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 // 沙湾路忆旧
沙湾路忆旧
沙湾路忆旧
不是人变成甲虫，也不是人变成神。一座城市的变
是人的欲望在推动。几十年过去。寻找过去的努力，
只能靠记忆。一些平房的街区被高楼代替。一条河，
狭窄到成为一条沟。矗立起来的是十字路的立交桥，
走在桥下犹如穿越复杂的隧道。这些变化说明什么？
人已经找不到过去。恍惚升起在头脑中。很多恍惚。
盯着被精心布置的街角，银杏香樟绣球花和蝴蝶兰，
其中幻化的可能是坟地。密集的竹林盘。地域性的
特征。让人想到古老的居住理念。阴黢黢的茅草房，
流动的渠水。鸭子下水的情景历历在目。不过很快
回到现实。一辆辆急驶的出租车。繁华景象。那么
多走在此刻的青年，不会意识到这里曾经不是这里
而是另一个地方。老人的另一个地方。碎石路，低
矮灰瓦顶的茶馆，老虎灶凌晨开始咕咕地冒着热气。
那个白胡须的茶客总是第一个走进厅堂，沏上一杯
三级花茶，悠哉地读报。新闻，无非是水路运来了
生猪，蔬菜，运走了粪水。等到天慢慢发亮。它们
已经被服装店、包子店代替了。只是生意很差门可
罗雀。闲人。只好铺展麻将桌小赌混日。此情此景，
决定了过客是人生的主旨。命名才是永远的烂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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