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童年往事
童年往事
水柳||福建
晴空万里的日子,走在回家的路上,满脑子的童年。想去放飞一下心情,就像我的童年一样。我的童年,没有电脑,没有手机,也没有补习班和特长班。大自然是我们的游乐场,有趣又丰富多彩。
我没上过幼儿园,那时的孩子真不娇气,虽然我父母都是老师,但对我完全是放养式的。上小学后,暑假回农村住,除了带回一堆童话书籍,其余的时间,无聊的,天天看蚂蚁搬家,到田地里抓蚂蚱,爬到菜瓜棚上逗七星瓢虫,蹲在泥地里挖土捏泥人。
以前的农村,大一点的孩子都得去忙农活,我家没有田地,不用干农活。所以整个暑假,我闲的要把时间挤出河水了,闲得带一群小娃娃在田野里疯跑,带他们到稻田里挖蚯蚓。夏天是丰收的季节,稻浪滚滚,一片金黄,微风里夹着泥土和稻子的芳香。一群孩子跟在我后面,行走在田埂里,哼着流行歌曲“泉水叮咚响”,快乐无边。哼着,跳着,竟然远远看到一条黑白相间的银环蛇,吐着蛇信子,身子都要立起来了,在前面探头探脑的注视着我。我吓得一哆嗦,赶紧转身拦住还要往前奔跑的那群孩子。拼命的推着他们往回走,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心有余悸的告诉他们,前面有一条蛇,别过去了。这群小毛孩,一听说有蛇,全部吓得一哄而散。
奶奶见我无聊得发呆,跟我说家里养着几只鸡,正下着蛋呢。鸡舍是砖瓦堆砌的,母鸡生蛋没有固定地方,经常出现蛋丢失或者找到时已经臭了。奶奶交代我,每天把生蛋的鸡抓进鸡笼里,让它们在固定的地方下蛋。然后每天煮一粒蛋,作为奖励。听说有事做,我兴奋的毛孔都竖起来,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奶奶教我怎么识别鸡肚子里有没有蛋:就是抱住鸡身,用中指往鸡屁股一探,手指隔着肠膜,马上能摸到蛋了。我试了试,还真有,心里乐开了花。
从那天起,我家的鸡被我追得鸡飞狗跳,不得安生。家里有5-6只母鸡,每只鸡的鸡脚我都绑上彩线做记号。它们的屁股每天都被我摸一遍,没有漏网之鸡。摸到有蛋的,我开心的把它按到鸡笼里,上面压了个石头,让它呆在鸡笼里好好下蛋。母鸡生完蛋,会“咯咯”的叫个不停,再把它们放出来。有了事情做,每天很充实,又有鸡蛋奖励,动力更大。于是,我家每天上演这样的场景:扎着两个羊角辫的我,绕着庭院奔跑。鸡跑我追,鸡们扑腾着翅膀,“咯咯”的惊叫着,鸡毛四处飞扬,一片混乱。叔伯们见了都哈哈大笑:“妞又在抓鸡下蛋了”。几天下来,鸡们每每见到我都吓得“噗噗”的飞跑开了。
毕竟是小孩子,忘性大。有一天,一只母鸡下完蛋,我忘了放它出来。它在鸡笼里热的“噗噗”上闯下跳,后来奶奶发现情况不对,掀开笼盖,只见那只可怜的母鸡耷拉着脑袋,像淋了一场雨,全身湿漉漉的,简直可以用落汤鸡来形容。更可怕的是,它口渴的把自己生的鸡蛋吃了。于是,我的抓鸡生蛋的生涯也因为这事结束了。很长一段时间,鸡们见到我,还吓得“咯咯”远远的扑着翅膀躲开了。
我家屋后种了一棵芭乐树,果实成熟了,芭乐香气扑鼻而来。最熟最大长在高高的树枝上,大人们都在议论“好可惜,长那么高,摘不到。”我二话不说,拿着竹杠,呲溜呲溜的抱着树干,爬上了大树杈。用带铁勾的竹杠往芭乐果枝一压,绕它几圈。芭乐果完美地留在竹竿的铁勾上。又呲溜的下树,拿着芭乐果兴冲冲找奶奶炫耀去了。奶奶见到我说:“妞,你脖子围着一圈啥?”“没有啊”我一摸脖子,“啊!”惊叫一声,我的妈呀,一条大毛毛虫围着我的脖子,我竟然浑然不知。那天,抹了好多消毒粉,但脖子还是红肿起来,隔了几天才消退。
在通往集市的小路边,我家有一小块菜园子,是我最喜欢去的地方。看着青菜一点的一点破土而出,长势喜人,内心是喜悦的。一个乌云密布的下午,奶奶说晚上没有菜下锅了。我自告奋勇的说我去摘。快下雨了,奶奶不让我去。我偷偷拿了镰刀和菜盆子,飞速的跑到了菜园子。这时几滴雨水开始溅落,我的心一慌,想赶紧割一点菜就回家。于是一手抓着镰刀,一手扶着空心菜,没想到,一慌神,割到手了。一阵剧痛,白肉立现,鲜血直流。雨滴开始噼里啪啦往下降,手上的血也混着雨水滴滴答答往下落。我感觉一阵眩晕,赶紧按住伤口,顾不了其他,往家狂奔。回到家,奶奶看我流了那么多血,也慌神了,迅速拿出云南白药洒在伤口上。血慢慢止住了,但周边也红肿起来了。晚上,我开始发烧,奶奶和母亲半夜起来商量着怎么办。后来,拿了半粒片仔癀给我吃,烧才退了,伤口也渐渐的消肿了。我左边食指的这个伤口,一直到现在,疤痕还清晰可见,那是我童年的印记。
我们那个年代的孩子,在泥里滚爬中长大的。但现在回想起来,却幸福满满的。每个人的童年都有一段往事,那是不可磨灭的记忆,深深的印在你的脑海里,永远,永远……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蔡红梅,笔名水柳,教师。爱好文学,喜欢用文字记录生活中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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