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双红:白泥日落(长篇小说连载之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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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走上这条路,让程晓枫恍若梦幻。难道都是自己酿下的孽债吗?自己就像一个隐形杀手,用一把激光刀,捅向一颗爱他的心。这笔血债,罪魁祸首的自己该怎样偿还?他想告诉老婆:不是的,不是的,我还是爱你的,你不应该让流言蜚语蒙骗了你的眼睛,你应该拥有一种我爱你的感觉,相信自己的感觉。可是,生活不是应该不应该的问题。徐峥峥因为再也看不到爱的日头,内心被无边的恐惧和黑暗包围,便这么做。她是以死在宣告他的罪刑,以死在威胁他。一个人爱他爱的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要了,这是伟大、高尚还是脆弱?他真有这么值得爱?他是自怜,他是假想?我们每个人都喜欢自怜、假想?因为自怜和假想,我们无形地给自己捆绑上了枷锁。我们靠枷锁生活着,爱着,最终惨败在枷锁的铁蹄下?

程晓枫在自己的手背上咬出血来。他用纸巾抹了一下丢进垃圾筒。血依然流。用嘴巴吮吸着,像婴儿哺乳。徐峥峥的双脚像卧睡的驴蹄,两只胳膊摆了个比武的姿势,可见她昏厥前做过痛苦的挣扎。血止住了。程晓枫就像哄孩子睡觉一样轻轻地把徐峥峥的双手和双腿摆顺。

程小龙还是一个劲儿地哭着要妈妈。

程晓枫为儿子擦掉眼泪说:“妈妈会醒来的。”

程小龙把头贴在了程晓枫的怀里。

一会儿,医护人员来了。

医护人员对徐峥峥首先进行了输氧。然后,用急救的单架抬到楼下塞在了

救护车里。程晓枫和儿子程小龙作为家属跟着去了。

徐峥峥经过二十多个钟的抢救依然没有醒来。程晓枫在第二天早上把儿子送到学校后,就又返回了医院。

到了晚上,程晓枫回到了家里。他先给报社打了一个电话,见儿子没有回来就又把电话打给了儿子的班主任。班主任说学校放学了,学生都回家了,程小龙不可能不回家。

那么,程小龙到了哪里?

程晓枫坐在家中静静地等候。到了十点钟的时候,程晓枫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程作家,你的书很畅畅销啊,可喜可贺!

程晓枫问:你是谁?有什么事?

对方说:你甭管我是谁。你儿子回家了吗?没有吧。你着急吧。你儿子在我这里。你还要不要你的儿子?

程晓枫暴跳如雷地说:你胡说!我儿子怎么会在你哪里!

对方斯斯文文地说: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你儿子在我这里并不奇怪。我们也是受人之托。没办法。

程晓枫问:你想怎么样?

对方说:我们也不想怎么样。一般情况下,我们不会伤害你儿子的。你放心。程晓枫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对方哈哈大笑。紧接着,话筒中传来程小龙的哭叫:爸爸,救救我。他们打我。我疼。我好怕。我想你和妈妈。我要你和妈妈。

程晓枫问:小龙,你在哪里?在哪里,爸爸来救你。

程小龙说:我也不知道。我的眼睛被蒙着。好黑。好黑。好疼。好疼。我想着爸爸。爸爸,爸爸……

程晓枫说:儿子,别怕。坚强些。爸爸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坚持住。

程小龙的哭叫声渐渐消失,刚才那个粗嗓音传来:哈哈哈哈,父子情深啊。程作家,怎么样?心疼是吧。只要你拿出三百万现金,我马上放了你儿子。

程晓枫说:我没有三百万,我连三十万也没有。我穷。

对方说: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你考虑清楚。并且,你要向我保证不向公安部门报警。不然,你宝贝儿子的性命,我就不能确保了。

程晓枫说:我可以答应你。请宽待我儿子。他还是一个孩子。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但不要伤害孩子。

对方又肆无忌惮地狂笑一阵子,话筒中就变得死一样的沉静。

程晓枫瘫坐在了地上。儿子的哭叫声和和那粗嗓门男人的语气仍旧响彻在程晓枫的耳边。

三百万,我到哪里去筹资三百万?这不是明明在敲诈勒索么?程晓枫咧咧嘴,抓起一杯茶,一骨作气地喝完。

程晓枫想自己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以至来绑架他的儿子。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做人本分,与恶势力互不牵扯,没有的。那么,对方所言“受人之托”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谁做幕僚指示他们这么做的吗?这又是一帮什么人?幕僚有何企图?程晓枫无法进一步分析。

程晓枫又给儿子的班主任打了电话,说了儿子的情况。班主任很吃惊。

报警是在星期二的上午,程晓枫到了儿子的学校后。程晓枫只是问明了儿子前一天的在校情况,校方马上替程晓枫报了警。

程晓枫非常担心儿子的安全问题。

警方立刻找到了程晓枫,让他回忆自己是否与某人结了冤。

程晓枫说自己只是一个文字工作者,不存在这方面的事情。警方无从下手,只好在全市下了通缉令。

警方下通缉令不到一天的时间,程晓枫再次接到绑架程晓枫的案犯的电话。

对方问程晓枫:考虑得怎么样了?

程晓枫说:我没那么多钱。

对方说:我只讲结果。你有没有钱是你的事。你还要不要你的儿子?

程晓枫说:我的儿子我当然要。可是,我没钱。能不能把我的儿子放了?

对方说:你得满足我们的条件。

程晓枫说:如果不能满足呢。

对方说:那就别指望要回你的儿子。

程晓枫说:无缘无故干嘛要拿我的儿子当要挟品呢。放了他。找我开刀好了。

对方说:这你就不要问。我们是不可能随便放人的。找你开刀没用的,这样才刺激。

程晓枫问:我儿子现在在哪里?

对方说:你儿子吃得饱,睡得香,小家伙很聪明,少吃了不少苦。放心好了。

程晓枫说:我是问他在哪里。

对方说:没必要告诉你。

程晓枫问:那么,你在哪里?

对方说:你知道有用吗?

程晓枫说:你不是说要钱么。

对方说:不要耍我,如果你敢通知公安局,有你好看的。

程晓枫说:不会的。

对方说:相信你也不敢。

程晓枫问:那么,你们在哪里?我儿子在哪里?

对方说:再过两个钟头,在天黑了的时候,我们会带上你的儿子在人民南路的路口与你见面。你要带好现金。

程晓枫说:知道了。切断电话线,程晓枫不禁打了一个寒噤。他看了看时间,洗了一把脸,就出了门。

程晓枫心想赤手空拳的自己该怎样来要回自己的儿子。

程晓枫在街边买了两个肉包子,几口就吞吃了,然后拨通了记者高远的电话。

高远以最快的速度,在十分钟之内赶到。

程晓枫告诉了高远自己家里近两三天发生的事及自己内心的焦虑。

高远非常理解,他对程晓枫说的唯一一句话是“风雨总会过去的”。

距离晚八点只差十分钟时,程晓枫去了人民南路的路口。

高远跟在他后面。营救儿子的形动,使程晓枫的心情分外紧张。

周围非常寂静。只有偶尔几个人几辆车经过。灯光柔和。

程晓枫刚到,突然从楼角窜出了一伙人。其中两个年轻小伙子每人紧紧地拉着一个孩子的胳膊。另四五位走在后面,个个膘悍。

“爸——爸。”孩子的眼睛里放射出了欢喜的光芒。

“小——龙!”程晓枫感到嗓子眼难受。

走在后面的一位凸肚大汉跨越到最前面打量着程晓枫直截了当地问:“想必你就是姓程的。钱,带了吗?在哪里?”

根据声音,程晓枫判断出电话中的男人就是眼前这男人。

程晓枫说:“先把我的儿子放了再告诉你。”

大汉说:“一手交钱一手放人。”

余祥说:“得给我准备资金的时间。”

大汉说:“会给你的。”

这时,警笛响了。

是站在不远处的高远报的警。

“小龙,快来,快来爸爸这里,警察叔叔也来救你来了!”程晓枫朝儿子招手。

“你竟敢耍我们!走!”大汉用力推了程晓枫一掌,就挥手与其他人一起逃之夭夭。

程小龙被他们带走了。

摔倒在地上的程晓枫爬起来就朝前追去,可是,一不留神他又被一个小台阶绊倒。

警笛声近了。近了。

程晓枫双脚痛得走不动了路。高远上前扶住了他。

作者简介

程双红,又名程子君,笔名:程晓枫、程虫虫、梅映雪、梅虹影、龙飞等,生于八十年代,河南省周口市人。金牛座男子,以通透为理想,以简单为目标,人生信条为“一切看透,更要相信美好”。二十岁正式开始发表作品,青年作家.热爱音乐,武术,电影,旅行,写作十余年。诗歌、散文、小说等作品散见《河南日报》《芳草》《周口日报》《牛城晚报》《短小说》《中学生学习报》《文化周报》《精神文明报》《雪花》《现代家庭报》《扬子晚报》《青年作家》《人民日报》《长沙晚报》《吐鲁番》《青少年文学》《思维与智慧》《青年文摘》《青年博览》《报刊文摘》《37°女人》《小品文选刊》《传奇·传记文学选刊》《佛山文艺》等刊物,诗歌、散文、小说作品入选年度选本。著有长篇小说《血海浪花》《苍茫》《面包树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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