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父亲的菜园子

父亲的菜园子

“一年之计在于春”，父亲的菜园子也该开始种菜了。

父亲今年已经八十四岁了，眼花耳聋的症状凸显，身体还算健康，只是眼睛因为白内障做过手术视力弱点，手脚还算利索，和母亲两个人在大桥下的老屋里生活。父亲喂养了两条狗，一条小鹿犬（那是我买后寄养在爸妈家的），一条长毛哈巴狗，还在房前屋后的空地上种了一些菜。虽然在翻田除草上有临近的姐姐，姐夫帮忙，但种菜还是属于体力活，每逢有空我就回去，临时帮父亲打理一下菜园子。有时候看见父亲拿着铁锹吃力地挖地，我就主动“请缨”帮忙浇灌菜园。我身穿短裤、汗衫，左手拎着水桶，右手拿着葫芦瓢，学着《少林寺》里小和尚打水的样子，健步如飞，很快将菜园浇完，却弄得满头大汗，腿上竟起了一些疙瘩，我再不愿灌了。父亲让我穿上长衣、长裤去锄草。我总觉得那些瓜苗空地里的野草长得特别快，似乎见风疯长，我纳闷它们的生命力怎么那么强呢？而栽种的苗，要施肥、浇水、治虫，远远赶不上野生草的顽强。几天不去打理菜园，野草几乎将种的苗全部掩盖了，厢间干涸地裂开了口子，这就是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结果啊。

父亲是城里人，退休前从没有种过庄稼，后来随着隔壁的杨妈慢慢学会了从翻地到整平，再把它调整成一厢一厢，均匀地拌上农家肥料，按照菜的生长季节开始播种。春天里种上空心菜、茄子、黄瓜、辣椒、豇豆，还有园子四周点种丝瓜、扁豆等；秋天到了，种上大蒜、小白菜、菠菜之类。从播下种子起，就有了一种牵挂，看着那些由自己亲手播下的种子，在大自然的怀抱中慢慢孕育生长。种子下地几天后就会膨胀并鼓出芽苞，稍不留意那亮绿的嫩芽就探头探脑地拱出土面。它们身上有的还背负着种子外壳呢，看到那些憨态可掬的小生命真是可爱之极，不由地联想到种子的“笋因落箨方成竹”这个生命过程的艰辛。不久，那些嫩芽便成片的“出落成菜”。面对青翠欲滴的瓜果蔬菜，父亲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自从乔迁新居后，每次回到老屋，父亲总会到菜园里采摘些蔬菜给我带回，嘴里自言自语说：“这些都是绿色食品，我自己种的”，我不仅吃到绿色食品，还有一旁母亲关于的烧火的“传经”，诸如：“炒肉不放蒜，营养减一半”；“冬吃萝卜夏吃姜，不用医生开药方”；“韭菜温中开胃补肾、菠菜含铁还补血、花生能降胆固醇……”。看着带回家绿油油的新鲜蔬菜，美美地吃进肚里、暖在心里。

对于生活在大城市的人们，面对那些追名逐利的人和纷争复杂的事，久而久之我会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困惑，常常让我的心里感到上不着天，下不接地的空虚。回到父亲不大但品种繁多的菜园，干些不算太累的体力活，既能舒展筋骨、又能调节情绪、净化心灵。感觉很充实，也享受着一份耕耘一份收获的快乐！

很多的时候，我看着父母精心盘弄的菜园子的风景，慢慢体味“小小菜园密密篱，深翻沃土播生机。根除蔓草舒青叶，溪引涓流润绿畦。避暑贪凉乘夜月，移苗定穴爱晨曦。虽然有苦心犹乐，自在无关日影移”的田园生活景象，真是别有一番情趣。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渔歌本名余斌，1966年出生，湖北省荆门市沙洋县人，爱好文学，曾有散文和诗歌十几篇刊发于荆门日报，荆门晚报和诗刊。

长｜按｜二｜维｜码｜关｜注

用诗和远方，陪你一路成长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冬歌文苑工作室

名誉顾问：戢觉佑 李品刚

文学顾问：周庆荣 王树宾  白锦刚

法律顾问:   王    鹏

总编：琅    琅

副总：蔡泗明  倪宝元

编审：孟芹玲  何爱红  孔秋莉

主编：石   瑛   赵春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