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专栏 | 党栋 | 足疗（6,7——小说连载）
花洲文学
导语:
《足疗》第4,5集说到童洁进入“牵手一世情足疗中心”，幸运遇到与她一样来自农村的，心直口快而善良的赵霜，细心传授她足疗技术和待客之道。那么，童洁第一次给客人做足疗顺利吗？她又有哪些遭遇呢？请跟随小编进入第6，7集，看看吧。
足 疗
文|党栋
（六）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童洁在这个足疗培训室已经呆了一个月，赵霜姐总先是给她做足疗，然后再让她在自己的脚上练习。每天就这样轮来换去的。期间赵霜又给她讲了很多有关足疗的常识问题，人脚上的穴位，什么样的人手法应该轻一点，什么样的人应该重一点，对待各色人等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但有一点就是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人都不能与顾客发生争吵和打骂现象，这一点是铁的纪律，没有顾客时，赵霜就把她带到足疗房间里去，让她一个个地去熟悉，因为她以后可能每个房间都得进。童洁看到每个足疗房间的两个沙发中间都有一个放水果和顾客在这里吃免费餐用的茶几，那上边有个呼叫器，主要是呼叫服务员进来送茶水、水果和免费供应的简单饭菜，但它还有另外一个作用，那就是当足疗师遇到紧急情况时，只要不停地连续按着呼叫器，值班经理和保安听到呼叫后便会迅速前来处理问题的。
足疗房间的门上都有一个玻璃小窗口，里边外边都能看到人，值班经理不停地在走廊里巡视，一是监督足疗师是否尽职，是否足疗时间吃房间的东西，包括店里免费的饭菜只有客人可以吃，足疗技师们是不能随便吃的，上钟期间打手机也是不允许的，如果超过了足疗时间技师还没离开房间，值班经理也会来敲门提醒的。当然房间里若有异常情况，值班经理也会随时发现，能处理的自己处理，处理不了或是情况严重的就会用对讲机随时呼叫保安和经理张马。
听赵霜姐说，这种情况一般不会发生，部分不怀好意的客人也大多数都是些想占足疗师个便宜，吃人家个豆腐之类的事情。这些在这里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有一点经验的技师都能对付得了。
把这些情况都熟悉完了，赵霜对童洁说：“童洁，你明天就可以上钟了，你很聪明，虽然只一个月的培训，但你现在的手法绝不亚于姐姐的水平，只要你不说是新来才干这一行的，谁也看不出来，简直就像个技术娴熟的技师了”。赵霜的夸奖使童洁有点不好意思，忙说：“这都是姐姐教我的，我哪行呢？”赵霜理了理她的头发说：“明天你上钟时，我会让你到有几个人同时来足疗的大房间去，那里一次进去四个技师，你再跟她们熟悉一下情况，到时你看他们怎样和客人说话，怎样应酬，学着点就行了。”童洁抱了抱赵霜的腰，撒娇似地说道：“姐你真是替我想得太周到了。”
赵霜又把童洁带到了她的房间，给童洁挑了一件崭新的工装，又给她发了一个胸牌，号码是119。赵霜说这个号码好记，是个火警的号码，将来客人的点号率高了，你的提成就多，每月就能拿到高工资。童洁说：“姐姐为什么给我个火警号啊？多不吉利，你是让我着火啊！”赵霜说：“你真是个傻丫头，姐让你火起来，红红火火挣钱多嘛。”
童洁不再说什么，姐姐待自己这么好，她真的好感动。但一想到明天就要给男人们洗脚时，心里还是有点别扭。说实话她长这么大，连爸爸的脚她也没有给他洗过，怎么去给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洗脚呢？赵霜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安慰她说到：“先这样干吧，姐姐在暗中保护着你呢，将来姐姐会为你考虑其它出路的”。
童洁点了点头，告别了赵霜姐姐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这一夜她翻来复去地睡不着，心里想了很多很多，后来不知什么时候朦朦胧胧地睡着了，却又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恶梦……
第二天早上，她早早地就醒来了，寝室里的女孩们都还在那里呼呼大睡。昨晚没睡好，又做了许多恶梦，醒来后她便感到头脑昏沉沉的不舒服。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失眠和做恶梦，那天在火车站是特殊情况，平时在家和学校里只要一躺下，头挨着枕头就睡着了，就连她决定和那个欺骗了她感情的男孩分手的那个晚上，她也只是感到委屈和痛苦，但也没有失眠，尽管是自己的初恋。
这些天来，童洁早已熟悉了这里的生活和作息规律，其他的女孩什么时间吃饭她也什么时间吃，她们什么时间睡她也什么时间睡，刚开始有点不习惯，可时间一长也就适应了。这期间赵霜教会了她怎么化妆，怎么盘头，因为这是规定，技师们上钟时是必须要化妆的，然后再穿上店里边统一制作的工装，佩戴好胸牌。这里的女孩们见面时彼此都不叫对方的名字，大家打招呼和有事找人时都喊胸牌号。睡在她上铺的那个女孩叫137，她左边的那个叫96、右边的那个叫86.这段时间她们都混熟了，她们就叫童洁119，当然童洁也叫她们的号。她没有问过她们的真名，她们自然也没有问过童洁。大家就这样叫着，好像是一群神秘人物似的。有时心里也感到挺好玩的。
赵霜不在这足疗店里住，这里只有她的办公室，她自己说她在外边租房住，童洁也没有多问她。她的时间很宽松，过的是平常人那样的生活，每天一日三餐和外边的人们一样，晚上也不用来这里加班，自由自在的。童洁不明白的是张马是这里的经理，赵霜姐是他的经理助理，可赵霜姐在外人面前张马说什么她都点头称是，但要是没有人时，她还敢训斥张马，这是童洁亲眼所见的。
那是她来到这里的第三天中午，当时童洁正在赵霜的办公室里听她讲足疗知识，张马走进来叫赵霜出去和他一起陪朋友们吃饭，赵霜说你没看见我正在这里做培训吗？张马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事不急，你慢慢教她就行了，今中午是请税局的朋友们吃饭，下午约好还要去唱歌呢。”谁知赵霜理都不理他，眼都不正看他一下便说道：“谁愿意陪他们谁就陪，反正我今天不会去，你的相好里多得很，随便叫几个就行了。”说完，赵霜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你走吧，这里没你的事！”
童洁感到不安起来，难道是赵霜姐待自己好，想让她尽快学会技术而不去应酬吗？这就太对不住姐姐了。便急忙说道：“姐，你和经理去吧，我回宿舍睡觉去了。”说完站起来就要走。这时张马倒笑了起来，用很是轻快的语调说：“是呀，你看人家小童洁多乖，真是个好女孩。”说完便走到童洁的面前，用手摸了摸她的脸蛋说：“哎呀呀，这小妮的脸蛋就像个红苹果，好看极了。”接着他又飞快的摸了一下她的鼻子。童洁虽感到愤怒，但不敢发作，因为他是这里的老板。
谁知赵霜却大叫一声：“你他妈的给我滚！这是老子新认的亲妹妹，以后你要是敢动她一下，老子就告你去！”
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么温柔漂亮的赵霜姐竟敢这样对张马发火，而且还敢出口骂脏话，发起火来又是那么厉害。这一下果然震住了张马，他急忙从童洁身边走开，连声说道：“不敢，不敢，我听你的，我听你的，离她远远的，离她远远的。”说完就急忙离开了赵霜的办公室。只是他在回身关门的时候，又从门缝里偷偷地瞄了童洁几眼。
（七）
来这里一个多月了，童洁从没有离开这个足疗店半步，每天都是跟赵霜学做足疗，然后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实在无聊时，就去二楼的那个技师休息室里看电视，没有上钟的女孩和下了钟没事干的女孩都呆在这里。里边乱糟糟的，什么样性格的人都有。不爱说话的，爱唱爱笑的，说话像个快乐天使的，粗粗野野像个大男人的什么样的人都有，特别是有好几个结过婚的小媳妇，那嘴巴骚的像个农村里的尿罐，什么事都敢说，她们把自己在给客人做足疗时听到的黄段子再绘声绘色地学一遍那算小事，有时还竟然当着很多女孩的面把自己和她们男人在床上干的那些事情也能带着动作说出来，真是无耻之极。想不到这里的小媳妇们会是这样。所以只要她们几个在那里时，童洁是不会去的。
后来童洁便去赵霜那里告她们的状，赵霜竟说那是你太小，不懂那些事，女人和男人们都是一样的，心里边想的，嘴里边说的都离不开那些事，离开了那些事就好像没有笑话了。只是有的含蓄些，有的露骨点罢了。这些小媳妇们都是农村过来的，经常不和自己的男人们见个面，说出来了过过嘴瘾。在这种场合呆久了，说话就没什么顾忌了。
说完赵霜姐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童洁羞得满脸通红，心想赵霜姐怎么也这么坏呀……
这天刚吃完早饭，已是十一点多了，童洁急忙更衣、化妆，然后还特意把自己的胸牌佩戴好，和大家一起集合来到足疗店门前的空地上听值班经理做讲评，随后就和其它几个女孩一起去打扫卫生，然后就到了二楼的那间技师休息室，童洁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自己即将开始的新生活……
中午十二点半左右，排钟的那位大姐前来对童洁说：“轮到你上钟了，赵霜经理特意交代，你是第一次做足疗，尽管技术已经合格，但你还没有真正给客人做足疗的经验，所以今天就给你安排一个三个人在一起的房间，今天来请客做足疗的是这里的老主户，差不多隔几天都要请人来咱这里，这人虽然话多，但心底不错，是个好说好笑的主，他请来的客人大都是些场面上的人，基本上都是领导级的，人相对文明点。他已点了两个号，都是他熟悉的技师，我把你排进去，你就跟她们学着点吧。别紧张，做几次就好了。”说完她就把童洁带走了。
童洁要去的房间是103，排钟的那位大姐亲自把她送到了房间，当她们敲门进去的时候，客人都坐在那里了。先来的那两个技师已经在给客人们泡脚，童洁的到来使他们一齐把眼光都投到了她的脸上，因为他们感到童洁面生。童洁紧张得要命，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排钟大姐把她领到房间西边靠窗的那个客人前，亲切地对他说：“张哥，这是新来的小妹，经验不足多多包涵”。那个叫张哥的人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地说：“没事.谁做都一样。”说完便不再说什么了。大姐拍了拍童洁的肩膀说：“给张哥做好点。”童洁嗯了一声，目送大姐离去。童洁提着做足疗用的工具箱站在那个叫张哥的客人面前竟然不知所措，浑身不自在地扭捏起来，不知对客人说什么好，脸上一下子出了很多汗，接下来又立刻涨得通红，连脖子也红了，想想一个多月的培训，赵霜教给她的专业术语她平时都能倒背如流，可一上场竟然忘得一干二净。童洁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两只手不停地又抖了起来，啪的一声那个工具箱就掉到了地上，里边的东西一下子一齐摔了出来。童洁难堪死了，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顾不得地上的东西，双手抱头便冲出门去，身后的房间里传出了一阵哄笑声。尽管赵霜煞费心机地给童洁的第一次上钟做了精心的安排，可童洁的第一次给客人做足疗还是就这样地结束了。
赵霜得知童洁的情况后，并没有批评她，反倒更加体贴地去关怀她，看着眼前的这个脸上稚气未脱的小妹妹，赵霜不禁可怜起她来，尽管那天童洁在应聘时说自己18岁，可赵霜心里明白，她说的肯定是假话，她哪里会有18岁呢？这么小就出来打工肯定有她的难言之隐吧。
为了使童洁能够尽快地适应这里的工作环境，赵霜又想了一个办法，在以后的几天里，她每天都安排童洁到客人的房间里去，只是先不让她直接去给客人做，而是交代一个和她关系比较亲密的技师带着童洁坐在旁边看，目的是让童洁思想上能够适应那里的工作环境。几次下来，童洁也就不紧张了。渐渐地也就知道怎样和客人们进行沟通了。
这天下午，童洁再一次被派上去给客人们做足疗，也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给男人洗脚，有了第一次的教训，又有了这些天来的锻炼。这次童洁一点也不紧张了，巧的是她被安排的这个房间里的客人还是上次的那几个人。这大概还是赵霜姐的刻意照顾吧。
所以童洁进到房间时，那几个人还是都一齐把眼光投向了她，这次童洁便彬彬有礼地向他们鞠了一躬说：“大家下午好！”“好，好，好”，几个男的高兴得屁颠屁颠的。谁也没有提起上次的事情，好像大家都是老熟人似的，这也算给童洁留了情面。
上次童洁没有做成的那个人叫张哥，童洁认识他。所以这次她进来时，就直接走到那个叫张哥的男人面前，冲他笑了笑，算是对他的道歉。叫张哥的这个男人看上去有四十多岁，脸长得比较黑，头发有一点花白，眼睛不算太大，但很有神。见童洁冲自己微笑，也很礼貌地冲童洁笑了笑，算是打招呼。其实若按他的年龄，童洁最起码得向他叫叔叔，可赵霜姐有交代，只要不是六十岁的老头子，都要叫他们哥，这样一是讨这些男人们高兴，二是好沟通好说话。可童洁怎么也叫不出哥来，因为他比童洁爸爸的岁数还要大，便冲他笑了笑，算是彼此打个招呼。
接着童洁就按赵霜姐教她的套路给他先脱袜子，然后让他试水温怎么样，接下来就让他坐在凳子上背对着她给他按头，按背、按格博。这一切做完后，童洁就让他回到沙发上坐下，出去把洗脚水倒掉。她回来时，那人已经调好沙发的角度，舒舒服服地把脚放在凳子上，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给另外那两人按脚的一个是睡在童洁上铺的137，这个童洁已经很熟了。另外一个女孩是66，这个童洁还不认识。137是个爱说爱笑的女孩，虽然只有二十多点，但看上去很成熟。坐在中间的那个客人有三十几岁，是请客做东的，因为他不停地招呼几个技师要做好点。
房间东边的那个客人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从他们的装束看，好像都是上班的一类。137给坐在中间的那个客人按，66给坐在东边的那个人按。她们一边给客人按脚一边嘻嘻哈哈地和他们说笑，看来他们都是熟人，属于经常来点他们号的那种。忽然，137咯咯地笑了两下，童洁看了她一下，原来是他的那个客人捣了她的咯吱窝，所以她才笑出声来。但137并没有见怪，只是拍了一下那人的胳膊，笑着说道：“想吃我豆腐啊，呱嗒哥，你还是快来两段好段子听听吧！”
那个叫呱嗒哥的人就说到：“好啊，要荤的素的？”137大大咧咧地说道：“随便，想说啥你就说啥，只要好笑就行。”
呱嗒哥就清了清嗓子开腔说道：“那就先来段荤的吧。说的是从前有个小媳妇和她的男人结婚都两年了，还是不见肚子大，这一下可急坏了公公婆婆，这是怎么回事呀？是不是这媳妇有毛病，那可要断了我家老二的香火了，于是婆婆就把老大媳妇叫来说，你去问问你弟妹，看看到底问题出在哪？弟妹却对老大媳妇说：'你兄弟和我结婚以来，我们两个从来就没有干过那事情，他每天晚上上床就睡，从来都不碰我一下，这事能怪我吗？我一个女人家的，总不能先去找他吧。”嫂子一听原来这样，就把小叔子叫到跟前说：“你晚上睡觉不和你女人做那事，省着她干啥哩？”兄弟傻傻地问道：“做啥事啊嫂子，做啥事？”“就是和你女人睡觉啊。”小叔子一听便嚷了起来：“你别听她瞎说，我那一天没有和她睡觉？每天还都枕一个枕头睡一头里。”“那她为啥肚子还瘪着，没一点动静呢？”小叔子又是傻傻地笑了起来：“那你问她去，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嫂子听了有点生气地说道：“那你肯定是没把你撒尿的的那个玩意弄进去吧？”小叔子一本正经地问道：“把我那玩意弄到哪里去？”这下嫂子算明白了，原来这个笨蛋不知道怎么干那事啊。她既生气又好笑地说道：“你给我记着，从今晚开始起，嫂子教你怎么做，晚上你们睡觉时，我就隔门站在你们的门口，你撒尿的那个东西嫂子给你起个名叫先生，你女人撒尿的那个东西叫小屋，你先把她的衣服都脱光，然后就把你的先生请进她的小屋里去，记住了吗？”小叔子连连说道：“记着了，嫂子，我就按你说的办。”
到了晚上，嫂子就站在他们的的房门口，小叔子就按嫂子说的把女人的衣服都脱光，然后冲门外喊道：“嫂子我把她脱光了。”嫂子喊道：“把先生请进小屋去。”过了好大一会儿，小叔子又叫道：“嫂子，我找不到小屋的门。”嫂子跺着脚骂道：“你个笨蛋，连门都找不到啊？让你媳妇自己把门打开，你再把先生请进去。”不一会，小叔子又叫道：“嫂子我把先生请进去了。”嫂子高兴地喊道：“你再把先生请出来，再请进去，再请出来，再请进去，再请出来。”忽然，小叔子惊叫道：“嫂子啊，不好了，先生要吐了。”嫂子拍手叫道：“快吐，快吐、让先生吐到小屋里去吧。”就这样，没过几个月，他女人的肚子就大啦！
哈哈哈，哈哈哈，满屋子里的人都大笑起来。
137更是笑得抬不起头来，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呱嗒哥呀，那个小叔子就是你吧。”
哈哈哈，哈哈哈，屋子里又响起了一阵阵笑声。
这几天和137相处，童洁知道她爱说爱笑，但想不到她连听这样的骚笑话也不害澡，真没脸皮子了。童洁的脸上羞得发烧。
呱嗒哥的荤段子显然也被童洁给他做足疗的那个张哥听到了，他嘿嘿地笑了两声便抬起头冲着呱嗒嘴挖苦道：“都说你叫个呱嗒嘴，想不到还一肚子坏杂水。你也不嫌脏了你的嘴。”说完就又闭上了眼。但脸上还是挂着笑……
呱嗒嘴真不愧叫呱嗒嘴，一百二十分钟的足疗时间里，他一分钟也没停下来。好像什么都懂似的，除了会说段子外，见识也很广，天下大事，街坊邻居、桃色新闻、官场商场，社会现象，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说起话来，又是一套一套的，还会说很多的顺口溜。看来还真是个见多识广的人物。后来从他和137的交谈中，知道了他是这松河市里一家宾馆里的老板。他请这些人来洗脚的目的也很明显，那就是拉这些客人们去他的宾馆里消费。童洁做的这个张哥可能是一家银行里的行长，因为呱嗒嘴叫他张行长。66号做的那个是另一个单位的办公室主任。呱嗒嘴叫他李主任。看来他们都是这里的常客，因为他们和137,66很熟悉，总是说笑不停。只有童洁做的这个张行长，基本没有说什么话，只是跟着他们几个捡笑话听。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所有的程序都进行完了，技师们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去，呱嗒嘴却冲童洁说道：“119，你是火警啊，以后那里着火了我就找你报警啦。”童洁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137接过话头说：“别逗人家小姑娘，刚从农村出来的，没见过这阵势。”呱嗒嘴笑着说：“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咱们就是熟人了，下次来我就点119了，这个号最好记，小姑娘别害怕，我们都不是坏人。别看哥的话多，心底好着呢。”
其实，他说的童洁感到是实话，因为这么长时间除了他不停的说笑和讲个段子外，并没有什么过分的地方。他的那两个朋友张行长和李主任一个不爱说话，另一个也文质彬彬的，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地方。看来童洁今天的运气还不错，一切顺顺当当的。不过，她的心里还是感到很别扭的，客人们和技师们的语言方式，尤其是那些令她感到难堪的荤段子使她无法接受，但她心里边也明白，这里大概也就这个样子吧。
（未完待续）
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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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疗》简介及书影由作者提供）
作者简介：党栋，男，笔名一凡夫。河南省南阳人，毕业于河南省财经学院。1989年以来，开始发表作品，先后在地级以上报纸、杂志发表新闻稿件300余篇，文学作品150余篇。出版有随笔集《和你没商量》、《青青校园》、散文集《我和我的村庄》，长篇小说《追梦》、《足疗》、《村魂》等文学作品。长篇小说《留守》被南阳日报全文连载。长篇小说《留守》（2016年12月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时将其更名为《村魂》），获得南阳市2015年度首届网络精品大奖赛小说类一等奖。长篇小说《足疗》被国内新浪网等知名网站连载，并被多家网络书店促销。系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