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中的类、象、比略谈
周易中的类、象、比略谈
类、象、比这种思维,可以说是人类共同的财富,学习任何一门易理应用知识,都应把这种思维摆重要的位置。大家看一看,目前,我们流传下来的传统预测术,哪个门派能脱离类、象、比这三字精神,不论你学的哪种预测知识,都应该在类象比这三个字上下功夫。
在易理应用的实践过程中,常常碰到外行的朋友这样的问:“你搞周易预测的理论依据是什么?”这个问题要回答讲理论是很难给一个不懂易理预测知识的人讲明白的。我经常对这些朋友讲很简单,只有三个字“类、象、比”。这三个字主要讲的是一种思维方式,这种思维方式来源于我国的古经《周易》,就是把宇宙中的事物转化成抽象的八卦符号,然后通过想象这个中介,推出抽象事理为结论的一种逻辑方法。当然了,这仅是易理应用中最基本的思维方式,只要懂得了这种原理也就知道了预测的基本理论了。西方的许多科学家已经把这种取象类比的思维方式,运用到天文学领域,并取得了令世界瞩目的成就。
如斯蒂芬、霍金在其《万有理论》一书中有这样一段文字很值得我们注意,即“牛顿发现,如果太阳光通过一个棱镜,它就分解成它的组分颜色——它的光谱,就象彩虹一样。把望远镜对准某个恒星或星系,同样可以观察到这个恒星或星系的光谱。不同的恒星有不同的光谱,但这些不同光谱的相对亮度总是恰好能与某一个灼热物体发出的光相同。这意味着我们可以根据一个恒星的光谱确定它的温度。此外,我们还发现,在恒星的光谱中缺失了某些特定的颜色,而这些缺失的颜色是因恒星的不同而变动的。我们知道,每种化学元素都吸收一组有特征的颜色的光。因此,将从某个恒星的光谱中缺失的每种颜色进行比对,我们就能确定在恒星的大气中究竟存在哪些元素。”
又如斯蒂芬、霍金在《万有理论》一书中还这样写道:“哈勃证明了,有几类恒星,当它们近得足以让我们测量时,它们的光度总是相同的。因此,如果我们在另一个星系中找到了这样的恒星,我们就可以认为它们也有相同的光度。于是我们就能够计算出该星系的距离。如果能够在同一星系中找到若干个这样的恒星,而且我们的计算总是给出相同的距离,那就可以充分相信我的结果。用这种方法,埃德温、哈勃算出了与九个不同星系的距离。
上面这两段文字,都是科学家运用类象比思维成功的解决了天文学领域中实际问题的成功范例,其实这种类比方法,并不见得十分精确,但确实是可以信赖的有效预测方式,运用的适当,就能得出正确的结论来,这种取象类比的方式方法,在我国古老的《周易》中很早就有。它主要反映在利用《周易》的卦象和卦爻辞进行的断占中。
例如,《屯》卦,卦象为坎上震下,坎象水(云),震象雷。故《大象》曰:“云雷、屯。君子以经纶。”“云雷”是取其象,“经纶”天下,是比类的结论。朱熹解释说,云雷交结,正是君子大有作为之时。王船山对此卦取象比类的分析比朱子更深刻。他说:“云上而凝,雷动而奋。……经纶者,君子开物创治之大业也。不凝如云,不足以行;不奋如雷,不足以断。未为之先,无绸缪深厚之心,方为之际,无震迅发起之气,无以取不秩不序之天下,分合而使之就理”。(《周易大象解屯》)这是说,君子见此卦象,当以绸缪深厚之心,慎重抉择:“震迅发起之气”,果断行动,取代“不秩不序之天下”,而成就“开物创治之大业”。这完全是由简单的卦象,演绎成一篇鼓励人们大有作为的哲理。
取象比类推理的基本特征,是以物象为素材,通过联想或想象这个中介,推论出抽象的事理,这种推理的过程是:设卦观象——想象——抽象事理。
我们以《大过》卦为例,再作以下说明。
《大过》卦九二爻辞:“枯杨生梯,老夫得其女妻,无不利”。这是说:枯死的杨树又重新发芽,年老的鳏夫娶了年轻女子为妻,这样的事是没有什么不吉利的。从卦象来看,《大过》卦的卦象为巽下兑上,从二爻至四爻互卦为内卦乾为老夫,外卦兑为少女,故有此象。将自然界的枯杨生梯,与人事间的老夫娶少女联系起来,进行想象,然后推出“无不利”的结论。
在这种取象比类推理的过程中,想象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它是由物象过渡到抽象事理的桥梁。如果没有想象这个中介,怎么也不会将枯树上发芽与糟老头子得娇妻联系起来,更不会得出“无不利”的结论。因为它们之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毫无逻辑上的联系。
取象比类,取象的目的在比类,取象是选择个别事物作典型,比类则是根据个别事物中的共性加以演绎。取象比类,是由归纳到演绎,由个别到一般的思维方法,既不同于单纯的归纳法,也不同于单纯的演绎法,它不属于形式逻辑的思维体系,而属于一种辩证逻辑思维体系,是归纳和演绎的综合运用。同时,取象比类推理,从思维借助于卦象这一点看来,它有形象思维的特点,从取象的目的在于比类来说,它又有逻辑思维的特征。因此,取象比类推理,是形象思维和逻辑思维二者兼而有之的特殊的思维方法。这种思维方法,正是《周易》留给后人的宝贵思维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