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苏轼)一个人的东湖( 延安文学)(安杰)

2021-02-04 07:29:56 延安文学 2021年1期

安杰,甘肃灵台人。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散文》《阳光》《飞天》等。

蜀中才子苏轼在北宋嘉佑七年(1062年)春天,经过两个多月的长途跋涉,终于到达了西北边陲的凤翔府,开始就任漫长仕途的第一个职务: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判官。此前一年,在仁宗皇帝亲自主持的殿试中,苏轼取得了“制科三等”的好成绩。由于一等二等全部空缺,所以他其实是以事实上的第一名被朝廷外放凤翔的。

鳳翔府在夏代以前称雍州,属先秦地理志《禹贡》所称的“九州”之一,在商代又名歧州,是先秦发祥之地、嬴秦称霸之区,春秋战国时期秦国的十九位公王在此建都,后来统一六国的秦始皇又在此加冕,有着悠久而辉煌的历史。初到凤翔,除了一些并不繁杂的政务工作要做之外,苏轼有大把的闲暇时间随时亲近山水。然而与山清水秀的蜀中相比,眼前山秃水浊荒凉萎顿的景象让他失望透了。在《东湖》一诗中,他这样写道:“吾家蜀江上,江水清如蓝。尔来走尘土,意思殊不堪。况当岐山下,风物尤可惭。有山秃如赭,有水浊如泔。”所幸的是,在府城紧东处苏轼发现了一泓名为“饮凤池”的清澈湖水,让他颇有心旷神怡之感,仿佛回到了魂牵梦绕的故乡川蜀之地,于是笔锋一转,他又在诗中记下了自己的喜悦:“不谓郡城东,数步见湖潭。入门便清奥,恍如梦西南……新荷弄晚凉,轻棹极幽探。飘摇忘远近,偃息遗佩篸。”

和凤翔一样,饮凤池也源远流长。相传周文王元年瑞凤飞鸣过雍,在此停驻饮水,人皆以为祥瑞,因此而得名:“闻音周道兴,翠凤栖孤岚,飞鸣饮此水,照影弄毵毵。”到凤翔次年的秋天,苏轼组织劳工在古饮凤池基础上进行深凿和扩充,修筑亭台,栽花植树,并且上溯源头,引泉水至护城河从而东流入湖。正是在他的经营下,修葺一新的古饮凤池水荷交融,古柳摇曳,奇石林立,翠竹成群,曲径通幽,湖面相通巧分为三,亭榭棋布四周,岸渚交映成趣,成了一片让人流连忘返的风景胜地。这首《东湖》诗,也因之而名传千古。

北宋时期的凤翔府,和西夏接壤,庆历四年的宋夏议和加重了当地人民的负担。苏轼才到凤翔,就对老百姓的境遇感同身受,一面上书宰相韩琦为民请命,一面又在自己职权范围内想方设法为百姓排忧解难,很快赢得了老百姓的爱戴。关中地区春旱由来已久,嘉佑七年的春天又逢大旱,苏轼代替太守四处求雨,以一片赤诚奔走于山川寺庙之间。他写的祈雨文,既对山神大加赞扬,又含蓄批评其未尽职责,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软硬兼施,恩威并举。今天看来,这种行为多么具有喜剧色彩,但在当时表现出的为国为民的衷情热怀却叫人由衷感佩。巧合的是,正在这时天降甘霖,旱象消灭,人们喜形于色。苏轼欣慰之余,把自己后院在建的亭子改名“喜雨”,并写下了著名的《喜雨亭记》。今天的东湖边上,有复原的喜雨亭,亭下有《喜雨亭记》原文碑刻,细细读来,苏轼那颗忧民之心跃然其上,他身上体现出的儒家文化的功德善美感人至深。

今天再看苏轼疏浚东湖,其实并非单纯为扩建游玩遣兴的娱乐场所,其中的深意还在于增强东湖的实用功能。经他一修,东湖湖体骤然扩大并趋于完美,使东湖在作为游玩憩息之所的同时,兼具蓄水灌田作用,“水多则蓄之,以防涨溢;干旱则泄之,以润田畴,湖成而民利普焉”(清道光二十六年,凤翔知府白维清《重修东湖碑记》),这是之前他人未能为之的丰功硕德。从这个意义讲,苏轼的《喜雨亭记》,其实就是《东湖》诗的续篇。人生总有不可预知的机缘巧合,在修筑凤翔东湖之后二十年,苏轼又在杭州疏浚了西湖,两湖南北遥望,人称两湖为姊妹湖。西湖之水明净,东湖之柳高洁,人们又常言西湖的水、东湖的柳,所以有人这样赞美苏轼:“东湖暂让西湖美,西湖却知东湖先”。

在东湖的荡涤下,苏轼的才华不可抑止地一发而不可收拾,为凤翔创作诗文近二百篇,千古传唱的名篇除《喜雨亭记》外,还有《凌虚台记》《凤鸣驿记》和《思治论》,为东湖和凤翔留存了一笔丰厚悠长的文化情韵。

尽管少年得志的苏轼名闻天下,但远离亲人宦居异途,他多少还有些许心神不安。多亏了兄弟苏辙(子由)写诗和他酬唱,才让他渐渐安下心来。有一首与苏辙的唱和诗今天广为传颂,成了苏轼诗歌代表作之一:“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另有一件事情,也让身处东湖之滨的苏轼有些郁闷。初到凤翔,苏轼和太守宋选关系不错,但这种愉快的同僚关系持续的时间不足一年,在嘉佑八年(1063年)正月陈希亮调任凤翔府知府之时划上了一个句号。陈希亮成为苏轼的新上司,但他们的关系却未能像他和前任太守相处那样和谐。他们性格如冰炭不相融合,加上苏轼少年得志,难免浑身傲气锋芒太露,不断产生的摩擦造成两人成见日深。苏轼由是落落寡合,倍感憋屈,在许多事情上故意消极抗争,找借口不配合太守。而陈希亮对此毫不留情,直至上奏朝廷纠劾,越发造成苏轼内心的失落。陈希亮在官舍内筑造凌虚台,让苏轼执笔作记,他趁机表达不满,语含讥诮说,“物之废兴成毁,不可得而知也……台犹不足恃以长久,而况于人事之得丧,忽往而忽来者欤!”让他始料未及的是,陈希亮对这篇《凌虚台记》不易一字,吩咐刻石立碑。陈希亮本是眉州青神人,和出身眉州眉山的苏轼份属同乡,他比苏轼的父亲苏洵还高了一辈。陈希亮曾经慨然对别人道:“吾视苏轼犹孙子也。平日故不以辞色假之者,以其年少暴得大名,惧夫满而不胜也,乃不吾乐耶!”苏轼后来才认识到陈希亮的苦心,明白老太守是在有意裁抑他这个锋芒太露的后辈,因而日后在为其做墓志铭的时候说,“公于轼之先君子为丈人行(长辈),而轼官于凤翔,实从公二年。方是时年少气盛,愚不更事,屡与公争议,形于言色,已而悔之”,充分表达了对这位长者的敬仰和感激之情。

对于苏轼的这种倔脾气,其父苏洵其实早就看到了,所以才给他取名“轼”。轼的意思是车上供人凭倚之横木,《左传》中有“凭轼而观”之语。苏洵希望他含蓄内敛,为他人提供倚靠。他最怕的是儿子锋芒毕露,不会藏拙。在《名二子说》一文中,他曾忧心忡忡地说:“轼乎,吾惧汝之不外饰也。”年少多才的诗人可以任性,但作为体制内的一名官员,无疑是必须含蓄内敛的。陈希亮对苏轼的苦心,可以说和苏洵如出一辙。

离开东湖之后,好运就不再一直追随,苏轼的人生之旅渐渐变得坎坷多难起来。在外做官的二十多年里,苏轼饱受颠沛流离不能稍事停留。历史早已证明,文人总是与政治无缘的。屈原、贾谊、柳宗元、白居易这些第一流的才子,一生都在政治的漩涡中颠沛流离,空把一腔报国热忱付诸东流。大约文人不是以某个政治集团的利益为着眼点,而是以人本身为出发点,所以他们注定要与政治错位。一心想要革除“财之不丰、兵之不强、吏之不择”这三患的苏轼,后来一系列的遭遇,无非是给这个定律多增加一个例证而已。在著名的“乌台诗案”中,身陷囹圄一百多天,遭到嚴刑拷问,险些丢掉性命。当时有一名和苏轼同姓的囚犯住在隔壁,写诗说:“遥怜北户吴兴守,垢辱通宵不忍闻。”北户吴兴守,说的就是苏轼。后来有天夜里,牢里进来一人一言不发在他身边倒头便睡,次日清晨离去之时对他说:“放心吧,你很快就可以出去!”苏轼对此还不明就里,原来此人是皇帝的探子,见他酣睡如常,便汇报皇帝,他能安然入睡定是问心无愧。由此他才得以获释,这简直成为天大的讽刺。对于天性耿直的苏轼,如果没有当年在东湖之滨经受过陈希亮的“挫折教育”,遭受天大的不白之冤,他能如此心无芥蒂安然酣睡吗?

西湖美景激发了苏轼的无限创造力,让他写下无数诗词佳作,而唯独东湖的山水,才让他感到心灵的安慰。有了东湖的粼粼波光对苏轼的浸润和沉淀,不管后来政治上的打击怎样接踵而来,他都能始终如一地快乐着,享受着生命给他安排的盛宴。今天我们在苏轼的诗词文赋中找不到一丝丝的悔恨,相反看到的更多是“不辞长作岭南人”的旷达,和“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洒脱。林语堂说苏轼是个不可救药的乐天派,可谓一语中的。虽然兼容儒、释、道三家,渗入苏轼骨子里的,是庄子的那种潇洒和超脱,代表了古代文人对待生命的最高境界,不管遭际如何,都能珍惜每一刻时光,如水银泻地般无孔不入地享受短暂的生之乐趣,从不曾顾影自怜,怨天尤人,把生命白白浪费。苏轼天生的才情我无论如何也是无法企及的,那些锦绣文章我一万年也写不出,但他对待生活的这种乐观、旷达的态度,千年之后犹叫我感动,这才是我要向他学习的精髓啊!

东湖宁静,似乎在等待;东湖热烈,仿佛在欢迎。在东湖的等待和欢迎中,在苏轼离去千年之后,我终于来到凤翔,踏上了东湖的环湖路,任谁也不能想象我的激动到底有几分。

东湖现有内外二湖,内湖为苏轼疏浚,外湖是清光绪年间开凿。在东湖北门有座小型的“苏轼广场”,东西两边各有一排高数丈的垂柳,枝叶茂密,像百尺瀑布倾泻而下,又似妙龄青娥,在阳光下轻抚秀发,清风徐来,淡香沁人心脾,让人心旷神怡。广场中央巨型雕刻取《念奴娇·赤壁怀古》词意,刻着“酹江月”主题的苏轼塑像,苏轼依靠在青山绿水之中,沐浴着日月的光辉,长须与浪花融为一体,放眼大江东去,胸怀古今,心系苍生;背面刻记着苏轼在凤翔任职期间修渠引水、秉公执法、修建东湖的典故,蒙太奇的艺术手法展示出苏轼的高洁志趣、旷达胸怀和丰功伟绩。北门依照宋代建筑风格恢复,门悬匾额为苏轼“东湖”二字墨迹,左右楹联是清陕西巡抚毕沅乾隆四十一年(1776)所题:“百顷汇泉源偕周鼓秦碑共数八观雄右辅,千秋留宦绩比颖川杭郡还应两地配西湖。”上联概述苏轼引流疏浚,修建东湖,使东湖与石鼓秦碑等一起组成凤翔八观,名垂史册,下联说苏轼在颍州和杭州两地为官,凤翔的东湖和颍州的西湖都可以和杭州的西湖相媲美,评价可谓切中肯綮。

苏轼留给东湖的不光有名垂千古的诗文,更有很多建筑遗迹。沿环湖路前行,到处是垂柳、绿水和亭阁,很多都是苏轼所留下的。在苏轼当年亲自栽下垂柳的地方,后人建起“苏轼植柳处”石碑纪念,这些白发如云的北宋古柳,让人顿生沧桑之念。宋代之前东湖中栽种有荷花,苏轼在湖上建起新的亭子之后,因其有“宁可食无鱼,不可居无竹”的追求,又在周边栽植几百杆竹子。莲花和竹子都是君子,“亭亭净直”的荷花、“圆通有节”的竹子和亭中的人形成对照,因取花、竹、人三君子之意,命名“君子亭”。距“君子亭”不远,还有一座亭子,也是苏轼创建,亭子的名字则是清乾隆太守朱伟业,据诗经秦风“伊人宛在”之意所取,表示对苏轼的怀念。后人到此,莫不伫立感怀苏轼的君子之风,宛如和这位先贤隔空交流。

苏轼在东湖之滨任职四年,时间说长也不算太长,但他却深得凤翔百姓的敬仰和爱戴。百姓们为他建祠立碑,不少人家还挂着他的画像。据清凤翔知府熙年重修东湖碑记载,后人对苏轼景仰芸徽,在湖岸建祠,兴废叠作,苏文忠公祠今天依然屹立在东湖之滨,祠前楹联曰:“道学寓风流,当时帝许奇才,一代文章高北宋;宦游同石隐,此日人怀旧德,百年笠履寄东湖。”读来让人如坐春风,油然而生缅怀敬仰之情。为东湖题写过大门楹联的清乾隆朝状元陕西巡抚毕沅,是苏轼的超级粉丝,每到阴历十二月十九苏轼生日,会专门腾出工夫,中堂悬挂明代画家陈洪绶所绘苏轼肖像真迹,两厢下排列数以百十计的艺人笛箫演奏其自作的“迎神”“送神”曲,他亲率幕僚、门生和当时有名的文人骚客冠戴整齐拜谒苏轼遗像,随后大宴来宾,即席赋诗唱和,是当时人人称道的文坛盛事。苏轼在后人心中的地位和重量,可见一斑。

苏轼留下了如此众多的诗词文章,如此多情地歌咏过以东湖和西湖为代表的诗意山水,让今天人们在漫步东湖和徜徉西湖的时候,能够轻轻歌吟行云流水的苏氏诗文,感受生命的欢愉和高贵,实在是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缘分。生在苏轼之后的人们,实在有福了!

不知道元丰七年(1084年)苏轼在调任汝州的路上,是否还梦到过东湖的山水?途中,他想着一定要顺路去金陵拜访辞官隐居在金陵府半山园的王安石。这对外人来说,是件难以理解的事情,毕竟王安石大权在握的时候让苏轼倒了那么大的霉。但他执意要去。而王安石听说苏轼要来拜会,等不及他上门,自己早已骑上小驴跑到江边船上主动去见苏轼。这次会见无疑是十分耐人寻味的,尽管因政见不同两人几成水火之势,但一定有一种东西在润物无声地弥合着他们中间的那道鸿沟。这种东西,无疑就是二人光明磊落的人品。这次会见,足可证明两人当年的争斗完全一心为公,毫无私人恩怨。相别之际,王安石叹惋:“不知更几百年,方有此人物!”我们不必有一丝怀疑,王安石的叹息是无限真诚的,苏轼作为历史中绝版的传奇,确然难以再现。那些和苏轼生在同一时代的人们,能够亲自耳闻目睹感受他光风霁月的人格魅力,更加是有福了!

千年之后,历史的真实在东湖还原,浪漫的故事也依旧在东湖流传。新建的基座高4米、主体高10.62米(苏轼到凤翔是1062年)的汉白玉苏轼雕像,矗立在东湖南门广场。我怀着无限的崇敬,和这位文化巨人拍照留念。苏轼咏湖之作《东湖》诗,由中书协副主席言恭达无偿创作成隶书长卷,勒石刊刻于南门广场“凤仪门”前的30多米巨石之上,线条厚实、凝重,表现出宽博、宏大、古朴的审美特征,厚重如高峰坠石,飘逸似翔龙在天,完美再现了苏轼诗歌的神韵。

明日即是中秋节,站在东湖岸边,吟咏着苏轼的《水调歌头》,心中洋溢着一种暖暖的情韵。我一直觉得,凤翔和我的家乡一衣带水,相距咫尺,以其爱好山水的性格,苏轼一定会纵情游玩,一不留神也会走到我如今生活的地方。我若有幸生在北宋,说不定还可以见到这位大文豪呢。昔日郑板桥仰慕徐渭,曾自制一枚刻章云:青藤门下走狗。真要生在北宋,我也像郑板桥愿作徐渭门下走狗一样,愿作苏轼面前的一头牛、一只猫啊!

无论时光如何变迁,苏轼都是永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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