的吸引力,但对精神的需求和追求一样不可或缺。
很感谢当初青春年少所犯下的错误,也感激今日文学的这碗面汤。
图|网络
--End--
作者简介: 孙君梁,原籍河南邓州市,文学爱好者,现从事律师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