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小窗夜话

小窗夜话

作者：鸿雁

在闹市中生存，噪音污染，难得片刻的安宁，梦游失眠者，天马行空，想寻找灵魂憩园，用不同的方式，我用第一人称"我”，综合多人的故事，寄红笺小字，红尘滚滚滚，"蓝田日暖玉生烟"。

——题记

小红

我闭上眼晴就能看见小红，她搂着我的脖子咯咯地笑啊笑，使劲地往上蹭，她的舅舅已摆好几碟子小菜，招呼大家就坐，斟酒；有各个年龄段的人，有男有女，我悄悄地耳语小红，还没有合适的吧？我把你娶了算了！你休想！说完跳下我的后背。回眸一笑百媚生。我走向她的表妹，故意拉她的表妹的手，作耳语壮；她追过来，含嗔带怒，说你好坏，她还是个孩子，未满十六周岁；我看到她的醋劲十足，我知道她是喜欢我的，在乎我的，我懵懵懂懂地陶醉，有点懵逼，我已经三十大几了，净想好事。这时，我听到厕所的抽水马桶轰隆轰隆轰隆隆地低吼，我睁了睁眼晴睁不开，沉寂后，我看到小红换了装束，小红的服装非常好看，可以用时尚两个字形容，小红的表哥是矿长，小红的母亲谢世早，小红的表哥刚在矿上混出点模样时，她的舅舅，表哥的父亲，就几千里寻亲，把她接到矿上，相依为命；表哥的母亲跟舅舅离婚跟前任的矿长结婚时表哥只有五岁，十六岁时表哥投奔继父，成了一名合同工人，从一线工人做起，从八百米深处一步一步做到地面，后来管矿上的食堂，羽毛丰盈时把父亲也接到矿上，为这事继父骂他白眼狼，没少为难他母亲。……小红在我面前走来走去，低眉顺眼，搔首弄姿，萌萌哒，女为悦已者而容，我懂的，我想我现在混得还不错，想必她知道吧？配她绰绰有余，我鼓足勇气拉她的手，她咯咯咯地笑，不敢相信我们竟色胆包天，当着众人行男欢女爱。

小白

小白孤独凄迷，寂寞地挥舞羊鞭，在隆冬在碧绿的麦田放牧羊群如放牧着洁白的云朵，阳光暖融融昏沉沉，她自言自语，又像似对我述说，知道吗，我是牛和红的女儿，我懂的，她说的当然是小红，牛是红的表哥，我竟然晓得如此天大的秘密，惊出一身冷汗，轰隆轰隆轰隆隆，抽水马桶低吼，我睁了睁眼晴睁不开，稍会儿，她又浮现，而我沉沦，循着起初的梦场，变换了场景，小红的舅舅人缘好，三间大瓦房挤得满满的，炉火正旺，牛有权力，从几千里的矿山，时不时的运回整车的煤炭，填埋在门前的池塘里，红的舅舅重返家乡想叶落归根，分得两亩田地，春种秋收，权当娱乐，不在乎收成多少，收养弱智的小白，散养十几只山羊，羊羔一批批变换，小白逐年妆成，弱智的小白，不知哪一天隆起了小腹，红的舅舅欲哭无泪，竟有人干如此缺德事，伤透心地红的舅舅，收回牛给村里安装的变压器，高压电线等等，离开家乡，重返矿区。寻不见小白……一时断片，红的舅舅的近宗侄子出现，说牛双规后，红的舅舅就谢世了，说小白嫁给了一个矿工叔叔，说小白产下一男婴，说男婴聪慧，学业有成，做了高官，孝顺小白，小白如今可享福了，说小白是红的舅舅想叶落归根时在回家乡的途中拾得与红没有半毛钱关系，可见无聊的猜测，人言可畏，我一时无语，悸动，无地自容，我的俗骨早已大众化，腐蚀，浸染，甚至于根植到梦中，促成梦游，可怕的俗恶。

小青

小青只能算牛的情人中的一个，我十六岁通过红的舅舅牛的父亲投奔牛，依靠牛成为国矿合同工，牛有时让我给小青送些生活必需品，比如大米白面，成桶的油，成扇的猪肉，小青从来没有把我当作人，当我是小屁孩，啥都不懂，穿着半裸透明的睡衣给我开门，火辣辣地眼神让我不敢抬头，令我浮想遐思，延伸到梦里，激荡我的灵魂，窃取我的童子身，一双丰硕的巨乳淫乱我迷失的青春，半生都没摆脱她的媚影，基本上每一次交欢都在她影像中完成，如临其境，那种奇妙的感觉，无法言表，她不是姮娥也应是妖狐的化身，狐媚妖艳的小青，消魂蚀骨，祸害几任矿长，牛栽在她身上，真乃是婊子无情；谁风光跟谁，谁有权跟谁，谁有势力跟谁，吃的是青春饭，卖的是肉儿身，唱地是即兴曲，干地是苟且偷生事；在一个异乡的客栈，我又一次邂逅小青，击碎了我半生的痴情，破灭了我半生的美梦，假如不再相见多好，想阴差阳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所使；风烛残年的小青，她应该没有认出我，她依然浓妆艳抹，在幽深冷寂的空巷，靠剩余的一点点风骚，做卖的姿态，我悸动的心律失调，是夜失眠，竟然又一次在梦中与她合拍，呼着她的名字，人的心理何等的鬼异荒谬？由此联想人为何衷情，注重初夜，在乎初恋，想着想着我禁不住自嘲悲哀、失落，心，隐隐作痛。

兰花花

混血儿胖兰，能食三大碗刀削面，五瓶啤酒，腰围三尺，身高六尺开外，走起路来虎步生风，丰乳肥臀，起伏跌宕的胸部像不安份的小鹿乱撞，好饮酒，多任纵，不修边幅，令人费解，若不是亲眼所见，怎样也不能把她与牛联想到一起，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说牛的兰花花，起初在矿上食堂上班，情窦初开，水灵灵的，宛若脱皮儿的葱白；归属牛调遣，自然牛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异域遗落的种子，不是仙葩，倒是奇葩，花萼无助，怎奈蜂采，红粉佳人，自古命薄，说兰花花被牛抛弃后，嫁一矿工，多次婚姻，性格蜕变，说男人皆忍受不了她的家庭暴力，近乎于堕落的兰花花，孤寂地绽放，难以忘怀与牛的初次交欢，将无尽的相思掩藏，拥有一腔侠肝义胆，她曾蒙面偷袭过出卖陷害牛的情人、同事、同僚，包括小青，去班房探望牛，牛感动得落花流水，有道是患难见真情，是她替牛行孝送走了牛的父亲，是她无声的陪伴牛的子女(牛的妻子早年离异移居国外)，是她定时的探望给予牛生活的勇气；洗新革面，脱胎换骨的牛，期许着美好时光，与她红尘漫漫；然，人生无常，事与愿违；待到刑期服满，斯人已去；忏悔的牛，追悔的牛，悔恨的牛，幽怨着眷恋着，在兰花花的坟墓坡地一年又一年的移植兰花，花势蔓延山谷，每逢花季，引游人无数，牛在此中乐此不疲。

修竹尼师

修竹是红的法号，皈依佛门，却尘缘未了，凭栏眺望花海中人，牛时尔回首盼顾，默默无语，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红归一时，牛正势盛，捐了数笔法银，做无量功德，牛和红的情感纠葛令人费解，论年龄牛可做红的父亲，排辈分牛是红的表哥；表哥表妹联姻婚配也无不可，古今有之，只是二人年龄悬殊，红的舅舅怕人笑话，坚决反对，红，三岁丧母，偏爱成熟男子，有恋父情结，牛和红关系微妙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外人妄加评论、猜测；我惊艳红的美丽，时常沦陷她的洒脱，回味一起乘坐绿皮火车的漫长与短暂，听命于牛，做了一次护花使者，无意的肢体接触，触电地感觉，她应该感应到我的失态，非份的虚妄，狂想；我们年龄相当，身份地位家境壮况相差甚远，碰撞地激情刹那，温馨的场景亘永；我懵懂懵逼懵懵懂懂地陶醉，红尘漫漫无怨无悔，一年又一年地寻她看她探望她；晨钟暮鼓中她的身影渐渐消瘦，岁月凋残玉容，凝眸时瞬间游移，慌乱中转起经筒，让我抽签，占卜，每次都是红签，年年未交桃花运；她痴情凭栏眺望花海中人，我虚妄与她良宵共渡梦中成真醒时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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