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岁月(15)
岁月(15)
第四部 我的大学(一)
青山着意化为桥
1976年10月,我如愿以偿的上了大学,走进了梦中的大学殿堂“安徽农学院果林系果树专业”,成了一名“社来社去”的在校大学生。
上了大学确实是件好事,但是因为付给大妹妹的保姆“养身费”,爸妈欠了两千元贷款。没有工资的爸妈,在那个小农场拼命干活,一点收益每个月都要还贷款,根本没有余钱供我上大学。那时上学虽然上级每月给我们补助20元伙食费。但是家里没有补贴是绝对不够的。
常言说,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会弟弟当了大队会计。因为我是“社来社去”上大学的,上面有“带职”上大学,可以适当给予补助生活费的精神。聪明的会弟弟,就执行了这个文件精神。他按我是“大队民兵副营长”带职上大学,名正言顺每月给我补助20元生活费!
那时的20元可真是钱啊!当时知青下放兵团当工人,每月工资也只有20元。我就是有了会弟弟每月给我寄的20元钱,才能把三年学业圆满完成。三年大学,我几乎没有向家里要过钱。我的会弟弟,就是我生命中的福星,总能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站在我的身后,成为我依靠的一座山……
我们这一届与前六届不同的是,招生时就已打出了“社来社去”的牌子,由于同时还有工厂、部队的学员,所以在一些场合又叫“哪来哪去”。
当年的工农兵学员,对上的学校是中专还是大学并不是很看重,一方面由不得自己,因为要服从分配;另一方面能去读书已经是非常幸运了,哪能再去挑三拣四呢。大专与大学的区分则更为模糊,而对农民来说,更是统统叫上大学。
当时因为我们公社下放知青,不愿意去上“社来社去”大学 ,作为“回乡知青”的姨表哥,也上了”社来社去”的师范学院。回顾我们的初中时代,四十三名”在册在编”的初中学生,无一继续深造。居然只有当初“冒名顶替”的两名学生,上了大学。历史给我们的“戴帽初中”开了一个国际玩笑。
我的录取通知书写的“安徽农学院”,校址却不是在合肥总院,而是在宿县一个叫“紫芦湖”的果园场。那时正在防地震,学生宿舍都是搭的简易庵棚。报到时也很有意思,每人发一把“修枝剪”,一把“芽接刀”和一把锯子。第一课,是由果园场老工人领着我们修剪梨树。
住处虽然简陋,但是那一望无际的大片大梨树、桃树,看了还真让我喜欢上了这里。
因为我特别喜欢爬树,进校学习修剪正中下怀。我爬到树稍稍上,老师傅在下面用小棍子指哪我就剪哪。当剪刀拿在我自己手里,树枝都变成了“文革”中迫害我们家的那些坏人!我看见哪个树枝不顺眼,就“咔嚓”拿掉!它们连一声也不敢吭。看见那些树枝从高处纷纷跌下地,那个解恨,那个爽劲,嘿嘿!真真无法用言语表达。
所以老师傅在树下还没有讲解完毕,我就已经把一棵大梨树剪的干净亮堂,连一个小枝都没有留下。第二年采收我修剪树的梨子时,一棵结了十来个梨子,个顶个的大。哈哈!修剪枝条谁也没有我的手快。
泄愤归泄愤,我知道要想学会一门技术,带着情绪是不行的。我本认真,也很喜欢果树修剪这门技术,后来就向老工人师傅认真学习,刻苦钻研,终于掌握了果树修剪的基本要领,受到工人师傅的称赞。
也许是受爸爸果园场的影响,我特别喜欢这个果园场。由于我们的宿舍就搭建在果园边上,我有空就到果园里观察,琢磨。以至于第一年的春节,学校放假我主动请缨留下来看校,没有回家。
不回家看校不是因为我多么爱校,是因为我心里还有一个秘密 。那就是进校以后我听说,我们这届毕业生有三个留校名额。也就是前三名成绩的优秀学生,毕业可以留校任教。因为那时还是“社来社去”,我想争取表现留校。不过这个想法我从来没有给任何人讲过,怕到时候没有达到目的丢人。(待续)
插图/网络
作家简介
周颖,女,安徽省,涡阳县人。文学爱好者。网名有:无本之木、孤芳自赏、安徽花农、月中桂、山那边的风景等。安徽省秉烛诗协会员;安徽省太白楼诗词协会会员。县曲协副主席、县作协副主席、中华杂文网高级会员。中国原创文学《散文版》总编。现任《中国原创文学网》特邀作家。曾任《颍上论坛》“慎城文苑”版主、《中华诗词论坛》女子版版主、《南方文学》版版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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