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1963年生于陕西镇安。一级编剧。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曾创作《迟开的玫瑰》、《大树西迁》、《西京故事》等戏剧作品数十部,三次获“曹禺戏剧文学奖”、“文华编剧奖”,作品三度入选国家舞台艺术精品工程“十大精品剧目”。曾创作32集电视剧《大树小树》,在央视播出并获电视剧“飞天奖”。著有长篇小说《西京故事》、《装台》,其中《装台》被中国小说学会评为“2015小说排行榜”长篇小说榜首,被中国图书学会评为“2015中国好书”文学艺术类第一名。《主角》获第十届茅盾文学奖。电视剧《装台》正由中央电视台黄金时段热播。现为中国戏剧家协会分党组书记、副主席。
《装台》是作家陈彦的作品,他是镇安人,在这部小说中能读到镇安的地方方言,镇安的风土人情。书中不时会出现镇安的小地名,让人倍感亲切,仿佛那人那事就在眼前,就在身边。《装台》是一本好书,写出了底层人的生活。日子很累很苦,但是他们努力的活着,即使他们活的苟且,但他们不逃避自己的责任,从不因为自己金钱物质的匮乏而放弃道义。他们的光很弱,但他们用微弱的光照亮别人,帮助别人,让绝望的人在他们身上感受到温暖。刁顺子是小说里的主人公,是地地道道的西京城的人,也是城中村的一户人家。他,没有令人羡慕的住所,有的却是祖祖辈辈人老几代都住过的房子,显得很破败。低矮的两层楼,除了满足自家人居住之外,没有多余空出来的房子可以出租,来增加家庭收入。院子里掉了漆的铁大门,颜色深一块,浅一块的,看上去像是斑秃,别说用来防盗,根本就是不堪一击......刁顺子年少时,为了赚钱,春夏秋冬,白天黑夜都守在菜地边的窝棚里给生产队看菜,后来土地承包之后,他就改行蹬三轮车,每天奔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替别人拉货、卸货。赚的是小钱也是辛苦钱。再后来,他领着大吊、三皮、墩子几个进城打工的农民兄弟,干起了装台活计。装台很苦,是力气活,也是眼色活,更是技术活。想要顺利领到工钱,需要剧务组领导满意,还要在大幕徐徐拉开的瞬间,听到不同寻常的掌声,这第一次掌声很关键,也是观众给予装台人的掌声,说明台子装的效果,令观众满意。对于装台人来说,出力,熬夜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他们得到的劳动报酬与劳动强度永远不相等,说好的工价,也会在辛苦干完活之后,被盘剥,被扣压。有时演出结束,拆完台,车扬尘而去,装台人却怎么也找不到雇主,这时的雇住早在晚会还没结束之前就逃之夭夭,所剩劳务费无处追讨。刁顺子,姓刁,但他一点也不刁钻。在女儿菊花与养女韩梅眼里,他简直是活的窝囊,窝囊的不仅在人前说不出半句硬话来,甚至,为了讨要工钱,给人下跪,替工友受过,挨人耳光。他不仅在外人面前活的窝囊,在亲人面前也很软弱。软弱到家里发生一些小事,别人家长一个眼神就能摆平的事,他却费很大力气都无法摆平。大龄剩女菊花,因为丑,嫁不出去。心理扭曲、变态,癫狂。又因不满意家庭现状,不满这个出苦力的父亲,整日无所事事的在家无理取闹,摔东西,放歇斯底里的音乐,用极其刻薄的言语,残忍的行为折磨顺子娶回来的老婆和他捡回来的跛腿流浪狗“好了”。顺子干完活,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女儿没有温暖人心的言语,有的却是片刻的不得安宁。他即使被女儿气的牙痒痒,顶多站在院子里看着女儿的房间气愤的说上一句话:“什么东西”。对于这个家庭里的矛盾,他丝毫没有办法调和、制止与扭转,因为他的软弱,“好了”被菊花折磨致死。养女韩梅,老婆淑芬因为绝望,悄悄离开这个家。他处处背憨,处处忍让,处处听人辱骂,处处撵着羞辱他的人说奉承话,这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他生来骨头软,愿意没有尊严的活着?不想要体面?还是他不想挺直腰板的做人?不,都不是,为了谋生,为了他手下的工人能顺利拿回辛苦钱,他只能这样“软踏踏”的没有尊严的活着。刁顺子虽然有个四个老婆,但每一次婚姻,似乎都有些不得已的无奈,或者说是生活所迫。在这四次婚姻里,我们看到的不是爱情,是可怜人走到一起,住在同一屋檐下,相互取暖,相互支撑,相互照应,搭伙过日子。刁顺子收入低,生病都舍不得住院治疗,但他是一个有责任心,有担当的人。养女寒梅的母亲去世之后,他依然像亲生父亲一样,照看寒梅,供她吃住,供她上大学。他的小学老师一生有很多学生,他是唯一一个年年正月初五以前去看望老师,并带去老师爱吃的糕点与白酒的人。老师无儿无女,老伴先他而去,生命接近尾声时,顺子送老师去医院看病,照顾老师,替老师寻找墓地,经管老师的后事,一直把老师送上山。他的哥哥刁大军,一生豪爽,赌博为生,异地重病,无钱医治,弟弟刁顺子,听说哥哥现状之后,觉得自己是哥哥活在世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不远千里,接回哥哥,替哥哥治病的同时,还替哥哥归还讨上门的赌债,心甘情愿的陪伴哥哥走完人生最后的日子。刁顺子穷,但他不占别人便宜,老师晚年想把房子作为遗产留给他,他断然拒绝。做为工头,他始终拿的是自己应得的那一份,从来不多吃多占,用自己的吃苦耐劳,带领一群人,靠装台讨生活。生活很虽苦,只要心头有温暖,再苦的日子,也不那么苦了,似乎有了希望,有了盼头。给人温暖的人如同小说里的刁顺子、瞿团长、靳导演、淑芬,他们用温良抚慰人心。《装台》写的是西京城装台人刁顺子的装台工作与家庭生活。装台是指搭建舞台,这项工作包括布景与灯光两个部分。由于对舞台审美要求的提高,布景与灯光的要求也越来越高。舞美道具与灯具越来越多,工作任务量越来越繁杂,用作者本人的话形容则是“舞台装置越来越像搞建筑、水利、矿山、木材、钢铁、机械加工”,原先由演出团体负责的舞台布置的人员逐渐退位,由此逐渐衍生出了一个新的行业--装台。用书中主角刁顺子的话说:这一行就是下苦的。该书以刁顺子的第三任老婆蔡素芬进门为开始,以蚂蚁搬家为结束。刁顺子在工作上,是一群装台人的“灵魂领袖”;而在自己的家庭生活里却是被女儿刁菊花践踏到毫无尊严的父亲。刁顺子一共有两个女儿,刁菊花是第一任老婆所生,在菊花5、6岁时第一任老婆人跑了;韩梅是第二任老婆赵兰香带过来的,后赵兰香患癌逝去,韩梅由刁顺子抚养,培养成大学生。韩梅是个心里没有安全感的女生,只求着能在这西京城里能守着十几平米的天地,然这种渴望的皆因姐姐而破碎,最终嫁去乡下。书中刁菊花的人设是丑陋、恨嫁、图享受的女子,她从摔碎花盆开始抗议蔡素芬进门,直到最后残暴地虐狗将蔡素芬、韩梅都逼出家门。由于同龄好友乌格格最终嫁给了高富帅而心生嫉妒,在乌格格曾经的追求者谭道贵的美容诱惑下,迎来一段短暂的婚姻,最终谭因贩卖假酒被揭发,刁菊花失去了美容的资本,再度回到西京城,再度成为丑陋又暴躁的刁菊花。刁顺子的心软,软到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心软到替墩子在寺庙受罚,心软到在决定“退休”之后因同事大吊的女儿丽丽需要拯救被毁容的脸而再度出山,最终大吊死亡后,心软的他再度让大吊的妻子周桂荣进了门。工作中的刁顺子,一直低头哈腰、隐忍的过着,在外人看来甚至是女儿的眼中均是一副卑微低贱的样子。但在那群装台人的眼中,他却是中心式人物。他的管理术是:一是自己带头干重活;二是体贴,把弟兄们当人看;三是不贪心,尽管是装台人的头,但不刻意多拿、乱拿。工作上的成就最终以跟随剧组进京以舞美二组的名义搭建《人面桃花》的舞台获得认可为至高点。装台的刁顺子喜欢听戏,舞台上的一切似乎他都有一种亲切感。人生如戏,刁顺子的生活舞台却未被自己搭建起来。如同《人面桃花》中的那一段戏文所写:“花树荣枯鬼难挡,命运好来天裁量。只道人世太吊诡,说无常时偏有常······”“底层与贫困,往往相链接,有时人生只要有一种叫温暖的东西,即使身在底层,处身贫困,也会有一种恬适存在。最可怕的是,处身底层,容身的河床处处尖利、兀峭、冰冷,无以附着,再加上贫病与其他生命行进装备的胡乱组装,有时连亲人也不再相亲,儿女都羞于伦常了,更遑论其他。问题是很多东西他们都无法改变,即使苦苦奋斗,他们的能力、他们的境遇,也不可能使他们突然抖起来、阔起来、炫起来,继而让他人搭台,自己也去唱一出体面的大戏。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在森林里遇见连王子都不跟了,而专爱他们这些人的美丽公主,抑或是撞上天天偷着送米送面、洗衣做饭,夜半飘然而至,月下勾颈拥眠的动人狐仙。他们只能一五一十地活着,并且是反反复复,甚至带着一种轮回样态地活着,这种活着的生命意义,我们还需要有更加接近生存真实的眼光去发现,去认同。”(摘自陈彦《装台》后记)周桂荣的进门,菊花再度以摔花盆抗议,在家中制造噪音,也呼应了文章开篇蔡素芬进门时的情景。对于刁顺子,这似乎又是一种循环,他的命运一直在“无常”与“有常”中轮回。《装台》以蚂蚁搬家结束,蚂蚁在这书中多次出现,在蔡素芬离去后,刁顺子甚至梦到自己也成了一只蚂蚁。在蚂蚁的世界里,感受着在人世中未曾有的温暖与尊重。刁顺子所求的也只不过是温暖,但在现实里:亲生女儿刁菊花却像恶灵般驱散他珍惜的人,工作中寇铁克扣工资,来自外人的鄙视与嘲笑。看完之后,确实让人唏嘘不已。刁顺子认为蚂蚁搬家托举着比自己身体还沉重几倍的东西,却有条不紊地进行,这个过程很自尊、很庄严,尤其是很坚定,是需要打舞台追光艺术品。人很伟大,也很渺小。在这个社会中,人与蚂蚁无异,都是负重前行,这前行的过程也很自尊。很庄严、很坚定。若你遇到这群平凡而又伟大的蚂蚁时,也给他们打一束追光吧!借用刁顺子小学老师的那句话:“腰挺起来,再挺直些。这不就行了吗?”陈彦在后记中写到“小说到底是在讲生活”,现在我倒明白了那些看似粗鄙的言语实则是对书中人物形象最好的刻画。初读时对书中语言的抱怨,实则是我的眼光狭隘了。但庆幸我未放下它。陈彦数年沉寂、厚积薄发,几易其稿的长篇小说《装台》,我几乎用了一周的晚上才看完,洋洋洒洒三十五万字,写尽了世道人心,人间道义,不失为陕西乃至中国现实主义写作的又一收获,是对陕西继柳青、路遥、陈忠实等人之后对“现实主义”的有一次继承、发展、创新和致敬。长篇小说《装台》,主要讲了“装台人”刁顺子忍辱负重、踏实肯干,带着几个兄弟承接各种演出装台的活。他有过三次婚姻,第一个老婆抛弃了他留下女儿刁菊花,第二个老婆得癌症去世了,带过来一个女儿韩梅,第三房老婆蔡素芬漂亮温顺,却遭到自己容貌不佳沦为大龄剩女的女儿菊花的百般刁难,心理近乎扭曲变态的菊花把蔡素芬和大学放假回来的韩梅视为眼中钉,家里频频爆发“女人大战”,顺子在外面点头哈腰招揽生意、没日没夜的卖苦力赚钱,回家又得面对被女儿折腾的破乱不堪的“家”。韩梅、蔡素芬忍受不了菊花纷纷离开了这个家……,还有与之有关的人物瞿团、寇铁、靳导,大吊、猴子等等人,小说刻画人物手法细腻典型,故事紧扣跌宕起伏,命运看似之无常又有常,以一个装台人为视角,描写西京城里人生百态。一是紧抓“小人物”命运,从刁顺子的日常生活中,映射出社会思想、经济、文化等的嬗变。我们需要“宏大叙事”具有史诗般的长篇小说,同样我们也需要作者根据自己的写作经验、写作目标、写作对象等,书写符合自己写作个性的作品。“以小见大”,“一粒珍珠见太阳”,陈彦深知自己写作的要义,狠、准、稳抓住“小人物”,在小说中塑造了刁顺子这一典型人物形象,他是普通的、平凡的,卑微的,也是宝贵的、伟大的、高贵的,在家宽容对人,在外笑对人生。李敬泽说:“大致是以刁顺子为中心,分成两边,一边是他在装台生涯中所交道的五行八作、人来人往,另一边是他的家庭生活,特别是通过他女儿菊花牵出的城中村的纷繁世相、形形色色。两边加在一起,真称得上是呈现了‘广阔的社会生活’。”从《迟开的玫瑰》中的乔雪梅、《西京故事》中的罗天福,直到《装台》的刁顺子,陈彦一直关注城市里的“小人物”,并关注与他们发生各种关系的人物,坚持“小人物”诚信、勤劳的朴素精神,凸显出社会的历史场景。“站在中立的基点,在人性的视野内,审视两者的关系,以此凸显民族精神在压抑中的延展”(吴义勤)。陈彦始终在寻找人类生活中的那些恒常价值。人类生活是相通的,都要向善、向好、向美、向前,用文字拔亮他们心中的灰暗,给予信心、力量和光明。二是坚持关注底层,进行“底层文学”写作。关注底层,并且书写“底层人物”,进行底层叙事,刁顺子就是典型。刘庆邦的《神木》关注了底层,贾平凹的《高兴》关注了底层人物。虽然刁顺子作为社会最底层的人物,蚂蚁一般的生活,看似平庸无常,沉重不堪,但他的一言一行都与社会发生着关联,与秦腔艺术团体的不断改革、中国传统文化的继承发展、市场经济中人的物欲化都有千丝万缕的难舍关系。陈彦不断深入生活,以平视的角度看待他们,通过对底层生活、人物的不断关注、分析、梳理,以悲天悯人的文学之笔,塑造了刁顺子等饱满的人物形象,也展现出了他们的价值感、尊严感和坚韧性,以苦难的生活救赎着自己的灵魂。三是细节的真实描述。小说不是报告文学,不需要完全的照搬生活,但恰当的细节描写有助于作品的真实性和艺术感染力,能引起读者的共鸣。陈彦在艺术团体浸淫多年,以他多年的观察、前期的充分准备,不读那沉淀、打磨,对演员、导演、舞台、灯光、装台等等烂熟于心,对他们的生活、精神世界非常了解,才写就成了这部人物活灵活现,世情斑斓多姿的现实主义力作。包括语言,在普通话中适当运用了关中方言,切合了人物的形象和特征,对于准确表现他们的内心世界是必要的。一部小说没有实证精神,读者对它的信任感一旦丧失,小说的意义也就荡然无存了。
四是继续坚持现实主义创作,并不断发展、创新。面对复杂、多变的社会现实和人越来越丰富的内心,现实主义写作重新被人认识;尽管高科技、网络、图片、社交媒体等等分崩离析着我们的文学,但厚重、感人,“有意思”的文学仍然影响着一批人。可以说《装台》是一部呕心沥血之作,作者陈彦也是动了很大心思,草灰蛇线,结构紧凑,一条线是刁顺子不断推进的时间生活之线,一条是刁顺子看似怯懦内心坚强的人生之线,这两条线互相交织,让他在家和工作中、人生与舞台中,现实与大戏中来回摆渡,多重视角交叉和比较复杂的叙事方式,构成了《装台》坚忍不拔、永远在前进的精神支柱。所以,我说这部小说是“装台”的生活,人生的“装台”,有人间烟火,也有人生历练,有肉体的苦难,也有心灵的疼痛。陈彦说:“小说是书写生存的艺术,书写生存的卑微与伟大、激情与困顿”。这种“写实”不是简单的、客观的展示,是一个作家用情、用心、用高超的写作技艺来完成的。长篇小说《装台》,既不是“乡土小说”,也不能归纳为“都市小说”,它是多种小说种类的糅合,形成了自己鲜明特色的有中国故事广度、细节有密度、精神有深度的一部好小说。对于底层人民,它带有同情、反思,给更给人以持之以恒的精神之力和朴素公理。陈彦将写作视为“肉身给心灵的思想汇报,是自我对生活经验和生命体验的定期定时的盘整回望,是心灵的自然需求”。这种写作的追求是自由的。在《装台》中,我们还能读到他的一些节制、或者有些飘离,矛盾尖锐,生活处理上略显太快,特别是刁顺子哥哥刁大军,过于戏剧化。最近也读过贾平凹的《山本》,让人感到了作者文学艺术日臻完美,达到了写作和心灵上的真正自由。陈彦先生的《主角》也在《长篇小说选刊》上读过,他正在努力探索,以主人公具有更强的普遍性、概括性,艺术地体现出鲜明的时代新鲜感和悠远的历史沧桑感。
作者介绍:
郭进拴,笔名智泉。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报告文学学会平顶山工作委员会会长,平顶山学院客座教授,《智泉流韵》原创文学公众平台创始人,《文艺界》杂志社社长、总编。已出版《湛河大决战》《磊裕烽火》《洪流滚滚》《美女山,美人河》《六十岁说》《童趣儿》《人间真情》《命运》《我的鳌头》《村魂》《观音菩萨传》《风雨龙潭情》《壮歌风云路》《月是故乡明》《岁月芬芳》《新城美韵》《乡情老更深》等五十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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