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波 | 《废都》散评

《废都》散评

文|李海波
1.那装有杨贵妃坟上土的花盆开出的四朵奇花，应指本书中的几位女主角（唐宛儿，柳月，汪希眠老婆，阿灿），美丽却也短暂，终被人糟踏而成为悲剧，如史上的杨贵妃一样。这在书中起线索作用，如《红楼梦》中的“木石前盟”。
2.一个教师被逼成上访者，被说成是精神病患者，沦落成收破烂者。这个老人因传诵歌谣被官方打击，成为社会的边缘人，他像是《红楼梦》中的跛足道人一样，其实是对社个世界最清醒的观察者。老人所歌为本书设置了广阔的社会背景。
而同时市长为搞政绩大搞文化建设，文史馆馆员成了社会俗文化的拥虿，他老婆又恰因喝鸡血养生而致阴毛脱落又被隔壁邻居治好！真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开篇不凡，虚虚实实，如梦似幻！
3.孟云房既同意老婆去邻居那儿治下身没毛的病，却又在邻居的一笑下心生怀疑，又让老婆提礼物去感谢邻居，老婆又高兴地去了。这说明他老婆并无有出格之事，他却在此时要与老婆离婚，纯属庸人自扰，假正经。
4.周敏与唐宛儿都是有野心的人，一个想出人头地，一个想荣华富贵。人生中偶然相遇，遂结伴而行。
5.周敏与唐宛儿对着钟楼谈死，一个说要在乐曲声中吊死在时钟上，一个说要从钟楼上跳下而死，都想因死有奇处而为人所知。他们都甘为出个名而死，可怕，可悲！
6.周敏对唐宛儿的新鲜劲儿只持续了一个月，便厌烦了这个美物。周敏会吹埙，有自己的精神追求，这比较不凡。
7.瞅瞅孟云房见周敏第一次谈话说的哪像个文化人？简直是个混文化圈的无赖。他也不怕对周敏避讳什么，可能他把这当成资深的标志了。
8.汪希眠作画以仿名家而致富，有财则有财却不算有什么大才华，然又排面西京城四大文化闲人之首，竟也大言，作画时没有美人在旁磨墨展纸，激情就没有了。可见世道之怪也！
9.龚靖元是书法家，挣钱如吸气般随意，走哪儿写哪儿，情人多至过手都忘，竟有好多女人自称龚氏情人，龚靖元是四大文化闲人之二。
10.阮知非能顺势而动，社会需要唱啥他就唱啥，原是秦腔演员，单干成为个体乐团团长，挣钱也多，为四大文化闲人之三。
11.庄之媟是作家，在其他三个名人介绍后才提到他，前面三个是铺垫。后又宕开一笔，写周敏想见又不得。深得行文之张弛之度。然庄跻身于四大名人之中，必有共同的特点，后文必有所写！
12.周敏因尼姑慧明介绍而认识了孟云房，孟云房竟轻易地为他谋了个编辑部的差事，在周敏心中实比天大的恩情，为孟云房下跪，改口称恩师，小人物办事之难，可叹，成事后丧失尊严，可悲！
13.周敏见景雪荫一面就说气质高贵，说差点吓得条都不敢掏了。这是成事后的欣喜，也有被高级单位，外貌，架子大吓到的原因，说到底也是自卑。景雪荫高不高贵，看在谁面前，装不装是有区别的。
14.孟云房说，景雪荫是个男人评价很高、女人却瘪嘴的人，她没有同性朋友。我想，对有貌的女人，有才的男人来说，同性间多嫉妒，异性间多欣赏！
15.唐宛儿说景雪荫这号女人是惹不得的，别人只能为了她，她是不能让别人损了她的。这成了伏笔，伏庄之蝶之败。女人有时看女人，很准的！
16.唐宛儿只是听闻庄之蝶之事，就直言想像周敏是庄之蝶，可见直率与欲望之强。
17.周敏没见过庄之蝶，道听途说就写了一篇处女作，竟得钟主编的称赞，可见西京文学圈之俗。
18.文联门口门卫喊人竟是XX下来接客了，大俗之下，竟还是大俗，揭示了文化圈的俗竟大行其道了。也竟有文人公开在趴在地上直接吮吸牛的乳头吃牛奶。人的仪节，尊严为了吃竟不顾什么了。虚实之间，讽刺甚矣！
19.老尼姑笑了一下，拉了殿门出去。看来这老尼姑对孟云房来与慧明交往习以为常了。
20.当面说是庄之蝶的崇拜者，且按价买书以求签名，不久却卖了废书。这种文化圈里的吹捧，多半是有所求，或傍名人以出名，或入圈以识人而求利。
21.唐宛儿急急下了楼来，不想一低头，别在头上的那只云南象骨发卡掉下去，不偏不倚掉在庄之蝶的脚前碎了。这情节，多像潘金莲那根支窗户的棍打在西门庆的头上。
22.庄之蝶未看周敏写自己的文章，这后面因这文章发生的事儿，从这儿看，庄之蝶确实冤枉。这是伏笔。
23.周敏拜孟云房庄之蝶为师就如当今娱乐圈拜干爹相仿，找人罩住自己！
24.唐宛儿适时出马，酒场气氛高潮了，三杯连喝，宛儿不凡，激起之蝶抓瓶反倒酒，主客和谐了。唐宛儿出马，早不仅仅是为了周敏，还为了自己要结识庄之蝶。
25.庄之蝶用一龟头戏弄唐宛，如西门捏金莲之脚。不过庄之蝶这动作与时俱进，更直接些。
26.当周敏说庄之蝶趴在地上吮牛奶不讲究时，唐宛儿说，他不讲究可不比你我的不讲究，你我不讲究是邋遢，他不讲究就是潇洒哩！爱一个人，确实能把缺点当成优点。
27.（唐宛儿）妇人就坐下，那脸一直没褪红，一碰着庄之蝶的目光就羞怯怯地笑。人，不管是男人或是女人，老还是少，那怕久经风月的人，只要动真情，就会在恋人面前害羞。
28.阮知非与他老婆平日谁也不干涉谁的私事，只规定礼拜六的晚上必须在一起的。老婆竟留宿情人在家，被阮知非撞见，阮知非竟好不在意。婚姻竟如此之虚，生活竟如此之乱。惨不忍睹。
29.牛月清像《金瓶梅》中的吴月娘，正妻，正经，又对丈夫纵容。
30.一块汉砖在庄之蝶眼中是汉朝的砖，在牛月清眼里只是块砖，搁在哪儿都碍事。夫妻之距离可知矣！
31.庄之蝶的岳母说，现今天不热了，你觉得热是心热，你蘸口唾沫涂在奶头上就不热的。老太太果真用用手指蘸口唾沫涂在庄之蝶的奶头上，庄之蝶一激灵，不热了。心热是象征庄之蝶追求欲望之强，老太太口水是以丑陋消解庄的欲望，使庄冷静。这一段用了虚实交替的写法，实中有虚。
32.牛月清不喜欢在脸上搽这样涂那样，就不理娘，兀自走了。老太太在卧屋里嘟囔不休：让戴面具不戴，连妆也不化，人的真面目怎么能让外人看了？这句话精辟，是说给庄之蝶的，也是说给所有人的。
33.赵京五的家史也算是历史烟云中的一朵乌云，极盛而又速衰。
34.庄之蝶得了赵京五的两枚铜镜，一未见以镜自警，二未见鸳鸯与鸾凤给他带来的感情合谐，却反而预示着后文有一些肉体上的出轨之事，这里是伏笔。
35.柳月也是一有追求的女人，天生丽质难自弃。由村入城，舞台大了，心更大。
36.庄之蝶说唐宛儿有福相，唐宛儿竟将一只小手伸过来放在庄之蝶膝盖上让看相。这主动的应和和挑逗挺大胆的。女人啊，如果要达到目的，有时比男人更大胆。
37.庄之蝶支支吾吾的，说晚上还要写写文章的，牛月清就说：“你要过去，我晚上可不过去的。”庄之蝶明白她的意思，心想我躲清静才过去呢，脸面上却做一副苦态，叹口气出门走了。牛月清太过放心，又太过粗心，丈夫的有意疏远，她还觉得一切尽在掌握。
38.牛奶造假，逼出人直接挤奶买，更有庄之蝶直接吮吸牛乳头。诚信缺失，倒逼人走向原始的交易方式，这是多么可悲可叹的呀！
39.庄之蝶要牛月清穿高跟鞋，牛月清嫌脚疼，牛月清让庄之蝶戴银戒指，庄之蝶嫌俗。这俩口真是不在一个频道上。
40.庄之蝶心想，牛月清知道他写文章的过程，所以她总看不上他的文章，却在看别人写的书时流过满面的泪水。距离近了，那怕仅仅是肉体距离近了，也没有什么神圣之感，名人，大人物在老婆眼里，往往俗不可耐。
41.文学小说不用你真名，又不全是真事，庄之蝶竟怕景雪荫误会，因景有职有位有后台。在当今，作家畏首畏尾，生怕因文招祸，可悲！
42.庄之蝶与牛月清睡觉前，牛月清老让庄之蝶讲真事，庄从来不讲，倒是牛月清讲多些真事，激起了庄之蝶的兴趣。牛月清蛮努力的。
43.庄之蝶送“双鹤衔绶鸳鸯铭带纹铜镜”给唐宛儿，确如这铜镜的名字鸳鸯寓意一样，象征这一段感情。
44.这庄之蝶第一次搂住唐宛儿，可以说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两人都有需求，欠缺的是一个偶然的理由，这一摔，宛儿就摔到了之蝶的怀里。
45.唐宛儿（对庄之蝶）说：“男人家没有不行的，要不行，那都是女人家的事。”这句话讲的有生理味，又有哲理味。
46.唐宛儿（对庄之蝶）说：“一直叫你老师，突然不叫就不好了。人面前我叫你老师，人后了就叫你庄哥吧！”这就是面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47.文联门卫室的韦老婆子喊“XXX下来接客”。讽刺文人的妓女劣质，从庄之蝶为钱写广告软文来看，名副其实。
48.从前面庄之蝶让唐宛儿穿黑裙子到他家客厅里的家具摆设看黑色系是主调，一是秦人秦朝尚黑，二是表现庄之蝶的暗黑色的人生。
50.百鬼狰狞，上帝无言，显然是讽刺社会人性缺失，丑态百出的现状。
51.夏捷附在庄之蝶耳边悄声说：“请的是保姆，可不是小妾，你别犯错误啊！”这句话是后文的铺垫，也可看出女人能看懂男人的心思，又说明夏捷与庄之蝶的熟悉热络。
52.汪希眠老婆对唐宛儿说，天下倒有这么白净的人，我要是男人，舍了命都要去抢了你的！这也太霸道了吧，唐宛儿也不想成为男人们追逐的猎物，她也是个母狼，也有自己的猎物。
53.一个苍蝇作媒，竟让牛月清用唐宛儿的酒杯与庄之蝶喝了一次交杯酒。巧妙的细节与象征。
54.汪希眠老婆在成语接龙时，把时不我待说成时不待我，显出水平之次了，所以夏捷说这是自造词，但庄之蝶却说可以，有求于她，自然放而宽之。
55.唐宛儿说：妹妹哥哥。庄之蝶吓了一跳，唐宛儿就笑了，众人都笑，唐宛儿急又改说：眉开眼笑。这唐宛儿心有所想，竟脱口而出，可把庄之蝶吓坏了，真是心中有鬼，草木皆兵。妙在宛儿竟也笑了，这是挑逗之笑，她一定是看出庄之蝶的窘态了。众人都笑是笑她说错了。
56.这一段成语按龙很妙，庄之蝶说了，嘉宾满堂，很应景，且也暗指三大美人在堂。识时度势，指他适时地勾女人。积重难返，指他深陷女色迷潭不能自拔。
57.庄之蝶让孟云房算卦，卦象不好，这是铺垫的写法，也说明庄之蝶这时内心的不安，也为小说蒙上迷幻的色彩。
58.牛月清的梦立马被证实，景雪荫反咬一口，怪狠。
59.唐宛儿把追求庄之蝶的原因说成是为了给他写作提供新的刺激，也算是堂皇的理由，直言庄之蝶是性压抑。有水平啊唐宛儿。
60.庄之蝶笑着说：“市长也太谦虚了，干我们文艺这一行毕竟是虚东西。上个月我去六府街口，见那里修有一座水房，墙上红漆写了六个大字：'吃水不忘市长！’我就感触极深，真正千古留名的都是给百姓办了实惠事情的。现在杭州的白堤、苏堤，甘肃的左公柳就是明证。”庄之蝶拍马之功甚高。
61.柳月也说庄之蝶是性压抑者，且是通过庄的作品分析出来的，这一点与唐宛儿不同。牛月清在性上与庄不谐，又读不进庄的书，此不如唐与柳也。
62.牛月清在面糊糊里撒高丽参末末，为了壮阳，却烧得庄之蝶直找别的女人。可叹！壮了自己丈夫的阳，帮了别的女人的忙！
63.孟云房是个好帮闲，像是《金瓶梅》里的应伯爵。
64.赵京五是个鬼机灵，适应社会，还拉庄之媒合伙造假干骗钱的买卖。这庄之蝶是何等人，可知矣！
65.柳月为不让前主家说她喂小孩安眠药的事，竟让赵京五动用黑道去威胁那家儿。真狠。
66.庄之蝶帮阮知非写戏剧表演论文，也算是一个杂家，一通百通，多才多艺。
67.庄之蝶只从后面看就觉得汪希眠老婆是个美女，这女人确实是庄喜欢的类型。汪希眠老婆对庄之蝶也是一往情深，有一条爱情的线索，许许多多爱情线都交织在庄之蝶身上，这就是中心人物的吸引力。
68.汪希眠老婆很理智，比庄之蝶强。人的肉体之欲应比精神结合要低几个层次才算脱离低俗之人。
69.觉得这一夜龙全来到了西京城里，在同一时间里抓走了汪希眠的老婆，抓走了孟云房的老婆，抓走了景雪荫，在抓走唐宛儿的时候，那女人正在浴盆里洗屁股，那下身就先烂了，满浴盆的血水……柳月哇的一声就锐叫起来。
柳月想把她见过的可能的情敌都让龙抓走，特别是唐宛儿更可恨。这反映了她内心的危机感，也有负罪感，她也怕被龙抓，她也不干净。
70.牛月清确实是爱庄之蝶的，但只爱他的身，无法爱他的心，正好能做一个形式上的夫妻。
71.柳月与牛月清同睡，同床而同梦，性饥渴而致梦遗，对象恐都是庄之蝶。
72.慧明与孟云房早就有勾搭，今看升座清虚庵的过程，真是俗世中的女尼之雄也。
73.唐宛儿大胆，庄之蝶也大胆，一个敢抓，一个敢硬。佛门之地竟做调笑之场。
74.求缺，表虚心之愿，但如庄之蝶者，缺还用求吗？自己明白多的很，却充高雅。这求缺，实求女人也，缺另有它意。
75.唐宛儿在场，一帮文人讲段子更带劲了。这个沙龙上，唐宛儿看到了文人的俗，而文人们想像到了唐宛儿的雅。
76.牛月清所筹备的生日会，非庄之蝶所爱的热闹，因所请非庄所爱的人也。庄爱的热闹非牛所理解。
77.庄之蝶请孟云房算这四个女人的命，这牛月清唐宛儿柳月汪希眠老婆都是与他有爱欲的人，照应了本书开头四朵奇花。这与《红楼梦》的判词相同，预示人的命运。
78.阿灿说，她的脸面和气质害了她。空生好外貌却地位低，只能是自视甚高，人生不如己意。
79.阿灿把身子交给了庄之蝶是把庄当作一种实现自己人生理想价值的标杆，她这种美丽的女人理应得到高层次的男人，现在终于得到了。庄之蝶给了阿灿，是欣赏美，可怜美，同情美。这次，我认为庄之蝶不算可耻，只算是情不自已。
80.这大街上女人们有人看，她们感到是多骄傲的事情啊。人啊，貌与才都不愿埋没。
81.钟唯贤感情真，敢于顶上级对文学的干涉。就这么一个好人，竟成人取笑的对象，可叹！还好有庄之蝶这个知音，互为参照，钟，没有庄滥情的毛病，共同的是都有文学理想。
82.柳月是不嫌事大，只顾自己美，没有职业道德，趁火打劫。所以说品德与身份无关！
83.我在想景雪荫为何要扭住庄不放，庄给她写的和解信竟成了她反击的证据，是失望而因爱生恨吗？
84.法官白玉珠儿子的文章让庄之蝶扔尿桶里，大骂后，又找出两篇自己未发表的文章代他发表。说明庄有为文的底线，为人的尊严。
85.柳月想给老太太服安眠药，印证了前文她确实给小孩喂过安眠药。这柳月真心狠无德！
86.庄晕倒，这与最后的结局照应。
87.市长来水灾现场，庄之蝶说市长也不好当，柳月却瘪了嘴，说：“咱是看见贼娃子挨打哩，却没看见贼娃子怎么吃哩！”这柳月也真看的透，说的准。
88.庄对阿灿姊妹，因爱美而护美，力有不逮！可叹！
89.阿灿对庄之蝶的爱真美，真纯，真烈。
90.柳月给了庄后，有恃无恐，恶态毕露。
91.黄厂长的婚姻也不如意。在本书是没有美满的婚姻，只有悲剧的婚姻。
92.周敏却直接到卧室去给庄之蝶说话，一句未了，庄之蝶从床上爬下来，衣服还未穿好，哭声就起来了。原来医院为钟唯贤查病，竟认为是患了肝癌，而且已经到了晚期。庄对钟有真情，写假信，办职称，等等，文友之情竟至于此，可敬！
93.牛月清说，我见不得说情人长情人短的，情人还不是娼妇、妓女？可知牛月清竟不知爱情为何物，竟认为婚姻高于爱情，此所以她婚姻失败。
93.庄对牛说，你懂什么？这是口头禅，可见双方的距离。
94.庄之蝶办画廊，趁火打劫龚靖元，把龚的画都赚了来。龚被释放出来，又自杀。庄有责焉！
95.龚靖元死，开四大文人之先。龚汪阮庄，一一落幕。
96.庄之蝶在龚靖元灵前晕过去，不全为悲，亦有心愧。这也为最终昏死照应。
97.庄之蝶把柳月介绍给市长的儿子，正如他老婆牛月清说的，他现在心狠了，他在赚龚靖元的画时就心狠了，这是逐步深入。庄道德越来越沦落，问宛儿自己是不是坏人，显示自己变坏，自己知道，又不能停止变坏。可悲。
98.牛月清煮鸽子，震慑了庄和唐，偷偷地干终怕摆在桌面上。这牛月清厉害了一回，柳月也算将功赎罪。
99.庄之蝶现在是大家的，在我这儿只是保管着。他要是身体不好，我这保管员也就没办法给大家交代了。可他哪里听我的？自己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行，却干起什么来都任性放纵，人不消瘦才怪哩！牛月清这话，深刻。自从知道庄与唐的事后，她清醒了，独立了，大气了。
100.唐宛儿确实爱庄之蝶爱的强烈，可怜。爱一个人有什么错？即使付出了代价，也让人同情。
101.是你把我、把唐宛儿都创造成了一个新人，使我们产生了新生活的勇气和自信，但你最后却又把我们毁灭了！而你在毁灭我们的过程中，你也毁灭了你……唯受名所累，女人们与庄均如此！
102.柳月临婚与庄的性行为，一为了崇拜的理想，二为了新的陌生的生活。三为了与唐的竞争。
103.庄与唐竟大胆地在主妇的床上睡，是彻底地在毁掉旧婚姻，为爱疯狂到肆无忌惮的地步了。这只能是一起毁灭！这是爱情的高潮，却也是命运的低谷。
104.牛月清从文联大院走出去，她感到了一种少有的解脱。确实，牛从有名无实的婚姻里走出，从作家夫人的身份里走出，对她来讲是回归她的生活圈里了，是解脱，对庄之蝶来说，也是解脱。他们俩生活在不同的圈子里，本就不会相融的。
105.庄之蝶与宝玉都爱美女人，都无厌地爱。不同的是庄多了皮肉之淫，宝玉多精神之恋。庄之蝶与西门庆都爱美女，都不厌其多，但除了皮肉之淫外，庄多了精神之爱。
106.《废都》全书看完，得一“名”字。觉得众人都为一“名”和庄交往，又因名败而离，庄又因名败而死。废都的“都”，也为名所累，终要死亡而后新生。

-End--

图|网络

作者简介：李海波，男，1975年生，河南邓州人，市二高语文教师。南阳诗词学会会员，邓州市红楼梦研究会会员。作品见于《南阳日报》《中华诗词》《今日邓州》等报刊。《河南思客》签约作者。

作者往期作品回顾：

李海波  |  抚摸杏山，敬畏自然

李海波  |  我是这样当老师的

李海波  |  难忘我的老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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