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 黑色的雪花

黑色的雪花

——读《白雪乌鸦》有感

曹翠梅||北京

“书非借不能读也”是我又一次深刻体会到的。

十一过后，大姐借了一本名为《白雪乌鸦》的书。初看这个名字，我就充满了好奇。白雪与乌鸦，会有怎样的神奇的故事呢？在一看简介，就忍不住拿回家了，自己先睹为快。昨天断断续续看完这本书之后，我就一直沉浸在那个书中的故事里。

《白雪乌鸦》是东北女作家迟子建发表于2010年的作品，她生于1964年，是当代著名的女作家。故事发生在一百年前的一个叫傅家甸的地区。 一场鼠疫在东北大地蔓延，仅有两万人口的傅家甸，疫毙者竟达五千余人。迟子建用她沉静而饱满的叙述，带我们走进那座灾难笼罩下的城市。沉闷混沌的日子，迷惘诡异的氛围，所有深藏的爱恨情仇，在死亡重压下活力萌发，枝缠叶绕，难解难分。当这场鼠疫结束的时候，我们却看到了天空飘起了黑色的雪花，（白雪乌鸦，是否也可以看作黑的雪花？）似乎是那些冤死的灵魂迟迟不肯离去的身影······

全书以“三铺炕”店主王春申的生活为主线，拉开了序幕。王春申是一个家里开着客栈，自己拉脚运输的普通男人，因为忍受不了悍妇丑妻的争宠，以及和她们各自宠养的男人恣意妄为，而搬到马圈，与心爱的俊朗的黑马为伴，享受清静的生活。（丑妻悍妇以及王春申的亲生儿子都死于这场鼠疫）但是王春申的心中深藏着漂亮高贵优雅的俄国歌唱家谢尼科娃，因为谢尼科娃是他的老主顾，原因有二：一是王春申少言寡语，不管闲事，二是喜欢王春申标致的黑马略通人性，拉起客来不紧不慢，让人看着舒心，坐着安心。王春申不过是个仆人，谢尼科娃是个精灵般的蝴蝶，而他是匍匐在花间下一只可怜的蚂蚁，他们之间有万丈鸿沟。谢尼科娃是王春申心中的女神，也是他复杂矛盾的精神支柱。谢尼科娃最终死于鼠疫，但她的魂已经留在了幸存下来的王春申的心中，鼠疫之后，每每走在熟悉的大街，内心都会涌起暖暖的感动。

傅百川是傅家甸最有资格的风云人物。 他不但仪表堂堂、腰缠万贯、而且是个正直仗义的生意人。他家的店铺有：中药、茶叶、绸缎、浆洗、烧酒等，但最有名的就是傅家烧酒，原因是有一个好师傅“秦八碗”。这里让我有一个意想不到的情节是：秦八碗的老母老死在瘟疫盛行的时期，因为不能满足老人家临终的遗愿，扶灵回山东老家入土为安，（因为鼠疫，出入道路全被封锁）他竟然剖腹殉葬在老母的身边。这一切，让傅家甸对这个外来的师傅更加充满了赞叹与敬重。傅百川在鼠疫期间，一直协助道台防疫鼠疫的扩散，是一个人人敬仰的正人君子。尽管他有一个精神癫疯的妻子，依然不离不弃的守候。但是心里却对点心房干练、豁达、能干、內慧的于晴秀情有独钟。（于晴秀是周耀祖的老婆）因为俩人都是性情中人，文章仅有两三处，点到他们的接触。一个是于晴秀敢于修改傅百川店铺上的对联、（让傅百川爱之若宝，反复玩味）一个是鼠疫期间，傅家甸的妇女在傅百川家的停业的店里做防疫的口罩时，傅百川送去午饭时，他们的眼神的交流，那么清澈、含蓄而且温情，让人怦然心动。在那个混沌的时候，这也许是作者最想表达的一种温暖吧。最后一次，是鼠疫之后，（于晴秀公爹、男人、儿子都死于鼠疫）于晴秀生产之后，不下奶，傅百川默默的打了两只乌鸦送到于晴秀门口，于晴秀喝过乌鸦汤之后，面色红润，母子平安。但是这一切，于晴秀并不知晓。在鼠疫结束后，百废俱兴，傅百川也重振士气，开始了新的创业。

周济一家人是我不得不说的。周济是和傅家甸一起成长起来的山西人。开的是醋坊。他和老伴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周耀祖儿媳于晴秀，以及乖巧可爱的孙子喜岁。另一个儿子周耀庭是当过警察，禁过烟，是混迹傅家甸的一条泥鳅。在鼠疫来临之际，他们一家身先士卒，鼎力支持政府防疫鼠疫蔓延。周济退位后摆个钱桌子给人家兑换钱币，得个差价什么的。老伴顶过仙（就是会看癔病的那种）因为孙子喜岁的一句玩笑，老太太一命呜呼了。大儿子周耀祖继承父业没有继续开醋坊，改为点心铺子，因为儿媳妇于晴秀做的一手好点心。在鼠疫蔓延的时候，周家主动把店铺改为伙房，为隔离的疑似病人送水送饭，不幸的是，在年前为了升灶王时，于晴秀的儿子喜岁为了几把稻草，走进了隔离区，染上了鼠疫，三代人相继死去。此刻的文章，达到了又一个高峰。周济一家，淳朴善良，最终却是三代人因为鼠疫同时夺走了性命。看到这里，我的心里酸酸的，眼前雾蒙蒙一片。那个与世无争的老人、那个憨厚朴实的生意人，那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为了防止鼠疫的蔓延，为了傅家甸美好的明天，也为了迎接一个新年的到来，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走了！他们本可以不走的，他们本可以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但是，他们没有这样做，因为他们心中充满了希望，充满了对和平盛世的渴盼、充满了抵抗灾难的决心和毅力！他们值得我深深的敬佩！

纪永和是开粮店的奸商，因为没有子嗣，高价赎回了青云书馆的头字招牌“香芝兰”（也就是翟芳桂），他为了自己的利益，不仅逼迫翟芳桂继续卖身为他挣钱，而且自作主张把妻子典给了唯利是图的商人贺威。在鼠疫蔓延时期，囤积粮食，准备发一笔国难财。即便是对待荒凉时期无处觅食的乌鸦，也一丝丝怜悯都不有，在鼠疫期间，竟然丧尽天良，用鼠药害死了店门口大榆树下上的成群乌鸦，最终由于贪图小利，染上鼠疫，暴死疫站，临死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攥着典妻的字据和两粒黄豆。文章步步为营，巧妙设计，为我们勾画出了那些唯利是图，心怀叵测、居心不良的人丑陋的嘴脸。纪永和死后，翟芳桂，嫁给了俄罗斯鞋铺的萝扎耶夫，因为至少这个老鞋匠 还疼爱翟芳桂那双美丽的脚（翟芳桂特别喜欢鞋）。这次翟芳桂终于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了。我们为她庆祝的同时，也感慨着命运的百转千回！

这次控制鼠疫的英雄当属生于英国，毕业于剑桥大学的武连德，因为医术高明，威震一方。被道台施肇基推荐，去东北抗击鼠疫， 伍连德不辱使命，经过艰苦的努力，终于在来年的清明之前，让鼠疫彻底在傅家甸消失。

在这里我们还看到了被赶出宫廷的太监翟易生不阴不阳的悲惨一生；还有王春申的俩个女人，不生育的彪悍的妻子吴芬和霸道的小妾丑女金兰、以及没有出场的胡人（胡人，应该是土匪吧？）美丽贤惠的女人胡雪卿，等等，众多人物，缓缓登场，给我们展示了鼠疫中形形色色的人物，他们或悲或喜、或痴或怨、或真或假、或纯或傻，或奸或愚的多彩的人物形象，而且每一个人物尽管出场笔墨不是很多，却各具特色，让人印象深刻。历史已经远去，而我们却从中看到了真善美，假丑恶，还有一些说不出来的东西，此刻心中唯有祈祷：愿每一个灵魂都能找到自己的天堂。

插图/网络

作家简介

曹翠梅

曹翠梅，怀柔区作协会员，在市、区级刊物上发表过散文和诗歌，爱好文学、喜欢文字、喜欢记录自己平淡如水的生活，表达对生活的理解、对家乡的热爱、对亲人的怀念与珍惜。

长｜按｜二｜维｜码｜关｜注

用诗和远方，陪你一路成长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冬歌文苑工作室

公众号 hyd19671125

微信号 hyd196711

邮箱[e-mail]

征 稿

征稿要求：散文、杂文、小说、诗歌等，一般在四千字以内。必须原创，必须首发，欢迎自带插图和配乐，一周内未收到用稿信息的可转投其它自媒体。文责自负。

稿件请用word附件形式发至：[e-mail]，并注明姓名、笔名、微信号、作者简介及照片。从即日起，给作者发放稿酬，文章刊出一周后通过微信发放，请加主编微信hyd196711。稿费全部来自赞赏，10元以上（含）的80%发给作者本人，其余留为平台维护。七天内阅读量超过一千的，另奖励20元；超过两千的奖励5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